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海城鄉結合部一個獨立的院子,大鐵門邊掛著豎立的白底木牌,“尚海市人事廳轉業幹部培訓中心”這些個黑體字一目瞭然。

進入院子不遠處,有一棟獨立的小樓,門上也掛著一個牌子,上書“轉業幹部職業技能培訓處”十一個字。當然,若是想要瞭解這個單位的職能,門衛會客氣的告訴你,這裡負責進行轉業幹部的培訓和工作安排,如果你真的相信了這個說法,呵呵,也就只能呵呵了。

有資格進入這個小樓的人,都知道這裡還有另外一個名稱:特殊技能者協會尚海分會。

華夏有多如繁星的各種協會,基本上都是由個人、單個組織為達到某種目標,透過簽署協議,自願組成的團體或組織。說白了就是不具有權威性和官方性,誰要真把某某協會當成個事,肯定是個二愣子。但不為人知的是,眼前這個名稱和不正常人類研究中心一樣搞笑的機構,卻是華夏唯一接受國務院辦公廳直管的協會。

協會這個掩人耳目的名稱的確不夠霸氣,那些不瞭解內幕,但又知道這個機構存在的人,把它稱作“異能組”。

很多國家都有類似的機構,稱呼也千奇百怪,比方說電影上的神盾局,還有小說中的龍組等等,但在現實中,誰也不會把協會和這類機構掛上鉤,也就是含蓄的華夏人,才會起個這麼奇葩的名字。

特殊技能者協會總會在京城,下轄四個分會,分別設立在尚海、穗城、烏璐木齊和相港,其中最後一個分會是97之後才增設的。

駱珊和手下楊騁,是尚海分會下屬第二小組的成員,她也是該組的組長,此時正在這棟小樓頂層的一個房間中,向領導匯報工作。

昨晚分會幾乎所有的人都忙了一夜,直到現在,褚天祥才有時間坐下來聽取報告。這個辦公室有4個人,除了他這個分會會長和駱珊、楊騁外,還有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此人是分會的副會長古憲民。

褚天祥年約五十,一張圓臉時常都掛著善意的笑容,看上去就像個和氣的生意人。現在的他卻一臉肅容,眉頭緊皺,方才駱珊的報告讓他陷入了沉思,過了好幾分鍾,才對古憲民問道:“以你的實力,對付六個中忍,能做到如此輕鬆嗎?”

古憲民正在抽菸,緩緩吐出一個菸圈搖頭道:“不能。”他性格沉穩,惜言如金,能用一個字表達清楚意思,絕不會說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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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駱珊和楊騁臉色都是一變,這個副會長的本事他們可是非常清楚的,連他都這樣說,可見昨晚出手之人是如何強大。

特殊技能者協會的名稱很低調,其實卻是真正的官方機構,總會和分會的會長都由政府指定的官員兼任,級別不低但並不是特能者,實力最強的反而是副會長。並非是那種瞎指揮性質的外行領導內行,而是為了讓這一特殊的群體更好的為政府所用。

“要不是此人相助,昨天我們的任務必然失敗不說,還會犧牲兩個優秀的人員。”褚天祥出了口長氣,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然後面色一正對駱珊兩人道:“昨天發生那樣的情況,我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差點害你們喪命,我現在正式道歉,希望你們接受我的歉意。”說完坐在沙發上的身軀向前彎曲,做了一個鞠躬的姿勢。

他是一把手,能擺出這樣的姿態已實屬難能可貴,在座的誰也不敢讓他真正起身彎腰賠禮,就算眼下這樣駱珊、楊騁也不敢坦然接受,齊齊起身回禮,連稱不敢當。

駱珊重新坐下後說:“這不是會長你的責任,在彙總了我們小組其他成員和一組、三組反饋的資訊後,我認為昨天的行動應該是走漏了風聲,敵方才能如此準確地針對我們的安排佈下殺局。你想想看,七個轉移視線的二人小組,都有兩個以上的中忍牽制,我們兩個更是有六個中忍圍殺,綜合一算,最少出動了二十個中忍啊!”她現在想想都還心有餘悸,二十個中忍是啥概念?相當於二十個明勁巔峰的高手哇!足以把她領導的這個小組碾壓一遍又一遍。

“是啊,沒想到這一次和本如此瘋狂,不知道國安那幫傢伙是幹什麼吃的?如此之多的忍者入境居然毫不知情!”褚天祥生氣地拍了一巴掌,把茶几上的茶杯都震翻了。

古憲民伸手一抓,即將滾落掉地的茶杯被他輕鬆接住,他雖說不是速度系的特能者,但應付這種事自也不在話下。他把杯子放好,咬牙道:“別氣,查!”三人都熟知他的脾氣,自然明白他話中的含義:讓會長不要因此生氣,對洩密之事一定要徹查。

“昨天的行動是臨時安排的,而且直到出發前,我才知道攜帶資料的目標,由我們兩人下手,其餘七個二人小組純粹是混淆視聽,敵人竟然都能準確知曉,這個排查的範圍應該很小。”駱珊繼續分析,連行動人員都是臨時才知道任務內容,制定計劃的無非就那麼幾個人,排查起來應該不難。

褚天祥臉上露出苦澀之意,很無奈的道:“行動計劃是總會下達的,我們只是按要求行事,怎麼排查?正因為如此,我才向你們道歉啊!若是咱們分會出現這樣的事情,我這個分會長直接以死謝罪好了,那還好意思坐在這裡?”

