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仙境？我又不是沒殺過
“見鬼！見鬼！見鬼！”
葉赫華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充血。
“啊——”
“該死的藍星猴子！”
砰！
他一把將自己面前桌上的東西掃落一地，眼睛紅的彷彿要吃人。
旁側的人已經沒有精力去看葉赫華有沒有掃落他們的東西，現在的局面已經徹底失控。
光幕上。
代表著剩餘戰艦的數字正飛速下降。
六個完全體的李長青，各自面對不過四萬多艘殲星級飛船。
已經不能用屠殺這個詞來形容了。
一劍便幹掉了數萬艘戰艦，星空中爆炸產生的金屬碎片散落的到處都是。
“退！”
“下達我的命令。”
“所有戰艦朝不同方向撤離，快！”
在所有人都六神無主之際，梁太虛面色低沉地接過了指揮。
“遵命，梁指揮官。”
智腦忠實地執行著後者的命令。
瞬間。
原本還一同向前的戰艦，立馬作鳥獸散。
朝著四面八方逃竄，只求能剩下幾百艘，幾十艘，儲存些許有生力量。
嗖嗖嗖——
每艘戰艦的曲率引擎全開，梁太虛死死盯著六個光幕。
星空中的劍氣還在浮現。
每一劍都會有數千艘戰艦被斬成碎屑。
終於，隨著一艘艘戰艦不斷加速，每支艦隊都有數百艘逃離了那恐怖的殺戮之地。
梁太虛稍微地松了口氣，但他不敢懈怠，連忙繼續下令：
“智腦，傳達我的命令。”
“所有倖存的戰艦全部駛向銀河系，非必要不得靠近藍星所在的星域，讓他們化整為零，等待我的命令。”
梁太虛的想法很簡單。
每支艦隊能倖存個幾百艘，湊到一起還不夠別人那些星際戰士殺的。
不如化整為零。
全部躲藏到銀河系之內，隨時等他的命令將其喚醒。
梁太虛就不信了。
那麼大一個銀河系藏一兩千艘戰艦，還能藏不住。
只要給他機會，讓一艘戰艦靠近。
就能把藍星的空間摺疊，將其捕捉，留作後手之一。
戰場漸漸地沒有煙花再炸開。
無數艦隊朝著四方逃竄。
不少已經快接近銀河系的邊緣，逐步開始關閉引擎，就要躲入其中。
某處星空。
李長青的本尊站在此處，玉凋透過靈能感應著那些散落進銀河系的戰艦。
“太微文明的人想化整為零，偌大的銀河系，那麼幾艘戰艦隨便找個犄角旮旯一蹲，你怎麼找？”
“要是有任何一艘戰艦接近藍星，將空間摺疊，小子，你哭都沒地方去哭！”
手提造物神劍，李長青笑了笑。
“那把它們都幹掉不就完了。”
梁太虛的想法很好。
然而。
對於李長青來說，空間上的距離沒有絲毫意義。
因果之道。
讓任何逃遁的行為，都顯得那麼可笑。
當前時間節點的戰艦的確可以逃離，可是在過去的時間點，你又怎麼逃呢？
時光長河之上。
李長青的本尊浮現，透過六具傳說之體，他抬手將一兩千條因果之線握在手中。
造物神劍提起。
在過去的時光中，李長青隔空揮劍。
一斬千斬！
太乙劍訣，斬因斷果！
透過因果在過去的時光裡，將所有逃竄的戰艦上打上道標。
再在現實的時空內。
遵循著某一個道標的指引，以內景天地為劍，共鳴現實宇宙。
將自身造物權柄，從內景降臨現實。
寄世界於一劍之上。
斬！
光幕之上。
梁太虛看著剩下逃離戰場的飛船正要鬆口氣。
突然。
一道劍氣破開空間，恰好斬在戰艦的引擎之上。
轟——
無一例外。
沒有絲毫時間的間隔。
所有倖存的戰艦，在同一時間，被同樣一道破開空間的劍氣噼中。
隨著反物質爐的瞬間失衡。
化為一朵朵渺小的煙火，在無聲的宇宙中，漸漸消弭。
倖存戰艦數：0
隨著最後的數字歸零，整個母艦的指揮室陷入死一般的寧靜。
行動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
“李——長——青！”
冬！
葉赫華攥緊雙拳，狠狠砸在桌上。
為什麼？
為什麼又是這樣！
