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跟在機甲上安裝技能模組一樣，到時候人類不僅能擁用雙天賦異能、三天賦異能，還能更換天賦異能，你說有多棒？”楊騰飛在發著光，亮得張勇不敢直視。
“楊老師，您一直在研究這個？”
“是的。”
“成……成功了嗎？”張勇都有點結巴了。
“沒有，唉，那這麼容易。”楊騰飛嘆了一口氣，又變成平凡的樣子，躺在了椅背上，喝了一口茶。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並沒有成功，張勇是大大松了一口氣。人人都能擁有自己想要的天賦異能，那這個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前世地球聯邦傳說裡的那個神話世界嗎？
“我研究了二十年，只有一點微不足道的進展而已，不知道還有多久，才能實現自己的目標。好難，好難……”楊騰飛又象是在對張勇說，又象是在自言自語。
“有進展就好。楊老師，您知道嗎，所謂的光腦改造計劃，不就跟造神一樣嗎，不可能那麼容易的。對了，進展到哪一步了呢？”
“造神？嗯，很貼切的形容。”楊騰飛笑了笑，“可惜0年的光陰，只換來越級而戰。”
“噝……”張勇倒吸了一口氣。越級而戰還能怎樣？這已經很牛逼了好嘛！自己就是打了三場越級戰，才受到了天才般的禮遇。
“比你的越級戰更強哦。”楊騰飛還眨巴著眼睛，再次震撼著張勇。
“你是平均屬性00，三星學徒戰一星導師。經過改造的光腦，一星學徒就可以戰一星導師了！”
“怎麼可能！”張勇驚駭地一躍而起。他自己心裡很清楚，自己能越級戰，是因為他的屬性有所隱藏，而且還因人而變，實際上只有戰一星導師的時候才是真正的越級而戰，應該是用頂格五星學徒的實力打一星導師。可是象楊騰飛所說，是用平均屬性1－15點的一星學徒戰001－4000點的一星導師，這絕對不現實。
“已經實驗過了，雖然100個中有一個打贏了，但是也是成功了，對吧。”楊騰飛的問句更象是肯定句，讓張勇張大著嘴，不知該說些什麼。
“不過缺陷還是很，當時考核，100個實驗物件最後都死了。”
“你……你用人命……”張勇用可怕的眼光看著楊騰飛。
“任何東西，在科研人員眼中，只是一個組資料而已。”楊騰飛面不改色地說道，“就象人對於星球光腦，也不過是一個節點而已。”
張勇深呼吸，然後正色道：“對不起，楊老師，我想我們不能談下去了，你的這個想法，我確實無法接受。”
張勇曾經是職業軍人，不僅殺異形，也殺人，而且殺得還不少。但是雙手沾滿血腥的他，還是接受不了用人來做實驗。簡單來說，他殺人，殺的是他的敵人，是站在同等面的對手，而不是可憐可悲的小白鼠。
看著轉身離開的張勇，楊騰飛在背後幽幽地說道：“我也無法接受，所以我逃了出來。”
張勇赫然轉身。
“0年前，我已經是水藍星家喻戶曉的電子學天才了，5年前我的名字更是傳遍了整個銀河聯盟，然後任職水藍星‘光腦學會研究所’，被喻為100年來最傑出的光腦科學家……”
“你不叫楊騰飛，你是楊……你不是已經死了嗎？”張勇瘋了，只是聽楊騰飛說了一段話，他就知道楊騰飛的真實身份了。看過《光腦起源》的人都知道，這一百年，就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稱為最傑出的光腦大師，也只有他一人敢寫出《光腦起源》，並讓教育部分別擷取了不同部分，錄入到小初高，甚至是大學的教材中。