“啊?”駱珊、楊騁都是吃了一驚,現在才知道事情的原委,原來問題是出在總會那邊。

“也得查!”古憲民又硬邦邦的吐出三個字,別看他加起來說了不到十個字,其實心中卻憤怒異常,忠誠的下屬以身犯險,竟然是因為自己人的出賣,換做誰也不會無動於衷。

褚天祥鄭重地點點頭道:“把所有的報告以書面形式整理出來,我立刻上京,此事不能耽誤,昨天小鬼子的目的沒有實現,我擔心事有反覆。”他對駱珊吩咐完,轉頭問古憲民道:“那五個俘虜審問的情況如何了?”

古憲民沒有回答,起身開啟了辦公室的門,朝站在門外不遠處的一個年輕男子招了招手,待那男子進門後,他嘴裡迸出一個字:“說。”

男子向駱珊、楊騁點點頭,開始彙報:“會長,審問沒什麼結果,都死扛著不開口,透過催眠後得到有用的資訊也極少,只知道他們是跟著商務代表團入境的。指揮者是一個上忍,叫伊藤佐三郎,身份是商務代表團的代表。這個商務代表團一共有六十多人,除了二十多個是真正的商人,其他的都是來自一個叫‘東亞復興會’的組織,組織性質和構成,這些俘虜都不清楚,他們只是接受任務執行任務而已。”他把書面記錄放到茶几上續道:“負責催眠的洪組長還說,這些人的意志力異常頑強,她也不敢保證催眠一定有效,所以這些審訊記錄的真實性···”

褚天祥眉頭深深皺起,很不滿意地問道:“就這麼點料?”

男子很無奈的答道:“這些人都接受過極為專業的反審訊訓練,耐受力也非常驚人,牙齒裡還藏有劇毒,幸虧抓來時是昏迷狀態,否則恐怕我們只能得到五具屍體,還有···”他頓了一頓,眼神看向駱珊,似乎有什麼話不好說出口。

“吞吞吐吐的幹嘛?駱組長昨天命都差點沒了,難道你還不信任她?”褚天祥不耐煩的喝道,昨晚的事太讓人窩火,這個平時老是一副笑臉的老頭也不覺繃緊了臉。

男子嚇了一跳,臉色漲的通紅,趕忙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是因為那幾個鬼子都被駱組長和楊騁給閹了,面對這樣的情況,他們清醒後也只是稍微驚了一下,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可見意志力之強大。所以,洪組長才認為催眠審訊的結果也未必準確。”他並不知道閹小鬼子的另有其人,自然把這豐功偉績算到了駱珊和楊騁的頭上。

楊騁好歹是個爺們,聞言只是微微一愣,駱珊這個閃電女卻有些羞澀,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紅暈。褚天祥也有些詫異,不過心裡暗暗感到解氣,奶奶的小和本,閹得好!他突然想到一事,問那個男子道:“這些人受的傷你都清楚嗎?”

男子點頭道:“每個人的傷都幾乎一樣,雙下肢被尖刺扎傷,失血不少,大概有500——600cc。另外···就是都被閹割了,傷口很平整,似乎是鋒利的刀刃造成的。”

“鋒利的刀刃?”褚天祥喃喃自語,抬頭問古憲民:“現場有找到刀嗎?”見他搖頭,又囑咐道:“你親自去一趟,看看能不能透過小鬼子的傷勢查出一些線索。”他剛才問那男子時想到的就是,能否透過這些傢伙受的傷,判斷出援助駱珊兩人的那個神秘人的來歷?這樣厲害的高手,若是能為我所用,想想都是一件很提勁的事啊!眼見古憲民沉默地轉身出門,他苦笑著抬手按了按太陽穴,這個搭檔,什麼都好,就是太沉默寡言了,遇到事想和他商量一下都不成,唉,真是讓人腦仁生疼。

幾人都沒有說話,不大會兒工夫,古憲民回到辦公室,搖頭說道:“沒有。”

“會不會是那邊的人?”褚天祥詢問道。

“很有可能。”很少聽到古憲民說出四個字的句子,駱珊等人都感到有些詫異。

褚天祥知道他是要準確表達自己的意思,才會破天荒的這麼說話,意思是實際上他也吃不準,但也有和自己相同的想法。

“你們也都是見多識廣的了,都分析一下,會是什麼樣的人出手相助?”褚天祥看向自己的兩員愛將,希望他們能提供一些參考意見。

“我猜想這個人可能是個植物系的特能者,而且比小和本的忍者更擅長隱匿和埋伏。”駱珊事後冷靜下來,也仔細回顧了當時的景況,所以得出這樣的猜測結論。

楊騁思考了一會也補充道:“還有可能是一個修為精深的武學高手,他那句話說出來似乎來自四面八方,只有內力極為深厚的人才能做到。”他的話得到古憲民的認可,在一旁附和地點著頭。

精通隱匿的植物系特能者,還有一身高明的武功?報告審訊結果的男子聽得莫名其妙,咱們分會有這麼牛洞的人物?

