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袁毅也只搞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教廷似乎把他們所處的那個世界當做這個世界的全部,而大巢穴就是邊境上的界限,雖然大巢穴後面明明能夠看得見海洋,但對他們來說,那就像是鏡子映照出來的虛像一樣的東西。

把罪人發配到大巢穴處,讓她們孤立無援尋死的狀況,是教國處罰艦娘的一種刑罰,而夕立和她的同伴之所以承受了這個待遇,一定是犯了什麼要命的罪名。

看到夕立那渾身戰慄,像是一隻小狗一樣抖個不停的模樣,袁毅也失去了再詢問下去的興致,雖然感覺問下去對方也應該會告訴自己,但是——

沒必要。

因為教國跟亞聯完全是兩條平行的直線,根本沒有交集,至於未來的話,那就交給未來自己去判斷吧,袁毅如此不負責任的想。

雖然感覺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但也總算長了一點見識,從夕立那裡出來之後,袁毅這樣安慰自己。

也只能這麼想了。

接下來預定的行程就到這裡了,乾脆去吃個飯,然後一覺睡到明天早上,起來正好去詢問鎮守府艦娘們的意向,希望不要到時候翻了天就成。

這麼思考的袁毅倒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之前聽你們說被陷阱困住的那些驅逐艦怎麼樣了?"

他這麼問的自然是悄無聲息跟在後面的阿爾託莉雅。

如果不知道的人會以為這是一個跟空氣說話的神經病,但事實證明,袁毅的身後確實有聲音回應了他。

"那些艦娘都被救下來了,現在正安排在給島上工人住宿的房間'保護';起來了,身上沒有什麼傷勢,不過精神多少有些不穩定的樣子,Master是打算去見她們嗎?"

"唔,算了..."思考了一下,袁毅還是選擇了放棄。

應該說時間點太糟糕嗎,還是說突如其來的這麼多事情打破了他全盤的計劃,現在就算去找曉響雷電的話,也不一定能夠說服她們加入艦隊,畢竟本身就對袁毅抱有那麼明顯的敵意了,再加上大青花魚的這麼一鬧,恐怕隔閡就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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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來的路上,袁毅已經見過那些獸藤了,不過當時已經被大鳳的艦載機轟成了碎渣,只是聽人介紹了一下。

感覺這些玩意可以種在港口的外沿啊,最近不是聽說有好多莫名其妙的傢伙來島上嗎,就讓他們來成為這些植物的肥料吧,這是當時袁毅聽到獸藤這種植物的第一反應。

不好,跑題了。

"總之,記得提醒我要好好教訓大青花魚一頓,最近不盯著她看來又皮癢了,還有先把曉響雷電這四個艦娘看管起來,也不用拘束她們,如果只是在島上行動的話就由著她們吧。"

"如果她們又想逃跑怎麼辦?"阿爾託莉雅問。

"那時候就進行一次審訊吧,審訊以後就會聽話的吧。"提督的眼中露出了殘忍的光。

"明白了。"一想到那殘忍的刑訊,就連久經戰場的阿爾託莉雅也忍不住地感到身體顫慄了一下。

真是可怕啊,這個男人,竟然想要對那樣幼小身軀的少女進行那種泯滅人性的審問麼,搖晃了一下腦袋,把這層缺乏忠義的思考驅逐出去,不,正是因為這樣的冷酷,才能夠成為指引大家前進的領導者吧。

"Master,不管明天其他人的選擇如何,我會伴隨你一同前進的。"

"是嗎,拜託你了。"

正說著,一輪紅日從海港盡頭的海平面出躍升了出來,天地間的黑暗迅速地消退,再看的時候,晨光已然降臨。

遠處,海港上遠航打撈和運輸的船隊拉響了出航的汽笛,拔地而起的建築旁堆放著零碎磚瓦,能夠感覺到什麼東西正在復甦,呼之欲出。

"提督的使命嗎?"看著這樣景觀的袁毅唇角勾出了一抹不明顯的笑容,伸了個懶腰:"啊,回去睡覺吧。"

這麼說著,便踏上了返回鎮守府的路。

---

另一邊。

隔著太平洋海岸的彼端,亞聯內海灣的維倫要塞。

這座要塞是亞聯安排在東部防線上最重要的一座要塞,東臨貿易港口穆裡扎克港,西挾十六番灣諸港,南聯三十七個內海港口,北拒燕京城,可以說是勒住了東面要衝海防的咽喉,這也是巴赫上將的老巢。

之前燕京城龐海挾持海軍軍官意圖謀反的事情,現在已經鬧得沸沸揚揚,在亞聯境內全部傳開了。

而作為其兩個執行計劃的幫兇,雷文中將和巴赫上將,自然也是要承受責任的,海軍指揮部高層的意思是把人抓齊了之後一起押上三審衛的進行審判,但也有的人覺得應該把現在已經掌控住的龐海,雷文一行先審了,原因很簡單,因為如果一定要等抓到了所有的同謀者再判,這事就不知拖到猴年馬月,恐則生變了。

事實上,從燕京城逃回來之後,巴赫便趁著燕京城混亂,十六衛自顧不暇的時機以維倫要塞作為屏障,割佔了東南這一帶自立為王,雖然沒有公開的表態造反,但大有一副我就佔著這個地跟你唱對臺戲了,你拿我怎麼著的態勢。

巴赫上將無疑下了一步絕好的棋。

原海軍軍政處處長的龐海篡位計劃雖然沒有成功,但到底成功挑撥了亞聯內部的矛盾,使兩大軍系在期間發生了火拼,就算是那位突然復出的元帥大人,要收拾人心也不是那麼容易的。而且就算對方本事大,能夠搞定好了,那麼來推斷一下,他究竟能夠派多少軍隊來討伐自己?

十六衛已經有好幾衛自己打殘了,從其他的軍港抽調是可以,但其他防線怎麼辦?

但如果派的兵少了,請問他們敢來嗎,別忘了,東線一直是誰在經營的地盤,強龍還不壓地頭蛇呢。巴赫上將回來之後,對內封鎖了訊息,對外宣佈燕京城指揮設套誘殺他們的子弟兵,然後佔據著維倫要塞這座易守難攻的城塞作為據點,匯聚了好大一批的支持者。

而且,最尷尬的一點就是,如果巴赫上將一定要拼個魚死網破的話,那麼,東線就算是收復了,那也淪為了一片糜爛的爛攤子,到時候一旦深海大舉進攻,此地就再也沒有能夠據守的軍力,這樣下去,深海便會長驅直入,兩年前雷思諾登陸戰的結局又會再現,海軍指揮部有那個膽子嗎,冒著亡國的危險來攻打自己?

巴赫上將正是因為有了這樣的計量,才敢穩坐釣魚臺的,按照他的推斷,海軍指揮部肯定不敢冒險的,只要這樣僵持下去,那麼最後妥協的一定是對方,因為自己只要時不時的把深海放進內海,對方就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東線門戶大開,丟擲橄欖枝是早晚可以預見的事,雖然或許到時候會明面上責罰一下,但真正的懲罰其實是會不了了之。

巴赫只需要拖到那個時候就行了,他自認自己有這個資本。

所以他根本不懼海軍指揮部的報復和清算,不過有一個傢伙,讓他如鯁在喉,在意的不得了。

那就是在東面外海的袁毅和他構築的勢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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