楊騰飛揮手打斷了張勇的話，繼續說道：“後來我發表了一篇轟動銀河聯盟的論文，《光腦強化之我見》，被某個組織看中了，給我許諾了不少豐厚的研究條件。最後我終於心動，答應假死，進入了那個組織的光腦研究中心開始研究光腦的改造和開發。沒想到，在那麼先進的裝置，那麼優秀團隊的支援下，經過0年卻還是離我的目標遙不可及，不過卻將光腦強化的第一步走了出去，實現了越級戰的可能。那個組織已經很滿足，總共給我送來了1千個孤兒作**實驗，其中一百個成功了。”
“可是實戰過後，100個成功的孤兒都死了，我才知道光腦研究走錯了方向。越級戰雖然成功了，但是過度使用光腦催升屬性的不良反應是人類承受不了的。我終止了實驗，但那個組織卻要求，後來甚至動用武力來威脅我。”
楊騰飛頓了頓，大概是回想起以前的那段日子，再說道：“我承認，寶貴的人命在我眼中，確實也只是一組資料，但明知道實驗的最終結果是讓人失去性命，還毫無感覺地繼續下去，卻不是我的性格。”
“所以我逃了，在各個地方躲藏，最多不超過一年。沒想到，卻在這裡遇到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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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逃了，實驗就進行不下去了，對吧？”張勇坐回椅子，問道。
楊騰飛搖頭：“實驗不是我一個人在做，後面還有一個非常優秀的團隊。我逃走之前雖然摧毀了很多關鍵資料，但他們應該會將失去的部份完善的。不過，我相信，他們做不到一星學徒就可以挑戰一星導師。”
“如果這樣的話，他們一定會滿星球的找你。”
“是呀。如果不是遇到你，我早就離開這裡了。”
“什麼意思？”
“我發現你的光腦很有意思。”嚴肅了一段時間的楊騰飛笑著說道。
“還是不懂。”張勇搖頭。
楊騰飛沒說話，而是挽起了長袖，有一個黑色的金屬手環正牢牢套在他的左手上臂。楊騰飛用手一彈環面，“叮”的一聲響後，金屬手環象流動的水銀一樣滑動起來，不一會兒就冒出了細微的銀色紋路，然後金屬手環隨著這些紋路裂開，露出手環內部極為複雜而精緻的電子構造。最奇特的在於，數不清的每根細如髮絲的金屬管道兩端，都有兩顆閃爍著藍色光芒的微亮金屬粒。熒光流動，繁星如夢，整個手環內部就象是一個迷你版的星系。
“知道是什麼嗎？”
張勇站起來，俯身再仔細辨認了一會兒，不是很肯定地回答道：“有點象光腦晶片的電子迴路。”
“答對了。不過這個加大版的機械光腦是用一種極其奇妙方式排列的晶芯陣列，知道它有什麼用嗎？”
張勇搖頭。
“感知光腦。”
張勇還是不懂。
“它比現在最先進的軍用體檢儀還要先進。”楊騰手關上手環，向張勇解釋，“只要接近我五米之內，我就可以接收到對方大部份的光腦資訊，比如，這個人身體八大屬性每一項是多少數值、有沒有天賦異能、dna有沒有異變、dna是否有特殊之處等等。”
“這麼厲害？”張勇驚呆了。
“你不要那麼吃驚，真正該吃驚的是我，好嗎？”楊騰飛笑道，“知道你第一次來書店，我為什麼要主動和你搭訕，然後認識你嗎？因為我無法接收到你的資訊……不，不，這樣說不對，是我無法接收到你的準確資訊。”
“不會吧，連軍用體檢儀都檢測得出來，你不行？”
“哈哈哈，少裝糊塗，說好的開誠佈公呢？”楊騰飛笑了起來，“你如果知道我接收到的資訊是什麼，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您接收到什麼了？”
“該目標八大屬性均為00，準確率10%；無天賦異能，準確率……無法判斷；天賦異能潛在可能性……無法判斷；dna標準，準確率10%。”楊騰飛裝著光腦機械的聲音報出了一串資訊。