“你準備一下,所有資料攏齊了和我一塊上京,昨天的遭遇你要親自向總會彙報。”褚天祥對駱珊吩咐道,畢竟很多細節當事人才能說得清楚,比他去轉述要清楚明白的多。

“是,會長。”

與此同時,一行三人正走出尚海醫科大學附屬華山醫院的大門,分別是孟其剛和他的兒子還有秘書。由於事先就答應好的條件,為了避免引起他人注意,孟其剛沒有去檢查出自己身患癌症的市一醫,而是來到了這家沒有打過交道的醫院。

“奇蹟!真是奇蹟!大佬,這···這太不可思議了···”平素向來沉穩的謝紹洋此刻面色潮紅,激動得話都差點說不利索了。

“是啊!是啊!不但啥病都沒有,身體還像我們這個年紀的一樣健康,曹前輩的不是醫術,而是仙法啊!”孟奚明也是一臉興奮之色,現在他把前輩兩字叫得只有那麼順溜了,似乎能這樣稱呼人家是他的榮幸一般。

孟其剛到底是多年身居高位的人,雖然也是滿心歡喜,卻不像他們那樣全都表現在臉上。其實這樣的結果早在他意料之中,身體是自己的,處於什麼樣的健康狀況還有誰能比他本人更清楚?來醫院做個全面系統的檢查,也是為了安身邊人的心罷了。

上車之前,他停住腳步,正色對二人說道:“牢記兩點,第一,嚴格保密;第二,全力交好。”他頓了一頓,又對孟奚明囑咐道:“近期看我的時間安排,一起回一趟外公家,請他老人家親自出面致謝,要能讓曹老弟出手,幫你外公調養調養身體的話,嗯···”他沒有把話說完,而是長長的呼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副你明白的表情。

按理說,像他這個級別的領導,說話應該都是很藝術的,不至於如此直白,他這樣的說話方式讓謝紹洋很不習慣,不過想想反而很欣喜,大佬能當著他的面這麼說,不正是信任自己的體現嗎?不枉這三年來鞍前馬後的伺候著,大佬已經把我當自己人啦!

越是這樣,越不能得意忘形,必須表現得更謹小慎微才是,這是作為一個秘書必須懂得的。

把老爹送回市委大院,孟奚明就離開了,跑去找他的那幫二代朋友。招呼必須得打到,這些個紈絝子弟,原先你們怎麼搗騰都沒關係,從今兒開始,在這大尚海,有個人你們絕對不能招惹,不但不能招惹,還得像菩薩一樣供起來。

一幫人模狗樣的官二代、富二代圍坐在高檔會所的包間裡,聽同輩的旗幟人物訓話。

“以後出來鬧騰,發瘋之前先問清楚人家的名字,要是聽到一個叫曹劉的年輕人,都把尾巴給我夾起來。”

“記住,不要直呼其名,最好叫前輩,不服氣?我老爹都叫人家老弟,你認為呢?”

“甭問什麼來歷,別說是你們,就算你們家老頭,都得對人家客客氣氣滴!”

“這話別傳到許不列顛耳朵裡去,要是他不長眼觸了人家的眉頭,說不定他老爹這個一把手就得趴,到政協人大養老都是好結局,嘿嘿!”

哥!親哥!你倒是把話說明白了啊!怎麼雲山霧罩的?二代們和小夥伴都驚呆了,什麼人物這麼轟轟啊?連那個英倫王國留學回來的許大公子都惹不起。

無論是某個特殊協會的討論,還是孟大佬的想法,我們曹大少爺都自是一無所知。此刻的他,正坐在自家客廳的沙發上,神情鬱悶地看著眼前一團狼藉的鍊金爐。希瓦坐在另外一張沙發上,一臉壞笑地欣賞著主人的造型:頭髮像雞窩一樣亂蓬蓬的豎立著,爆炸物殘渣噴得滿臉都是,只能看到骨碌亂轉的眼珠和咧開嘴露出的雪白牙齒,像極了剛從礦下出來的挖煤工。

“你那是什麼表情?幸災樂禍是吧?還不給我弄乾淨?”召喚師大人漆黑一團的臉上,翻出兩個和臉色形成鮮明對比的白眼,讓女神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一個巨大水滴在他頭上落下,片刻間就變得像從洗衣機裡撈出來一樣乾淨。

“馬拉戈壁滴!十次魔藥鍊金居然只煉成三瓶,太特麼讓人蛋疼了。”看著地上亂七八糟的鍊金殘渣,曹劉覺得心頭滴血,這些全都是勳分換來的高階貨啊!現在都成了一點兒用處也沒有的垃圾。

“0%的魔藥煉製成功率,已經很不錯了,而且還出了一瓶精良品質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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