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一銘的問題很尖銳、很現實,整形對於國人來說並不陌生,甚至有很多人做過,上到明星下到平民百姓,但無論是高高在上的明星還是為生計奔波的小市民都不會承認自己整過形,最近這幾年大大小小的星星們上竄下跳的在網上賣萌、裝可憐說自己沒有整過容,甚至還跑去醫院做鑑定。

其實全是在作秀,這年頭錢能通天,大大小小的星星們花點錢,或者找找人,開一份鑑定書真的不是什麼難事,老百姓又有幾個懂怎麼鑑定一個人整沒整過形的?於是很多人就信了。

明星們都這麼忌諱被人說整過形,更別說普通人了,為什麼?因為華夏人還是以天然為美,相信沒誰希望自己的另一邊英俊或者美貌是整出來的。

於是問題就來了,邢璐瑤首先是華夏人,其次她見過胡杰現在的樣子,貝一銘給胡杰整形沒問題,但整形後的胡杰邢璐瑤就能接受了嗎?恐怕很難。

胡杰一聽這問題心裡就咯噔一下,他知道邢璐瑤拒絕自己就是因為自己太胖、太醜,所以才有了整形的念頭,可他卻忽略了邢璐瑤見過他現在樣子的問題,這要是整了邢璐瑤還不接受他咋辦?受了罪,還沒追到她,這不是雞飛蛋打嗎?

胡杰急道:"小貝子你給我想想辦法,能不能讓她看不出我整過?"

貝一銘也有點犯愁,一旦整容胡杰的變化肯定是巨大的,邢璐瑤不是瞎子,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這事有點棘手,貝一銘一時間想不到辦法,只能道:"給我點時間,我想想。"

胡杰激動道:"小貝子哥的終身幸福就靠你了,你可得給力啊,不然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貝一銘苦笑道:"說的這麼瘮人幹嘛?我想我應該會有辦法的。"

貝一銘相信自己總會在身體的醜陋這份傳承中找到一個合理的辦法,但這真的需要時間,因為這份傳承就是醫術,記載了各種疾病的診治,更多的是各種整形手術,可就是沒有記錄如何給人整形還讓其他人看不出來。

胡杰大力的拍了一下貝一銘的肩膀道:"哥哥我就指望你了。"

胡杰話音一落林潤青就嬌聲喊道:"你們倆別偷懶了,趕緊過來幫忙,都差不多了。"

十多分鍾後四個人圍著燒烤爐坐好,上邊已經擺滿了烤得焦黃的肉串,陣陣香氣撩撥得胡杰跟貝一銘直咽口水,旁邊有個小桌子,上邊有個小鋁鍋,此時鍋底燒得黑糊糊的,不過鍋裡卻有香噴噴的鯽魚湯,在車載冰箱裡鎮了一下午的飲料、酒水此時放在一個冷藏箱裡。

林潤青在旁邊抱怨道:"你們買的這些肉串都不新鮮了,放了最少幾個月的時間,下次咱們要是在出來玩提前跟我說,我去買新鮮的肉自己醃、自己穿,又衛生又好吃,讓男人買東西真是不靠譜。"

胡杰笑道:"林潤青你還有這手藝?"

邢璐瑤得意道:"那是必須了,我們青青那是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她有國家二級廚師證,以後誰娶了青青可享福了啊!"

胡杰驚呼道:"什麼?二級廚師?"

邢璐瑤伸手拍拍林潤青的肩膀道:"青青大學暑假考下來的,厲害吧?"

貝一銘今天算是服了,他是怎麼也沒想到一個弱女子不但釣魚厲害,還是個二級廚師,最重要的是她也是一名醫生,出色的內科醫生。

貝一銘悲哀的發現,如果自己沒得到阿羅爾斯的實驗室,他什麼都比不上林潤青,貝一銘感覺有點傷自尊,傷男人的自尊。

胡杰實在是忍不住了,他本來就是個吃貨,不然也不能胖成這樣,胖乎乎的手閃電一般拿起一串肉串就往嘴裡塞,這一吃就停不下來了。

林潤青的手藝確實相當好,這種放了好久的肉串竟讓她烤得外焦裡嫩,咬一口直冒油,香得讓人恨不得把舌頭都吞下去。

林潤青拿起一串遞到貝一銘面前笑道:"嚐嚐吧。"

