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到刻印空間,屏住呼吸的曹劉連忙用了個治癒水滴,把身上的汙水淤泥徹底地清潔乾淨,換上法袍出現在學院的住處。

雖然現在他已經是正式的初級召喚師,但並沒有搬到召喚師分院居住,仍然住在原來希德撥給他的住處,為此還被尤麗莎院長抱怨,不過想到他是希德、福雷的特招學員,女巨人也就沒再計較。

霍克來到鍊金分院,找到福雷分院長,把蕭雅冰的情況詳細地作了說明。

當然,他沒有提玄陰之體,奧茨賽德是以魔法法則作為支撐的世界,沒有陰陽五行這類的學說,從本質上,更接近地球上西方的文化體系。這個世界的生物,不瞭解陰陽五行,就和西醫不懂得經絡是一個道理。

不過奧茨賽德有元素生命體這一特殊生命形態,儘管現今除了他的召喚生物——元素王外已經滅絕了,但這沒有阻礙元素生命學術的發展,鍊金術就屬於這一方面的學術技能,而福雷分院長,恰好是個中翹楚。

“根據你描述的情況,這種體質可以用烈焰藥劑加以治療,正如你所判斷的一樣,也許不能斷根,但是控制體內的寒冰屬性應該可行,起到中和的作用,進而維持病體的健康狀態。不過你要注意,先少量試用普通級的效果,有作用的話再提高劑量或藥劑品質,避免病體不能承擔過烈的藥性。”這是福雷給予的答覆,他對於霍克在鍊金術上取得的成績感到滿意,真是沒想到啊!這個小子不但成為了初級召喚師,還是一個技術嫻熟的初級煉金術師。

對於費格司魔導學院來說,無論是初級召喚師,還是初級煉金術師,都是值得大力培養的,何況這小家夥還是二者兼修,知曉這一情況的希德高興不已,和福雷一起,把這個訊息分享給了尤麗莎分院長與葛雷諾教授,並要求他們嚴格保密,一來是給霍克營造一個清淨的修煉環境,二來也是為了杜絕其他學院或勢力的覬覦。

霍克在等待刻印空間恢復傳送能量的時候,除了修煉,還煉製了不少藥劑,其中就包括為蕭雅冰準備的烈焰藥劑。

烈焰藥劑的作用,一般是用來強化生物的火元素屬性,可以增加火元素魔法或武技的威力,也可以增強自身對火屬性攻擊傷害的抗性,這種強化效果是暫時的,不像魔藥那樣永久生效。正因如此,這種藥劑也就成了消耗物資,很是受冒險者的歡迎,炎魔法師們尤其鍾愛,霍克反正是練習鍊金術,搞出一大堆普通品質和精良品質的來,倒是小賺了一筆。

他回到奧茨賽德之前,去批發了兩百件各種價位的白酒,離開之前都給傑米什送了過去,如何去經營,他一概不管,統統交由矮人負責,只是叮囑其注意一點,把包裝更換並銷燬。

購買這批酒,差點掏空他的老底,這一次返回地球,不免又得去倒賣一批黃金,馬上過年了,囊中羞澀可不成。

安排好奧茨賽德的一切後,他進入空間使用了透明幻術,把手按在刻印空間的“歸”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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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顧著發動隱身效果,卻忘記了離開時選擇的位置,“噗通”一聲,召喚師大人掉進了一個臭水塘裡。

一身汙水的曹劉手忙腳亂地用光點傳送離開水塘,趕忙使用治癒水滴把自個兒弄乾淨。

走出大老遠,才攔住一輛計程車。回到野天鵝別苑,剛一進家門,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幫跟蹤的傢伙膽兒越來越肥了,居然趁我不在時潛了進來,看來應該和他們說道說道才是。他心中暗暗不滿:別墅裡留下了陌生人的氣息,儘管這些傢伙經驗很是老道,離去前也用上了大量消弭痕跡的手段,不過在他的元素掌控面前都成了笑話。

以奧茨賽德的法則體系而言,世間萬物的基本構成都是各類元素,哪怕一丁點兒的輕微元素波動,都逃不過元素掌控持有者的感知,別墅裡的每一件傢俱、物品,都清晰地告訴曹劉,他們曾被外來者體內的元素干擾過。

目前他擁有水、土、光三個元素王,其中庫蘭德還精通木元素,別墅裡的傢俱大多都是實木的,這上面的元素干擾,他不用召喚庫蘭德附身,都能準確的察覺到。

嘿!召喚師的能耐,不是區區凡人能夠理解得了的。曹劉一邊自得地暗笑,一邊出門,向別墅區外走去。

見到曹劉從別墅區出來,一個站在路邊樹蔭下的男子急忙側過身,掏出手機假裝打電話。他穿著質地考究的毛呢大衣,看上去一副成功人士的派頭。

“你,老跟著我幹嘛?由於你們沒有惡意,我也懶得多囉嗦,不過竟然敢無故闖入我家裡,是不是應該給我個說法。”

