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愛琳本就長得文弱,現在就讀於藝術學院,學習舞蹈,身材顯得越發纖細。
宋言微微眯了眼睛,在原主秦璐寒的記憶裡,對這個妹妹印象還算不錯,一直以來,兩人之間也沒有發生過什麼矛盾。
“姐姐……”秦愛琳在她的面前停住了腳步,嚅嚅的。
“有什麼事情,說吧。”宋言疏離地問。
不管這個女孩怎樣,她跟秦家人不想扯上關係。
“姐,我替我媽向你道歉,她是因為弟弟的事情有點急火攻心了,才會這樣口不擇言的,你別在意啊。”秦愛琳說著還鞠了一躬。
宋言往後讓了讓,笑:“她對我向來都是口不擇言,沒什麼急火攻心不攻心的原因。你也不必替她道歉,想必她沒那個想法。”
秦愛琳的臉上一陣尷尬。
“除了這個,你還有什麼事嗎?”宋言問她。
秦愛琳咬咬嘴唇說:“姐,我贊成你的做法,讓弟弟受到法律的制裁,這些年他太胡來了,這樣下去遲早會毀滅的。”
宋言挑起眉頭看著她,感覺秦家裡面好歹還有個明白人。
“但是這些話我沒法子當著我媽的面去說,不然會被他們認為我不孝的。所以我來告訴你,姐,我支援你,你放手去做就好,我會在後面好好看著我媽的,不讓她胡來。”秦愛琳接著又說。
宋言點點頭:“你倒是明事理,那好,我們合作,好好把這件事給處理了吧。”
秦愛琳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點點頭,宋言對她笑笑,轉身離開了。
回家的路上,她接到電話:“秦小姐,我是蘇氏建築的,我們申請了下,可以再寬限你幾天送材料來,我們把別的工序提前。”
宋言訝異:“怎麼突然又能寬限了。”
那人“嘿嘿”一笑:“這是我們蘇總親自下的命令,秦小姐跟蘇總不是關係好麼?”
掛了電話,宋言臉色沉沉。
回到家吃了晚飯,她給蘇行打過去個電話:“你回家了嗎?”
“什麼事?”
“如果你回家了我就去找你一下,我想跟你談談關於秦尚建材公司的事情。”宋言開門見山。
“你下來吧。”他回答得也很直接。
宋言下樓,看見蘇行好像是剛剛回來,領帶都還沒解開。
“聽說你同意秦尚延後幾天再送建材了?”她直接就問。
“不好麼?聽說秦尚的資金鏈出現了點問題。”蘇行扯開領帶扔在沙發上。
“不好,我來找你就是說這事的,不需要你格外‘開恩’給寬限,說好了什麼時間就是什麼時間。”
蘇行略訝異:“如果你們在約定時間送不了建材去蘇氏建築,是需要付違約金的,那是一大筆數目。”
“我知道,所以才來請你不用寬限,只有你們施以重壓,秦彥軍才能狠下心來在兒子和自己的公司之間做個抉擇。”宋言沉聲回答。
蘇行靜靜地看著她:“看來,你並不希望你的弟弟能從這次的事情中脫身?”
“如果是你弟弟,你希望他脫身嗎?”宋言不答反問。
對於秦晉年這樣的敗家子,靠家庭教育是不行的了,只有法律的嚴懲才能教會他怎麼做人。
蘇行輕輕一笑:“看來你和我有個同樣的煩惱,就是那個不成器的弟弟。”
“如果僅僅是不成器倒也罷了,不但不成器還要成為社會的蛀蟲,那就需要嚴加管教了!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就是他們需要上的第一節課。”宋言沉聲說。
蘇行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好,我會幫你。”
第二天,宋言果然就接到了秦彥軍的電話:“璐寒啊,你不是跟蘇總關係很好嗎,算爸求你好不好,你去跟蘇總說求求情吧?”
“求什麼情?難道跟人家說,我們不給你們供材料了,你們的材料款一樣按時給我們?”宋言冷聲回答。
“爸爸怎麼可能讓你去這樣求情呢?只不過就是寬限幾天罷了。”
“寬限幾天有用嗎?你能在那短短的幾天時間內把缺失的材料款補回來,你拿什麼補?秦彥軍你別忘了,我雖然跟蘇行關係不錯,但人家是生意人,人家也不做虧本的買賣!恕我有心無力了,你要是執意要救你的兒子,那你就把公司賣了吧,那樣就有錢了。”
秦彥軍不說話了,過了會就掛了電話。
隔天坐蘇行的車去上班,蘇行忽然問她:“如果我想法子收購了秦尚,你怎麼想?”
宋言挑眉看著他,他悠悠說:“我們蘇氏從來都沒有停止過在各行各業的擴大,秦尚算是個比較優質的建築下游的材料公司,如果收購了,我們蘇氏建築至少在建材上不用發愁了,而且還可以向其他公司提供材料,對我來說,這是個賺錢的買賣。”
“秦彥軍同意?”宋言問。
“他如果想要救他的兒子,大概會同意吧,也不是賣掉所有的股份,只是出讓一部分,他只成為秦尚的小股東而已。他還能有分紅收入,可以養活你們一家人,等著秦尚到了我蘇氏的手裡發揚光大了,他們手裡的股份也會跟著水漲船高,生活不會成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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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在乎他們的生活,我只想著怎麼能拿回我媽媽該得的那部分。”宋言冷冷說。
蘇行想了下說:“我讓他轉讓一部分股權給你母親。”
“他會同意?”
“他不同意也得同意,不然他的公司就得破產,我們蘇氏想弄死他們輕而易舉。”
宋言轉頭看著蘇行,覺得他說著話的時候無比的帥氣。
“那我就這麼拿到了股權,豈不是我佔便宜了?”宋言微笑著說。
“誰讓你是我的女朋友呢,佔便宜就讓你佔點好了。”蘇行悠悠道。
宋言臉色卻沉下來,聲音悶悶的:“我這女朋友是怎樣的,你也不是不清楚,沒必要拿出來說。我得了你的好處,自會記得回報你的。”
她頓了頓又說,“只是,讓秦晉年逃脫法律的制裁,我心裡多少有點不甘。”
“他逃脫不了,不是每個受害者都可以用錢擺平的,比如這一家。”蘇行不緊不慢地說著。
“你——”宋言瞪大眼睛。
蘇行笑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