貝一銘點點頭接過咬了一口,摸著良心說這肉串確實好吃,貝一銘感覺自己有生以來就沒吃過這麼好吃的肉串,他不由想起邢璐瑤剛說的話——誰娶了林潤青確實享福了,人漂亮得不像話,工作好,廚藝還是那麼的好,在這年頭這樣的女人可真不多見了。

肉串好吃,鯽魚湯更美味,魚湯白得跟牛奶一般,喝上一口怎麼一個"鮮"字了得,太鮮了,鮮得真不知道如何形容。

這頓飯貝一銘吃得比中午還多,最後實在吃不下去才罷手,此時太陽就要下山了,貝一銘趕緊喊胡傑支帳篷。

兩個帳篷他跟胡杰一個,林潤青、邢璐瑤一個。

夜色降臨的時候四個人擠進貝一銘跟胡杰的帳篷打牌,玩到10點多才散去。

胡杰跟貝一銘躺在睡袋裡聊了一會便沉沉睡去。

貝一銘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就聽到"噗通"一聲巨響,似乎什麼東西墜入了湖中,沒多久就傳來邢璐瑤焦急的喊聲:"貝一銘、胡杰快出來,青青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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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一銘跟胡杰手忙腳亂跑了出來,貝一銘拿著手電道:"你什麼時候發現她不見的?"

邢璐瑤急得都快哭了,趕緊道:"就剛才,我聽到噗通一聲就醒了,然後就發現青青不見了。"說到這邢璐瑤突然捂住嘴道:"她不會掉水裡了吧?"

貝一銘一想到剛才那聲巨響臉色一下就變了,他急道:"那聲音從那傳來的你們誰還有印象。"

邢璐瑤一指不遠處道:"好像就是在那。"

貝一銘一聽這話想也不想把手電往地上一仍邁步就跑,胡杰跟邢璐瑤趕緊追了上去,然後就聽到"噗通"一聲貝一銘跳了進去。

邢璐瑤打著手電急道:"可別出什麼事啊。"

胡杰急得一腦門子的汗,但不忘安慰邢璐瑤道:"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過了十多分鍾,邢璐瑤發現貝一銘已經好久沒上來了,尖聲道:"貝一銘怎麼不上來換氣?不是出事了吧?"

一輪彎月高懸在漆黑的夜空中,銀色的月光為黝黑的湖水披上一層銀色的紗衣,紗衣如同在風中的旗幟盪漾著,速度越來越慢,倒映在水中的彎月在不久前被層層漣漪打得粉碎,此時時光倒流,粉碎的彎月緩緩聚集在一起。

邢璐瑤焦急的話音剛落,後方就傳來一個嬌喘吁吁的聲音:"怎、怎麼了?"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那是林潤青雙腳淌過青草發出的聲音。

邢璐瑤一轉身看到了林潤青,立刻拍著高聳的胸脯道:"青青你嚇死我了,你去那了?我還以為你掉湖裡了。"

林潤青俏臉一紅,小聲道:"我去個衛生間。"

胡杰一拍大腿急道:"貝一銘還沒上來那,有什麼事以後在說。"

林潤青一聽這話臉色鉅變,看著恢復平靜的湖水道:"他下水了?"

胡杰點點頭還不等說話就看到林潤青三步並做兩步衝到了湖邊,下一秒如同在湖面上捕食的夜鷹掠過一段水面,然後一頭扎進水裡,"噗通"一聲響起,水面上剛剛聚攏的彎月再次被打碎。

胡杰一顆心懸了起來,心中祈禱著林潤青可一定要把貝一銘給撈上來,可就在這時林潤青的頭出現在水面上,兩隻手胡亂的在水面上拍打著。

胡杰喉結湧動,一大口口水下肚呆愣愣的道:"她、她不會游泳?"

邢璐瑤仰起頭閉上眼哽咽道:"搞什麼啊?不會游泳你下去幹什麼?這可怎麼辦?"

胡杰冷汗都下來了,先是一個貝一銘,現在又是一個林潤青,你們還讓不讓我活了?

眼看著林潤青就要沉下去了,她身後傳來"嘩啦"一聲水響,貝一銘出現在水面上,他嘴中喊道:"不要動,沒事,沒事。"同時一隻手攔住林潤青的脖子...

