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就在燕流風即將退出大殿的時候,皇甫北辰卻突然叫住了他,他停住,問道:“王爺,有什麼吩咐?”
皇甫北辰嘴角浮上一抹苦笑,道:“若是你父親能有你十分之一的覺悟,他也不會死的那樣慘,母后也不會遭受那樣的羞辱。”
燕流風身子一震,王爺很少在他面前提起自己的父親,更不會提起父親與宸皇后的一段孽緣,可是今時今刻,他卻說了,可是他卻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是父親太過執念,害得宸皇后蒙羞,他不配做父親!”是的,對於那個死在自己手上的應該是他的父親的男子,他怎麼配,而他應該是恨他的。
“十年了,你還是不能釋懷嗎?逝者已矣,你這何嘗不是執念呢!”皇甫北辰寬慰道。
“是他害得母親流離失所,**人所害,可是他呢,卻因愛而不得,便投身殺妻之人的陣營,做了一條走狗!”流風突然怒聲道,情緒如此失控,甚至忘了與他對話的人,是他的主子。
“你是燕子飛太過執念,你自己又何嘗不是?我不想再去追逐已經不再的人的過錯了,但是我有一點,希望你記住!”皇甫北辰突然鄭重的望著他,眼神是無與倫比的堅定。
燕流風連忙跪下道:“聽憑王爺吩咐!”
“你記住!此生,不準你又任何對阿梧不利的念頭,否則我皇甫北辰必親手殺了你!”
燕流風的身軀不自覺的微微一顫,這才是真正的皇甫北辰,一個將危險隱於安寧的人,他就像是淺眠中的巨龍,平時自有一番優雅高貴的氣勢,但是只要超出了他的底線,他才會讓你見識,什麼才是真正的恐怖。
燕流風鄭重道:“我燕流風對天發誓,此生絕不對王妃動一丁半點的壞心思,唯有以此殘軀,終生護得王妃周全,如違此誓,讓我死無葬身之地,我早逝的母親永世不得超生。”
皇甫北辰知道,燕流風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母親,若非真的心中認定,他絕不會用已逝的母親起誓。
“下去吧。”
燕流風這才退了出去。
雖然阿梧剛走了三天,可是皇甫北辰卻覺得渾身不自在,整個北辰王府,少了阿梧,就好像少了魂一樣,而他自己的魂也丟了一般多了。
翻看著那日從國舅府偷出來的信件,皇甫北辰發現,慕容馭與慕容雪這對狗男女,當真是沒少做壞事,不禁母后與父皇的死是他們二人一手策劃的,就連阿梧爹孃的死也是收二人的陷害,只是他擔心著阿梧,根本沒有心思仔細的檢視每一封信件,否則,他一定會發現一個震驚天下的大秘密。
可是現實生活就是如此巧合,或許是憂心鳳棲梧的傷勢,或許是無心思看兩人的惡事,皇甫北辰忽略了一個驚天大秘密,也或略了一個可以避免兄弟相殘的重要理由。
突然窗外傳來一聲清脆的鳥鳴,皇甫北辰連忙伸出一隻手,那鳥兒便落到他手上,是阿梧送他的飛天,他在阿梧走之前將它交給了憑風,一定是阿梧那邊來訊息了。
他連忙將飛天腳上的紙條解下,展開閱讀。
“已安全抵達無淵,不出兩日便可到達無淵國都扶風城。”
看完紙條,皇甫北辰情不自禁的露出了這麼多天以來第一個舒心的笑容,心中的大石頭也終於可以稍微放一放了。
而眼下,也正巧有一件急事,亟待他去處理。
前些日子,鳳飛雲送來了一些關於鳳啟軒貪汙納賄,結黨營私的證據,也是時候將阿梧的仇人繩之以法了。
他穿戴好官袍,拿起這些證據,吩咐準備一輛馬車,便入宮去了。
自從皇甫北辰恢復正常以後,皇甫北冥著實輕鬆了不少,凡事幾乎都交給了阿辰,而他自己則天天陪著鳳清姿遊山玩水、賞花看景,日子好不愜意。
“皇上,北辰王在殿外候見。”皇甫北冥身邊的貼身太監稟告道。
“哦?阿辰可是好久都沒來了,今天是什麼風把他吹了來?快請!”皇甫北冥高興道。
自從皇甫北辰恢復身份以後,皇甫北冥便以北辰王府不安全為由,將鳳清姿扣在宮裡,又封她做了貴妃,她幾次想回北辰王府去看看阿梧,卻又怕壞了宮中的規矩,讓阿冥難做,只好作罷,如今她聽說阿辰進宮了,也十分高興,忙問道:“北辰王妃可曾一起進宮?”
那太監搖搖頭道:“回青貴妃的話,北辰王是一個人進宮的。”
鳳清姿難免有些失落,皇甫北冥連忙安慰道:“阿姿,是朕太自私,沒有想到你的思妹之情,你放心,等一會阿辰來了,我告訴他,讓他以後時常帶阿梧入宮就是了。”
鳳清姿點點頭,道:“嗯。”
不一會,皇甫北辰進的大殿,跪拜道:“臣皇甫北辰叩見皇上,叩見貴妃娘娘。”
“你們都下去吧!”皇甫北冥將殿裡的人全部打發出去。
鳳清姿也連忙走下來,來到皇甫北辰身邊,親自將他扶起,並著急的問道:“阿梧怎麼沒一起來?她可好?”
聽所鳳清姿已有了一個月的身孕,皇甫北辰怕她聽了承受不住,只好隱瞞道:“阿梧,最近迷上了種花,天天在後院研究種花呢!”
“呵呵——”鳳清姿不禁笑出聲來,道:“這丫頭,都嫁給你這麼久了,性子還是沒變,肯定是你太過寵她,才讓她如此無法無天。”
皇甫北辰也只好打哈哈,不敢再多說,生怕露餡,只好岔開話題道:“皇兄,我有要事跟你商量。”
“對了,阿冥,我約了琪琪公主賞花的,你們先聊著,我不愛聽這些事,就不陪你們了。”鳳清姿聽到他們要談國事,便自覺避開了。
“好,注意安全,過會我去找你吃午飯。”皇甫北冥交代道。
鳳清姿幸福的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你說什麼?阿梧病了?”皇甫北冥不敢置信道。
“是!”皇甫北辰鄭重點頭,道:“怕阿姐聽了擔心,所以我剛才並沒有說實話,皇兄你也要瞞好此事才行,否則阿梧好了後,第一件事就是破了我的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