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的心裡已經有了個想法,既然沒法子短時間內將皓皓帶走,那就想法子守護在他身邊好了,想要守護皓皓,那就要先跟陳景波套近乎。

陳景波的性格她還是瞭解的,最喜歡在女人面前表現得“偉岸”,他喜歡向他示弱的女人,所以她索性就把秦璐寒的不幸放大在他的面前。

陳景波露出同情神色:“那你要辛苦了。”

“習慣了。”宋言苦笑一聲,垂下眼瞼。

她感覺陳景波轉頭看了自己一眼,故意將頰邊的頭髮撩起來,轉頭去看他:“陳先生,之前我打了你的助理,希望你不要怪我,也是沒辦法的事,一直被人欺負的話要是不懂得反抗,就會活不下去的……”

陳景波驚訝地又看她一眼,她故意望著他,眼中秋波盈盈,充滿了委屈又充滿了希冀。

宋言知道,自己這個時候必定是很好看的,老天待她不薄,讓她重生之後能擁有這麼好的面容,也算是彌補了她上輩子的缺憾吧。

上輩子,她家庭條件好,是在蜜罐子中長大的,父母的疼愛造就了她開朗陽光積極向上的性格,但唯一讓她遺憾的就是,自己長得不夠漂亮。

她總是嫌自己的眼睛不夠大,嫌自己的鼻子不夠高,身材雖然瘦高,但還有點“飛機場”,正是因為如此,在看到大眼睛面容姣好的郝紫菲時才會很快對她產生好感,後來更是待她如摯友,卻不想最後卻被這個女人害得那麼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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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郝紫菲,宋言就暗暗咬緊了牙齒,心中那種報復的情緒空前膨脹,她不是跟渣男合夥害她麼,她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也嚐嚐被渣男拋棄的滋味!

果然,陳景波觸電似地移開了目光,語氣很不自然地說:“哦哦,理解,那件事原本也是我的助理做得不對,你據理反抗是對的。”

宋言垂下眼瞼幽幽地說:“以前我不是這樣的……”

陳景波偷偷瞟她一眼,看見她要抬眼,又趕忙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看著前面的路開車。

宋言將他細微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心裡發出冷冷的笑。果然渣男就是渣男,怎麼會有腥不偷呢?

車子在夜晚的街道上行駛著,車內短暫的安靜之後,到達了舒心精神病醫院。

陳景波將車子停在路邊,宋言對他道聲謝就去開門,就要走開之前,她忽然轉頭看向他:“陳先生……”欲言又止的。

“你說。”陳景波對她溫和而笑,“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只管開口就是。”

“你……能不能陪我一起進去?我……我有點怕……怕醫生跟我說什麼不好的訊息……”宋言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雙臂抱在胸前似乎有點冷。

陳景波笑答:“好,你等我下,我把車停好。”

他將車停在路邊的停車位上,然後下來跟宋言肩並肩一起進了舒心精神病醫院的大門。

這個醫院是專門收治精神病人的,也是私人醫院,但跟聖心醫院比起來,無論是規模還是裝置都差了不是一兩個檔次,這裡的病房顯得很老舊,這裡的服務也就一般,好在醫生的技術水平還算是可以。

宋言帶著陳景波熟門熟路地去了急診的搶救室,看見急救室外面的護士,她的心臟忽然劇烈地跳動起來。

這種感覺真不好,讓她想起一年前自己去醫院給父母收屍的感覺。身體莫名的一陣寒冷,她抱緊了雙臂。

肩頭一沉,透過衣服傳進來的是溫暖的掌心溫度,她的身體僵了下,然後又放軟下來,回頭看向陳景波。

陳景波笑得十分溫暖,柔聲安慰她:“別擔心,你母親不會有事的。”

宋言垂下眼,掩住目光中的厭惡,悶聲回答:“謝謝你。”

在裝溫柔這方面,陳景波是最擅長的了,要不是吃夠了他的苦頭,她還真的會以為他就是個體貼的男人!

他的手順勢就不放下了,宋言只好假裝去問護士快走兩步擺脫了他的手:“我母親邵玉佳情況怎麼樣?”

“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還沒出來,你稍等哈。”護士回答。

宋言大大地松了口氣,在心裡暗暗說:“秦璐寒,你放心好了,你媽媽沒事了,以後我會照顧好她的。”

一個護士走過來,宋言的腦中立刻跳出個名字來,迎上去問:“陳護士,我媽媽到底是怎麼個情況啊?為什麼好好的會割腕自殺了呢?病房裡不是沒有這些會產生危險的東西嗎?”

陳護士是邵玉佳的管床護士,因為秦璐寒經常去看母親,跟陳護士也就熟悉了。

陳護士神色有些複雜,大概是害怕自己會因為看護不利擔當責任吧,皺眉回答:“是啊,病房裡從來都沒有這些東西的,但這次也不知道你媽媽是從哪裡弄了把修眉刀的,趁著我們不注意,她竟然用修眉刀割腕自殺!”

說完她又補充一句:“護士長已經檢查過了,那把修眉刀不是我們病區護士的,看來是你媽媽自己想法子在哪裡弄的。”

“她不出去,會從哪裡弄呢?”宋言奇怪了。

在她的記憶裡,秦璐寒的母親邵玉佳成天都在自己的屋子裡,很少出去的,不出去又怎麼會得到修眉刀?

“我們也奇怪呢。”陳護士看宋言似乎沒有問罪的意思,略略放鬆了些。

宋言又問:“我媽媽最近身體情況怎樣?”

她記得秦璐寒自殺之前去看過邵玉佳,那個時候,邵玉佳顯得很正常,絲毫都看不出是個躁鬱症病人。

“這一個多月,你媽媽的狀況都挺穩定的,沒有發過病,我們還想著,如果能持續下去,她是不是可以出院跟親人一起居住了呢,誰想到忽然會這樣呢?”陳護士皺起眉頭來,顯然也很是不解。

宋言想了想問她:“陳護士,今天我媽媽自殺之前,有人來探視過她嗎?”

陳護士歪頭回憶了下說:“有的,是你小姨。”

“我小姨?”宋言訝異了,邵玉佳沒有姐妹,她哪裡來的小姨?

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她比劃著:“是不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濃妝豔抹的,打扮挺時髦的?”

陳護士點頭:“是啊,是啊。”

宋言立刻拿出手機,在朋友圈裡找了半天才找出張照片來指著其中一人給陳護士看:“是她嗎?”

“是啊,就是她。”陳護士點頭。

宋言臉色微沉,握著手機的指尖泛了白。果然是她,那個該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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