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70.喂，你知道固若金湯這個詞在大部分時候都是個flag吧？
埃克斯小隊抓臥底的過程比安娜隊長想象的要順利的多，但抓出了藏在其中的斯庫魯人不代表著事情結束。
白皇后艾瑪已經在隔壁房間中等待了，埃克斯小隊的剩下成員必須接受她的心靈檢測才能確保身份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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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這是多此一舉。”
牌皇雷米·勒伯對這個安排很不爽，他挽著妻子的纖腰低聲抱怨到：
“那個奇怪的傢伙不是已經被發現了嗎？還要檢查我們的心靈總感覺有些過分了，咱們這位新同胞看起來不好打交道啊。”
“閉嘴吧，勒伯。”
安娜隊長心情很不好。
老狼披露的真相和親眼所見幻影貓的慘狀讓她這會如點燃的炮仗一樣滿心憤怒，她一把拍開丈夫在自己腰臀上活動的手，對他呵斥道：
“斯庫魯人偽裝的‘變形人’是藏在我們之中的奸細，但埃克斯小隊的奸細可能不止這傢伙一個。
我也曾對我們的同胞無比信任，但梅森說的很有道理，信任不能取代警惕。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去接受艾瑪的心靈檢查，我也不想和你在這裡打一架，但如果你不乖的話，今晚就給我睡沙發去！”
“哎呀哎呀，別生氣嘛，我就是抱怨一下。”
無奈的牌皇舉起雙手求饒。
曾經瀟灑的浪子此時凸顯的就是一個婚後中年大叔的委屈樣子，然而在親眼看到幻影貓的慘狀之後，他也再說不出任何的抱怨與吐槽。
雖然還沒有從妻子那裡知道過去的真相，但敏銳的牌皇從老友洛根的悲傷表情就能猜出今天他要知道的事情必然會相當黑暗。
作為一名變種人這幾乎就是他們生活的常態了，社會到處都是惡意，他們從小學會的第一條準則就是與惡意共存。
但梅森沒有參與到這個檢查的過程裡。
在做完簡短的“歡迎致辭”並抽空抓了斯庫魯人之後，他就離開了這裡進入了生物實驗室中。
老狼下手有點狠。
鋼爪撕裂心臟的傷勢對於斯庫魯人一樣致命，這第二個囚犯得被安置在尹述科技的生物艙中才不至於當場掛掉。
此時在實驗室裡，由梅森牽頭領導的“對斯庫魯人研究小組”已經開始幹活了。
艾爾利克兩兄弟與毒藤女都在忙碌著不同的檢測專案，他們從這個斯庫魯人的傷口中取出血液和生物樣本，放入專業的儀器中來探究這種奇特生物的更多特徵。
梅森自己則在調整剛剛被啟用過一次的改進型生物誘餌炸彈，他看著眼前外殼中燒壞的能量模組，對身旁懸浮的尹述幽靈康蘇斯說：
“事實證明這玩意對斯庫魯人可以起效，這是個不錯的開始，我們需要立刻改進它。能給我一點建議嗎？康蘇斯。”
“稍等，我在觀察斯庫魯人的基因構造。”
康蘇斯懸浮在一臺精密儀器的顯示屏前，這尹述生物學家仔細觀察著目前被解析出的一些資料，在數秒後，他對梅森說：
“它們的基因非常奇特，我的兄弟，即便在尹述時代我也沒見過這樣的基因鏈排布，它們的基因可以在外來資訊的‘浸染’下自由組合。
就像是積木和橡皮泥。
變幻成其他生命的形態並獲取能力只是它們的天賦之一，若有必要它們甚至可以變成沒有生命的死物，比如櫃子和傢俱。
這種‘完美模擬’的天賦已經超出了普通生命的範疇，想要得出一個正確的結論還得經過一大堆專業的分析。”
康蘇斯思索了片刻，隨後提出建議說：
“透過透過注入基因片段來臨時強行破壞它們的偽裝的思路是可行的，這證明斯庫魯人的變幻能力存在一個意識上的‘時間差’。
即便他們的身體經過漫長演變已經適應了不斷變換的需求，但在基因穩定性被衝擊之後，它們依然會被強制‘還原’到基礎形態。
就像是電子產品在遭遇資料紊亂時會採取‘恢復出廠設定’的操作一樣。
不過你得考慮到一個實力強弱的問題。”
尹述生物學家提醒到：
“你們抓住的兩個斯庫魯人很可能只是它們的先鋒，但它模擬的約翰·康斯坦丁的真實度已經讓人咋舌，由此可以推斷出它們中的強者對於這種‘邪惡天賦’的操縱必然更加純熟。
你的手段不會永遠有效。
你得從現在開始加強尹述生物科技的學習，想要完全扼制斯庫魯人的威脅就得從它們本身的生物特性下手。
解析它們基因中存在的秘密，最終拿到那把消滅它們的鑰匙。
朱諾留下的生物學科技中有很危險的嘗試，在極端情況下你甚至只需要一罐氣體，就可以讓這個種族永遠消失
我不提倡這樣運用知識的方式。
但考慮到它們已經對你宣戰，所以自保而已，無可厚非。”
“我也沒覺得這會一直有效。對於一個以變形模彷為安身立命本領的種族而言，如果它們能被這樣的手段遏制住未免有點太小看它們的本領。”
梅森一邊更換手中生物學誘餌炸彈的能量模組，一邊說：
“但在它們做出相應的預防措施之前，這小手段足夠我們過濾掉內部隱藏的隱患了。
畢竟斯庫魯人破壞力最強的時候就是在它們引而不發未被人注意到的時刻，一旦我們對它們有了警惕，它們的威脅度就會大大降低.”