張勇愕然。
“我是研究光腦的，做了幾十年光腦研究，研究過上百億，上千億的光腦，你是唯一一個有著變異光腦的人。”楊騰飛正色地問道，“能告訴我為什麼嗎？”
“我是穿越重生的。”
再是開誠佈公，張勇也不可能這樣回答，而是苦笑著搖頭：“我真的不知道。”
“好，我相信你。我調查過你，你16歲以前就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小孩，變化是從16歲以後開始的。是真的如傳聞般有個高手，叫什麼道士的從小教了你一些特殊技能，壓抑了屬性，還是16歲後有什麼奇遇？”
這個問題張勇還是無法如實回答，只能說道：“如果非要說原因的話，應該是道士。”
楊騰飛看著張勇的眼睛片刻，點頭道：“確實這也是唯一的解釋，因為我推算了很久，那幾套精妙的功法，你不可能生而知之，你又不是異形怪物，你可是規規矩矩從母親子＊宮裡出來，在西區育兒保健院出生的正常人類，而且dna和父母有9%的相似度。”
張勇內心汗，這老小子調查得真仔細呀，還好前世靈魂心理素質夠硬，不然被他盯著一定會看出破綻來。
“那麼，你能把道士教你的功法教給我嗎？”楊騰飛提出了要求。
“為什麼？”
“因為他教授的東西可以讓你光腦變異呀！”楊騰飛白了張勇一眼，接著開始誘惑張勇，“我可以用東西交換，你想象不到的好東西哦！”
這些功法能不能讓光腦變異，張勇還不知道嘛，他也不想欺騙楊騰飛，苦笑道：“既然開誠佈公，楊老師，我也給您說實話吧。道士教了我十套功法，就算我全教給您，您也研究不出什麼，因為最關鍵的，我想應該是心法。”
“心法？對了，對了，這才對了！”楊騰飛興奮地拍案而起，“和我這幾年的想法不謀而合呀！只有增幅八大屬性的心法才是關鍵！如果能研究出可以最大激發光腦潛能的心法才是最正確的方向，是了，是了，就是這樣的。”
楊騰飛激動過後，一下抓住張勇的手：“心法給我，我交換！”
“楊老師，這，心法無法教人呀！”
“你想越級戰嗎？哦，你已經可以了，不過你想越級戰勝二星導師，三星導師嗎？”楊騰飛滿臉紅光地叫道。
“這怎麼可能？我可不想死。”張勇搖頭，開玩笑，這可是失敗的實驗。
“現在可以了，不用死了，只是大戰過後會虛弱幾天。”楊騰飛唾沫橫飛地說道，“我試過了，我自己親身試過了，用輔助光腦，就是我左手臂上這個，就可以根據本身能力，實現越級戰！”
“真的嗎？”張勇眼睛和楊騰飛一樣發亮了，“三星導師”這四個字刺激到他了，他想到了殺害寧母的職業殺手，想到了那個差點讓他死去的鬼眼。
“當然！”楊騰飛叫道，“換嗎？換嗎？換嘛！”
（我很想換呀，可是我拿什麼換呀，我只是撒了一個謊，哪有什麼心法，我從小到大練的都是學校教的心法，還是最公立學校。）
張勇只能搖頭，沮喪地說道：“不行，換不了。”
“怎麼回事？”
張勇低頭，眼珠子亂轉，終於編出了一個理由：“道士那家夥給心法加了禁制，就象版權法在光腦控制下一樣，不，比光腦控制還要厲害得多。我如果念出或寫出關於心法的0字以上，我就會五臟六腑受到重創，可能致啞，也可能致命。”
“這麼厲害？”楊騰飛一驚，“那道士已經可以達到這種手段了？至少是宗師級別了，已經可以和天地規則力量溝通了。”
“所以……”張勇聳肩。
“你寫19個字！”楊騰飛又突發奇想，“說不定19個字對我就有什麼啟發！”
“啊？”張勇目瞪口呆。
大叔，要不要這樣呀？我哪裡弄19字心法給你？果然是說一個謊言就要用十句謊言去圓，真心累呀。