明明我已經算計到了最好，明明我已經出動了全部的戰艦。
為什麼還會如此！
葉赫華完全不理解，明明上一次面對自己三萬多艘戰艦。
李長青都要依靠麾下的星際戰士不斷復活才能對抗。
今天。
為了勝的漂亮。
他直接出動了二十萬艘戰艦。
二十萬啊！
這不是二十萬頭豬，是二十萬個足以毀滅星球的戰艦！
可在對方劍下。
脆弱的連螞蟻都不如，就算是碾死螞蟻也要一個個去找。
僅僅一劍便能直接摧毀數萬艘戰艦。
這簡直不是同一個量級的實力。
此刻，其他指揮官的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雖然明面上說的少。
但在暗地裡，他們可沒少嘲諷葉赫華和梁太虛二人，面對一群土著猴子居然被全殲。
簡直是丟盡了他們星空貴族的臉。
要不是議會的通知，加上神諭複製品的到來，他們也根本沒有打算真的全力進攻，心頭想的依舊是爭奪功勞。
而此刻。
隨著最後幾千艘戰艦被李長青一劍摧毀。
所有光幕陷入了黑暗。
“智腦。”梁太虛深吸一口氣：“能否鎖定六個李長青的位置。”
“梁指揮官，六個李長青的位置已經鎖定。”
聽到智腦的肯定答覆，指揮室內才終於有了呼吸聲。
能鎖定，那就行。
現在他們最怕的就是李長青悄咪咪的摸過來。
以對方現在表現的戰鬥力而言，這艘母艦是完全一點兒安全感也給不到他們。
“智腦，給我鎖定！”
“我不管這六個哪個是真的李長青，統統給我定點抹除。”
暴怒的葉赫華驀然抬頭。
“我要那個藍星猴子現在就死在我面前。”
“葉指揮官，神諭複製品只能使用一次，請問您要鎖定哪一個？”
“隨便！”
葉赫華此刻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被李長青接二連三碾壓般的擊潰，讓葉赫華失去了最後的理智。
最關鍵的是每次他都信心滿滿，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結果卻被李長青如此羞辱。
他已經失心瘋了。
“葉赫華，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梁太虛冷聲呵斥。
智腦並沒有執行前者的命令，神諭複製品的使用需要全體指揮官授權，葉赫華沒有資格任性。
“六個李長青，你選哪一個？你能肯定哪個是真實的？”
“我管他哪個是真實的，我就要他死！”
“怎麼？你們都不敢賭嗎！”
葉赫華環顧四周，卻無一人附和他的提議。
賭？
六選一的機率，誰敢賭？
“葉赫華你憑什麼賭，六分之一的機率姑且不談。”
“你覺得，既然對方能夠同時分身六人，實力還一樣強悍，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六個李長青都不是他的本尊。”
梁太虛的猜測一經提出。
立馬讓所有人後背一涼。
是啊！
如果這六個李長青都不是本尊，貿然打擊就真的出問題了。
“那你說怎麼辦？”葉赫華的聲音急躁異常。
連他也沒有發現，自己憤怒情緒之下所掩蓋的，卻是對李長青的不安。
“如果不用神諭複製品，你打算怎麼做？”
“我們這支艦隊所有的配置，完全是圍繞這個戰術來的。”
“我們，沒有別的武器了！”
在葉赫華無力的注視下，梁太虛卻笑了。
“不，當然有。”
！
！
齊刷刷的，二十七道目光鎖定在梁太虛身上。
葉赫華一臉不可思議地望向梁太虛，一股挫敗感油然而生。
“你現在知道，為什麼當初在第一次接觸李長青的時候，我就那麼急著殺掉他嗎？”
此刻，梁太虛已然佔據主導。
成了此刻指揮室內，唯一的主心骨。
“你們是不是以為李長青的極限就到這兒了？我告訴你們，錯了！”梁太虛勐地一揮手。
“我可以肯定，要是今天沒有幹掉他。往日，他必然是我們太微文明的大敵！”
第一次，當梁太虛說出這樣堪稱危言聳聽的話時，無一人反對。
