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明似乎有著無以倫比的魔力,能把一切看似人畜無害的東西都變成致命的武器。比如說飛機,這玩意兒不具備殺傷力,頂多就是搞搞空中偵察,這早已經是常識了,可到了他手中,人畜無害的飛機馬上就被裝上了機槍和炸彈,一個不留神就給你來個天降正義!

就連一截平平無奇的滑膛鋼鋼管,也能讓他改造成威力巨大、口徑驚人的拋射炮,估計這傢伙還在孃胎裡就開始琢磨打仗的事情了,不然的話怎麼這麼會玩?

飛艇也不例外,甫一交付,這傢伙那令人窒息的操作就開始了:

把士兵塞進飛艇裡,讓他們揹著降落傘從數百米甚至上千米高空中一躍而下!

卡隆承認,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不要命的從飛艇上縱身跳下,他真的嚇尿了。他也不是沒有見過跳傘,德國的跳傘愛好者甚至舉辦過跳傘表演,乘坐熱氣球升上數百米高空,然後縱身跳下,看著都驚心動魄。可是,這遠遠比不上一大批士兵當著他們的面排著隊從數百米高空中飛躍而下來得震撼,這是拿士兵的命開玩笑啊,下這道命令的人應該上軍事法庭!

一共二十八名士兵,轉眼之間全跳了下去,一朵朵傘花在空中綻開,飄向海拉爾。

緊接著,一個個物資箱被空投下去,更多的傘花在空中綻開。

整個海拉爾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看呆了。

劉星第一個降落在地面上,好死不死的,他正好降落在安頡面前。他飛快的將降落傘收了起來,然後走到安頡面前問:“請問哪位是安頡安團長?”

安頡聲音直哆嗦:“我……我就是,我就是!”

劉星揚手向他敬了個軍禮:“安團長你好,我叫劉星,是黑衣軍軍旗大隊第一中隊隊長,奉總司令之命前來向你報到!”

安頡聽得一臉懵:“軍……軍旗大隊?這是什麼部隊?”

劉星笑笑:“我們隨口起的名字,你聽聽就行了,不用當真。”衝那幫已經完成收傘的士兵叫:“都過來,向團長敬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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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幫士兵紛紛跑過來,向安頡敬禮:“團長好!”

安頡簡直受寵若驚了:“你們都是京城那邊派來支援我們的?”

劉星說:“沒錯。”

安頡問:“京城那邊情況到底怎麼樣了?能跟我說說嗎?”

劉星說:“當然可以,不過……安團長,你能否讓你的人把我們的裝備箱收集起來?那裡面的我們辛辛苦苦帶過來的武器裝備,很重要的。”

安頡說:“這個好辦。”馬上指揮部下去將所有裝備箱都給拖過來。那兩艘飛艇一口氣投下了好幾十個裝備箱,散得一天一地都是,收攏的時候著實費了一番功夫。安頡對這些從天而降的裝備頗為好奇,劉星也不小氣,開啟裝備箱給他看。那裡面有十挺09式班用輕機槍,每挺配四個壓得滿當當的75發快裝彈鼓和一個100發容量的彈鏈盒。

“這種輕機槍全重八公斤,理論射速每分鐘九百發,原本是採用6.8毫米口徑槍彈的,考慮到這種口徑子彈在戰場上補給不易,所以臨時改了口徑,改用俄國人的7.62毫米口徑槍彈了。”劉星向眾人介紹。

佟勝一臉懵:“這口徑還能說改就改?”

劉星說:“當然能,更換槍管和幾個零部件就可以了。”

接著是十挺兩腳架和三腳架一應俱全、槍管護套上有很多散熱孔,看上去很寒酸的機槍:“這是11式通用機槍,同樣是採用俄製步槍彈,理論射速達到每分鐘一千二百發,輕把人攔腰掃成兩截,威力驚人。不過它有個缺點,就是槍管容易發燙,打上三百來發就一定要更換槍管了。”

最令人注目的還是八門看上去很像臼炮,但炮管要長得多的火炮。劉星介紹說這是82毫米口徑迫擊炮,每門炮一分鐘可以發射二十幾發炮彈,威力驚人。飛艇上的那些機槍都只帶了少量彈藥,騰出來的空間都用來帶炮彈了,每門炮配了四十發炮彈,夠打一陣子了。

有大炮固然驚喜,但是……

佟勝一臉蛋疼的說:“我的兵沒有接觸過這種火炮啊,怎麼辦?”

劉星說:“放心,我給你們帶來了兩位神炮手,他們會在最短時間內教會你們如何使用這些武器的。”

安頡簡直感激涕零!

