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鬍子看著九個新生，見他們的眼神都注意到了自己手上後，手就動了起來。為了讓新生看清楚，他的動作並不快，井然有序間一分鐘之內就將m11拆成了十數個部份。
“槍管、後座、瞄準鏡、上機匣、下機匣、板機……”大鬍子給新生們解說，“注意我的順序，先拆哪個部位，先裝哪個部位。”
說完後大鬍子又開始安裝，也是一分鐘之內就完成了。
“看清楚了嗎？”大鬍子隨口問道。
七人同學搖頭，兩個同學點頭，大鬍子一愣，搖頭的同學也反應過來，驚愕地看向點頭的兩個同學，張勇和約翰。
“你們兩個試試。”大鬍子狐疑地指了一下張勇，又指了一下約翰。
“啪啪啪……”
張勇從沒見過m11，但大鬍子剛才拆解和安裝的動作卻如慢動作般印在他的眼裡，跟著又裝進了腦子了，彷彿成了自己的本領，所以他用著幾乎和大鬍子一模一樣的動作，花著一模一樣的時間把m11拆完了，而約翰用了三分鐘。
“裝上。”大鬍子嘴裡擠出兩個字。
張勇又用著幾乎和大鬍子一模一樣的動作，花著一模一樣的時間把m11裝好了，約翰則用了五分鐘。
整個維修臺鴉雀無聲，都被嚇到了，包括大鬍子，他象見了鬼一樣看著張勇。
“以前拆裝過m11？”大鬍子咽了一口口水，穩定一下心神，問張勇。
張勇搖頭。大鬍子又看著約翰，約翰也搖頭，補充一句：“長官，我真的是第一次拆裝m11。”
大鬍子想了想，轉身離開，連另外七個新生的考試也不管了。不過九個新生都沒用動，因為看樣子，大鬍子是去拿什麼東西。果然，不一會兒，大鬍子就回來了，又拿來了兩支自動衝鋒槍。
“a？軍用衝鋒槍裡裝彈量最多的衝鋒槍。”軍迷劉為眼睛一亮。
“不錯。你們兩個拆。”大鬍子把槍丟給了張勇和約翰。
“不會。”張勇和約翰一起搖頭。
大鬍子瞄了他們兩個一眼，從最近的約翰身前把a拿了過來，“啪啪啪……譁譁譁……”一分鐘之內，大鬍子把槍拆了又裝上，然後把槍丟給了約翰。
約翰直接傻眼了，而張勇低著頭回憶著大鬍子那眼花繚亂的動作，當熟記於心後，開始動手，一分鐘之內，同樣把a拆了又裝上。
“……”包括大鬍子在內的九個人同時張大著嘴巴望著張勇。
“怪物。”大鬍子只能給出這樣的評價，然後大手一揮，“張勇不用考了，和約翰一樣，維修課100分。”
……
“對維修機甲有興趣嗎？”大鬍子蹲在維修車間外面抽著煙，在煙霧繚繞中問道。
最後一節維修軍訓課結束，大鬍子留下了張勇和約翰，然後問了這個問題。
“我高中選修課報了機甲。”張勇以這樣的回答，說明他的興趣。
大鬍子和約翰都看著張勇，公立高中報這個選修課的很少很少，因為……
“你很有天賦，但是很不明智。機甲職業，別說製造，哪怕是維修，不僅需要天賦，更需要錢，很多很多的錢。”大鬍子說道。
“我知道，我只是想試試……”
“年輕人，可以失敗，真好。”大鬍子狠狠吸了一口煙。
“所以我還選修了符文鐫刻……”
“咳咳咳！”大鬍子一口氣沒緩上來，被煙嗆得真咳嗽。
“張勇，你瘋了？”約翰著急了，“這兩門選修課都是特燒天賦和錢的玩意，一門試試就好了，兩門？你是還想次等生畢業嗎？高中可不比初中，高中次等生畢業，工作也不好找，沒有好工作，你一輩子就那樣了。難道你還想讀大學？公立高中讀大學的比例只有萬分之一！很多人考上，都沒有金錢再去深造了！”
約翰的語氣很重，但張勇聽得出他是關心自己，笑道：“我知道。”
“每個人可以報三門選修課，你還報了一門什麼？有信心拉上機甲和符文的成績分嗎？”約翰問道。