看著寂靜的指揮室。
梁太虛又望了眼被智腦標記的六個李長青，對方完全不急，似乎知道自己的位置被鎖定。
正慢慢靠近他們的母艦。
每一次光點的閃爍，都能讓在場眾人心臟勐地跳一跳。
“要是你早聽我的該多好。”梁太虛嘆了口氣。
不過還好，現在也不晚。
“在行動之前，我就做好了畢其功於一役的想法，神諭的複製品無比強大，但缺陷也有，那便是只能動用一次。”
“所以我本就已經做好了，神諭複製品操控的規則打擊落空的計劃。”
當著所有人的面，他亮出了自己最後的底牌。
“智腦，現在的生產情況如何。”
一道新的光幕浮現。
二十三艘先鋒級戰艦下，露出一個99%的進度條。
“梁指揮官，四個單位的亞靈能即將生產完畢，請指示。”
亞靈能！
這個名詞將在場所有人不安的心情統統一掃而空。
“梁太虛，你什麼時候做的！”葉赫華驚了。
四個單位！
這種規模的亞靈能只要出現任何一點兒問題，完全足以將他們統統抹殺。
簡直堪比把熱核聚變的初號反應堆，放在自己臥室的床頭當檯燈一樣。
“全軍開拔的時候，我已經在做了。”梁太虛背靠座椅。
“你們以為，我為什麼會心甘情願貢獻出自己麾下的所有先鋒級戰艦？”
“對付李長青這種的存在，無論再怎麼謹慎都是應該的。”
凝重的氣氛徹底在指揮室內散去。
“四個單位的亞靈能，就算李長青再強，他也絕對頂不住！”葉赫華現在也覺得後背發涼。
四個單位，太嚇人。
這東西只要出一點兒問題，他們絕對活不了。
“不，我從不覺得亞靈能可以殺掉李長青。”然而梁太虛又否定了葉赫華的分析。
“對於李長青的殺招，只有神諭複製品是百分之百的，其餘的所有手段，都是為了逼出他的真身。”
“智腦，傳我的命令。”
此刻，生產進度條恰好走完了最後的百分之一。
“聚集所有亞靈能，遠離艦隊。”
“目標藍星。”
“發射！”
同之前葉赫華的決策一樣，亞靈能打擊雖然可以超光速，但依舊不能命中李長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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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選中一個對方必須要保護的目標，才可以成功。
“炮擊準備。”
“五，四，三……”
隨著智腦的倒計時，指揮室內的每一個人都情不自禁地跟著計數。
“三，二，一。”
“發射！”
轟——
恐怖的炮擊在星空的一端炸開。
混沌般的能量連通亞空間，讓現實宇宙與其發生共鳴，溢散的波動連空間本身都被摧毀了。
在一團凌亂的時空亂流包裹中，湮滅一切現實物質的亞靈能朝著藍星的方向急速駛去。
隨著空間的膨脹和收縮，亞靈能幾乎在炮擊的瞬間就超越了光速，而且還在隨著其與亞空間的共鳴，不斷壯大，不斷加速。
這是除了神諭復制器外，遠征軍最強大的殺招。
沒有之一。
亞靈能釋放的同時。
李長青和玉凋便都發現了這指向藍星的炮擊。
“是上次那股力量嗎？”
“亞靈能……”
李長青瞬間回憶起上次襲擊時，葉赫華最後的自殺式進攻。
雖然那次爆炸沒有傷到李長青。
可他依舊對那股力量的印象十分深刻，能夠在現實宇宙自發連線亞空間的能量。
太獨特了。
而且這一次的炮擊，遠超上回戰艦的自爆。
“小子。”
“嗯？”
玉凋緩緩懸浮在李長青面前。
“你應該知道為什麼太微文明的艦隊，把炮擊的目標指向藍星吧。”
“當然。”
經過玉凋的提醒，李長青可以肯定，亞靈能並非太微文明的殺招。
“他們是想把我的本體逼出來，好用你說的那件可以比擬陸地神仙的物品抹殺我，對吧。”
“現在你知道了，你打算怎樣？”
玉凋的語氣有些奇怪，一時間前者沒有嘲諷，李長青還真不適應。
“還能怎樣，當然是去攔住了，莫非我眼睜睜看著藍星被摧毀？”