“唰”
就在幾名鍊金師忙碌的時候，一扇黑色的時空裂隙直接開到了實驗室中，扛著靈魂大劍抱著惡魔戰盔的劍士興沖沖的跑過來準備和梅森一起抓叛徒。
但在她落地時，她就看到了被裝在生物艙中，身上同時接著十幾根不同用處的生物管的斯庫魯人間諜。
“我來晚了？”
沒有架可以打讓麗亞娜有些失望的撇了撇嘴。
隨後她上前敲了敲生物艙的玻璃蓋，又扭頭對正用煉成陣不斷製作同款式的生物誘餌炸彈並將它們裝箱的梅森說：
“我剛才聽說你這裡鬧了斯庫魯人就知道事大了，但看你的樣子似乎已經做好了和它們開打的準備？這些圓球是幹嘛用的？”
“是分辨裝置。”
梅森解釋到：
“透過破壞它們的基因穩定性來強迫它們顯形，但我估計它們很快就會針對這東西做出應對，所以我們必須儘快行動。
你稍等一下。
我把這箱東西送到我的人那邊之後，我們就啟程前往烏托邦。”
“哈？”
梅森的話讓劍士眨了眨眼睛，她立刻品味出了梅森的深層意思便擠著眼睛說：
“你認為烏托邦裡也有斯庫魯人在潛伏？
不會吧，我上次說過，那邊有三個X教授在日夜守衛呢，即便是斯庫魯人的偽裝也不能那麼大搖大擺的混入其中。
他們一致對外宣稱烏托邦固若金湯。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那裡比群星堡安全多了，最少不必擔心一夥暴徒衝進某個房間綁架弱小無助的吸血鬼夫人.
我覺得你有點反應過度。”
“是嗎？”
梅森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
為了不打擾其他鍊金師的工作，他帶著麗亞娜走到實驗室外，點了根菸，對她低聲說：
“那麼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三個日夜守衛烏托邦邊境的X教授裡就有一個是斯庫魯人假扮的？或者更糟。
三個都是
埃克斯小隊的偽裝者已經證明了哪怕只是斯庫魯人先鋒都可以模擬變種人的能力，如果他們派遣了一名高階斯庫魯間諜進入烏托邦，那麼在充分準備之後偽裝成X教授或者一些首領問題也不大。
我知道這樣的設想有點極端。
但你知道我的，我一向從最壞的可能出發去思考問題。”
“嘶，你這麼一說，倒是真讓人有點怕怕的。”
劍士都發出了奇怪的彈舌音，這是她身為毛子姑娘的種族天賦，她已經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但又有些遲疑，對梅森說：
“關於你入境的申請還沒批覆呢，我確實可以帶你強行跳過去，但估計會引發一點小小的麻煩，可能會對你在那邊的發展產生影響。
你要理解，X皇室統治下的烏托邦是個威權社會，幹什麼都有規矩。”
“那也讓我告訴你一個事實吧，麗亞娜。”
梅森彈了彈菸灰，用耳語的聲音對劍士說：
“我根本不相信只是同樣的血脈就可以讓兩個陌生人成為互信的朋友，一切建立在血脈基礎上的團結都只是虛假的團結。
我相信的是經歷。
是一起為一件事努力的感情，是經歷過時間和壓力考驗的友誼。
比如我相信你，是因為你和我有同樣的敵人而且我們共同被過去的秘密真相困擾著。
我們有相同的訴求。
但我和烏托邦那些人甚至都沒見過面，這種情況下你還要讓我去考慮在那個陌生社會裡的升遷和影響力，這未免有點太理想化了。
我確實是變種人，但不意味著我要服從X皇室的意志。
更何況如果我的惡劣猜測不幸成真，幫他們揪出藏在高層的偽裝者和間諜，足以讓我在一瞬間獲得他們的認可。”
“emmmm，有道理。”
劍士被說服了，她撥了撥長髮說：
“那你準備一下，我這就帶你過去。”
“不急，專用於一瞬間破壞斯庫魯人基因穩定性的大型誘餌炸彈還在製作中，那東西有點複雜需要時間。”
梅森擺手說：
“我剛才說了我還需要回一趟‘家’，如果這裡都有了斯庫魯人，我覺得我家那邊這些偽裝的蟲子估計都氾濫了。
那邊也要做出安排。”
“行，我先去烏托邦幫你打前站。”
劍士擺手對梅森說：
