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龍來到聶成整理的稻田前面，問道：“聶成，測量尺寸啊。”
聶成聽到背後聲音，起身扭頭看見了秦龍，笑道：“秦哥，我正在測算這一塊稻田有多少畝，長大約三百米，寬度大約三十米，總共是九千平方。大約在十五畝多。這麼大的一塊水稻田，分成十份，一份子是一畝半。對不對啊，秦哥。”
秦龍笑著，抬腳踩著稻田的泥土，道：“你說的差不多吧，翻新了幾塊地？”
聶成收起來捲尺，指著前面的幾塊地，道：“三塊地，有四畝地多吧。這裡面的泥比較難以向上挖。折斷了兩根鐵鍁把。我現在插在稻田裡面的鐵鍁，是柳木的，比較柔韌。”
聶成伸手拿起來插在稻田裡面的鐵鍁，遞給秦龍看。
王青山站在一旁，笑道：“你真能幹。”
聶成笑著，道：“和秦哥幹活，我也累不著，也就是慢悠悠的幹吧，一個月一萬多，總得對得起這些錢。”
秦龍笑著，伸手接了聶成遞來的鐵鍁，握在手裡，這個鐵鍁把有茶杯口粗，比較涼爽，舉起來鐵鍁，有一股柔韌感覺。
聶小倩順著漁村小路走來，她笑著，手裡拎著一袋子水果。
海風吹拂著岸邊的楊柳，稻花隨風飄擺著，空氣中飄蕩著香味。
“秦哥哥，我送來一袋子蘋果，你們一邊幹活一邊吃。”聶小倩笑著，已經走到了稻田前面，看著聶成，“弟弟，給，吃個蘋果解解渴，熱了去楊柳樹林涼快，在海邊洗把臉。”
黑子從一旁跑來，到了秦龍身前，彎腰弓背，抖了抖身上的毛髮，兩個前爪在地上摩擦土地地面，發出來刺啦刺啦聲響，地上留下來幾道白色的抓痕。
聶成伸手從聶小倩手中接了蘋果，道：“這些蘋果，是從哪裡弄來的，不會是從我們縣城買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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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小倩笑道：“不是的，我和梅花姐去北山果園採摘了一些，這些都是野生的蘋果，你看看它們的個頭，是不是特別小，但是好吃，清脆爽口，甜絲絲的，非常香甜。”
聶成看了看手中的小蘋果，比正常蘋果小了一些，和鵝蛋差不多，放在嘴裡啃了一口，味道酸甜爽口。
“好吃，味道純正，酸酸甜甜的，要比我們在縣城買來的好吃。”聶成笑著道。
聶小倩拿出來野蘋果，分別遞給秦龍和王青山。
秦龍知道這是山林中的野蘋果，味道純正好吃，伸手接了一個蘋果，咬著吃，看著前面的稻田。
稻田中有泥鰍在翻滾著，從泥水中吐出來水泡。
王青山笑著，道：“我不吃了，我吸菸。我時常吃這種蘋果，山林中不少，你們是不是在西北山林那個山谷中採摘的蘋果。”
聶小倩笑道：“是，看來你們都知道啊，我和梅花姐拿著袋子，穿過一片樹林，走到山谷中，看見一片蘋果林，大約有一百多顆蘋果樹，蘋果樹上結滿了蘋果。還有幾顆桃子，桃子還不能吃，我看了下，是毛桃。”
王青山吸了一口煙，吐出來煙圈圈，抬頭看著煙圈圈，直到煙圈圈飛昇到了空中消失不見了，才看著聶小倩道：“那是野果子地，誰都可以去採摘。桃子不好吃，比較酸。”
聶小倩笑道：“我喜歡吃酸的桃子，是不是這裡桃子要到秋天九月才成熟。”
王青山搖頭，道：“不是，還要晚一些，十月多，我記得有一年天上下大雪了，桃子還不能吃。不信你問問秦叔？”
“秦哥哥，他說的對嗎？我真不信，還有這麼晚的桃子？下大雪了還不能吃？要是在城市裡，新鮮的桃子早就沒了，市場上都是冷庫裡出來的桃子。”聶小倩看著聶成，希望弟弟能幫助她說說縣城的水果。
聶成啃吃了一個蘋果，把剩下的蘋果核扔到了稻田裡，抬手擦了擦嘴角，道：“也不全是，也有一些山村的人，騎著腳踏車去城市賣桃子，還有小葡萄，他們叫做鹽粒子，我也不知道為何叫鹽粒子，也許是我聽錯了，開始的時候以為這種小葡萄有些鹹鹹的，就試探著買了一塊錢的吃，結果你們猜怎麼著？嘿，特酸了。我吃了三個這種花生米大的野葡萄，門牙都快被酸掉了，我又買了兩塊錢的。”
聶小倩瞪眼看著聶成，不高興的問道：“你嫌酸還買？給誰吃呀？”
聶成冷哼了一聲，道：“還不是給我們毛紡廠的那個有些錢，還長得比較漂亮的女工人？”
聶小倩抬手撥弄了一下秀髮，問道：“你說哪個女工？王美？”
聶成搖頭，看著西面的遠山，眼中帶著憂傷，道：“不是王美，我不喜歡王美。”
聶小倩見過聶成帶著一個叫王美的女孩一起溜達大街。
聶成停頓了一會，伸手看著聶小倩，道：“再給我一個蘋果。”
聶小倩又伸手從袋子裡拿出來一個蘋果，遞給聶成。
秦龍在一旁笑著，“這個蘋果看上去是母的。”。
聶成把小蘋果在衣服上擦了擦，放在嘴上啃著吃。
聶小倩道：“這些蘋果，在家裡院子裡都清洗過的，十分乾淨，沒有泥土。”
聶小倩說完，頓了頓，接著道：“弟弟，你說的女人是誰？誰喜歡吃酸的葡萄？我想沒有哪個女人喜歡吃酸葡萄吧。”
聶成看著聶小倩，神色怪怪的，道：“難道你不知道？我們毛紡廠那個一班的班長，柳燕，她最喜歡吃醋了。”
聶小倩聽了弟弟的話，笑起來，道：“她吃誰的醋了？”
聶成道：“我和王美一起說話溜大街，被她看見了，我在上班的時候，她把我叫到辦公室，繃著臉問我‘聶成，你現在長本事了啊，敢拉著女孩子的手溜大街，不搭理大姐了是不是？’”
王青山在一旁笑道：“這個柳燕一定是喜歡你了。對不對，聶成？”
聶成冷笑一聲，道：“我也不清楚，也許是吧，我這種小帥男一定有人喜歡的。但是我不喜歡柳燕，你們知道為什麼？”
聶成咳嗽幾聲，道：“因為柳燕說話做事像個男人，大手大腳的，嗓門也大。完全沒有女人的味道。我就是想著拿酸葡萄讓她酸牙。”
聶小倩在一旁嗔怪道：“去去去！小孩子家，知道什麼，還要女人味，你多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