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聲回頭,一個什麼東西迎面飛過來,正打在她的臉上。

“哎呀!”旁邊跟她聊天的家長低呼出聲,往後退了一步。

視線被黃黃的粘乎乎的東西擋住了,宋言伸手在眼睛上抹了一把,看見手上那些臭臭的東西是砸爛的榴蓮。

“你幹什麼!”她冷冷地問面前的女人。

郝紫菲化著濃妝,一身名牌,踩著恨天高,打扮得非常時髦,看上去也才二十出頭的樣子。但她叉著腰,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卻讓她看上去像是罵街的中年潑婦。

“我幹什麼,我還要問你幹什麼才對呀!”郝紫菲露出冷笑,毫不避諱地將視線在她的身上上下掃著,“我當景波在外面養的女人是什麼尤物呢,搞了半天就是你這麼個貨色!嘖,看來我這榴蓮都買貴了,應該買那些壞了的,又臭又噁心的那種,因為你只配那東西,貴點都不配!”

“郝小姐,請你放尊重點,不要隨便詆譭人,我不是陳先生養的什麼女人,我只是他請的保姆而已,來帶孩子的。”宋言冷靜地說,這樣的言語攻擊比她預想的要小,她早有思想準備。

旁邊的家長跟著也附和:“是啊,這位女士,你大概是搞錯了吧,她確實是保姆。”

這幾天,宋言天天帶孩子下來玩,跟這幾個家長都搞熟了,她從來不隱瞞自己保姆的身份。

“哼哼,保姆?保姆會跟我先生不清不楚,還去我家用我的面霜?”郝紫菲冷笑著說,轉頭看著周圍的人,聲音揚起來,“大家快來看看啊,這個女人哪裡是保姆,分明是就打著孩子的旗號在勾男人!不然我先生為什麼不把她和孩子安排在家住,而是在外面金屋藏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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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麼一喊,周圍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看向宋言的目光變得復雜起來。

宋言也不答話,過去將皓皓抱起來,轉身就走。

“怎麼著,理虧想要逃跑嗎!你今天別想走,我跟你說!”郝紫菲一邊喊著一邊衝上去抓住她的左胳膊。

她正好抓在宋言燙傷的地方,宋言只覺得一陣劇烈的疼痛鑽進心裡,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下,縱然是如此,她也沒有放開懷裡的皓皓。

看見媽媽被別人拉扯,皓皓大聲哭起來,用小手拍打著郝紫菲的手,郝紫菲惱了,猛的一掌揮在皓皓的臉上,罵:“你這個小賤種,給我閃開!”

看見兒子被打,洶湧的怒火頓時將宋言給淹沒了!

她緩緩放下皓皓,將他拉到自己身後,然後轉身面對了郝紫菲,一個巴掌就甩了過去。

郝紫菲早有防備,伸胳膊去擋,她趁勢一腳踹在她的小腿上,這一下,郝紫菲沒預料到,往後退了兩步差點跪倒。

宋言趁勢上前去,又是一巴掌甩在她的臉上,這次郝紫菲沒來得及擋,結結實實地被抽了一下。

周圍鬧哄哄起來,彷彿有人在用言語勸架,但沒人上來攔。

郝紫菲吃了虧,瘋了似地撲過來跟宋言扭打,她試圖抓宋言的頭髮,宋言早知道她有這一招,巧妙地躲過去,順手抓住她的頭髮,使勁一扯,郝紫菲疼得彎下腰來。

宋言使勁甩手,郝紫菲就踉蹌出去好幾步,摔倒在了地上。

郝紫菲仰頭看著她,怒不可遏地喊著:“你這個賤女人竟然敢打我,我要告訴陳景波去,讓他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

“你去告訴就是,大不了我這個保姆不做!可是在讓他知道我的真面目之前,你能讓大家知道你的真面目嗎?”宋言揚聲說著,轉頭看向四周圍觀人群。

“陳景波,宋氏電子的乘龍快婿,他的妻子在前不久剛剛因病去世,請問,郝紫菲小姐,你口口聲聲說他是你的先生,你憑什麼?”

她的聲音清晰地傳出去,圍觀的人又開始議論紛紛起來,隱約中似乎聽見有人說:“哎呀,是啊,陳景波我知道的,他老婆叫宋言,她的父母就是宋氏電子的創始人呢。老婆這才死了多久啊,就跟別人結婚了?”

聽見議論聲,郝紫菲的臉脹成了豬肝色,對著宋言喊起來:“憑什麼,就憑我是他的女人!怎麼了,婚內有別的女人的男人多的是,更何況他老婆已經死了!我現在就住在他家的別墅裡,怎樣?我們已經領證了,又怎樣!”

宋言冷笑:“住在一起了?領證了?陳先生可真快啊,老婆剛去世沒幾天,結婚的人都找好了呢!”

她這麼一說,周圍立刻就有人議論:“大概早就有一腿了呢,不然怎麼可能這麼快……”

宋言揚起聲音對圍觀人群說:“大家看看,剛才她是怎麼對待這個孩子的!這個孩子是陳先生的親生兒子啊,她作為孩子的繼母,竟然這樣打孩子,大家覺得陳先生為什麼要把孩子帶到這裡來住呢?”

她這麼一說,幾個媽媽立刻就點頭:“肯定是怕孩子被她欺負呀,看她那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對孩子就不會好!”

“秦璐寒,你這是倒打一耙!分明你才是那個勾陳景波的人,你現在倒來血口噴人!”郝紫菲氣瘋了,從地上站起來,朝著宋言就衝過去。

宋言抱著孩子敏捷地一躲,她力氣太大衝過了頭,宋言趁勢在她後面踹了一腳,她一下子趴跌在地上。

“我雖然是個保姆,但也從來不受人欺負!我正正當當憑勞力吃飯,你沒任何資格來羞辱我!”宋言正色高聲說。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就響起來:“沒錯,我是陳先生聘用的生活保姆,我可以作證,秦小姐跟陳先生清清白白什麼事都沒有。陳先生工作太忙,很少來這裡看孩子的,也從來沒在這裡過過夜!”

宋言轉頭,看見是林學慧,她兩隻手分別提著個袋子,看來是買完菜回來剛好路過這裡。

立刻有媽媽作證:“是的,是的,這個也是保姆。”

人群裡炸了鍋,議論聲嘈雜,說什麼的都有。

宋言彎腰將地上落下的一小塊榴蓮撿起來,對著郝紫菲的臉砸過去:“來而不往非禮也,這點榴蓮送給你!”

榴蓮落在郝紫菲精緻的臉頰上,順著臉頰滑落,拉出一道又軟又長的印子,看著像孩子的粑粑一樣,十分可笑。

圍觀人群裡有人笑出聲來,郝紫菲氣極了,歇斯底里地喊起來,用手胡亂而瘋狂地去擦臉上的榴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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