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好心不一定有好報,李思明為張老爺的健康著想,苦口婆心的勸那幫家奴不要再為難王小曼,免得把王小曼抓回去過門沒兩天張老爺就翹了,也算是一片好心了,然而那幫家奴不僅不領情,還一個個怒衝衝的,恨不得剁了他!

拿繩子的那位怒吼:“臭小子,居然敢咒我們老爺死?我看你是活膩了!給我上,打斷他的腿把他扔海里餵魚!”

一眾家奴齊齊應喏,罵咧咧的抄著傢伙撲了上來。張老爺可是他們的衣食父母,這小子居然敢當著他們的面口口聲聲咒張老爺死,叔可忍,嬸嬸都不能忍呀!必須打斷腿丟進大海里餵魚,否則張家顏面何存?

王小曼見這麼多人撲上來,嚇得魂不附體,韓小七卻很淡定的從背後那個放武器的袋子裡抽出兩根一米長、握手處有雞蛋那麼粗,末端卻有鵝蛋那麼粗,還纏了好幾層粗鐵絲的棍棒,遞了一根給李思明:“少爺,放開手腳打嗎?”

李思明揮了揮這根棍子,感受一下它的份量,頗為滿意的點了一下頭:“放開手腳打,別往腦袋招呼就行了。”

這棍子足有一公斤重,再加上纏了粗鐵絲,以他和韓小七的膂力,往腦袋來一下真的能把人的天靈蓋都給打碎的……

韓小七用力點頭:“知道了!”嗷的大叫一聲,掄著棍子迎著那幫張牙舞爪的家奴猛衝上去,那囂張的姿態,像極了一條脫了韁的藏獒。

藏獒脫韁……那肯定是要咬人的,甭管是一個還是一群!

那幫家奴還真沒想到這兩個愣頭青都被包圍了,居然還敢抄傢伙反抗。他們在鎮上橫慣了,十幾二十號人拎著刀槍棍棒一露面,鎮上的居民就嚇得瑟瑟發抖,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捏死個人跟捏死只螞蟻似的,何曾見過這樣的愣頭青,明明兩個人被二十多號人包圍了,也二話不說抄傢伙就上!微一愣神,韓小七已經衝到那個拿繩子的家奴面前。在社會底層混了十幾年,韓小七自然是學到了不少東西,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家奴不同尋常————因為他拿的是繩子。這種場合下拿繩子的家奴自然是有點身份地位的,畢竟將主人要抓的人綁起來拖到主人面前是件很有面子的事情,領到的賞錢也會多一些,這樣的美差自然是那種有點身份的家丁的專利,一般的家丁可沒有這權力。都說射人先射馬,打群架,不挑頭頭下手挑誰?

啥都別說了,照面就是一棍!

那個拿繩子的家奴自然不會衝在最前面,正如韓小七所料,他可是有點身份的,是張老爺的親信,打架這種事情自然不會身先士卒。等大家打得差不多了再上去補兩棍,然後趾高氣揚的指使爪牙們處置那已經給揍得爬都爬不起來了的倒黴蛋,這才是一個親信應該做的事情嘛!可誰曾想韓小七這麼剽悍,一個箭步就從兩名家奴中間穿了過去,衝到他的面前!還沒等他回過神來,那根猙獰的棍棒已經夾帶惡風重重的砸到了他的肩膀上,他分明聽到了自己肩骨破裂的脆響……

“啊!!!”

一聲慘叫轟轟烈烈的響起,這名頗有點身份的家奴臉目扭曲,五官揪成一團,扔掉繩子捂著肩膀倒在地上,嚎得那個慘烈啊,讓還沒有中招的家奴都頭皮發麻!

李思明也動手了,一側身便閃過了一根劈頭砸下來的大棒,飛起一腳正中對方小腹,那貨頓時感覺自己腸子都要斷裂開來了,扔掉大棒捂著肚子蜷成個蝦球裝,還沒有消化完的早餐從鼻孔裡噴了出來。李思明可沒打算就這樣放過他,笑嘻嘻的衝他說了一句:“哈嘍!”棍棒抓握端重重的搠在那家夥的背心,那家夥嗷的一聲,好像渾身骨頭都散架了的草蛇一樣趴在地上,只剩下抽抽的勁了。

李思明不再理睬這個倒黴蛋,腳尖插進沙子裡猛地踢起,揚起一大蓬細沙,好幾名掄著大棒照他砸過來的傢伙讓細沙揚了一臉,頓時有眼難睜,哇哇大叫。李思明也不客氣,一句哈嘍就一棍子,當他說完五句哈嘍的時候,那五個眼裡進了沙子的傢伙全部被夯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了。

王小曼吃驚的瞪大了眼睛。原本她只是在絕望之下把李思明和韓小七當成了救命稻草,求生欲使然而已,並沒有奢望這兩個愣頭青能護住自己的,被包圍的時候她已經決定了,如果這兩個愣頭青有危險她就跟這幫家奴回去,不能連累他們。可她萬萬沒想到這兩個愣頭青居然這麼能打,明明是被家奴們包圍了的,卻愣是給人一種獅子進了羊圈的感覺,一棍一個小朋友,一腳又踹飛一個,別人的棍棒拳腳落到他們身上他們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可家奴們挨了他們一棍或者一拳一腳,就爬都爬不起來了……

老天爺,莫不是你看我可憐,特意派了兩個大救星下來解救我?謝謝,謝謝,以後我再也不罵你無眼了!

