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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姆?"袁毅目光狐疑的望著眼前這個老成的少年,再怎麼說,比起那種一看就滿臉煞氣的刀疤臉,這個相貌清秀的少年出現在這裡,違和感太嚴重了。

像是看透了袁毅這個想法,巴姆的臉上露出了柔和的微笑,詢問道:"袁毅閣下是否覺得在下這個年紀作為一個商會的頭領太年輕了呢?"

商會?這裡不是匪窩嗎?

彷彿擅長讀心一般,少年沒有間滯地說道:"不是喲,我們可是正正經經的生意人。"

"正經的生意人可用不到這麼多槍,手雷還有RPG的吧?"袁毅還是忍不住吐槽了。

"這個只是有備無患,畢竟商人經手那麼多貨物和資金,要是沒有一點自保的手段,那大多都會死於非命的吧?"少年俏皮地衝袁毅眨了眨眼睛。

雖然袁毅贊同這個觀點,但是,看看你們的裝備,如果這是真的,那被害妄想症也太嚴重了一眼,不過袁毅沒打算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事實上對方怎麼想的,是什麼人,打算幹什麼跟他都一點關係沒有,真正重要的是他們現在想拿自己怎麼樣?

"能否冒昧的問一句,巴姆,你們打算要拿我怎樣呢,我好像在此之前並沒有冒犯諸位吧?"

"閣下這話說的就有些不合適了,因為你看,袁毅閣下,似乎是你先動手打傷我那些可愛的手下嘛,他們急不可耐地想要找回場子我覺得也是情有可原。"少年一副無可奈何地攤了攤手,而隨著他這句話一出,邊上那些五大三粗的漢子們都按捺不住的捏起了響指,袁毅看了一眼,發現不少鼻青臉腫,還殘留著他剛才送上的"見面禮"的。

"呃...這個,我想應該是個誤會。"袁毅說。

"誤會你個頭!"

"看我不把你扁成跟我一樣的豬頭!"

"咳。"巴姆輕輕的咳嗽了一聲,結果剛才那群情激憤的聲音立即偃旗息鼓,房間裡靜的連枚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得見,袁毅不得不再度審視起這個少年來了,不管用什麼法子,但是能把這幫一看就知道桀驁不馴和三教九流的人制的這麼服帖,看來這個少年也卻是不是池中物。

"讓你見笑了,袁毅閣下。"

"啊,沒什麼。"

"那麼,玩笑話就此打住,咱們還是來聊聊今天的正題吧。"

袁毅想說一直在等你這句話呢,不過他也知道這種時候最好不要表現的太過急迫,否則容易踩中敵人的陷阱。

不過巴姆接下來的話證明了袁毅其實早就中招了,只不過給他設套的那個人並非眼前的少年,而是另外一個女人。

"事情是這樣的,北宅小姐來這裡的時候,從我們這裡'借';走了一點東西,因為她本人似乎掌握著一項可以將房間出口隨意連結到這個世界某個接點的'古文明科技';,所以對於追討這筆債務我們一直感到些許的困擾,"巴姆撐開雙手,抵住十指的說道:"不過現在好了,北宅小姐似乎有意解開這個糾紛,所以讓我們和閣下商討這件事情。"

"等等,"袁毅皺著眉頭說道:"不管你信與不信,我跟那個女人都毫無瓜葛。"

巴姆的臉上掛上了苦笑,嘆了口氣:"但我們收到的訊息似乎並不是這樣的呢。"

他找了一下手,邊上的人立即給他遞過來一支錄音筆。

他伸手按了下去。

房間裡立即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袁毅聽著怎麼覺得有點兒耳熟,但接著聽下去的話他的整張臉都綠了。

提爾比茨:"好久不見了,親愛的。"

錄音筆:"好久不見..."

提爾比茨:"上次見面至今已經這麼多年了,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嗎?"

錄音筆:"我是你的性(呲呲呲呲)物件...小孩的撫養權(呲呲呲呲),我...會負責的。"

提爾比茨:"那個,我現在遇到了一點兒麻煩。"

錄音筆:"宅姐,這些就交給我吧!(聲音嘹亮的)"

咔噠,巴姆按掉錄音筆的播放看向了袁毅,意思是這下你沒什麼好說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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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毅低著頭,聲音陰沉地說:"借我把刀,我立即去把那個女人五花大綁給你們送來。"

這特麼叫沒什麼好說麼,豬都能聽出裡面斷斷續續的語音是合成了的吧——除了最後一句。

宅姐,這些就交給我吧!

