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袁毅來說,巴赫上將是否活著以及維倫要塞什麼時候淪陷,一點都不重要。

雖然不及納爾普斯之橋,但有洛菲卡特之槳在手,無名島的局面其實已經開啟了,再說巴赫上將自顧都不暇了,哪裡還有時間來找袁毅的麻煩。

之所以感到苦惱的原因,其實來源於現在相談對方的身份,就算是袁毅,也不是那種腦子一根筋迂腐的傢伙,他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是那種擁有桀驁不馴,看誰誰懷孕,婊誰誰墮胎王霸之氣的男紙,這裡的話於情於理,都要拉攏這位權傾南境的鐵腕女王。

但是要給她什麼好處呢?袁毅正為了這個而煩惱。

他跟維多利亞不熟,但大抵聽過對方的軼事和傳說,這位鐵腕女王吃進肚子裡的從來沒有吐出來,而且野心勃勃,雖然她似乎並不想要真的拿下這個國家的權力之冠,或者裂土封王什麼的,但是她對於權力之位不可謂不熱衷。

只要看看這次她受命發兵維倫要塞的情況就知道了,雖然說海軍指揮部也有不厚道的地方,但如果換做是袁毅,自己已經有南境那麼一大塊地方了,和諧發展不是蠻好,幹嘛還非要去搶東面那一塊飛地,雖然最後確實利用納爾普斯之橋解決了其中的問題,但這樣大費周章真的值得嗎?

當然,值不值是維多利亞說了算,跟袁毅屁關係沒有,他現在要思考的就是拿什麼東西來餵飽這頭母狼。

袁毅現在掌握的資源當中,有艦隊,外海資源和遺蹟的舊人類知識,前兩者維多利亞自己就有,未必稀罕,而後一項,這算是袁毅的王牌,分享一部分無關核心的自然沒問題,但是把底牌交出去卻絕無可能,因為不排除會和對方翻臉兵戎相見的可能性,袁毅可不會因為對方是個女流,長得好看什麼的,就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

那麼這些都不行,或者無法引起維多利亞興趣的話,自己就沒有什麼拿的出手的了,呃...硬要說的話,要不來個美男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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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袁毅也就隨便想想,說出來的話估計要被懟死。

袁毅想不出來的話,倒是還有一個人能夠幫忙,那就是巴姆,無論在商界和政界都極有人脈和手腕的巴姆,說不定能夠作為自己和鐵腕女王勢力溝通過的橋樑。

這麼一想,袁毅立即作出了笑臉:"以維多利亞閣下的才能,必定不日就能公克下巴赫那個老賊,奪回維倫要塞的,到時候東面和南面的商道就此開啟,咱們可以互利互惠什麼的。"

"哦,那袁毅閣下覺得要怎麼才能互利互惠呢?"看來鐵腕女王是鐵了心把問題都拋給袁毅了。

袁毅既然決定把這個禍患留給巴姆,這裡也就先受著,隨便找點冠冕堂皇的話來敷衍

"當然是磋商我們雙方都各自能夠獲得利益和發展的事情了,"說到這裡,袁毅的話鋒一轉:"維多利亞閣下今天又是一次大捷,必須要慶賀才行啊,只可惜這裡的舞會中斷了,不能和閣下共飲杯酒,實乃惆悵,對了,如果不介意的話,要不要到再下的住處小撮幾杯,一來是為了助興,二來也可以開闊思路和話題。"

這話一出口,回答他的倒是馬車外面的那個中年男子:"袁毅閣下,希望你自恃身份,不要過分了!"

離得這麼近,想不聽見也不可能,更何況對方可能隨時戒備著一有情況就拔刀衝過來的。

但維多利亞卻笑了笑,眼含媚色地瞟了一眼袁毅:"聽說男人約女人喝酒,是心懷不軌的預兆吶。"

"哈哈..."對於這種風月的事,袁毅倒也圓滑的很:"雖然我有這個心,可惜沒這個膽吶,害怕被守在外面的大叔給一刀劈了,那就太划不來了。"

"喔,不久前還威脅說要挾持我的袁毅閣下,原來也有不敢做的事啊。"

被對方這麼一說,袁毅只能勉強地乾笑兩聲,因為他已經感覺到一瞬間從四周籠罩過來的殺氣了,這種東西就跟陰風一樣的,普通人直感覺到背後發涼,但是到了袁毅這種程度之後,感覺就跟別人用冰錐在戳你一樣,什麼叫做如坐針氈的感覺,他算是十足十地體會到了。

這個女人還很記仇,袁毅更加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本來以為這事差不多已經黃了,袁毅覺得自己還是趁早識趣地走人為好,免得到時候把命丟在這裡,這已經不是高手不高手的問題了,他知道維多利亞這次是帶了全副武裝的艦娘部隊來的,他一個人再加一個阿爾託莉雅,也沒辦法做到那種程度,而且,於私於公,他都不想跟維多利亞真的把關係鬧僵。

像是察覺到了袁毅的窘迫,維多利亞輕輕笑了起來,馬車裡的光線不足,像是在人的臉上打了一層陰影,加上維多利亞的臉上還帶著面具,但是這一切都抵擋不住那掩飾不住的媚態,就連袁毅也小小的心旌搖曳了一下。

只見她擺擺手:"安心,我只是小小地捉弄你一下。"

袁毅心說你這捉弄還真是嚇死老子了,差點拔劍你造嗎。

但見維多利亞託著一想,又說道:"好吧,那咱們就去府上叨擾了,繼武,去駕車吧。"

"可是..."外面的中年男顯然沒想到維多利亞會這麼說。

"駕車吧。"

維多利亞用平淡地重複了一句,於是再沒有了反對的聲音。

"是。"

袁毅能夠感覺到自己被剮了一眼。

不過無所謂,反正袁毅覺得自己這輩子遭人恨的次數多去了,也不在乎人數了。

他正想說一下巴姆宅邸的位置,但卻被打斷了。

"那個商人巴姆的府邸吧,沒關係,他們知道的。"維多利亞的微笑中有著頗多的意味,讓袁毅只能賠笑著噤了聲。

真是個厲害的女人。

袁毅再一次感受到了對方的難纏,跟這種人物產生了交集,也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禍。

"駕!"

馬車的前架上傳來了馭馬的聲音,很快,袁毅感覺到了車輪在石板路上行駛轉動的顛簸感。

他從窗外收回視線,發現維多利亞的眼睛還是直落落地盯著自己,這樣不加掩飾的盯著看,讓袁毅多少生出類似像個不經人事的少年,想要逃開視線的想法。

只聽對方開口說道:"我對閣下過去極地亞灣海戰很感興趣,雖然有道聽途說,但依舊還是片面之言,能說說閣下是怎麼臨危救國,以一己之力挽回局勢的嗎?"

袁毅汗顏:"並不是那麼了不起的事。"

"能說說嗎?"維多利亞依舊是面帶微笑地望著他。

這個視線還真是讓人無法拒絕啊...

袁毅心想,還好她現在是面帶微笑的,如果是怒目而視的話,想想都可怕。

"好吧。"袁毅答道。

長話短說,袁毅並未強調自己多少牛逼,只是很客觀的把當時的局勢和海軍內部的問題說了出來,而他自己,只是恰逢其會,運氣好成為了扭轉局勢的那個幸運的人而已。

這段話袁毅說,維多利亞只是聽,她的視線依舊盯著袁毅看讓後者好不自在,直到到了目的地,才告一段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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