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長門和陸奧把狗頭軍師一行帶進了鎮守府前的軍港。

看到港口那半截還沒有動工完成的的石灘,狗頭軍師等人的心情總算平復了一些,什麼嘛,雖然遠處看起來好像真像那麼一回事,但充其量不過是豆腐渣工程嘛。

必須要說明的是,今天因為訓練的計劃有變,所以在港口邊上的訓練場完全看不到人,只能看到一幢漂亮的鎮守府,還有一個男的和一個女的迎面朝考察團走了過來。

就算狗頭軍師沒見過袁毅,但看著那一身海軍軍服,也知道對方是誰,而此刻恭順地跟在他身邊拿著文案,一頭栗色頭髮的艦娘,顯然就是這座鎮守府的秘書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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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正是展現吾輩演技的時刻。

狗頭軍師這輩子信奉的東西不多,但是惟獨對一條準則銘記於心,深以為然。那就是人生如戲,全憑演技,自己能夠混到今天這個位置,多半也是自己演技出色的結果。

現在,他的身份就是海軍指揮部派來的特使,而不是巴赫上將手下的那個狗頭軍師,這樣一想,狗頭軍師的氣場一變,真的有幾分那種身居高位培養出來的威嚴感。

這裡,究竟對袁毅的態度究竟是親近一點呢,還是說公事公辦比較好呢,正在斟酌著自己角色定位的狗頭軍師,卻發現對面的海軍校官臉上帶笑,大步地朝他走來,給了他一個親熱的熊抱:"洛基上校,千盼萬盼總算把你給盼來了,不過不是說下個月月初的時候過來麼,怎麼時間提前了?"

"欸?"狗頭軍師被這麼一個熱情的熊抱嚇呆了,腦門上跳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是怎麼回事?

"快,咱們立即就給你接風洗塵去,我可是等你好久了。"袁毅說著就重重地拍了一下狗頭軍師的後背,把他瘦小的身板拍的個趔趄,看到對方那窘迫的樣子,袁毅哈哈大笑道:"你在指揮部一定是天天聲色犬馬,身體怎麼這麼虛啊?"

那狗頭軍師頓時一臉訕訕,剛才想好的臺詞也差不多全都忘光了。

不好,這不是完全被對方牽著鼻子走了嗎?

好在,狗頭軍師也不是完全吃素的,至少頗有一點兒急智,他這下一尋思,覺得現在的狀況有兩個可能性。

一個,是袁毅在懷疑自己,畢竟這傢伙詭計多端,不會憑一張文書和印戳相信也是可能的,那麼現在舉動其實就是在試探自己了,如果輕舉妄動的話說不定就會暴露身份,惹來殺身之禍。第二點,聽袁毅剛才的那個說法,也有可能是真的,稍微聯絡之前關於虛空節點的猜測,說不定袁毅真的跟指揮部建立了某種聯絡,也確實有那邊的官員要過來,只不過被自己一行的橫插一手給捷足先登了而已。

這些念頭一瞬間在狗頭軍師的腦袋裡變幻著,他總結了一下,無論是第一點還是第二點,現在最關鍵的就是把清楚狀況,不然,就像是撞到獵人槍口上的兔子,自己作死了。

但如果直接問的話,也是不行的,這個地方應該需要既不暴露自己,又把具體情況不動聲色地問出來——難度好高,但不得不做。

那幫愚蠢的手下是指望不上的,這種時候狗頭軍師只能依靠自己,他斟酌了一下,露出一抹強笑:"袁毅閣下,咱身上有公務,還是先把公事交接再談私事吧。"

他這麼一說,袁毅的表情果然正經了,不過卻是愣愣地看著他。

老實說,這個時候狗頭軍師有些猶豫,本來已經揣在手上的那份指揮部頒發的命令書重逾千斤,額頭也忍不住冒出了細汗。千萬不要再出什麼么蛾子的事情啊,像這樣一邊祈禱著,一邊把文書遞給了袁毅:"請閣下過目吧。"

袁毅接過去看了兩眼,笑了起來:"哈,咱們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但你們的來意我都已經明白了。"

他這麼一說,周圍的使節團全都是一驚,難、難道說暴露了?

