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女孩臉色一變,自己已經按最高的價格報了,對方都不同意,看來還是經驗不足啊,真應該像雀斑她說的那樣報一個低的價格,起碼有談的餘地,不至於像現在這麼被動。但轉而又想到檢測師傅說這金條不但品相成色極高,似乎還含有什麼特殊物質,只是店裡的儀器無法準確檢測出來,但可以肯定,這樣的金條市面上根本見不到。她定了定神,極力露出一個笑容:“那請問您想用什麼樣的價格出售呢?”

曹劉看她臉上神色陰晴不定,心中暗笑,像這種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的人,根本不適合和別人進行商業談判,不禁想再逗弄她一下:“還是你報價吧,換一個合理的價格。”

女孩心裡有些掙扎,想了好一會,不行超出的部分自己出,隨即咬咬牙又報出一個價格:“45你看怎麼樣?這是我們能承受的最高價格了。”這根金條足足有六兩,也就是00克,一克多7塊,也就多100塊,自己出也沒多少。

曹劉繼續搖頭:“不行!”他有些惡作劇般的笑道:“可沒你這樣做生意的呀。”

啊?不光是女孩,周圍的慧姐和眼鏡、雀斑兒二女都皺起了眉,這已經高出常規的收購價了還是不行,看來這樁生意沒得談了。女孩漲紅了臉,一陣委屈的感覺襲上心頭,明亮的大眼睛裡蒙上了一層霧氣,她突然覺得眼前這張帥氣妖異的臉好討厭,那原本機具親和力的淡淡笑容也變得好可惡,她強忍住差點滴落眼眶的淚水,有些賭氣的問道:“那你覺得多少價格才合理?”

曹劉把她臉上的變化看到眼中,有些後悔自己這麼戲弄她,真是個藏不住心思的可愛女孩啊!他不敢再開玩笑,別真把人家弄哭了就不好了,當下收起笑容正色道:“因為我要出售的金條不止這麼一根,所以你的報價不是低了,而是高了。我看這樣吧,0一克。”

“真的?”

啊?女孩驚呆了,慧姐和她的小夥伴也驚呆了,就連周圍不遠處的人們都跟著驚呆了!

報價不是高了,而是低了,哪有這樣賣東西的?這小夥子不是有病吧?

女孩眼中的淚水還是禁不住的滑落了出來,她側過身手忙腳亂的擦拭,那盡力掩飾的樣子使她看上去是那麼嬌弱,讓人心中升起想要去好好呵護的感覺。她心中想道:這人真的好討厭啊!明顯是在逗弄自己,可是自己為什麼偏偏生不起氣來呢?

曹劉一見不好,還真把人給弄哭了,不禁心中苦笑,嘴上卻說道:“是真的!因為有點多,算是批發價吧。”言畢把手中的包開啟,朝桌上倒了起來。

噼裡啪啦一陣亂響,好多金條滾落在桌上,那亮晃晃的金光閃瞎了好些人的眼睛,其中就包括慧姐和她的小夥伴。

她們徹底凌亂了,慧姐只覺嘴裡發苦,這次打眼打得太厲害了。這是來裝1的啊,故意穿得隨隨便便,其實油水十足。她腸子都悔青了,這單生意本來是該她接待的,結果卻被她自己錯過了,搞半天人家不僅長得帥,底子也厚著呢。

曹劉的金幣來得容易,再加上感覺這女孩人不錯,當是照顧她吧,所以才報出了0一克的價格。

女孩把金條又一根根收回包裡,因為還要拿去檢測,價值高的東西不能馬虎,每一根都要檢測確保無誤。一根金條6兩,0根就是1斤,曹劉見她拿著很費力,身子都歪朝一邊,幫她接過來說道:“還是我來吧,有點沉。”

女孩有些害羞的點點頭,臉上出現兩團紅暈,顯得嬌豔欲滴。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曹劉手中包上,那可都是紅殷殷的鈔票啊!雀斑女的嘴巴再次張大,足以塞得進一個雞蛋,剛才女孩拿得這麼費勁的包,那個漂亮的小男生三個指頭就拎走了,他的力氣好大哦,眼中不覺冒起了小星星。她聽過一種說法,男人如果手指很有力的話,那個就會很硬,那方面的戰鬥力也會很強悍,想到這裡,她不覺醉了,不得已夾緊了雙腿,因為她感到自己已經溼潤了。

女孩忙前忙後的幫著做金條的檢測,然後點選著計算器,最後無奈的發現店裡的現金不夠支付這筆購金款,金店裡哪會有1萬的現金。“為什麼您一定得要現金呢,轉賬不行嗎?”她對於曹劉只收現金的作法感到極度無語,難道這些金條的來路有問題?

