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的張勇剛剛走出萬通維修廠大門,正在思忖該從哪裡偵察時,一個簡訊進來了,是嚴冬的:“在上班?下班了回覆我。”

“今天提前下班了。”張勇馬上回。

“想找那包工頭?”

“那是一定的。”

“你來西區濱江路三段壹號飲料吧。”

這個世界的交通實在是太方便了,因為路面全是方便民眾的交通車,真正算得上是四通八達,城市的任何地方都可以到,哪怕再偏僻的地方,下車步行過去也絕對不超過十分鐘。而私車都是懸浮車,全在空中飛行,停靠才下來,所以路況很通暢。

10來分鐘,張勇就來到了濱江路三段,再花了幾分鐘,找到了壹號飲料吧。這個水吧不大,但裝修很有風格,看起來價格也不便宜。站在大門口正準備聯絡嚴冬,有個服務生裝扮的人就迎了過來:“是張勇張先生吧?嚴少在6號卡座等您,我帶您去。”

走進卡座,看到嚴冬和一個大胖子坐在卡座裡,張勇坐在了嚴冬身邊的位置上。

“張勇,這是黃經理。”嚴冬介紹。

“你好。”張勇疑惑地伸出手和大胖子握了一下。

“張少,你好,聽嚴少說你要調查一個人的行蹤?”

張勇看著嚴冬。

“黃經理是自己人……你要報復人,不可能沒頭沒腦地衝進工地找別人的麻煩吧?你擅闖工作地點,哪怕又佔理,又打贏了,沒人告你,公共安全局都要以‘公共安全’的名義找你麻煩。”嚴冬在光腦上用簡訊解釋,“所以最好在外面解決。”

“嗯。”這個張勇當然知道,所以今天就準備開始踩點偵察的。

“所以黃經理可以幫你,他就是專門做這一行的,只要找出那包工頭的行蹤規律,你守株待兔,把他狠狠收拾一頓就行了。”

“張少,麻煩你告訴我那個人的資料。”黃經理大概知道兩人在交流,隔了這麼一會兒,又繼續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張氏地產公司的一個包工頭,現在在街的工地上監工,姓牛,全名我也不知道。”

“這些資料暫時夠了,那嚴少,我先走了。”黃經理也很乾脆,起身就走了。

“我現在越來越好奇了。”張勇對著嚴冬說道。

“怎麼?”嚴冬冷冷地說道,他說話的時候就這個樣子,這個腔調。

張勇都習慣了,說道:“你說你是白髮嚴家的子弟,我信,畢竟你頭髮真是白的,最主要還會亂花迷眼,可是你怎麼跑來西區讀公立高中?好吧,我以前以為你是犯了什麼錯,被逐出了家門,可是現在看來,你又沒那麼落魄。你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呀?”

“還能什麼情況?我是廢材唄!”嚴冬用資訊回道,“最強王者,最強血脈,卻出了一個廢物,還不被大家鄙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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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沒所以,再是廢物,也是嚴家的人,但我受不了那樣的生活,就自己跑出來自力更生。”嚴冬發消息。

張勇點頭,他瞭解那種感受,畢竟未覺醒之前,他就是個戰鬥廢材。而嚴冬更是揹著最強血脈的名聲,他的處境肯定比自己當時更要艱難得多。

“對了,我就在這裡打工。”嚴冬說道。

“呵呵,這個地方的人可是叫你嚴少,你在這裡打工還是享福呀?”

“真是打工。”嚴冬回資訊道,“和你差不多,每天晚上工作兩到三個小時,但薪水就差多了,每個月就500塊,不過包吃住。”

“那黃經理又是怎麼一回事?”

“我爸爸生前的一個朋友,在班德爾城很有能量,這個工作也是他介紹的。反正他老是要幫我忙,還我爸爸的人情,我就順他的意。”

爸爸?生前?

