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樂意留下來照顧皓皓那就再好不過了,你放心好了,你的薪水之前陳景波給你多少,我會照付的,這幾天我要忙著幫皓皓,照顧皓皓的事情就要勞你費心了。”於一銘說。

“好的,好的,我很樂意的!”宋言高興地回答,因為太激動還忍不住加了句,“於律師,你不給錢我都樂意的。”

他不說話了,看著她的目光中充滿了探究:“我看你對皓皓很好?”

噎了下,宋言才回答:“是啊,我跟這孩子有緣分。”

她把之前自己跳到水裡救皓皓的事情說了,臉上露出滿足的笑容,“反正我學的也是學前教育,照顧皓皓也算是學以致用了,平常看見陳景波對皓皓不大好,我甚至都想如果自己能領養這個孩子就好了。”

“他可不需要你來領養。”於一銘聲音冷淡地說。

他忽然的冷淡讓宋言微怔地看著他,不明白為什麼他的態度會突然變化這麼大。

“你大概知道的,他是一筆遺產的繼承人。不過,即便是你領養了他,也不可能從他那裡得到一分一毫。”

原來他是怕她對皓皓別有居心。

如果是別人,她大概會對他這樣的猜疑生氣,但是於一銘,她反而覺得非常的安心。

在她得了癌症之後,她就找於一銘立了那份遺囑,並且將皓皓日後的法律諮詢和幫助都一併囑託給了他。現在看來,他對這件事是盡心盡責的,他會對她提出質疑正是他認真負責的表現。

“於律師,您放心好了,我從來都沒想過皓皓擁有什麼財產,我有時候甚至想,他要只是個普通孩子就好了,也許那樣我領養他會少很多的阻力。”

她說得那樣真誠,很難不打動人。

於一銘盯著她瞧,她坦然與他對視,將自己坦蕩的內心展露在他的面前。

過了會,他開口:“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幫你告陳景波對你進行了騷擾。”

“不用,反正他沒得逞,現在最主要的是不讓皓皓再回到他的身邊去!”宋言擺手說。

如果能讓皓皓脫離陳景波,她即便是再受點苦也能承受。

於一銘不說話了,過了好一會才點頭站起身來:“那你就暫時在我這裡住著照顧皓皓吧,等著皓皓的事情搞定了,我再跟你商量後面的事。”

他指著次臥:“你和皓皓就先住在次臥,洗手間就在對面。不早了,你收拾下,早點休息。”

宋言連忙點頭:“謝謝你,於律師。”

“我也要謝謝你。”他回答得意味深長。

他回自己房間去了,宋言把行李箱拉到房間裡,把皓皓和自己日用的東西拿出來擺放好,然後又快速地洗了個澡。

大概是之前被陳景波打哭,太過疲憊,皓皓睡得一直很死,沒有醒過來。

宋言在皓皓身邊躺下,輕輕摟住他小小的身體,心裡有種前所未有的平靜,很快進入了夢鄉。

這邊宋言安定下來,那邊桃源美墅小區裡,有好幾個人都不平靜。

蘇行和孫弗商並肩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坐著的林學慧。

林學慧把手機裡的影片調出來放在兩人的面前:“這就是今晚我拍下的影片。”

一個影片裡是陳景波提著皓皓的腿打他的過程,還有一個影片是陳景波想要侵犯秦璐寒的情景。

蘇行拿過手機看裡面的影片,越看臉色越冰,旁邊的孫弗商問他:“憑著這個影片,可不可以讓皓皓脫離陳景波?”

“這就要看律師的本事了。”蘇行淡淡回答,但緊蹙的眉頭間卻隱著壓抑的怒火。

“秦璐寒去找了於一銘。”林學慧說。

聽到於一銘的名字,蘇行眉頭一挑。孫弗商沒他這麼含蓄,脫口問:“怎麼,她還認識於一銘?怎麼認識的?”

林學慧搖頭:“我不知道,之前也沒發現她認識,就是今晚,出了那事之後,她忽然斬釘截鐵地說要去找他。”

蘇行用指頭輕輕地敲著沙發,緩緩地說:“看來,她早就想好了。”

“我想也是,她事先把手機藏起來,拍下了陳景波虐待皓皓的整個過程。我想,她也是故意灌陳景波酒,後來又故意用言語刺激陳景波,讓他發狂的。”林學慧很冷靜地分析著。

“她怎麼刺激陳景波了?”蘇行還沒說話,孫弗商就好奇地搶著問了。

林學慧歪了頭,露出迷惑的神色:“我也有點不確定,但我覺得應該是她的言語什麼地方刺激到了陳景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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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她都說了什麼嘛,你直接說就是了!”孫弗商對她的吞吞吐吐表示不滿。

“她就是讓皓皓叫陳景波爸爸,讓皓皓跟陳景波親近,但莫名的,陳景波就生氣了。後來她又說皓皓長得帥,大概像媽媽。也許是提到了宋女士,所以陳景波徹底爆發了。”

她的話說出口,孫弗商就輕笑出聲:“她不是說自己跟宋言是閨蜜麼,能不知道宋言的模樣?這孩子真的跟宋言長得像?”

他轉頭去看蘇行,看見蘇行沉著眉似乎在思索什麼。

他好奇地用胳膊拱了拱蘇行:“你想什麼呢?你倒是說說啊,這孩子你覺得跟宋言長得像嗎?”

蘇行沒回答,而是目光灼灼地看著林學慧:“陳景波發瘋的時候說過特別的話嗎?”

林學慧想了想,忽然想到什麼似的眼睛一亮:“對了,陳景波打皓皓的時候說了句話,他說皓皓是個野種!當時我以為這是他發瘋時候的氣話,現在想來——”

她說著停下來看向蘇行,大概是想從他的臉上得到答案。

蘇行臉色越發陰沉,沒說話。孫弗商卻拍著大腿發現新大陸似地喊起來:“難道說,皓皓真的不是陳景波親生的?”

他回憶著什麼,一邊回憶一邊點頭,喃喃地說:“現在想想還真是啊,皓皓那個孩子雖然還小,但已經能看出來了長得十分的英俊呢,他跟宋言自然是不像,但跟陳景波也顯然不大像,如果說這孩子的父親真的不是陳景波,就不難解釋為什麼陳景波會打他了。”

他帶著八卦的興奮拱了拱蘇行:“你說,我推測得有道理嗎?”

蘇行沒答話。

孫弗商有點不悅地推他一把:“你到底在想什麼呢!倒是說話啊!”

“到底是如何,我看需要科學說了算。”蘇行回答。

孫弗商眉頭一挑:“你的意思,要做個親子鑑定才知道?”

蘇行沒答話,只那麼靜靜地看著他,好像是在說:“你是醫生,難道不覺得應該這樣麼?”

作為好朋友的孫弗商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用手撫著下巴說:“我倒是可以安排個親子鑑定,可是我們這麼做真的有必要嗎?那個孩子跟你也沒有多大的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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