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宗儉聽到這裡,氣得又要發脾氣,旁邊那個唸經的女人這才開口說話:“善哉,你閉嘴好不好。”
“不好!”小女孩忽然歇斯底里地哭喊道:“你們一個唸經,一個搞女人,我就是一個沒人要的野孩子!”
一直沒說話的二姨這時說道:“你這丫頭,真沒良心,你媽不在家,是誰管你吃管喝的?怎麼叫沒人管?”
小女孩又轉向這位二姨,說道:“是,你是管我吃管我喝,我媽要是不給你錢,你會管我吃管我喝嗎?”
二姨說:“我說你怎麼像個小瘋狗,該咬的你不咬,不該咬的你亂咬?”
小女孩還想說什麼,那個寬袍大袖的女人唯恐她又說出什麼有失體統的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拉著她就往出走。
二姨狠狠地瞪了王悅一眼,跟在她們後面,走了出去。
長袍女人把小女孩拉出病房,一刻不鬆手,就朝外面走去。
“站住!”
一個低沉、威嚴、冰冷的聲音在她們後面響起。
她們站住,回過頭,這才看清剛才出去的那幾個人,就站在門口的兩側。
其中一個高大粗壯、濃眉黑目,長相不太友善的男人走到她們跟前,凌厲的目光看著她們,最後落在小女孩的臉上。
他逼視她,說道:“人不大罵起人來一套一套的,詞彙很豐富,什麼叫心機婊、綠茶婊?是不是上網的時間比上學的時間長?還是那些不符合你年齡的宮鬥劇、言情劇看多了?”
說實話,歡歡看見這個自帶兇相的男人,心裡的確有點恐懼,但是她清楚,他不會把自己怎麼樣的,就強行梗著脖子說道:“關你什麼事?你是誰?”
王川的長相加上多年基層的歷練,有一種不怒自威的莊嚴,他說:“我就是被你罵為心機婊綠茶婊的哥哥。沒錯,你爸他的確是大老闆,有錢,比我們都有錢,他一天的收入,可能就是我一年的收入,他一個月的收入,可能就是我們全家人一輩子收入的總和。”
“哼,當然!我爸爸當然有錢!”歡歡驕傲地說道,還不忘衝王川撇撇嘴。
王川說道:“我想告訴你的是,王悅也不差,她是省城著名旅遊公司的總經理,她工作時間不長就在省城有了自己房子和車子,雖然收入不如你爸爸高,但她掙一分錢落一分,你爸爸行嗎?”
小女孩看著他,不知該怎麼回答。
“沒錯,你爸爸家大業大,但是你知道他有多少貸款嗎?他的房產、車子,包括他的店鋪,是不是抵押給銀行了?有一點我可以告訴你,王悅的公司卻沒有一分銀行貸款!她本人既無外債又無內債,是個實實在在的老闆,如果她願意,她可以一個月不上班躺家裡睡大覺,你爸爸行嗎?他敢在家睡大覺嗎?”
歡歡答不上來,顯然,在她的腦海裡,沒有這些概念。
王川也沒指望她能回答,說道:“他不敢,不敢在家睡大覺,因為他要給銀行打工,我說的這些你如果不懂,可以諮詢大人,反正你身邊不缺導師,就跟她們諮詢點正經問題吧。”
對於王川的這番話,歡歡沒有完全聽懂,但是她身後的兩個女人卻聽懂了,她們的臉上都流露出不自然的表情,尤其是那個長袍女人,臉色有些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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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川看著歡歡繼續說道:“你現在還小,將來會長大的,你長大後也會愛人和被人愛的,不要把網路和電視劇裡那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往別人身上拽,對於你,過早成熟不是什麼好事,有可能還是災難。”
旁邊那俗、凡兩界的女人,都尷尬地紅了臉,但她們卻插不上話,或者說,面對這樣一個義正辭嚴的威武男人,她們的勇氣就減了一半。
王川兩道冷峻的黑目,依然盯著歡歡,說道:“我今天發聲不只是為了我妹妹王悅,還為了未來有可能出現的李悅、趙悅或者張悅,無論如何,都不要輕易給人扣帽子,別說王悅沒有看上你爸爸的錢,就是看上了又怎麼樣?她情他願,誰能攔得住?”
這次輪到歡歡幹張嘴說不出話來了。
這時,旁邊的二姨陰陽怪氣地說道:“頭一次看見往男人懷裡撲還這麼理直氣壯的,真不要臉,姐,歡歡,咱們走。”
王川說道:“請你口出髒話的時候考慮好後果。”
“後果?哼,你想怎麼著?”二姨衝王川仰起臉,說道:“難道你還敢打我不成?”
“我不打你,但如果你繼續下去的話,我會起訴你!”王川指著她的鼻子說道。
二姨還想說什麼,長袍女人拉著就往外走。
就這樣,二姨和歡歡被長袍女人一手拉一個走了出去。
肖毅看著那個長袍女人,回想剛才她的平靜和典雅,尤其是撩著衣襬走路的神情,不禁有了一種時空交錯的感覺。
當然,她離開的腳步不再像進來時那樣閒庭信步,有了緊張和匆忙,這可能與女兒和妹妹的無禮有關。
在她專心修行的時候,她是否為女兒考慮過?是否為女兒的未來考慮過?把孩子丟給二姨,二姨是否會盡到一個家長的責任?
面對王川的義正辭嚴,她應該感到羞愧才是,而不僅僅是逃走。
肖毅衝王川伸出大拇指,說道:“川兒,牛,真牛!”
哪知,王川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說道:“牛是牛,什麼問題都說明不了,就是看見路人被人無端指責謾罵,我也會挺身而出的。小梅,你去把小悅叫出來。”
侯梅看著她,剛要說話,被王川制止住:“去吧。”
侯梅走進病房,見王悅正在安慰白宗儉,白宗儉氣得直喘粗氣。
侯梅看了看白宗儉,衝他微微笑了一下,說道:“悅悅,你哥叫你。”
“他……他要幹嘛?”王悅緊張地問道。
侯梅也不知道他要幹嘛,但卻溫和地說道:“去吧,沒事。”
王悅看看侯梅,又看看白宗儉,說道:“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白宗儉點點頭,他看著侯梅說道:“嫂子,讓你見笑了……”
侯梅說:“沒事的,你安心養傷。”說完,她也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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