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毅意識到田妮也在打探訊息,他剛想問情況怎麼樣,就在這時,電話想了,是董雪。
他都沒容鈴聲響完,就接通了電話。
就聽董雪說道:“喂,我這鈴聲還沒響你就接通了?”
“是,你父親怎麼說?”
“我父親開會還沒回來,我剛跟我媽聊著,一會老董回來她就給我打電話。”
“哦,那好吧——”
董雪問道:“這事很嚴重嗎?”
“當然嚴重,你想,檢查組下來咱們一點準備都沒有,措手不及,後果很嚴重!”
“現在不是知道了嗎?明天上班提前準備不就行了嗎?”
肖毅沒法跟她解釋清,就說道:“這事,我下來再跟你解釋,掛了電話吧,總佔線你家裡的電話打不進來。”
“好,總之,你別急,我今天一定給你問出結果來。”
就這樣,董雪的電話再也沒有打進來,不知是他父親開會沒回來,還是她睡著了。
安靜,房間裡非常安靜。
田妮知道此時的肖毅,就如同籠子裡的困獸,就給他倒了一杯水,小聲說道:“喝口水,天大的事也不能著急,冷靜冷靜,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渠道獲知訊息?”
肖毅接過她遞過來的水杯,說道:“對不起,影響你休息了。”
田妮沒說話,只是搖搖頭。
肖毅看著她,她的確很美,有一種特有的美麗,青春、明媚,加之良好的修養,與之相處的幾個小時裡,他沒有感到絲毫的彆扭。
這可能就是田妮。
肖毅看了看錶,說道:“關燈睡吧,只能等明天了。”
他率先躺在床上,但是怎麼也睡不著,又不好意思總是翻身。
此時的田妮,滿以為近距離跟肖毅相處一夜,能彼此走近一些,不曾想,肖毅遇到了這事,她就是多想跟他靠近,也不能分他的心,耽誤他的事。
重新躺下後,田妮給於順蘭發了一條微信:國道因暴雨斷交,我被困在薌河縣城,請您幫我打聽一下,省銀保監會是否派聯合檢查組來濱海檢查工作?這個跟我工作有關。
很快,於順蘭就發來訊息問道:你不是從濱海辭職了嗎?還跟你有關?
田妮:我下來再跟您解釋。
沒有記者打聽不到的訊息,很快,於順蘭就發來資訊:你說的情況屬實,銀保監會確實有檢查組去濱海檢查工作。
田妮一見,立刻從床上坐起,說道:“我打聽到了,明天,省銀保監會確實派了檢查組來濱海檢查工作。”
肖毅轉過身,看著她,說道:“你也在幫我打聽訊息?”
田妮說:“我看你急成那樣,就給省臺的今天面見的一個頻道總監發了資訊,她透過關係問清,確實有個檢查組明天來濱海,檢查的內容跟你在電話裡講的一樣。”
肖毅又從床上坐起來,說道:“小田,謝謝你。”
他說著,就開始穿衣服。
田妮問道:“你幹嘛去?”
肖毅說:“我去大廳問問,除去繞道津江,就真的沒路可走了嗎?”
田妮說:“應該是。”
“反正我也睡不著,我去問問前臺的人。”
田妮說:“我跟你去吧。”
“不用,你先睡吧,我去去就回來。”肖毅說著,穿上新襯衣就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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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他的背影,田妮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暗自說道:你說得倒好,你心裡有事,我怎麼能睡得著。
她重新躺在床上,也許是年輕的原因,也許是真的困了,她慢慢閉上了眼睛……
剛要進入夢鄉,迷迷瞪瞪中,她被肖毅叫醒:“小田,醒醒,別睡了,咱們馬上走。”
田妮揉著眼睛問道:“道路修好了?”
“沒完全修好,但是咱們能過。”
“為什麼?”
肖毅顧不上解釋,就說道:“一會上車跟你解釋,快點收拾。”
田妮從床上起來,說道:“咱們的衣服去烘乾了。”
肖毅說:“我已經拿回來了。”
田妮這才發現,肖毅已經將她烘乾衣服遞給她。
她接過來,正在猶豫是不是去衛生間換衣服,就聽肖毅說:“我先出去,你換衣服,到樓下來找我。”
“好的。”
肖毅說著拎起自己的電腦包和衣服,便走了出去。
看著門被關好的那一刻,田妮長出了一口氣,但時間不容她感嘆,快速換好衣服,將新買的睡裙放進包裡,跑進衛生間,對著鏡子,快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妝容,又再次檢查了一遍整個房間,直到確認沒有什麼東西遺漏後,便走出房間。
說來也巧,就在田妮走出房間後,旁邊的房門也開啟了,一個男人也走了出來,不曾想正好看見田妮拎著包從房間出來,他便尾隨著田妮來到電梯跟前,看著田妮上了一部電梯後,便按下另一部電梯。
他從田妮身上攜帶的物品判斷,田妮一定是下到一層退房。
冥冥之中,不知是好奇心還是第六感覺作怪,這個人料定田妮不是一個人,便跟蹤她來到一樓。
果然,剛出電梯間,他就發現,田妮快步向前臺一個人走去。
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肖毅。
肖毅見田妮過來了,便招呼了她一下,兩個人跟在一個男人後面往出走,直到消失在門外的黑夜中。
那個人舉起手機,將剛才的一幕全錄了下來,隨後,他來到前臺,問服務員:“怎麼還有人退房?”
服務員說:“是的,剛才那位先生急著趕路,就退房了。”
“趕路?路修好了嗎?”
“沒有完全修好,他們是跟著我們酒店去工地的送餐車走,估計能過去。”
“他們有急事嗎?”
“是的。”
那個人一聽,立刻說道:“那我也跟你們的車走吧。”
服務員打量了一下面前這個男人,說道:“你估計不行。”
“為什麼?”
服務員說:“他們是記者,有急事要趕回去,除非你也是記者。”
那個男人說道:“如果記者的車能過去,所有的車輛都應該能過去。”
“那可不一定,記者情況特殊,他們的車能過去,你不一定能過去,如果沒有急事的話,還是踏踏實實在這裡過一宿吧,明天再走不遲。”
服務員說得有道理,記者跟警察一樣,身份特殊,他們能過去,自己不一定能過去。
想到這裡,他朝漆黑的門外看了一眼,臉上露出猙獰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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