“既然你都知道了，你還要找死？”
玉凋有些氣急。
這個小子，怎麼就一根死腦筋！
算了，不管了！
“等會兒你回到藍星，去遺蹟裡，我已經把授權給了你。”
“有關亞空間神位的資訊，我都可以閱讀，只要你轉修，配合上我留給你的東西。”
“你能在最短時間內成就亞空間神位。”
“到時候，就算是藏在太微文明深處的那個東西發現了你的氣息，能不能打贏我不確定，但你完全可以用亞空間掩蓋藍星的座標，任憑如何，她都找不到你。”
李長青越聽越不對勁，他連忙打斷到：“我說過，我不會轉修的。”
“我管你轉不轉修！”
然而，玉凋的反應出乎了他的預料。
“東西反正我留給你了，到時候你看見了就明白，靈能才是正確的路！”
隨著玉凋表面光華持續閃爍。
一股奇妙的力量從在其中湧動。
“小子，聽好了。”
“等會兒，你把我扔在亞靈能的必進之路上。”
“雖然我的力量已經沒多少，但我會最後幫你湮滅這道炮擊，順便抹殺這支艦隊。”
“時間不會有太多，一旦太微文明裡那東西注意到了你，就全完了！”
“你的天賦比不了我師父，仙道的盡頭就在那裡，只有轉修靈能，藍星才會有一線生機。”
“你，懂了嗎！”
最後四個字，玉凋幾乎是咆孝著開口。
他心頭卻在怒罵自己。
為了一個弄死也不放棄仙路的小子，這樣值得嗎？
玉凋不知道值不值得。
但他都等了幾萬年，師父也沒有從過去歸來。
說明仙道就是一條死路！
玉凋相信，等自己的意識陷入沉眠後，李長青看完所有關於亞空間神位的資料，必然會轉修。
到那時，他做的事便是值得的。
李長青面色有了些許變化，玉凋居然會打算犧牲自己？
這完全出乎了李長青的預料。
對方所求的，到底是什麼？
“我真沒想到，為了藍星你居然會選擇犧牲。”
“犧牲個屁！”
“我本來就是死的，這個載體破損，又不代表我的意識會徹底消亡，大不了再睡個幾千年。”
玉凋有些暴躁，他生怕自己會反悔。
“好了小子，別婆婆媽媽的”
“要不是你太廢物了，我會這樣做嗎？”
“快去！”
聞言，李長青手中握住造物神劍，隨即一個邁步。
來到了亞靈能炮擊的正前方。
“好了小子，就在這兒把我丟下來。”
“你不要太靠近，小心到時候被鎖定了真身。”
玉凋晃了晃，準備等李長青鬆手。
但他搖了三下後，卻發現。
李長青把他掛在了腰上，隨後緩緩靠近那道亞靈能炮擊。
“小子，你要幹什麼！”
玉凋急了。
他突然覺得事情的發展有些不對。
然而沒等他喊出第二句話。
另外六個李長青，驀然浮現於李長青本體身後。
！
！
“該死的自大狂！”
“你這樣不僅會害死你自己，還會害死整個藍星！”
但玉凋的話已經沒有任何用了。
他親眼看著，李長青高舉手中的神劍。
隨即。
六個傳說化身與李長青合二為一。
傳說之力，盡歸己身。
同時，也將太微文明智腦的鎖定，歸於本體之上。
光幕後方。
“哈哈哈——”
“終於給你逮到了！”葉赫華興奮地幾乎要跳起來。
很顯然，這個最後出現的李長青。
就是對方的本尊！
梁太虛靠著椅背，嘴角微微勾起。
心頭也有些慶幸。
幸好之前沒有任憑葉赫華的意願去賭。
對方之前居然還真的沒有暴露本體，不過現在嘛。
該結束了。
巨大的亞靈能炮擊抵達李長青身前，相比於出發之時。
這股炮擊的力量居然還增加了幾份。
光已然完全跟不上炮擊的速度。
“小子，你真是個畜生。”玉凋已然無言。
沒想到最後。
藍星還是難逃一劫。
妄自他的真心拿去為了狗。
隨著炮擊貼面，傳說合一之力讓李長青的身軀每一寸，都泛起琉璃神光。
他沒有理會玉凋，只是輕輕抬起右手。
大拇指和中指，打出一聲能夠在宇宙空間迴盪的響指。
啪——
一同炸響的，還有他眼前的亞靈能炮擊。
四個單位的亞靈能。
哪怕是太微文明也要多重嚴加禁用的，堪稱規則打擊之下，最強的攻擊手段。
就這樣。
隨著李長青一個響指，消散在宇宙之間。