假模假樣打電話的姿態,根本瞞不過曹劉的感知,他大喇喇地杵在毛呢大衣的面前,開門見山地質問,眼中全是戲謔之意。

納尼?難道暴露了?毛呢大衣心中大驚,但訓練有素的他並沒有舉止失措,捂著電話假裝詫異地反問:“什麼意思?我不懂你說什麼。”

“裝傻?好!”曹劉暗笑一聲,一把奪過他的手機,動作快得毛呢大衣根本來不及反應。

毛呢大衣又是一驚,怎麼可能?這小子怎麼會有這麼快的動作,見曹劉要翻看他手機裡的內容,心下大急,一個鞭腿毫無徵兆地向曹劉攻去。

他的攻擊迅猛而隱蔽,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不少對手都曾吃過大虧,他對自己這一招的攻擊效果很有信心。此刻只顧著搶回手機,早把上頭交代不能給監視目標造成傷害的指令忘了個乾淨。

眼見鞭腿就要擊中曹劉的左腰,毛呢大衣的心頭才猛然想起指令的要求,不過此時他的攻擊招式已經是覆水難收了。

發動了的攻擊,想要及時收回,這是非常困難的事情,不達到一定的功夫層次,根本不可能做得到,以毛呢大衣明勁中期的武道修為,就算能夠及時收招,也會被反震之力傷及自身。

毛呢大衣儘可能地卸掉勁力,不過也知道沒有多大作用,腦中已經浮現出曹劉被擊飛並可能內臟破裂的景象,老子咋就這麼倒黴呢?多半要被責罰了。

“呯”地一聲悶響,他的小腿和曹劉的腰部來了一次激烈地親密接觸,不過他認為對方被擊飛的景象沒有出現,反而聽到一聲“咔嚓”,鑽心地劇痛就從小腿傳來,然後就失去平衡倒在了地上。

“喲!咋回事?這小子踢人咋自個兒摔個仰八叉?”路邊有一輛路過的黑色寶馬轎車,正打算駛入野天鵝別苑卻緩緩停下,貼膜的車窗降下一半,裡面一張圓嘟嘟的胖臉探出來,好奇地開口問道。

曹劉笑笑回答:“咱們開玩笑的···”對著倒在地上的毛呢大衣道:“是吧?”

毛呢大衣強忍著小腿骨裂的痛楚,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是···是啊!鬧著···玩···”短短幾個字,說得結結巴巴,腦門還滲出豆大的汗珠。

車窗裡的胖臉露出狐疑之色,看了看曹劉,覺得他應該沒受傷,又打量了一番毛呢大衣,搖頭嘀咕道:“不知道你們玩的哪一出。”隨即升上車窗,駛進別墅區。

目送車輛離開,毛呢大衣知道今個兒栽了,一臉人畜無害的小家夥,僅僅憑反震之力就傷了自己,恐怕這事兒難得善了。

“說吧!該和誰聯絡才能解決問題?”曹劉翻閱著手機裡的通訊錄,淡淡地開口道:“至於你踢我這一下,等能做主的人來,咱們再慢慢計較。”

毛呢大衣覺得他淡淡笑容宛如惡魔的微笑,死死地瞪著他一言不發,頗有幾分誓死不屈的頑強。

這戲唱的?好像我倒成了邪惡的小鬼子似的。曹劉無語搖頭,盯著手機通訊錄看了一會兒,笑問道:“打哪幾個號碼?‘頭兒’?還是‘老闆’?要不打這個‘媳婦’,呵呵,要是我是你,就絕不會真把媳婦的電話號碼存在手機裡。”

他一邊問一邊感知著毛呢大衣的精神波動,當問到“媳婦”時,明顯察覺到毛呢大衣似乎有種放鬆的感覺,心中有了計較,接著笑道:“看不出你還是個聰明人。”毫不猶疑按下撥號鍵,慢慢蹲在毛呢大衣身邊,待電話接通時開啟了擴音。

“喂!山鴉,有什麼訊息?”手機擴音器傳出一個沉穩的男聲,顯然不可能是這傢伙的媳婦。

曹劉笑了,把手機伸到山鴉的面前,給了他一個你懂的眼神。

山鴉無奈嘆了口氣對著送話器道:“頭兒,我栽了···”