幾分鐘後兩隻落湯雞蹲坐在湖邊瑟瑟發抖,兩個人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胡杰跟邢璐瑤去找木柴了,現在雖然是秋季,但湖邊的夜晚還是很涼的。

貝一銘到現在也知道林潤青並沒掉湖裡,自己剛才一聽邢璐瑤的話,在想起不久前那"噗通"一聲,誤以為她掉湖裡了,情急下也沒多想,直接跳水救人,他在湖裡找了半天耽誤了一些時間,後來林潤青回來了,以為他出事了,然後根本就沒想自己會不會游泳,便下水救自己,這烏龍實在是有夠大。

貝一銘撥出一口氣苦笑道:"你大晚上瞎跑什麼?"

林潤青凍得哆哆嗦嗦的,她聽出了貝一銘話裡的抱怨之意,又委屈又生氣,撅起嘴哼了一聲道:"我上廁所不行啊?"

貝一銘被這句話噎得夠嗆,是啊,林潤青上廁所有什麼錯?咳嗽兩聲又找到了下一個攻擊點:"那你不會游泳你下水幹嘛?"

這次換成林潤青被噎了,她側過頭瞪了一眼貝一銘不甘示弱道:"那你憑什麼認為我掉湖裡了?"

貝一銘臉一紅,咳嗽一聲道:"我聽到噗通一聲,邢璐瑤又說你可能掉裡邊了,所以我就下去了。"

林潤青翻了個白眼道:"你傻嗎?你不知道這麼大的湖裡肯定有幾十斤的大魚?它們晚上會躍出水面?"

貝一銘再次被噎,連連咳嗽兩聲道:"沒想那麼多。"

林潤青哆嗦一下道:"笨蛋。"

貝一銘"嘁"了一聲表示不服氣,反唇相譏道:"二貨。"

"你笨蛋!"

"你二貨!"

...

"你們倆都這樣了能不能別吵了,這大晚上的,唉!"胡杰抱著木柴,邢璐瑤打著手電走了過來。

貝一銘、林潤青異口同聲的"哼"了一聲,然後掉過頭去不看對方。

篝火很快點燃,木柴是胡杰跟看湖的村民要的,邢璐瑤哭笑不得的看著貝一銘跟林潤青道:"你說這叫怎麼回事?"

林潤青伸出白皙的小手烤著火憤憤不平道:"還不是因為他笨!"

貝一銘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想跟林潤青鬥嘴,立刻反吹相機道:"也不知道誰笨,不會游泳還逞能,要不是我...哼!"

林潤青眼淚一下就下來了,哽咽道:"貝一銘你有沒有良心?我下去還不是因為想救你?"

林潤青眼淚一下來貝一銘立刻啞火了,咳嗽兩聲說不出話了,心裡感覺有些對不住林潤青,說一千道一萬她是好心,真的只是相救自己,自己還氣他,這事般的不地道。

邢璐瑤咳嗽一聲衝胡杰眨眨眼道:"胡杰我們在去拿點木柴。"

胡杰指著放在一邊的一大堆木柴道:"這些夠了。"

邢璐瑤一跺腳,這個傻子,提高幾分音量道:"你去是不去?"

胡杰這才明白過來邢璐瑤是要給貝一銘跟林潤青提供一個單獨交談的空間,趕緊站起來打著哈哈道:"木柴是不夠,我們在去拿,你們趕緊烤火,我們一時半會回不來。"

胡杰最後一句話一下讓林潤青紅了臉?一時半會回不來?什麼意思嘛!

兩個人走後,貝一銘看林潤青還在落淚,伸手輕輕拍拍她肩膀道:"別哭了嘛,我錯了還不行?"

林潤青本來就快不哭了,好死不死貝一銘說了那句話,於是她的眼淚落得更快了,很快就傳來"嗚嗚"的哭聲。

貝一銘一下慌了,他那裡懂女人的心思?這個時候你不哄還好,越哄她哭得就越厲害。

貝一銘手忙腳亂的認錯、賠罪,林潤青哭得是稀里嘩啦的,跟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不善哄女人的貝一銘最後沒招了,坐在一邊不說話,任由林潤青哭。

林潤青看貝一銘不哄自己了,心裡升起一團火氣,但又無處發洩,擦擦眼淚不哭了,站起來道:"你去把風,我要把衣服烤乾。"

貝一銘一看她不哭了,是長出一口氣,站起來邁步就跑,很快就跑遠了。

林潤青一跺腳道:"笨蛋。"

林潤青呼出一口氣往貝一銘離開的方向看看,確認他到遠處背對著自己,這才脫下衣服在火上烤,同時不忘喊道:"貝一銘你不許偷看,除了邢璐瑤外誰也不能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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