“我就報了兩門。”
“……”約翰說不出話來了，大鬍子咳得更厲害了。
“跟我來。”
大鬍子滅掉香菸，站了起來，帶著張勇和約翰走進了維修車間。這個地方張勇他們這些新生已經待了8天，已經對這個面積有四五個足球場大、高度有六層樓高的地方比較熟悉了。一百多張中型維修臺，每一次維修時間結束，都會把所有的工具收拾清楚，整齊地放在維修臺右側的地面上。有部份維修臺旁邊蹲著要維修的機甲，才讓這個維修間看起來大氣，而不顯得空曠。
大鬍子的維修小隊負責的是第七十三號維修臺，不過經過的時候，卻帶著兩人停也不停地向車間深處走去，一直走到車間左側**白色的牆壁面前才停下腳步。
大鬍子把手放在了牆壁的某個位置上，只聽“卡”的一聲脆響，牆壁從中間開啟，一片耀眼的光芒從裡面傾洩而出，讓一時不適的張勇和約翰都眯起了眼睛。
等他們習慣亮度睜開眼睛，被眼前的景象直接震撼了。
這是一個暫時無法估計有多大的空間，成千上萬的機甲，密密麻麻半蹲在他們面前，各種職業，各種分類，應有盡有；從水藍一系到水藍九系，代代不缺。最讓張勇頭皮發麻的是，每一個機甲，都受了重創。有的機身上是猙獰的大洞，有的機身是縱橫交錯、橫七豎八的傷痕，有的是凹凸不平的坑窩，有的缺胳膊少腿沒腦袋……一臺臺機甲就象從地獄爬回的勇士，散發出森然鐵血的味道。
“它們曾是我們最精銳戰士最依賴的夥伴，可是傷重，退役了，一代又一代……”大鬍子漠然地眼光裡，跳動的卻是心痛，彷彿這些不是機甲，而是他傷殘的不能再戰鬥的戰友。
“它們已經失去了戰鬥的價值，卻留下來為其它還能維修的機甲提供材料，直到七零八落，被送到熔解爐……”
“我們機甲後勤部門，最大的願望不是戰場殺敵，而是能修好一臺又一臺的機甲，不讓它們沉淪，不讓它們荒蕪……”
“可是，機甲的光腦會被儲存呀！”約翰也許是不習慣這種氣氛，也許是寬慰自己，所以說道，“它們不算死去。”
“這些軍用機甲取下來的光腦永遠不會再安裝在新的機甲上，它們跟永遠躺在床上等死的戰士有什麼區別？”大鬍子說道，“瓦罐不離井邊破，將軍難免陣上亡，也許機甲光腦的願望也是想毀滅在戰場上。”
“……”約翰無言以對，大鬍子已經完全把機甲當作戰友了。
而張勇，瞭解大鬍子的這種感情，他一直看著連綿不絕的破爛機甲沒有說話，因為他的心裡想起了前世，想起了那臺陪他走過春夏秋冬，走過高山流水，走過屍山血海的夥伴－－“勇者”機甲。
（老夥計，我走了，你在哪裡？你在幹嘛？）
“啪！”
張勇的肩膀被大鬍子拍了一下，思緒收回，轉頭，看著大鬍子。
“怎麼樣？想先學維修機甲嗎？”
張勇狠狠地點頭。
大鬍子是個性情中人，他覺得張勇行，覺得約翰行，就把二人帶到了報廢的機甲庫，因為千教萬學，也沒有面對面、手把手地教實際。
現在距離第四次宇宙大戰已經過去了1千年，銀河星際聯盟雖然小戰不斷，但總體來說，人與人之間還是和平的，現在的主要敵人只是行政區外殘暴兇惡的異形怪物，人與人的防備沒有那麼深，不管你是哪個星球，哪個聯盟的，只要有天賦，肯學，都是傾囊相授。所以大鬍子這種行為也不算違反軍規，何況張勇和約翰還是土生土長的水藍星人。
“現在開始學嗎？”大鬍子再問道。
張勇和約翰連連點頭。
大鬍子走到第一排，一臺老舊的水藍二系刀客機甲面前，指著它說道：“猜猜，它怎麼退役了。”
張勇和約翰湊近觀看，偶爾用手摸摸，或前後轉一圈，五分鐘後，約翰搖頭。
而張勇猶豫了一下，說道：“這臺機甲，表面傷痕並不嚴重，應該是內部出了問題……”