“一會我派一個嚮導過來帶你過去，儘量不浪費時間讓你直接覲見至高教授和X議會，另外，幻影貓在你這裡，對吧？”
“嗯。”
梅森點了點頭，隨後便看到劍士抓起自己的靈魂利刃向後甩動開啟了另一扇時空通道，幾秒之後，一個披著黑色群星斗篷的大高個從其中走出。
梅森得仰起頭才能看到他的下巴。
梅森現在的身高已經接近190了，換句話說，眼前這個男人最矮也在250以上了。
簡直是個巨人！
“這位是？”
他疑惑的看向劍士，後者站在這大高個身旁就像是個精緻的金髮芭比娃娃一樣，她伸手拍著高個子的手臂，發出金屬撞擊的聲音，說：
“這是我哥，X戰警中的鋼力士也是幻影貓的男朋友，兩人本來都談婚論嫁了.另外，我老哥之前抽籤抽到了一個A級席位。
他現在是咱們在十二人議會中的成員，綽號叫‘鋼鐵’。
平時坐鎮在他自己的基地世界基本不出來活動，這次還是聽到凱蒂的訊息才主動要求過來的，你帶他去見見凱蒂吧。
我先去忙了。”
說完，劍士一個轉身消失在自己的裂隙中，留下梅森和眼前的鋼鐵巨人在過道裡，梅森對他伸出手，後者也伸出手回應善意。
但他的手大到可以完全把梅森的“小手”包裹起來。
“呃，出於個人的好奇”
梅森低聲說：
“我知道的訊息裡，鋼力士的身體雖然確實高大但也沒有誇張到這個地步，你這是什麼情況？”
“和你一樣，梅森。”
A級成員鋼力士甕聲甕氣的開口，他的聲音真像是烈火中的鋼鐵碰撞，他解釋到：
“源於‘命運’的饋贈讓我的能力二次進化，體型的異化只是最微不足道的改變。”
說著話他摘下自己兜帽下的星空面具，露出一張銀灰色的鋼鐵面容，重點在於他的雙眼燃燒著，如永不熄滅的鍛造之火一般。
“我聽妹妹說，你從它那裡拿到的能力是火焰？”
鋼力士露出一個鋼鐵般堅毅的笑容，雖然體魄彪悍，但這傢伙的溫和性子似乎並沒有被改變，他伸手放在梅森肩膀上拍了拍，說：
“我得到的能力是鋼鐵，準確的說，操縱鋼鐵。”
“你輕點。”
梅森呲牙咧嘴的說：
“您這體型稍微用點力就能把我捏死了，不過操縱鋼鐵的話，我倒是剛好有些鍛造材料沒辦法萃取提煉呢。
或許你可以幫幫忙？”
“你為凱蒂做的那些事讓我動容，因此你讓我幹苦力都行。”
鋼力士許諾到：
“你是一位匠人，我保證從此之後你不必再為材料發愁，我挑選的基地世界是盛產各種礦物的無人區。
有需求就告訴我，我會第一時間為你送來。”
“這感情好！”
梅森咧嘴一笑沒想到還有這意外收穫。
但隨後他帶著鋼力士見到幻影貓時，這超級大個子半跪在凱蒂熟睡的床前，如看向失而復得的寶物那般謹慎與珍愛的態度卻也讓梅森無比動容。
尤其是鋼力士用手指以最溫柔的力道幫凱蒂整理長髮時，那姿態讓梅森身旁的哈莉感動到雙眼淚汪汪的。
雖然她也覺得體型異化的鋼力士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把幻影貓的頭骨捏碎，但人家兩人分離十七年輾轉重逢這種事再吐槽可就不禮貌了呀。
——
正在哥譚夜巡的老爺剛剛處理了一夥變裝大盜，隨後便收到了來自梅森的資訊。
這讓蝙蝠俠皺起眉頭，他意識到梅森進行了一次計劃外的世界穿梭，以他對梅森的瞭解，這很可能意味著危險事態的發生。
於是他很快趕到了來生酒吧，透過“員工通道”直上頂樓。
在推開專門留給梅森的辦公室的門時，老爺迎面就看到了兩個已經被開啟的軍火箱，裡面放置的暗紅色生物誘餌炸彈的數量著實讓人驚訝。
如果不是他知道這些炸彈並不會造成人員損傷，那麼眼前這場面毫無疑問就是恐襲前的準備過程了。
但辦公室裡不只有梅森在等他。
正義聯盟第二梯隊新加入的成員，“夜魔”約翰·威克也已在此等候多時，隨著老爺隆起披風走入辦公室，梅森也沒有浪費時間。
他對老爺說：
“新情況，我大概瞭解了群星會對本世界的第一波入侵會採取什麼樣的計劃，但壞消息是，留給你們行動的時間估計不會太多。
而且這個活弄不好會讓正義聯盟在一夜之間分崩離析。
你得做好最壞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