那邊,李思明許諾的記者一落地就迫不及待的找到自己的裝備箱,將照相機架了起來,對著被鮮血染紅的戰場咔嚓咔嚓就是一通狂拍。那貨一邊拍一邊激動的嗷嗷叫著:“我的老天爺,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除了在廊坊戰場,我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戰場死這麼多洋鬼子的!”

安頡疑惑:“廊坊戰場?”

劉星向他解釋:“我們總司令帶領部隊在天津登陸,向北京推進的時候在廊坊與一支受僱於清廷的、由英、法、日、俄等國使管警衛隊和保安為主力,再加入大批武裝橋民組成的洋槍隊迎頭相遇,爆發了一場激戰,最終我軍兩個團以傷亡近400人為代價全殲了他們,擊斃敵軍近3000人。”

安頡嘶地倒抽一口涼氣,有種給那位素未謀面的總司令跪了的衝動。這些可都是響噹噹的列強啊,先不說這支洋槍隊戰鬥力怎麼樣,光是看看他們的人員組成,換任何一個政治勢力都得兩腿發軟……天知道這一炮打過去要得罪多少個國家!可這位總司令想都沒想,直接就將他們宰個一乾二淨!

那位記者興奮異常,嗷嗷叫著拍下無數照片,又給海拉爾邊防團將士拍照,咔嚓咔嚓的不停按快門,好像膠捲不要錢似的。拍完了,又拿出速記本,開始採訪安頡、佟勝以及邊防團那些看上去比較有特色的士兵,比如說鬍子已經有點點灰白了的馬林卡。

安頡讓他整得有點不知所措。

劉星向他解釋:“這位陳記者是我們黑衣軍的隨軍記者,文章寫得極好,拍照也有一手,可以說是我們總司令的御用文人。你們想說什麼只管對他說,保證會讓全國人都看見,讓全國人都認識你們。”

安頡樂了,記者啊,新鮮玩意兒,以前在北京的時候見過,不過那都是採訪那些軍政要人的,像他這種粗胚,站到人家面前人家都嫌汙染了空氣,現在居然跑來採訪他了?還有這樣的好事?

沒啥好說的,趕緊把自己的親信,還有那些打得最勇猛的士兵都叫過來。這位陳記者可是那位國家元首的御用文人呢,他寫的稿子很有可能要先呈給元首看的,這種讓自己的名字聞達於君前的機會可謂千載難逢,當然得大家分享!

劉星笑笑,帶著自己的手下各自忙活去了。

應該說,安頡這一戰取得大勝,給他創造了極好的機會。本來他已經作好了一到戰場就投入戰鬥,在緊張的戰鬥中指導這些邊防團戰士,手把手教會他們怎麼打一場現代戰爭,沒想到安頡這麼猛,一仗把俄軍打得大敗,給他爭取了數天時間,只要充分利用好這幾天時間,他就能把海拉爾變成一個難啃的鐵核桃,崩掉俄軍的大牙!

一直到深夜一點鐘,陳記者的助手才把照片全部沖洗出來,透過傳真發回到北京。

收到照片後,宋雨薇不敢怠慢,馬上送到李思明手裡。

李思明一張張的看著,宋雨薇也湊過來看,照片上,俄軍和蒙古叛軍的屍體跟挖紅薯似的散落得一天一地都是,鮮血染紅了大地。

宋雨薇驚歎:“我的天,我還從來沒有見過洋鬼子死這麼多人的!”

李思明滿意的點頭:“這說明那些虎兵都是有血性的,沒有丟他們祖先的臉。”看完最後一張照片,他雙手抱頭往椅背一靠,伸了個懶腰,愜意的眯上眼睛:“這一仗打得好,不僅讓俄軍死傷慘重,還爭取到了好幾天時間……有這段時間我可以透過飛艇往海拉爾那邊運送更多武器裝備,把那裡變得更加堅固……不錯的開局。”

宋雨薇說:“你似乎從來都不擔心沙俄被徹底激動,出動大軍向我們發動全面進攻。”

李思明說:“沒什麼好擔心的,該來的終歸是會來,遲來不如早來。”從照片裡挑出幾張,將科琴上校被擊斃的那張照片擺在最上面:“讓人把這些照片給報社送去,還有這篇稿子,一併交到報社主編手裡,告訴他,我要在明天早上的報紙上看到俄軍在海拉爾吃了大敗仗,一名上校一名中校被我邊防軍擊斃的頭版,讓他給我好好排版,不然他這個主編就別當了。”

宋雨薇有點無奈:“現在京城一帶對俄開戰的呼聲已經越來越高了,你還要把這條新聞放在頭條?這不是火上澆油嗎?”

李思明說:“火上澆油才好啊,這樣火燒起來才夠猛!”

這傢伙擺明就是想搞事,宋雨薇拿他沒辦法,只能照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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