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文殊拿著吃食從樊樓裡出來,往盛家走去,本來昨天就要去的,可是誰成想碰到了齊衡。

最後跟他耽誤了一天,真的是,想想袁文殊就氣不打一出來,因為要不是齊衡的話,他也不會廢了這麼多力氣才走進明蘭心裡。

所以要說這天下誰最討厭齊衡,那非袁文殊莫屬,明明自己當初都算好了的,沒想到立了一功居然沒有回京,就這麼錯過了,又讓齊衡這小子搶先了。

明蘭真的是命裡該有此一劫,袁文殊看齊衡不順眼倒也正常,誰讓他搶先了呢。

袁文殊到了盛家之後,直接去了暮蒼齋,明蘭此時正在做茶,看到袁文殊進來也沒有說話。

而袁文殊也沒有說話就這麼看著,過了一會明蘭的茶做完了,要說這次為什麼這麼快?

還不是因為,看見了袁文殊拿進來的食盒,要不然袁文殊且有得等呢,要知道,上次看明蘭做茶,袁文殊可是等了半個時辰呢。

要不說還是美食的威力大啊,袁文殊看到明蘭走過來趕緊道:“娘子,快來趁熱吃一會該涼了。”

明蘭也沒客氣直接坐下,看著被袁文殊拿出來的一桌子的美食,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不過還是端著,但是袁文殊是誰啊,那在明蘭面前,堪稱天字第一號狗腿子。

這點事怎麼能看不清楚呢?所以馬上就把明蘭的碗里加滿了,而明蘭看著碗裡越來越多的食物。

雖然心裡挺滿足的,但是嘴上還是道:“夠了,夠了,太多了我吃不完的,你打算撐死我嗎?”

而袁文殊則是充分發揮道:“沒事娘子,有我呢,你吃不了給我吃啊,正好我還沒吃呢。”

明蘭聽了之後,臉瞬間就紅了,至於明蘭想到了什麼,袁文殊並不清楚。

不過看到明蘭緋紅的臉蛋,袁文殊就知道,明蘭又想到什麼,他們之間的事情了。

於是馬上道:“娘子,想什麼呢?是在想我嗎?”

明蘭聽了之後,就像是被撞破了心思一樣,馬上道“誰,誰想你了,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玩的事情而已。”

袁文殊聽了之後,也沒有反駁而是接著明蘭的話道:“是挺好玩的,要不然娘子的臉怎麼紅了呢?”

“哎呀,你還讓不讓人吃東西了,你把嘴閉上我不想聽你說話了。”明蘭嬌怒道

“好好好,娘子你慢慢吃我保證不說話了。”袁文殊一看不能再逗了,過猶不及,於是趕緊回道。

就這樣兩人慢慢的吃起了飯,這期間都沒說話,最後明蘭確實是剩了半碗,不過,都被袁文殊給吃了。

吃完飯後兩人在院子裡溜著彎,實際上就是慢慢走兩步而已。

之所以不去園子,是因為這個時間,園子裡人太多,到時候不是很方便,所以兩人今天沒有去。

等回到屋內後袁文殊道:“娘子,正旦朝會就要開始了,這段時間京裡情況複雜,沒什麼事還是不要外出。”

“如果非要出門的話帶著點人,免得出了什麼意外,這一段時間這京城裡麻煩太多。”

“聽我二哥說,他已經處理了不少鬥毆事件,這還是因為南城,很少有官員選擇住的原因。”

“西城是最嚴重的,每天都有打架的事情發生,關鍵是這幫人身份都不低。”

“所以五城兵馬司包括順天府,處理起來也很是麻煩,都是投鼠忌器,背後關係太多都不好動。”

“這就更助長了這幫人的威風,所以現在這京城,表面看著挺平靜的,實際上暗流湧動。”袁文殊道

其實想想也是,這時候京城這麼熱鬧,這憋了一年的牛鬼蛇神,都會出來活動活動。

到那時城裡是群魔亂舞,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選在元宵燈節的時候劫走榮飛燕。

要知道,正旦朝會結束後,雖然大部分官員都會返程,可是也會剩下不少人,節後在返程。

這就導致京城外來人口激增,而這京城的城狐社鼠們最喜歡這些人,因為都是外地來的,有貨不說,被偷了大部分還都不敢聲張,畢竟是天子腳下。

就是萬一碰上了硬茬。那他們背後也是有靠山的,要不然這買賣,能安穩地做到現在嗎?

萬一要是不長眼走了背字,那也只能自認倒黴,最後是下獄的下獄,砍頭的砍頭。

但是高風險就有高收益啊,所以這些人前赴後繼,根本就殺不淨,滅掉了一批還有一批。

明蘭聽到後也是連連點頭,畢竟在京城生活了這麼多年,再加上去年榮飛燕的事情,那就更得上點心才行了。

“不過娘子也不用擔心,等參加完正旦朝會之後,我應該沒什麼事情了,到時候我陪你好好逛逛這京城,到時候想去哪就去哪,沒人會打擾我們。”袁文殊看出了明蘭的緊張所以道

之後袁文殊沾了點便宜,就心滿意足的回房了,留下滿臉通紅的明蘭,在心裡罵他不要臉。

這也就是袁文殊聽不見,要是聽見了,估計袁文殊會大聲的告訴明蘭,臉皮厚吃不夠。

所以說,有的時候臉皮一定要厚,就像現在,其實袁文殊根本就不應該住在盛家。

可是盛家人沒說不許,那袁文殊就厚著臉皮住下,不過對於袁文殊來說,好日子也快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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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明年盛家長房兒媳海朝雲進門,而袁文殊要趕在那之前,搬出去才行。

要不然盛家就鬧了大笑話,到時候不光是盛家,就連袁家的臉上也不會好看。

所以在那之前必須搬出去了,不過索性府邸是修好了,明年也就可以住了。

其實到也不是怕在回袁家住,而是因為現在每次回家袁文殊都很彆扭。

因為家裡,無論是父母還是兩位兄長,對他都很是客氣,也就父親有時會說些重話。

這就讓袁文殊和彆扭了,其實他心裡也明白,如今他身份不同了,這家裡人對他的態度,自然也就會有變化。

可是道理誰都懂,但是放到自己身上,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就像現在的袁文殊一樣。

明明他心裡很清楚,家人為什麼會這樣,可是他心裡就是不願意接受,他還想回到以前那種日子。

要不說有的時候人就是賤,有的時候煩得不行,沒有的時候吧還很是懷念。

就這麼想著想著,袁文殊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裡發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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