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時間,要做一套手工定製西裝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店裡有幾套別人定的手工西裝。我們可以把這些西裝改一下尺寸,這樣您穿起來和專門定製的西裝差別也不大。您看可以嗎?”
“可以。”徐峰點頭答應。
痛快的交了錢,一堆裁縫就走了出來開始給徐峰量起了尺寸。
“您有什麼額外的要求嗎?”一個師傅問道。
“西裝要符合我高貴的氣質,最好還能帶上一些淡淡的憂傷。翻領的立領的全都可以,單排的雙排的關鍵要顯瘦。對了,領帶要不能慫,得優雅又從容。長度的話,三長一短選最短,三短一長要選最長。“
“您的皮鞋是不是還要不能太寬,不能太窄,不能太花哨?”一個年輕的裁縫接了徐峰的梗,抬頭問道。
“差不多,你懂我意思就行。”徐峰沒想到閱後即瞎停更這麼多年,居然還能在外面遇到同好。
“節目是個好節目,就不知道為什麼突然不播了。”年輕的裁縫惋惜的說。
“可能是因為生而為人,就必須接受許多無奈吧。”徐峰看向了西裝店的窗外,那裡車水馬龍,但是徐峰卻感覺這些場景距離自己十分遙遠。
不知何時起,他已經從這普通的芸芸眾生中脫穎而出,並且還在不斷的衝著新方向努力。
“對了。”徐峰把山的尺寸交給了一個師傅。
“順便幫我按照這個尺寸也做一套西裝。不用手工的,不過一定要合身。”
“好的。”旁邊的服務人員恭恭敬敬的拿著寫有尺寸的小紙條走了下去。
量完尺寸以後,就是無盡的合身剪裁。幾個師傅努力的讓這件原本不屬於徐峰的西裝貼合徐峰的身材。
為此徐峰還不得不回去了賽博朋克世界一趟讓安出來放了會兒風,這才又回去接著配合剪裁師傅做西裝。
等到了晚上六點,徐峰終於拿到了自己的西裝。
“很合身,謝謝。”徐峰對身後一群累得都不想說話的裁縫師傅們道謝。
“先生您滿意就好。下次有需要的話,還可以找我們。”文雅的女士塞了一張名片給徐峰。
徐峰接過名片,帶著西裝,又找了家店買了一束花,這才返回了賽博朋克的世界。
“給,你的西裝。穿上試試。”
徐峰將西裝扔給了山。
“這是啥衣服啊。”山嫌棄的看著這身西裝說道,“材料看不出來,反正沒有防彈功能。衣服裡也沒有夾龜甲,也沒有給武器預留口袋。這種衣服真的有人穿嗎?“
“有,就是我。”徐峰指了指自己身上合體的西裝。
“那,那個領袖啊,我剛才在說我原來的那件衣服呢。”山瞬間改了口。
“走吧,我們該去赴約了。”徐峰帶著山走下了樓。
“領袖,咱們真的不帶把步槍過去啊。就一把手槍,我覺得有些危險。”
“你就算有危機感,也得看咱們是去的什麼地方。”徐峰對山都有些無奈了。“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北橡區的一棟別墅,不是在市區裡。那裡不可能有幫派份子。”
北橡區是夜之城最富有的一群人居住的地方。徐峰的皮卡車因為攜帶有自動機槍,根本都無法進入那裡。
在北橡區,三步就可以看到一位公司保安或者機器人保鏢。五步就會遇到一輛NCPD的執法車。
別說是幫派混戰了,在這裡朝天上開一槍,幾分鐘之後都會跑過來一群NCPD的警察調查情況。
正是因為有北橡區這樣的富人區,夜之城才能在平均上算作是一個欣欣向榮的繁華城市。
如果能刨掉沃森北區,聖多明戈,太平州這樣的地方,夜之城的治安甚至能角逐北美十大安全城市之一。
為了能順利的進入北橡區,徐峰只能忍痛又僱傭了一次德拉曼計程車。不過這次沒有點戰鬥套餐的服務,價格便宜了不少。
德拉曼的計程車載著徐峰一路來到了北橡區的一家佔地面積都快有三個暴亂夜總會那麼大的別墅門口。
而這裡早就雲集了諸多豪車。甚至偶爾還能看到幾架浮空車停泊或者起飛。
“從現在開始,你儘量不要說話。然後,表情冷酷,不管是誰跟你搭話,你都只能要用不超過三個單詞的句子回覆他。”
徐峰捏了捏山的臉說道。