手機沉寂了下來,對面的人似乎捂住了話筒,曹劉把手機拿回面前,淡笑道:“這個手機的主人無故擅闖民宅,你這個‘媳婦’難道不該解釋一下?”他覺得這些傢伙還算有點腦筋,竟然把和後方的聯絡號碼存為“媳婦”,落入敵人手裡倒是能起到煙霧彈的作用,若想用媳婦來威脅,正好把訊息給放了出去。

“你是誰?”話筒裡的沉穩男聲再次響起。

曹劉撇撇嘴,揶揄地反問:“你們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會不知道我是誰?我想只要你們願意,恐怕我今天穿什麼顏色的內褲,你們也能知道吧?”他從來沒有小看過國家機器的能耐,若非他有逆天的刻印空間這一作弊器,自個兒的根根底底絕對逃不過這些人的耳目,還真有可能知道他穿什麼顏色的內褲。

“唉···”話筒裡的聲音有些無奈地道:“換做別人也許如此,但是你,我們還真是沒這種自信。好了,閒話少說,你想怎麼辦?”

此人倒是不遮遮掩掩,直接開門見山,把主動權交給了曹劉。

“呵呵,我只需要一個解釋。”

曹劉像提口袋似的把山鴉提回家裡,也懶得給眼色怪異的保安們去解釋。

不過十幾分鍾時間,門鈴響了起來,他笑眯眯地打開門,隨即愣了一下,被他在建築工地救過的那個叫楊騁的男子,和他愛人閃電女赫然也在來的數人當中。

領頭的是個身材挺拔的瘦峭男子,身後除了楊騁和閃電女,還有四個面色嚴肅的男子,年紀都不算大,最年長的也最多三十來歲。

曹劉早在門鈴響之前就感知到了眾人的到來,透過偵測術一摸底,發現都不能對自己構成什麼威脅,才給他們開門,若是有對付不了的高手在,他鐵定早就腳底抹油逃之夭夭了。

“呵呵,寒舍簡陋,難以奉客,還望諸位不要見怪,快快請進。”他滿臉笑容地開口,不知道的人多半以為他真是在熱情招待客人。

眾人臉上不由露出古怪之色,他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人家對他們會是這樣的態度。

曹劉將眾人引進房中,他們看到正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的山鴉,都不約而同松了口氣,看來他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提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曹劉這別墅的客廳規模不小,光是沙發就擺放了兩套,所有人都落座後也不顯得擁擠,他笑眯眯地用電水壺燒上水,把八哥送來的極品龍井撕開一包,一邊將茶葉倒進茶壺,一邊開口對領頭的那人問道:“諸位都是大人物,怎麼會對我這個不起眼的學生感興趣,我真是覺得受寵若驚,還望先生指教一二。”

瘦峭男子苦笑,定了定神才緩緩開口:“打擾曹先生真是不好意思,其實我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見曹劉點頭預設,才繼續道:“只是對曹先生你的來歷,有些好奇,針對你的調查也是出於安全方面的考慮,請不要誤會,不是說你有可能導致安全風險,而是對你的安全有些擔心。”

“哦?此話怎講?”曹劉把茶漏放在公道杯上,好奇的問道。他之前只認為這些人的目的,是要把他的來歷動向掌握在手中,卻沒想到這瘦峭男子由此一說,透過感知發現他不像在說謊,就擺出了洗耳恭聽之態。

“這個···這個···”瘦峭男子環顧眾人一眼,顧慮重重地說:“這個涉及到一定的機密,在我詳細說明之前,能否容我打聽一下曹先生的來歷。”

剛才他一開口,楊騁和駱珊就不由得大感驚訝,這個了不得的人物啥時候懂得客氣了?居然會和監視的物件講起道理來,這樣的表現讓二人都覺得他是不是被人洗腦了?或者是吃錯藥了?

這還是那個殺人不眨眼的猛人?

另外四個面色嚴肅的男子也是面面相覷,不明所以,先前接到出發命令時,還以為又有任務,待在路上聽完指令說明,才知道山鴉被人逮著了,紛紛摩拳擦掌準備大殺一番,把陷入水深火熱中的苦逼戰友解救出來,誰知接下來的命令要求他們不能輕舉妄動,否則就要遭到嚴厲處罰。這一來幾人和楊騁、駱珊一樣,都有些暈菜了,搞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剛才見到山鴉好好地坐在沙發上苦笑,更是鬧不明白是什麼狀況,此時聽到瘦峭男子客氣的說辭,不免向曹劉投去難以理解的目光,為什麼這個看上去毫無威脅的小子會得到大人物這般的禮遇,難道是哥幾個早上起床的姿勢不對?這一切莫非都是幻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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