宅姐,這些就交給我吧...

好想死。

然而巴姆卻滿不在乎地將那支錄音筆拋給了手下,一屁股坐在了他那張舒適的靠椅上,用手指撐住了下巴:"不,完全沒那個必要,事實上我已經對她拿走的那本貝隆塔斯的法典外加十張金卡沒什麼興趣了,我感興趣的是你,袁毅閣下。"

你能夠想象被一個美少年正太興奮的目光渴求的姿態嗎,袁毅皺著眉頭吸了吸鼻子:"那我究竟是做攻還是受?"

巴姆的臉上難得紅了一紅,心下啐了一口,果然混軍伍的都是臭流氓,不過他也沒把不滿表現在臉上,而是自動忽略了對方的調侃:"袁毅閣下,請相信我們是誠心想要找你合作的。"

"把人像肉粽一樣綁著,再派人這樣虎視眈眈的押著,我完全感受不到誠意呢,巴姆。"

少年笑著搖了搖頭,向旁邊的人抬了一下下巴。

得到示意的屬下們解開了袁毅手上的繩子。

"能給我一搬椅子嗎?"

"當然。"

袁毅目視著那個剛才說要把他打成像自己一樣豬頭的大漢給他端來一班椅子,然後俏皮地跟對方點了個頭:"謝謝。"

他不客氣的在椅子上坐下,然後學著巴姆的模樣翹起了腿。

"能否再給我泡杯茶,剛才跑了那麼久又一直說話,嗓子都有些啞了。"

說真的,邊上的人摩拳擦掌,連把袁毅吊死在桅杆上的心都有了。

"看茶。"不過礙於老大的話,誰都沒有發作,只是用目光威脅一下袁毅,意思說山不轉水轉,你小子撂在咱們手上的時候有你受的。

"巴姆,你的這些夥計看起來個性挺強的,容易得罪客人吧?"

"閣下不用諷刺我,關於我剛才的提議,閣下可有意向。"

"抱歉,我是不會對海軍聯合出手的。"袁毅心平氣靜地喝了一口邊上大漢不耐煩塞過來的茶,如此說道。

"你這傢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站在巴姆身邊的那個副手終於忍不住了,誰讓這小子明明是個俘虜卻這麼囂張呢:"我家少爺詢問你是給你面子,別他、媽蹬鼻子上臉了。"

"那你不給我面子又當如何?"袁毅笑著問,竟像是有恃無恐。

"自然是要你的命!"然而那大漢這話半句還沒出口,就捱了身邊霍然起身的巴姆一個耳光。

"卡西,閉嘴!"

少年臉上再無剛才那般和善,那雙凌厲的目光竟如同刀子般,剮得那大漢硬生生地低下了頭去。然而等他再轉過臉來的時候,卻又是一副春風和煦的模樣:"抱歉,袁毅閣下,我的手下實在疏於管理,才會這麼的放肆,我本人難辭其咎..."

"說得好聽,可我膽子一向很小,被剛才那個長得像猩猩一樣的傢伙一嚇,我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怎麼跟你們談合作?"

"那麼閣下當如何呢?"巴姆笑著問。

"你們總該有點兒表示吧?"

"那麼我切指賠罪如何?"

袁毅聽他這麼一說的時候,起初以為他是在開玩笑,可當少年真的從腰間掏出一把寒光爍爍的刀來,瞄準了自己鋪在桌上攤開手指的時候,袁毅的臉色變了。

"少爺,不要!"屬下們大喊。

巴姆的臉頰上滲出幾滴細密的汗珠,卻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他一咬牙,眼睛裡全是決然。

這小子竟然是認真的。

唰!

幾乎是少年落刀的同時,不,應該說更快的零點幾秒鐘,袁毅甩出了手裡茶杯的杯蓋,一下子砸在了對方的手上,少年虎口一麻,那把刀也脫飛了出去,擦過邊上一個大漢的耳朵,直接釘在了牆上。

巴姆捂著發痛,甚至應該是骨折了的手看向了袁毅,後者擺擺手:"不用了,我要的不是這種,你的手指我拿來有屁用。"

他表面雖然說的冷酷,但內心一片駭然。

對別人狠的人其實沒什麼,對自己狠的人才叫可怕,而且對方的年紀還是這麼小,袁毅總算有些明白這些人為什麼對這麼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這麼敬服了。

似乎攤上了一個大.麻煩啊,袁毅忍不住想。(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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