“用輔助光腦來換19個字肯定不可能，不過我可以教你光腦改造法，你自己酌情是否改造。改造後，只要不超過強度5倍，比如說你平均屬性是1000，就只能強化到5000，哪怕是5001你都會透支而死。強化後的後遺症就是有三到五天的身體、精神衰弱期，比一星學徒還不如。還有，平均屬性是八大屬性的平均值，不是常規的四項計算法。”
“那算了。”張勇搖頭。
“你傻呀，生死攸關的時候再用呀，反正用不用也是死，還不如殺了敵人再死，對吧？”楊騰飛努力勸說著。
（我也知道呀，我也想改造呀，可是我哪裡有心法給你呀……不對，我有心法給他！）
張勇心裡正在毛焦焦地哀嘆，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他有一個心法，就是死在那上面的雙修心法！
“好吧，只能寫19個字喲。”張勇按捺住心中的狂喜。
“當然！”冒著被抓住的危險，呆在江陽區西區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刻！雖然只能窺其皮毛，但楊騰飛滿足了。
“欲之大成，不外乎男女同悅，身欲足則悅、心欲滿……”張勇認認真真用楊騰飛遞過來的紙筆寫下了類似雙修心經的篇首19個字。
楊騰飛抓起紙，看得擠眉弄眼，撓頭搔耳，一副心焦的樣子：“大哥，‘欲之大成’我明白，高階心法基本上都有這句話，可是‘男女同悅’是怎麼回事，這部心法是要一男一女一起練嗎？你和誰練了？一個人不能練嗎？一個人就不能‘身欲足則悅’了嗎？還有‘心欲滿’又要怎樣呀。”
“19個字，不多不少。現在看起來是玄乎，因為只有19個字嘛，後面連貫起來就明白了，但我不能告訴你呀！”張勇煞有其事地說道。
“哎呀我去！好吧，我一個人慢慢用光腦推敲一下，你接收一下，我把光腦強化法教給你。”
楊騰飛傳送完檔案後，又站起來，從收銀臺下面拿出了一縷帛布遞給了張勇：“這是工具。”
張勇很慎重的接過帛布，入手便愣住了，情不自禁地開啟，一根細如發細的金屬線出現在眼前。
“大叔，你沒玩我吧？”
“你看完檔案就知道這是什麼玩意兒了。”楊騰飛白了張勇一眼。
“好吧，我回去看。”張勇重新把金屬線包好，放入口袋裡，然後問道，“楊老師，那個組織是什麼組織？”
“這個不是你能知道的了，會給你帶來危險。現在我留在這裡的最大心願，就是探索你的秘密，現在已經完成了，我可能這幾天就要逃離了，以後有緣再見吧。”楊騰飛說道。
“他們真的那麼神通廣大？”
“那個組織的強大不是現在的你所能想象的，如果我不是對光腦有點研究，我可能早就被抓回去了。”楊騰飛笑道，“你別想套我的話，我不會告訴你的，告訴你就是害了你。對了，看完《光腦起源》和我的備註，有什麼問題嗎？我也只能教你這幾天了。”
“有啊，首選是光腦是怎麼實現大腦神經中轉插入，我想知道細緻點。”
“不錯，果然是中考狀元，第一個問題就切入到最關鍵之處了，是這樣的……”
……
“哎呀，不行了，時間都這麼遲了！”張勇注意了一下時間，發現竟然已經是晚上10點半了，他竟然足足和一個男人聊了三個多小時，簡直不可思議。
“怎麼，有事呀？”
張勇臉一紅：“啊，對，有事。”
“你先走吧，我也想研究一下那19個字。”楊騰飛揮手，“這幾天我們都在光腦上聯絡吧，如果有一天你聯絡不上我了，就說明我走了。”
楊騰飛說得平淡，但是張勇心裡卻突然感到有點心酸，從暑假第一次到書店，再到今天，和楊騰飛相處的一幕幕、一次次交談的情景不斷地湧入腦海，心變得堵得慌。
“你要保重。”千言萬語，最後只化成四個字。
“哈哈哈哈，我還沒淪落到你這個小屁孩關心的地步，知道了，我安頓好後，會主動聯絡你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