王小曼決定不再罵老天爺,可那幫家奴卻發自內心的想罵一句老天無眼……他們這是招誰惹誰了?無非就是抓一個不願意嫁給老爺當小妾,偷偷逃跑的戲子而已,這種事情他們都不知道做過多少回了,業務熟練得很,從來就沒有出過差錯的;戲子找了兩個愣頭青求救?嗯哼,這情節也挺熟悉,以前他們抓人的時候也不是沒有碰到過這種情況,早就了然於胸了。可是……可是老天爺為毛把兩頭獅子送到他們面前來啊!明明是他們二十來號人包圍了李思明和韓小七兩個,可他們卻有一種綿羊遇到了雄獅的感覺。這兩個愣頭青力氣之大,武藝之精熟,出手之狠,完全超出了他們最誇張的想象,他們看著是身也發抖,腿也哆嗦,哪裡還有半分欺負普通老百姓時的威風?就差沒有扔掉手裡的傢伙蹲到牆腳抱頭蹲防了。

李思明越打越來勁,他最喜歡捏這些軟柿子了,一棍一個,打起來手感倍兒棒。他也挨了好幾棍,不過硬氣功練得到家,屁事都沒有,反倒是拿棍棒砸他的人感覺自己砸中的不是人,而是一根石柱,給震得虎口發麻。他砰砰兩棍,又夯倒了一個,現在他前後左右已經空了,躺倒一大片,沒一個還站得起來的。他舉著血跡斑斑的棍棒囂張地叫:“還有誰?站出來面對我!”

中二之氣,噴薄而出。

身後有人叫:“小子,你很囂張是吧,啊?”

李思明說:“比你們還囂張!”猛一轉身,然後就愣住了:

有個家奴端著一支火銃,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他,火繩已經點燃了,只消扣下板機,槍口就會噴出火舌,鉛子劈頭蓋臉的掃過來把他打成一張爛布!

靠,大意了,居然沒有留意到這幫狗東西有人帶槍!

那幫給打得滿地找牙的家奴見狀頓時來了勁,拿繩子的那個捂著腫起老高的肩膀,嘶聲叫:“來福,開槍!給我開槍打死他!”

拿著火銃的那位不免有些遲疑,他拿槍恐嚇過不少人,但真讓他扣動板機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打死,這種事情真沒幹過哇!

就這麼一遲疑,李思明便反應過來了,獰笑:“來福?你叫來福,老子就是常威!你那叫槍嗎?我告訴你,這才叫槍!”右手往腰間一抹,一支二十響的毛瑟手槍出現在他手中,槍口指住了來福。

這下子,來福頓時就傻了眼!

韓小七也夯倒了最後一名對手,看到有人拿火銃指著李思明,眼珠子頓時就有點兒紅了,也拔出一支毛瑟手槍指向來福,怒吼:“龜孫子,把槍給老子放下,不然老子一槍打爆你的腦殼!”

來福讓兩支毛瑟手槍指著,兩條腿頓時就像扔進熱水裡的粉條,越來越軟,越來越軟……他兩手哆嗦,望向拿繩子的那位,帶著哭腔叫:“張三,怎麼辦啊?”

張三面目扭曲,咬牙切齒的叫:“還能怎麼辦?開槍!打死他們!”

李思明慢悠悠的說:“他坑你呢。”

來福牙齒直打架,腦海一片空白。

李思明說:“你槍裡裝的應該是鉛子吧?這玩意兒打鳥還行,想打死人,威力可不大夠哦!就算我挨你一槍,頂多也就是重傷,但我給你一槍,你可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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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小七贊成:“這一槍要是打在腦袋上,你天靈蓋都得被掀飛,血液腦漿撒得到處都是……你可想清楚了,你只有一支槍,而我們有兩支槍頂著你,你開一槍不一定能打死人,而我們只要一槍就能打到你腦袋開花,這樣的買賣你確定要做?”

來福抖得更厲害了。

張三差點沒給氣死,怒罵:“來福,別聽他們胡說八道!這是張家的地盤,他們不敢開槍的!你開槍,打死他們!出了事我替你兜著!”

李思明淡定的說:“你不用替他兜著,替他收屍就行了。”

來福崩潰的大叫一聲,一個箭步衝到張三面前,掄起槍托往他身上猛砸,邊砸邊罵:“開槍開槍,開你妹啊,敢情死的不是你是吧?啊!?”

幾槍托下去,張三便滿臉是血,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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