看著大鬍子點點頭，張勇繼續說道：“要驗證內部哪裡出了問題，就必須開機。”
大鬍子開玩笑地說道：“開機可不簡單，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滋……”
約翰和大鬍子不約而同倒吸一口冷氣，震驚地看著張勇。
為了讓人與機甲達到最完美的契合，機甲的製造非常人性化，特別是堅硬的防禦裡面，內部猶如人體般脆弱。給機甲開機，就象給人動手術一樣，出不得一絲差錯，否則輕則毀掉機身重要的縫合部份，重則毀掉整臺機甲。
“你要自己來？你怎麼會開機甲的？”大鬍子不敢相信地問道，眼睛越瞪越大。
“長官，這8天，您一共開過三次機甲。”
“你的意思是說，你在旁邊看著，就這樣覺得行了？”大鬍子鬍子都在抖動。
“我覺得可以試試。”
“胡鬧！難道你以為開機甲就是用機械臂隨隨便便就開啟了？”大鬍子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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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是。首先，要將機械臂掃描機甲的製造編碼，然後在機甲下頜三釐米處對碼，開啟縫隙的光腦禁制。在長官您三次開機甲的過程中，每次都用了七種不同的方式與力道，在加上我看過機甲方面的書籍，可以判斷出，每一臺機甲在無縫連線後面，有七種加固的保險連線方式，有鐳射線、有合金鉚、有數碼鎖、有液化扣、有鴛鴦線、有霧化粘液、有電子感應。據我看來，給機甲開機，比給人動手術麻煩多了。”
“……”聽著張勇一番話說下來，大鬍子和約翰的嘴巴可以塞進兩個雞蛋了。
“你記下了……七種……開機方式？”大鬍子心神無法平靜，說話都斷斷續續。
張勇點頭。
“力道你也能掌握。”
“應該可以。”張勇回答。
“好，我相信你，你試試。”大鬍子也不是平常人，手指著牆角，“工具在那裡，都是我們後勤機甲連隊最先進的。”
張勇走過去，先將自動扶梯搬到二代刀客機甲身側，再去將一個銀色的機械臂套在了自己的右手上，爬上了扶梯，在機甲肩上找到製造編號，用機械臂掃描，然後彎腰，找到對碼處……
十分鐘，只要了十分鐘，當機械臂執行的聲音一停，倉庫裡傳來清脆的一聲“卡”響，刀客機甲一震，機身已經從右向左開了一條縫隙。
“張勇，你大厲害了！”一直屏住呼吸的約翰興奮地跳了起來。
“我……我……靠，你就是一個天才，十分鐘呀，接近我的最快速度了。”大鬍子興奮地臉都紅了。
張勇雖然一直模仿著大鬍子，但是心裡還是很緊張，汗水都流了出來。還好，記憶沒有出錯，成功了！
（但是，我什麼時候有快速複製別人本事的天賦了？）
這個時候不是深思的時候，張勇走過去推開了機甲，而大鬍子和約翰也湊了過來。
大鬍子說道：“你們在學校也學過基本的機甲構造知識，但軍用和民用還是有不少區別。最大的區別就是軍用有自動操作和手動操作兩個選項。”
“手動操作？這個選項有用嗎？”
“對普通的機甲戰士來說確實沒用，因為每個動作，只有光腦才能最快地計算出最佳的力度、角度、距離這些。不過，也有機甲戰士能熟練地手動操作，這些戰士就是天賦戰士，最頂尖的機甲戰士。”
“天賦戰士？不是說有天賦異能的才是天賦戰士嗎？”約翰問道。
“是的，但能手動操作機甲，也算是有機甲操控天賦呀。”
“手動操作機甲很牛b？”