但袁毅卻又說:"你們這次的目標不是單純來參觀這麼簡單吧,我知道的,元帥府——我父親大人派你們帶來的密函在那裡?拿出來吧。"

聽這語氣,並不帶有敵意,讓使節團的眾人集體松了口氣,可是這口氣卻沒能落回肚裡,還是吊在嗓子眼這個不上不下的位置,聽對方這話裡的意思,袁毅應該是他們跟某支真正從鎮守府來的艦隊給搞混了,但這究竟是福是禍還不好說,因為袁毅話裡提到了元帥府的密函,這...哪裡拿得出來?

沒有密函的話不就證明自己是假的了麼。

眾人不由面面相覷,最後不得不把期望的目光望向狗頭軍師,看來只有他一個人能夠化解現在的危機了。

"密函..."狗頭軍師內心也同樣糾結的要死,不過他的思維到底要比其他人更活絡一些的,他認真的看了一眼袁毅,推敲對方剛才的說話。

袁毅剛才說了『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也就是說對方並不是真的認識自己...也對,狗頭軍師跟袁毅根本沒見過,對方自然不會認到自己,只是一開始那個熊抱來的太突然,有點嚇到他了而已,但對方卻一口咬定了自己的什麼是那什麼弱雞,肯定是事先跟某人透過情報,從對方那裡獲取情報說會有這麼一個人來的。

然後順藤摸瓜的想下去,對方說不定還留下了更多的情報,這種時候就要出其不意的反將一軍!

想明白來龍去脈的狗頭軍師真佩服自己的智慧,遂對袁毅說道:"密函確實有,但這個是不能告訴第三個人的,閣下雖然穿著軍服,但咱們畢竟是第一次見面,也有可能是易容之類——請原諒我的多疑,但是茲事體大,敢問閣下有什麼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的嗎?"

"這位就是提督袁毅閣下,我們都能證明的。"邊上的大鳳,長門和陸奧都開口說道。

"唔,就算你們這麼說。"

"明白了,明白了,真沒想到父親大人派來的是這麼一個嚴肅的傢伙,哎,"袁毅嘆了口氣,一副很不情願地胡亂翻了翻自己的口袋:"咦,大鳳,我的那封信呢?"

"是半月前指揮部派來的聯絡信嗎?"邊上的大鳳有些緊張的問。

"嗯,你知道放哪了麼?"袁毅轉過頭來看她。

"在、在我這裡。"

說著,大鳳遞了一封信紙給袁毅,袁毅開啟一看,露出了笑容。

轉手便遞給了狗頭軍師:"呶,東西在這裡了。"

狗頭軍師開啟一看,臉上頓時露出了喜色,因為這封信,正如剛才袁毅所說,是海軍指揮部發給他的聯絡信,上面蓋著的是海軍指揮部加元帥府的雙重印戳。

內容大致說了會在一個月之後,派一個叫做洛基、沙察的人過來跟他商量那件『重要』事情的具體情況。

但是狗頭軍師的眉心還沒來得及舒展,立即就以更快的速度皺緊了起來。

因為這份文書上面赫然寫著,共同討伐逆賊巴赫,連同其被策反內應的兩名部下,三重夾擊,將對方置之死地。

文書的最後,還交代,這次為了以除後患,一定要封死巴赫所有的退路,為了不再夜長夢多,抓到後直接處決,假裝成為事故,不給三審衛量刑的機會。

狗頭軍師看到是滿頭大汗,但是,這封文書無疑是真的不能再真,雖然沒有見識過真格的元帥府印,但是在偽造那個海軍指揮部印章的時候,狗頭軍師可是把真品看了不下千遍了——這無疑是真貨。

一瞬間,狗頭軍師的心亂如麻,既有知道通天秘密的心驚膽戰,又有對現在麻煩局面的恐懼不安,感覺自己就站在火山口上,一步差錯,就會跌入萬劫不復的境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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