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李嵐接通電話後,王川說道:“李院長您好,我是肖毅的同學王川。”

“王川?怎麼是你?你恢復得怎麼樣?我聽說你調到市裡來了?”

李嵐的嗓音很是豪放、高亢,以至於王川不得不將手機跟耳朵保持一定距離。

王川說:“是的,剛調來時間不長,我想等我穩定後再去醫院看您,感謝您對我照顧。”

李嵐說:“你就不要跟我客氣了,如果你想感謝我,就感謝肖毅吧,是他讓我認識了你們這一家人。”

王川說:“我今天給您打電話就是想問問您,最近兩三天跟肖毅聯絡著嗎?”

“嗨,還說呢,我今天下午剛聽說肖毅被停職了,我還想給他們行裡的石科長打電話問問,一忙就忘了,王川,我問你,肖毅他到底犯了什麼錯誤,還至於被停職?停職還可以理解,怎麼還停薪了?是不是被開除了?”

王川咧了下嘴,“開除”這個字眼很刺耳,李嵐的性格他還是知道一些的,大大咧咧,肖毅給她起外號就叫“李大炮”,沒有她不敢說的。

想到這裡,王川說道:“跟開除還是有區別的,我給您打電話就是想跟您說,這幾天我聯絡不上他,不知道他去了哪裡,所以想請您問問深圳的他的同學,他是不是去了她那兒?”

李嵐一聽,嗓門又提高了不少:“怎麼?他失蹤了?連你們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王川耐心地說道:“我是聯絡不上他了,還不能說‘失蹤’。”

“聯絡不上就是失聯,失聯還不是失蹤?他有沒有回老家?”

“沒有回老家,他父母不知道,所以也請您對這件事保密。”

李嵐又問道:“肖毅一定是得罪了什麼人,我早就跟他說過,讓他悠著點,這一年多的時間,他折騰得夠可以的了,肯定是又被哪個王八蛋暗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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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有些哭笑不得,他說:“還請您儘快跟深圳那邊聯絡一下。”

“好的,我馬上就給碧瑩打電話,對了,你說的那個就是鄧碧瑩吧?”

“是的。”

“好,等我電話。”

掛了電話,王川搖著頭說:“真是大炮!”

時間不長,李嵐就來電話了,王川快速接通,不等李嵐說話,他搶先說道:“李院長,有訊息嗎?”

李嵐說:“我剛跟碧瑩通了電話,她也不知道肖毅的去向,自從肖毅參加參加完她父親的葬禮,他們就沒聯絡過,我把肖毅的情況跟她說了,她非常著急,嚷嚷著要來濱海,讓我給壓下了。”

王川說:“據您所知,肖毅在南方還沒有其他同學?”

“沒有。”李嵐乾脆地說道:“我跟她說,一有肖毅的訊息,馬上告訴我。”

“好吧,李院長,謝謝你。在沒有弄清事情真相前,還是那句話,請您保守這個秘密。”

“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

掛了電話,王川看著其他幾個人說道:“看來,他是成心不讓我們找到他。”

白宗儉看著石峰和管忠說道:“你們倆好好想想,肖毅還有可能跟誰聯絡?”

兩個人同時搖搖頭。

幾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再說譚青,就在她從濱海返回京都的當天上午,她回到自己的家,來不及收拾帶回來的行李,她就匆匆趕往醫院,她惦記著今天乾爸的檢查結果。

可是,當他趕到醫院的時候,乾爸已經從ICU轉到了病房。

她看著仰臥在病床上安靜地閉著眼養神的乾爸,輕輕走到他的跟前,看著輸液管低落下的藥液,再看看乾爸,一向健壯的他,明顯地瘦了。

她不想打擾他,靜靜地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望著乾爸出神。

其實,乾爸這才住院跟她有直接的關係。

自從肖毅將媽媽那殘缺不全的日記本和她孩童時的照片以及那張證券所前的合影交給她後,她將裡面媽媽的每一篇日記都反反覆覆看了若干遍,越看她心中的疑慮越深,就愈加感到父母的死和股災和乾爸脫不了干係。

這些事,就像一塊沉重的石頭,壓得她喘不過氣,儘管肖毅千叮嚀萬囑咐,不讓她告訴乾爸,可是終於有一天,她還是沒有抑制住自己,跟乾爸說了。

那天是個週六的下午,她從家裡出來後,便去了乾爸家,只有乾爸一個人在家。

不知為什麼,她見到乾爸的那一刻,感到他那一貫威嚴的表情,都是那麼的虛張聲勢,就連見到她的笑容,都是那麼的虛偽。

她知道她已經中了肖毅的毒了,怎麼看乾爸怎麼都不像好人,甚至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

她不想看他,躲避著他的目光,就連回答他的正常問話都是那麼的困難、不連貫,閃爍其詞。

她見乾媽不在家,連坐下的興趣都沒有,眼睛看著別處,說道:“我走了,回來跟乾媽說聲我來過了。”

她說著就要往出走。

乾爸看出她的不正常,說道:“你乾媽馬上回來,她去超市買菜去了,說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譚青看了看錶,說道:“別做了,太辛苦了,我晚上約了同學。”

“哦?”乾爸問道:“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譚青忽然很反感乾爸這樣問,如果不是他的干涉,她那段刻骨銘心的校園之戀,說不定早就開花結果了。

她沒好氣地說道:“男女都有。”

乾爸看出她有情緒,以為她是不滿他們干涉她的感情問題,就說道:“小青,今年眼看就要過去了,明年是你的本命年,一定要抓緊時間,爭取在本命年解決好個人問題。”

譚青不想跟他討論這個問題,似有若無地點了一下頭,剛要轉身,就聽乾爸又說道:

“我高法的那個朋友的孩子還在等著你,他對你很滿意。我和你乾媽很看好他,他本人也很努力,他帶的那個課題組,最近參與了國家重點科研項目的研究工作,我聽你乾媽說你嫌他木訥,搞科研的人,都是這個性格,當年陳景潤走路撞了電線杆還跟電線杆賠禮道歉呢,這說明他滿腦子裝的都是科研,時刻在思索問題,是個老實本分的年輕人,關鍵他還是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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