曹劉知道她的心思,笑著解釋:“不要亂猜,我拿出的金條絕對來路正當,只是我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都遺失了,還沒辦好。要不這樣,你們去辦張卡把錢轉進去,然後把卡交給我不就得了。”

“嗯,我打個電話,你等會好吧。”見曹劉點頭,女孩躲到角落裡去打電話,殊不知她交談的內容全被曹劉聽得清清楚楚。她打電話的物件是她媽,在電話裡說了自己的懷疑和曹劉的要求,他媽讓她留住曹劉,自己趕回來處理。

曹劉心中苦笑,還是懷疑我的金條來路不正,看來這店應該是她媽開的,不簡單啊,一個女人能打下這麼大一份家業,足以稱得上是女強人了。

女孩回來告知他等老闆回來處理,他無所謂的答應下來,反正也沒事,等就等唄。

兩人東拉西扯的閒聊,女孩幾次三番的探他的話,他都滴水不漏的應付了過去,開玩笑,哥腦子裡有上千年的記憶傳承,還能被你個小丫頭片子套出話來?最後直接攤牌:“你不用拐彎抹角的打聽了,我只能告訴你來路正當,不是偷不是搶的,放一萬個心好了。”

女孩笑嘻嘻的道:“你老說來路正當,難道是祖上傳下來的?”

曹劉無奈,“是,你說是就是了。”

女孩開起了玩笑:“那你就是名副其實的土豪了。認識一下唄,土豪哥,我叫傅思思。”說完伸出自己潔白如玉的柔荑。

霍克翻了個白眼,輕握她的小手一觸即收:“別這麼叫我,要說起來你才是土豪姐。曹劉,曹操的曹,劉備的劉。”

傅思思眼中閃起明亮:“譁,好霸氣的名字,天下英雄誰敵手,曹劉。厲害!”曹劉和她握手的方式讓她升起一絲好感,這不是一個喜歡佔女孩子便宜的人。

曹劉笑笑:“名字就是個代號而已,有什麼歷不厲害的。”

傅思思很好奇的問:“你父母一定很喜歡辛棄疾的詞,是吧?”

曹劉一呆,自己父母是誰都不知道,在哪裡也不知道,連是否活著都不知道,不過現在的他心性遠比去奧茨賽德之前沉穩了許多,答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吧。”

傅思思更加好奇:“怎麼會不知道呢?這麼特別的名字,你難道沒有問過他們為什麼這麼起嗎?”

曹劉甩了一下頭:“我是個孤兒,如果有那麼一天我找到他們的話,一定會去問問。”這個回答也是出於無奈,總不能逢人就告訴人家我失憶了吧。

“對不起!”傅思思的聲音小了許多,為了完成老媽交代的留住曹劉這一任務,她只能想盡辦法和曹劉找話題,沒想到卻說到了不應該提起的話題。

“沒關係。”曹劉並不介意:“我相信一定能找到他們,到時候我就告訴他們,是一個開金店的土豪姐,叫我問你們是不是喜歡辛棄疾的詞。”他不願讓傅思思有愧意,所以用玩笑的方式應對。

傅思思開心的笑了,一來是因為他的善解人意,二來是佩服他的豁達瀟灑。而不像自己,一想到自己的事情,她就忍不住心痛,那種痛的感覺讓她感到呼吸都變得困難,臉上的笑容自然也就凝固了。

曹劉卻不知她的心思轉到了什麼地方,見她突然變成這個模樣,不禁問道:“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傅思思垂下臻首,很是消沉的搖了搖頭道:“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些不該想的事情。”抬起頭望向曹劉身後接著一指:“我···我們老闆回來了。”

曹劉轉頭一看,門外正走進來一個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女子,長相上卻和傅思思不怎麼相似,由於微胖,顯得很是富態,身上有著通常女子不具備的從容和自信,步履輕快而堅定,果然有女強人的風範。店員們都主動打招呼,慧姐更是笑得甜叫得也甜:“杜總好。”卻不知那諂媚的笑容,差點擠掉臉上厚厚的粉。

杜總看到傅思思,朝這個方向走來,曹劉等著時機和傅思思一同起身,傅思思脆生生的交了一聲:“杜總。”回頭向曹劉介紹:“這位是杜總,金店的負責人。”同時也向走到跟前的杜總介紹:“這位是曹劉,出售金條的就是曹先生。”

從禮貌來說當然應該是年輕人先主動先問好,曹劉點頭示意:“杜總你好。”卻沒伸出手,對待女人,他絕不會主動握手。

杜總卻是一邊回應一邊伸出了手,“沒想到曹先生這麼年輕,真是英雄出少年。”她很會說話,也很會烘托氣氛,一下子就讓人感到了她的熱情,但又並不過分,尺度掌握得很到位。

曹劉依舊是輕握後立刻鬆手,花花轎子他自然也會抬的:“杜總過獎了,我也沒想道杜總這麼氣質不凡,其實看到傅小姐就應該想到了不是,不然哪會有這麼漂亮的女兒。”