嚴冬離家的故事看起來不簡單,張勇也就在這方面打住了,開始和嚴冬聊起了其它話題。

(*)

第二天來到學校,張勇敏銳地感覺好象哪裡有點不同了。慢慢細想,才發覺守校門的中年人換成了陌生的年輕人,還有幾個保安也是新人,另外修理學校雜物的維修工也換人。而現在中午來到食堂,發現有好幾個在食堂幫忙的校工也換人了。

(不對呀,這些新來的學校員工都不是普通人,氣血很旺,還帶著血腥味,而且不經意間,總是爆發凌厲的殺氣。)

楊志兩世為人,前世可是一直混跡於最危險的特殊部隊,九死一生的環境都經歷過好幾次,對氣血、氣勢之類的東西很敏感,他只是看了幾眼,就發現了不對勁。

“怎麼了,你臉色不對?”一同吃飯的約翰問道。

“沒什麼。”張勇笑了笑,繼續吃飯。

“昨天沒見你受傷呀。”劉為關心地問道。

“不關昨天的事,我很好。”

“話說今天真是爽,班上那些人再也不敢說什麼怪話了,而且畏畏喏喏的,看來昨天的事情他們都知道了。”約翰笑道。

“終究還是打架的實力重要呀。”劉為有點自嘲地說道。

“可惜昨天我不在現場,沒有欣賞到張勇的英姿。”傑克很遺憾地說道。

“有機會的。”劉為笑道。

說機會,機會好象就來了。昨天被張勇直接ko的虎哥帶著幾個人氣勢洶洶地走進了食堂,然後向張勇他們這一桌走了過來。

“張勇,下午放學,學校後面的運動廣場見!”

“沒空。”張勇白了他一眼。

“膽小鬼!”虎哥吼道。

“想在外面以多欺少嗎?有種現在打呀!”約翰嗤鼻。

虎哥一滯,不甘心地說道:“一次解決,要不,我保證你們都沒有好日子過。”

“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在學校我們也可以讓你沒有好日子過?”劉為象看白痴一樣看著這個所謂的虎哥。

“碰!咣!”

虎哥還沒回話,腦袋就一頭撞在旁邊的餐桌上,再栽倒在地,嚴冬才慢慢地把踢他的腿收了回來,他是坐在椅子上直接一個高位側踢,身體柔韌性就是好。

“瑪的!”虎哥一個翻身站起來,向嚴冬撲了過去,嚴冬輕輕一按桌子,整個人輕飄飄地躍到了後面,身體象風中的飄絮,說不出的輕盈和瀟灑。很多在食堂的妹妹眼睛迅速發亮,冒出無數“心心”。

說力量,嚴冬肯定比不上力量屬性上千的虎哥,可是拼身法,虎哥連嚴冬的衣服都沾不到。而且嚴冬對戰經驗、意識這些身體軟體完全不弱,打不贏東昇教官,還打不贏一個學生?那白髮嚴家也不配是最強王者之家了!

你來我往五分鐘,虎哥純粹是被嚴冬磨死了,整個鼻青臉腫倒在地上,想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哈哈哈!”

“打不贏還送上門,笑死我了。”

“這是傳說中遞臉過來抽嗎?”

“這一屆高一一班的新生腦袋都被夾過嗎?我們年級的一班怎麼一個個那麼精?”

食堂內一陣喧鬧,全是嘲笑。

虎哥帶來的同伴一臉悲哀和羞愧,他們也想鼓起勇氣衝上去打一場,可是連虎哥都躺了,他們單打獨鬥誰是對手呀?沒事幹嘛跟著虎哥跑到人家三號食堂來丟什麼臉,這裡全是三個年級三班的人,免費請人家看了一場猴戲。

“你敢在校外使陰招,我們就在學校見你一次打你一次,看誰先受不了!”劉為蹲下去,對虎哥說道。

“單挑……”虎哥有氣無力地說道,“就單挑!”

“下午放學沒空。”張勇放下餐具,“不過現在可以,你把要和我單挑的人叫上,我們去學校外面的運動場。”

“等著!”虎哥終於恢復了點力氣,坐了起來,一動也不動,看樣子是在那裡用光腦通訊。

“半個小時後,學校後面的運動廣場見,看你還怎麼囂張!”看來是約好了人,虎哥底氣很足的說道。

“你需要這麼得意嗎?你是男人嗎?自己打不贏,不想著好好修煉,自己找回場子,反而求助別人,還是校外的人,真的好意思嗎?”