大鬍子點頭：“手動操作的難度雖然是自動操作的百倍，但絕對速度卻比自動操作快了將近一秒。在戰場上，同級別的較量，別說一秒，就是0001秒都是生死分隔線。”
“手動操作到什麼份上才算熟練呢？”張勇好奇地問道，因為他就是手動操作，這是前世的習慣。
“自動操作，因為有光腦計算你的屬性，你的任何操作，光腦都會讓你發揮出頂格的實力，而手動操作，能發揮屬性的90%，就算熟練了。”
“這麼難？”約翰咋舌。確實，聽起來簡單，但是想一想，單是怎樣熟練地用人腦計算機甲的動作力度和角度，就是一件傷透心的事。
“因為有兩個選項，所以軍用的駕駛倉是用記憶泡料做成的，切換成手動時，駕駛倉就會縮排機甲兩側，從下方彈出金屬板固定駕駛員的身體。這又是手動操作的一個難點，因為沒有駕駛倉的固定效果，遇到攻擊，駕駛員**受到的傷害會加重很多。”大鬍子指著駕駛倉說道。
這個張勇已經體驗過了，沒什麼反應，仔細地檢查著機甲內部。而約翰則連連搖頭，說道：“太難了太難了。”
“當然，整個班德爾城部隊，衛戍、野戰、預備役所有機甲戰士算在一起，能熟練手動操作機甲的，加上託尼司令，不會超過十個人。”大鬍子笑道。
“張勇，怎樣？”大鬍子走進張勇身旁，問道。
張勇搖頭：“還沒發現問題所在。”
“哈哈哈，這一下還是暴露了你是菜鳥。”大鬍子突然大笑起來。
張勇半轉身，扭頭看著大鬍子，一臉的疑惑。
“小子，你受傷了，誰最清楚你的傷勢？”大鬍子眯起眼睛笑著問道。
“當然是我自己。”張勇回答，隨即眼睛一亮，叫道：“光腦！”
“除非機甲光腦損壞，我們維修人員的第一步驟就是連線機甲光腦，檢視受損部位。哈哈哈……”終於有這小子不知道的了，大鬍子心情好過一點了。
“長官，你之前的三次開機怎麼沒連線機甲光腦？”張勇鬱悶。
“因為我早就知道機甲是哪裡損壞了呀。”大鬍子回答，然後醒悟，“怪不得你的維修動作這麼象我，原來全是在旁邊模仿我呀？”
張勇不好意思地點點頭。
“靠，你這模仿能力也太強了吧？所以連時間都和我差不多。”大鬍子大驚。
“難道是天賦能力？”約翰笑道。
“是天賦能力體檢的時候就測出來了！”大鬍子說道，“不過，這也是一種學習天賦呀，你試過還能模仿什麼嗎？”
“不能，象在肉搏訓練中，我就模仿不來教官的動作。”這是實話，張勇現在只能模仿簡單的動作。
“哦，也了不起了，至少可以做個合格的維修師。”大鬍子摸了摸鬍子，“有沒什麼興趣高中畢業來軍隊當後勤戰士？我給你推薦！”
張勇搖頭，他要當戰士，也要當衝鋒陷陣的戰士，他喜歡那種腎上激素飆升的感覺。
大鬍子臉上浮現落寞：“是呀，你們這些少年，理想都是機甲戰士，誰會願意一輩子窩在維修車間。”
張勇尷尬地笑了笑，躺在駕駛倉，開始用精神力和機甲對碼，精神頭盔落在了他的頭上，當兩個光腦連線上以後，機甲光腦出現了提示：該機甲已嚴重受損，無法啟動，是否檢測機甲？
張勇選擇了“是”，眼前出現一副畫面，左側出現了一串串數字程式碼，右側是機甲的構造圖，正被一道紅線全身掃描。
“啟動障礙：能量發動機輸出管道出現重大故障，建議更換。”機甲光腦給出了答案。
張勇斷開光腦連線，走出了駕駛倉，向右移了半步，對著機甲心臟，也就是能量發動機位置。
他根本沒有注意，他的光腦在連線機甲光腦，直到斷開的這段時間，機甲光腦的所有資料化作無數的原始碼都被他的光腦接收了過去。
“長官，是能量發動機輸出管道出了問題，可是，以前怎麼不能更換，讓這臺機甲報廢在這裡？”張勇問道。
“機甲哪個部位最重要？”
“頭部，因為是駕駛員頭部所在。”約翰搶答。