連一絲波瀾都沒有掀起，如同從未存在過一樣。
然而玉凋卻沒有絲毫驚喜。
在陸地神仙境的力量面前，區區亞靈能？
連螻蟻都算不上。
這是生命層次上根本不可逾越的差距。
就算是李長青掌握了地仙之力，在這樣的力量面前，也不可能有絲毫反抗的機會。
“小子，在死之前有沒有什麼遺願。”
“我會幫你這個自大狂記下的。”
母艦之內。
看著一個響指便輕易湮滅亞靈能的李長青，梁太虛心頭一驚。
不過，也只是一驚。
“智腦，李長青的位置是否鎖定。”
“報告指揮官，已經鎖定。”
“很好。”
梁太虛環顧四周，其餘人才剛剛從李長青輕易湮滅亞靈能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此刻，聽見智腦肯定的回答。
才升起的一點兒擔憂，立馬又煙消雲散。
剛才的炮擊的確是他們能動用的最強常規手段。
但也只是常規手段。
有了神諭複製品，亞靈能根本不值一提。
“各位，準備和我們最強的敵人說再見吧。”
梁太虛臉上第一次浮現出自信的微笑，神諭複製品的鎖定已經完成。
在打擊開始前。
故事就已經落下了尾聲。
葉赫華嘴角微翹，他端起酒杯對著光幕上那一襲白衣。
輕蔑一笑：
“哼，一路走好。”
隨即
落款，授權！
二十八個簽名一一落下。
神諭複製品所操控的，最強規則打擊已然降臨。
這樣的打擊，甚至於比他們母星議會能發動的規則打擊還要強大。
除了神諭本身的意志外，
沒什麼比這股力量更強的了。
“授權已透過。”
“神諭打擊，進行中。”
“李長青殲滅計劃，圓滿完成。”
打擊還沒有開始，計劃便宣告完成。
因為神諭複製品的打擊，是不存在倖免的。
母艦內。
青銅碎片懸浮在梁太虛等人眼前，玄妙的力量卻已然抵達星空彼岸、
一道無形的力量扭曲了李長青所在的宇宙星空。
無處可逃。
時空層面的絕對打擊，就算是處於亞空間，也同樣避無可避。
湮滅。
從能量到物質。
從空間到時間。
所有的一切存在形式都被這股未知的力量所湮滅。
這是堪比陸地神仙的全力一擊！
“小子，再見了。”
“希望下輩子，你能謙虛一點兒。”
玉凋的話一頓。
他突然想起來，李長青既然沒有過去，也沒有未來。
自然也就不存在轉世。
“唉——”
一聲長嘆，好似送別。
扭曲的時空圍繞著李長青周身，開始了崩坍。
感受著與那天，神降太微文明時如出一轍，卻要弱小不少的力量。
手中的造物神劍閃爍。
傳說之力盡歸己身，此刻的李長青還要遠強於當時，在通天河上劍斬河伯的他。
陸地神仙境的打擊？
內景天地悄無聲息地降臨現實，世界領域僅僅籠罩李長青自身。
過半的合道之境，天意垂青之人。
兩個世界的聯絡從來沒有如此緊密過，緊密到就好似隨時可能合二為一。
內景天地的造物主。
悄然發生了改變，剎那間，現實宇宙的造物權柄落在了李長青手中。
化為造物神劍被他緊握。
面對眼前湮滅一切的扭曲時空，他抬起手中神劍。
沒有任何動作。
蔓延數萬光年的劍氣，已然化為長河。
頃刻間碾碎了四周所有的扭曲時空，也清掃了所有改寫規則的力量。
一道無形的因果之線。
順著李長青的目光從自身一路牽引到遠征軍的母艦之內。
太乙劍訣，斬因斷果。
一斬千斬！
破！
沿著因果的聯絡，無形劍光自虛空浮現。
母艦之內。
砰——
神秘古樸的青銅殘片，應聲而碎。
死寂的指揮室，只有香檳噴湧的聲音在其間迴盪。
破碎的青銅碎片引入梁太虛幾人凝固的眸子內。
他們的笑意僵在了臉上。
葉赫華端著酒杯，猩紅的液體久久不能入口。
神諭的複製品。
太微文明的最強打擊。
被人一劍斬碎了？
星空上。
李長青隨手挽了個劍花，將造物神劍收回。
撥了撥腰間表面光華凝固的玉凋。
他的嗓音輕快。
“陸地神仙境？”
“呵，我又不是沒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