張勇一張嘴,頓時羞得虎哥一干人等說不出話來,灰溜溜地跑了。

“妥當嗎?”約翰低聲問道,“還不知這只病虎叫的什麼人呢?”

“最主要的是,萬一他們單挑輸了,會不會變成群毆?”劉為想得周到。

“呵呵,沒事,情況不對就跑唄,反正離學校近。”張勇笑道,“而且他們敢不守信諾群毆,以後在學校慢慢收拾他。”

雙方所約的運動廣場大概有七千個平方米左右,差不多一個足球場那麼大,裡面有一些公共的健身設施和一些體育比賽設施,屬於公用地。有些時候高中運動會或比賽,場地不夠也會借用這個地方。

次等生聯盟的五人都來了,不僅他們,還有很多學校的學生陸陸續續地出現在了這裡,都是收到風聲,喜歡看熱鬧的同學,各年級各班的都有,只不過離張勇他們遠遠的,以免產生誤會。

張勇無聊地坐在一個轉椅上轉著圈,卻收到了寧靜的簡訊:“我聽說了一件事,要在運動廣場打架的是你嗎?”

“猜對了,就是和你們一班一個叫病貓請來的人打。”張勇回道。

“病貓?呵呵,那昨天在藥劑選修教室打譚譚和老虎的也是你羅?”

“這個學校有很多叫張勇的嗎?”

“嗯,你的名字太普通了,估計高一叫張勇的除了你,沒有三個也有兩個。”

“……”張勇無法反駁,因為初中的時候,他們那個年級就有三個叫張勇的。

“對了,你什麼時候格鬥也這麼厲害了?初中時候你可是連一個同學都打不贏。”寧靜很好奇。

“成年了唄。”

“忽悠,接著用這一句忽悠!你是成年,不是成神。”寧靜不滿。

“真的,成年了,開竅了!”張勇半真半假的說道。他堅定的認為,靈魂甦醒和開竅是一個意思。

“好吧,我也過來了,看看別人嘲笑的實戰廢材現在有多麼厲害了。”

“哎呀,你來了我壓力很大的。”張勇在後面加了一個得意的笑臉,表示開玩笑。

“從暑假後第一次見面,我就沒見你有過壓力。”

“好吧,這都被你發現了,成年了,心理素質強大了。”

“……”

“那你要加快腳步了,我看見病貓一群人來了。”張勇回了最後一條資訊,站了起來。

遠處走來了十數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梳著雞冠頭、0來歲的年輕人,老虎站在他身側,趾高氣揚的。

“不錯喲。”張勇笑道。

“怎麼?”劉為問道。

“病貓叫來的人中有幾個還不錯,雖然流裡流氣的,但腳步很穩,眼神很兇,是經常打架的貨。”張勇說道。

“有信心嗎?”約翰有點擔心,畢竟張勇中考的時候還是次等生,這才過了三個月,再變得能打也有限。

“打了才知道。”張勇信心很足。

當然,還有一個人對張勇也很有信心,那就是嚴冬,因為他親眼看見機甲五星學徒戰士東昇教官都被張勇一個人幹翻了。

“靠,太無恥了,那不是刀哥嗎?”

“刀哥?誰呀?什麼來頭?”

“那個雞冠頭,他和我哥哥一個幫派的,管這片區域。我來這裡上學的時候,我哥還專門請他吃了一頓飯,託他照顧我。聽說,他平均屬性剛好1000,四星學徒戰士,非常能打,是幫派裡的紅棍。後面有幾個是他的小弟,也挺能打的。”

“這太無恥了嗎?找外校的人就算了,還找流氓?”

“三班這幾個傢伙這下懸了。”

“這個叫虎哥的太沒下限了,以後不要惹他。”

聽到旁邊學生們的聲音,約翰和劉為都有點慌神了,劉為拉了拉張勇的袖子,低聲說道:“快跑,他們叫的是幫派人士。”

“不用。”張勇拍了拍劉為的肩膀,示意鎮靜。張勇很想告訴他,如果就這些人,群毆都不用跑了。

劉為還要說什麼,卻被嚴冬拉到了張勇身後。

“對了,你什麼時候也這麼能打了?”劉為想起食堂的一幕,問嚴冬。

嚴冬罕見的笑了笑。

“你不會是和張勇一樣,基因突變,性格改變了吧?”