兩個女人都對他的話感到很驚訝,傅思思驚訝的是曹劉居然知道她們的關係,捂著嘴露出可愛的表情;杜總驚訝的卻是他那明顯與年齡不符的沉穩氣度和口才,幾句話就把兩個女人都捧了一遍,尤其是對自己的恭維更是撓到了癢處:對中年女性說漂亮那就是瞎話,稱讚氣質卻是一語中的,只有具有一定經歷的人,才懂得欣賞中年女性沉澱出來的那種韻味。

“你是怎麼知道的?”傅思思追問。

“我會算。”聽到這個答案的美女撅起了嘴,還給了他一個嬌嗔的衛生球眼,他哈哈笑道:“自然是因為你和杜總之間相似啊。”

“才不是,很多人都說我長得不像我媽。”傅思思反駁道。

“呵呵,我沒說長得相似啊,我指的相似不是容貌,而是表情,剛才杜總進門時,你們之間相視而笑的表情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只有常年生活在一起的人,才會有這樣默契而近似的表情。”曹劉說的是事實,生活在一起的人,無意中總會是相互感染,更何況,他還聽到了傅思思打的電話。

“真是太令人驚訝了,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曹先生,這樣吧,我們到辦公室去談。”杜總對曹劉敏銳的觀察力感到吃驚,向他發出了邀請。

曹劉點頭同意:“好!不過別叫我什麼先生,就叫我曹劉吧,或者小曹、小劉都行。”

“成,你也別叫我杜總,我叫杜瑜,看得起的話叫我一聲阿姨好了。”杜瑜很是欣賞曹劉身上的那份說不清的氣質,既顯得脫俗又極富親和力,可不是,魔法系的修煉者,可都是極具人格魅力的,何況曹劉還是獨一無二的刻印召喚師。

曹劉也不做作,很是自然的就叫了起來:“好嘞,杜阿姨。”

杜瑜顯得很是高興,一邊的傅思思卻是再一次被驚到了,她可是太瞭解她這個老媽了,心氣兒特別高,同齡人中都沒幾個看得上眼的,更別說小輩了。說來也怪,曹劉的確有一種讓人願意親近的特質,自己不也是這樣嗎?剛才還和他有說有笑的來著,在其他人面前她不可能這麼放鬆。

三人來到杜瑜的辦公室,傅思思充當起端茶倒水的角色,並再一次把曹劉的要求告訴了她媽。

“我冒昧的問一句,這些金條的來源真的沒有問題嗎?”杜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請你理解,畢竟我們開門做生意,就怕惹上麻煩。”

曹劉笑道:“我當然理解,我也可以保證這些金條來源絕對沒有問題。”他籌措了一下用詞接道:“當然,空口白牙的保證沒有任何意義,再加上我的身份證銀行卡都掉了,難免更讓人起疑。這樣吧,實在不放心的話我可以寄售,賣出去的每一根都確保沒有麻煩,我再來結款,同時我會去辦理身份證銀行卡,這樣一來實際上就沒有問題了。”

杜瑜倒是一怔,她本以為曹劉一下子出手這麼多金條,是因為急需用錢,卻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麼一番話。其實曹劉剛才就在思考,自己並不是非常急於用錢,身上剩餘的還能對付一陣子,只要想辦法搞定身份證的的事,一切就迎刃而解了,他打算叫八哥幫這個忙,相信憑青花會能在尚海開那麼大個地下賭場的能量,不會連一個小小的身份證都辦不了吧?

“呃,畢竟來買金條收藏的客戶不會多,我們多半要把金條打成首飾出售,這樣就談不上寄售了。你看這樣行不行,我先結一部分款給你,剩餘的跟你辦個手續,約定好只要你辦理好身份證就立刻結給你。”杜瑜是不願意錯失這個貨源,所以還試探了一句:“不知你以後還能提供這樣的金條嗎?”

曹劉覺得這也是能打消對方顧慮的最好辦法,爽快的回答:“成,就這麼辦。至於貨源,沒有問題,大宗的不敢保證,一個季度十根二十根還是可以的。”其實他這是打了埋伏,刻印空間裡的金幣都足夠煉製百把根的。

杜瑜很是高興,“太好了,那你要答應阿姨,只要有貨,你就得提供給我們傅寶,好嗎?”

“行,沒問題!”賣給誰不是賣,熟悉的人好打交道嘛。

“那你看先結50萬給你可以嗎?”杜瑜本來想先結一半,但考慮到留個談判的空間所以開出了50萬的條件,從這一點來說自然比她那個漂亮女兒強得多。

曹劉卻根本無所謂:“可以。”

“今天能認識小曹你挺高興的,待會一起吃個飯吧。”杜瑜覺得應該鞏固一下這個穩定供貨商的關係,也想透過多接觸加深對曹劉的瞭解。

曹劉略一思索,也理解她的想法:“好的,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謝謝杜姨的款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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