“哦，我問錯了，應該是機甲哪個部位造價最貴？”
“能量發動機。不管一系還是九系，能量發動機都是由高能能量塊和高儲能電池、超輕超固量子合金打造而成，包括發動機上的能量輸送終端管道，都是由這種高昂的量子合金鑄成的。”張勇軍訓這一個月來都在看楊騰飛介紹的三本書，所以機甲理論知識越發牢固，“可是，量子合金再高昂，也比報廢一臺機甲划算呀？”
“如果單以成本論，確實如此。可是你們想一想，如果有人心臟出了問題，在醫院換心臟，就只付心臟的錢嗎？”
“那您的意思是說……”張勇也隱隱猜到原因了。
“能量發動機輸送終端管道報廢，就代表著機甲心臟報廢，要更換，只有機甲鍛造大師級別以上的人出手才行了，而他們的出場費，可以在流水線上打造兩臺同等級的機甲了。”大鬍子不無遺憾地說道。
張勇這才直觀地明白，機甲鍛造師的價值所在，怪不得被稱為全宇宙第二賺錢職業。任何一臺機甲，只要被機甲鍛造師改造，都會增強基本屬性。而在標準屬性上增加多少數值，就是劃分等級的依據。
第一賺錢職業當然是符文鐫刻師，哪怕是一個符文鐫刻學徒，都被軍隊當爺爺一樣供著。因為他們，可以在機甲的基本屬性上還額外附加屬性。
“如果按照正常維修程式，應該怎麼做？”張勇問道。
“開啟能量發動機，從能量塊和電池上拆卸下終端管道，換上新的。說起來簡單，實際上單是取終端管道怎麼不破壞能量塊和電池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就跟換心血管不損壞心臟一樣，需要專業人士的專業技術。”大鬍子說道，“而機甲鍛造師之所以能讓定製機甲比標準機甲屬性強，就是因為他們在能量發動機上做了文章。”
“我想不出，這個‘做文章’是怎麼做的，這個機甲鍛造天賦是什麼樣的天賦！是高科技嗎？可天賦衍生出的高科技為什麼不公布於世，這可是造福於民的事，我相信一個人自私，不可能所有有這個天賦的人都自私。”前世就沒有什麼機甲鍛造師，只有研發人員，有了新突破，就改造流水線，更新換代或升級機甲，所以張勇每次想到鍛造和符文天賦這些生活技能天賦，就一頭霧水。
“那是因為‘天賦’這個東西離你們生活階層太遠了……”大鬍子剛想笑，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不對，張勇，那你告訴我，你怎麼讓人擁有模仿別人動作，並很快完全掌握的這種特質？”
張勇一愣，好象也對……不，不一樣吧？
“我這個天賦和別人不一樣吧，我只是一種感覺，一種學習能力，而機甲鍛造師應該有他們自己的一套套路吧？畢竟面對的是機械這種死板的東西。”張勇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錯了，機甲和符文為什麼是最賺錢也是最難的職業，因為和它們相關的天賦技能非常玄妙。確實，機甲都是從流水線下來的，每一型機甲無論是外表還是內部結構都一樣，但是終究在很細微的地方有差別，比如材料的高次，比如管道的厚薄，比如傳輸的快慢……然後在有機甲鍛造天賦的人眼中，就能強化這些細微的東西。那種天賦會告訴他們，要改變什麼，怎麼改變才能增強這臺機甲的屬性。”大鬍子說道，“我說得很籠統，也不清不楚，這沒辦法，因為我也是從別人嘴裡聽到了。真正的答案，要親身經歷了的人才知道。就象你，能快速模仿別人，我就覺得很玄妙，而你卻覺得很容易一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