嚴冬點頭。心裡想道:“我心理一直就沒有問題,只是平時不想動手而已,現在都是被張勇刺激的,所以,不能亂交朋友呀!”

“刀哥,就是他。”兩幫人接近,老虎指著張勇說道。

雞冠頭一臉兇狠地上下打量了張勇一眼,說道:“小屁孩,毛都沒長齊,學人家裝什麼囂張?這樣,看你年紀這麼小,而且是小虎搶你位置在先,刀哥也不打你了,你跪下給小虎道個歉,以後在學校恭敬點,這件事就算了。”

“刀哥……”老虎可不願意,他可是受了兩頓皮肉之苦,現在還鼻青臉腫呢。

“閉嘴!”雞冠頭轉頭瞪了老虎一眼,他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張勇後不想動手。

老虎嚇得一哆嗦,不敢再說話了。

“給病貓道歉?還不如讓你打一頓。”張勇笑了,“可是,還不知道你行不行。”

雞冠頭刀哥怒極而笑:“小子,有種!”

“嗖!”

在場的人眼睛都是一花,才發現刀哥已經動手了,雙腿象加了能量塊的螺旋漿,一秒鐘可以踢出十數下,這就是四星學徒戰士的實力。

可讓人真正吃驚的是張勇,這個才高一的新手,竟然不閃不避,就用雙臂,一步不退地把刀哥所有的狠踢全擋下來了。

張勇就是想試試,他平均00的屬性究竟到了哪個地步,上次擋下平均屬性000的東昇教官全力一踢,手會疼痛,那麼對這個平均屬性1000的流氓,會是什麼感覺。

還是痛,一樣的痛!怎麼回事?

張勇終於退了幾步,避開刀哥的鋒芒。

(這雞冠頭的力量屬性不可能高過東昇教官的,這是怎麼回事?)

刀哥得理不饒人,跨步跟上,和東昇教官一樣,秀著腿法。

張勇沒時間細想了,眼睛一亮,腳步一錯,直面而上,也讓這個所謂的刀哥嚐嚐戳腿術的厲害。

“呯……呯……卡!”

張勇總是後發制人,戳腿術都戳中刀哥腿上的**道。而刀哥可沒有東昇那種職業軍人耐打耐痛,才三下,就瘸著腿連連後退。

“什麼鬼玩意兒?”刀哥臉色大變,只覺雙腿象被電鑽鑽過一樣,裂心的痛。

“嚴冬。”張勇頭也不回地說道。

“什麼?”這個時候發不了資訊,嚴冬在後面冷冷地回道。

“道士不只教了我兩套。”

“咦?”嚴冬眉毛一揚。

而劉為他們是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道士?什麼玩意?老師嗎?教什麼的?

“呼!”

張勇長吸了一口氣,腹部有肉眼可見的膨脹,身形一矮,向五米外的刀哥高速衝了過去。

在嚴冬聚精會神的眼中,張勇的姿勢象用肩在衝撞,可是軟綿綿的,看上去沒有多少力氣。大概刀哥也被這個假象所迷惑,竟然沒有退,而是再次揚起了腿。

“喝!”

張勇不管不顧還是衝,刀哥全力的一腿竟然踢不開張勇。在貼及刀哥身體的同時,張勇大聲吐氣,右腳狠狠一踏地,在所有人都感覺地動山搖的時候,張勇全身驀然一緊,肩、臂、背、胯、臀五個部位都重重撞上刀哥,就象終於露出鋒芒的利刃,狠狠劈在刀哥身上。

“噗!”刀哥被撞得飛到了半空,直接飛行了三米,噴出一口鮮血,重重跌在地上,還滑行了數米才停了下來,再也爬不起來。

“太……太……猛了!”

“我靠,這是什麼撞法呀,怎麼看起來不咋樣,發力的時候卻這麼霸氣!”

“我大愛這一招呀!”

“不行不行,尿了尿了!”

周圍的學生何曾見過這麼剛烈霸氣的肉搏打法,完全沸騰了。

“刀哥!”

老虎一群人跑到刀哥面前。

“打……”雞冠頭只說了一個字,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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