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馭身後的侍衛親眼看著這一切,寒意從頭頂一直蔓延到心底,他從來都是知道主子的狠厲的,但是從來沒有親眼見識如此恐怖的一幕。

眼前的同伴雖然失了心智,但是明顯沒有死,可是慕容馭還是毫不手軟的解決掉了他,他雖然心裡惱怒,但是害怕絕對勝過惱怒,所以他除了垂首哀嘆,竟一句話也不敢說。

“哼!好大的本事,竟然能混進守備森嚴的地宮,還能輕而易舉的控制守衛的心智,皇甫北辰,我果然還是低估了你!”突然慕容馭自言自語道。

那侍衛一驚,難道說皇甫北辰還沒死?怎麼可能?那場大爆炸,他是親眼所見,他趕保證即使在範圍外十丈也會被炸傷,更何況是伸出陣法之內,絕對不會有活著的可能,莫不是皇甫北辰的冤魂?

還不等那侍衛平復內心的驚懼,慕容馭突然吩咐道:“找人把他抬出去,你接替他守在殿外。”

那侍衛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愣愣的站在那裡沒有反應,慕容馭一雙陰鷙的眸子不禁向他看去,頓時看的他打了個冷戰,連忙應道:“是,主子!”

那侍衛連忙對著通道裡的日常軍守衛道:“過來兩個人!”

許三、陳同他們站崗的位置最靠近大殿,雖然沒有親眼所見這裡發生的事情,但是剛才那毛骨悚然的骨骼斷裂之聲,他們可都是聽的清清楚楚,因此竟然都不敢過去。

那侍衛不禁走了過來,怒道:“你們聾了嗎?還不趕緊過來!”那黑衣侍衛強行將許三和另外一個與許三平日裡關係較好的侍衛拉了過來。

那黑衣侍衛一邊拉扯,一邊怒罵道:“瞧你們這些膽小鬼,還敢來上戰場打仗,真是一群慫種!”

那侍衛一邊罵,心裡卻十分得意,想他們天天跟在慕容馭身邊,不但服食了慕容馭用來控制他們的蠱蟲,還要時時刻刻在慕容馭嚴苛又多疑的性格下苟活,不知道比這些普通的士兵苦了多少倍!

那黑衣侍衛越想越覺得神氣,不禁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一腳踹向許三,道:“還不快點走!一會惹得主子不高興,大家都得死!”

許三被踹了一腳,卻並沒有像那黑衣侍衛預想的那樣向前傾去,而是整個人定定的立在那裡,竟像是腳下生了釘子一般。

那黑衣侍衛不禁一愣,沒想到普通的士兵中還有這樣的人,不禁更加囂張,又用力往前推了他一把,嘴裡還唸叨著:“不信推不動你!”

可是許三當真定在那裡,一動不動,那侍衛有些疑惑的想他望去,卻在接觸到許三僅露出的一隻眼睛後,嚇得心裡一得瑟,若不是還有旁人在,他還以為見鬼了呢!

那士兵的眼神竟然讓他不自覺的雙腳發抖,竟有種想要沉浮的衝動。

那跟許三一起被拉扯來的士兵,怕許三的倔脾氣惹惱了那黑衣侍衛,連忙勸道:“許三,別惹事,趕緊走!”

許三這才收起了那猶如閻羅王一般恐怖的眼神,雖他向前走去。

那黑衣侍衛還一個人愣在後面,見兩人竟然自己向前走了,不禁有些懊惱,心裡更加生氣,自己在主子手下出生入死,什麼場面沒見過,剛才竟然在一名普通的士兵面前如此丟臉。

想想就覺得氣惱,他不禁在後面斥罵一聲:“混賬東西!以後有你的好!”便連忙跟了上去。

來到大殿殿門前,慕容馭依舊臉色難看的站在那裡,那黑衣侍衛害怕被波及,連忙指揮著許三和他的同伴將地上的黑衣侍衛抬走。

許三和同伴也不多言,抬起地上的屍體就打算走,卻突然被慕容馭攔住了。

慕容馭來到許三面前,一臉審慎的望著包裹的層層紗布,只露出一隻眼睛的許三,不禁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許三啞著嗓子道:“回國舅,小人許三。”

那許三雖說話順從,但是卻明顯不恭敬。

他的同伴見怕他惹惱了慕容馭,自己也被連累,便連忙替他道:“回國舅,許三前幾日作戰英勇,被敵軍砍傷了臉……”

“你閉嘴,本國舅沒問你!”不等那侍衛把話說完,慕容馭便斷然打斷道。

那人被慕容馭冷厲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連忙禁聲,不敢再說話。

慕容馭緩緩走到許三面前,沉聲道:“你果真叫許三?”

許三微微低下頭,道:“回國舅,小人許三。”同樣的話,同樣的口氣,從許三嘴裡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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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馭的神色陰沉,看不出情緒,他沉沉的望著許三,好半天沒有說話,像一頭獵鷹盯著他的食物一般。

旁邊的黑衣侍衛是有些幸災樂禍的,心中暗暗得意,叫你這個臭小子囂張,看主子怎麼收拾你。

而許三的同伴卻更多的是疑惑,他與許三是同鄉,當年一起參軍入的伍,雖然許三一向勇猛,膽子也大,脾氣倔,但是,不知道為何,眼前的許三讓他有點陌生,可是又說不出哪裡陌生。

終於,慕容馭大手一伸,附上許三纏滿繃帶的頭,唯一用力,那紗布竟化為齏粉,頓時一張猙獰而醜陋的臉暴露出來,就連那黑衣侍衛不禁也倒吸一口涼氣。

那張臉委實恐怖,長長的兩條劍傷橫亙在臉上,打了一個大大的叉子,血肉的傷口還沒有完全癒合,血淋淋的向外翻裂著,讓人看了覺得十分噁心。

除了慕容馭幾乎所有人不忍心再看,別過臉去,唯有慕容馭仔仔細細的盯著眼前這張可怖的陌生的臉,彷彿要從這張臉上,生生看出皇甫北辰的影子似的,但是最後慕容馭還是失望了。

面前這個男子,雖然神色淡定,但是明顯是強裝出來的,他的眼底有著明顯的緊張,而且那張陌生的臉,實在是太過逼真。

但是慕容馭畢竟生性多疑,即便是這樣,他還是不放心,伸手捏住面前這張讓人作惡的臉,不停的磨蹭著他的邊際,可是即便他將傷口都磨蹭出了新的血跡,也沒有找到貼合的痕跡。

慕容馭這才不得不相信,眼前的男子確實只是一名膽子較大的普通的士兵罷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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