“我一直都覺得頂級的保鏢其實都是話癆。這樣才能在任何時候都能從周圍的人嘴裡套出情報。”山努力讓自己變成一張面癱臉。
“你要是有一身頂級戰鬥義體。管你是話癆還是面癱,別人都會覺得你是一個最牛掰的保鏢。但問題是你沒有,所以只能依靠氣質來彌補這方面的遺憾。”
徐峰說著帶著鮮花走下了車,然後四處張望了一下,便找到了米拉的位置。
米拉此時正在和一個身材火辣,長相卻十分甜美的美女聊天。
“真羨慕你。”米拉看著這個美女說道。“你的創傷小組白金會員可以讓你享有定製整容服務。而我還得慢慢排隊。”
“別著急,親愛的。”美女帶著一點驕傲安慰米拉道。“實際上我都用不到創傷小組的其他服務。要不是有法律規定不能私自整容。我真的都想找一個專業的醫生來我家每天幫我定製不同的長相。不然就算是再好看,我老公看久了也還是會膩的。”
“兩位女士晚上好。”這個時候徐峰抬腳走了過去。
“你來啦。”米拉見到徐峰走了過來,很自然的搭上了徐峰的胳膊,然後指著徐峰說道,“我今晚的男伴,峰徐。”
“你好。”這個美女只是對著徐峰略微低了低頭。
“給你的。”徐峰將自己從2020年世界買來的鮮花遞給了米拉。
“我不怎麼喜歡花,等等!”米拉猛地聞了一口花香,然後伸手小心翼翼的觸碰花瓣。
“居然真的是活著的花,我的意思是,它並不是那種用人工材料偽裝成和真花相差無幾的那種假貨。”
“怎麼可能。”徐峰說道,“這束花我專門為你摘下來的。把他們從枝椏上剪下來還沒過多久呢。”
“天吶。你得為了這束花交多少罰款啊。”
米拉摟徐峰摟的更緊了。
“自己家裡養的,應該沒人會看見。”
“我上次觸控綠色的植物還是好幾年前受邀去華盛頓參加閨蜜的婚禮。他的丈夫花費重金在婚禮現場撒了一地的玫瑰花瓣。據說那些玫瑰花都是從垂直農場摘下來的,需要提前三年預定。”之前和米拉交談的美女過來摸了摸花瓣,確認這是真的花,語氣裡不免酸了幾分。
“我叫伊莎貝拉,我父親是生物技術公司的高級顧問。”
這個美女對著徐峰伸出了手,示意徐峰現在可以吻她的手了。
“很高興認識你。”徐峰只是點了點頭,然後便沒有再理會這個女人。
“親愛的,你這身衣服看起來很不一樣,是哪家公司生產的?”
米拉見到徐峰的態度,非常高興,連忙拉著徐峰離開了伊莎貝拉的身邊。
“純手工定製的,不是公司生產的。”
“我的天。”米拉捂住了嘴巴。“你真的太神秘了。就算你現在告訴我你是康陶公司CEO的兒子,我都不感到意外。”
“我也想我是。只可惜投胎的時候運起不好。”
“那你今天晚上想和我試試你的運氣嗎?”米拉開始暗示徐峰。
因為是抱著來這裡交朋友的目的來的。於是徐峰趕忙制止了米拉的發情,然後在米拉的帶領下認識了一些NCPD的高級官員以及夜之城市政府的人。
別墅裡的客人們都對徐峰這個身份神秘,衣著特殊的人很感興趣。
當然,大部分的功勞都得歸功於米拉遇到每一個人都會給對方顯擺徐峰送給她的那一束花。
“你是在康陶任職嗎?”一個軍用科技名叫威爾斯的高階經理和徐峰閒聊。
“是和康陶有些關係。但我並不歸他們管。”徐峰用模稜兩可的話糊弄了過去。
“我剛才還奇怪,為什麼今天來party的那個康陶公司員工沒有和你打招呼。原來是你們不認識啊。
“康陶公司員工?”徐峰好奇的問。
“對,就在那邊。”順著威爾斯的手指過去的方向,徐峰看到一個身材矮小,略有些禿頂的男人正和其他人圍成了一圈聊天。
“我等會兒過去打個招呼吧。”徐峰點頭說道。
就在米拉好不容易去別別墅裡的其他炫耀那朵花,徐峰一個人去認識一些朋友的時候,他感覺到自己腦海裡有個特殊的號碼在給自己傳送通話請求。
是康陶公司的秘密電話。
徐峰自從上一單任務結束以後,很久沒有收到康陶的訊息了。他原本還以為康陶已經忘記自己了。
於是徐峰只能找一個人少的地方,接通了康陶的電話。
“徐峰,有個緊急任務,需要你進去夜之城一趟。”徐峰上司的臉出現在了徐峰的眼睛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