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羽恬掙扎了幾次都沒能掙開東方御陽的桎梏,只能側目瞪著他。

他好像對每個人都有很深的怨念和敵意,每次一出現都要把氣氛弄得僵,讓所有人都下不來臺才甘心。

臉上的傷真的漫延到了心底,成了隱疾?

她真的看不懂他,也不想去看透。

自始至終,她都存著一個幻想,有一天擺脫這樁無愛的婚姻,恢復自由身。

一個人背上行囊去旅行,尋找自己遺失的記憶和母親。

被東方御陽帶回了房間,寧羽恬還是掰不開他的手。

男人特有的剛陽夾著薄荷香侵襲了她的感官神經,這種感覺危險又有幾分蠱惑力,心下一陣陣發毛。

“這裡已經沒有外人了,你快放開我。”她每掰開一根他的手指,他就又纏上一根。

仿若沒有結束,無休無止。

寧羽恬的犟脾氣上來,像是與他槓上了一般:“東方御陽,你幹嘛啊?快放開我。”

面具特有的冷感湊近,寧羽恬被撞得鼻子生疼。

羞惱得哇哇大叫:“東方御陽,你發什麼神經啊?快放開我。”

“你就這麼喜歡東方凌?”莫名其妙的問話,寧羽恬一怔。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啊?我只是在走廊上不小心撞到了他,陪他聊幾句而已。”如果照她以往的性格,她不會解釋。

然,此時此刻東方御陽身上散發的氣息太恐怖了。

她只想逃得遠遠的,一點不想與他呆在同一個空間裡。

“是嗎?”冷冷的兩個字似冰雹砸在寧羽恬的自尊上,她霎時炸毛了。

“東方御陽,你自己心理扭曲就算了,麻煩,拜託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卑鄙齷齪,好不好?”美目熊熊燃燒著兩團火焰,倒映著沒有表情的面具。

腰上的手箍得更緊了幾分,寧羽恬感覺他下一秒就會擰斷她的腰。

“放開我。”又掙了掙,身體摩擦著,緊密得沒有一絲縫隙。他身上的熱度越來越濃,散發著侵略的氣息。

然,只專注於要掙脫他桎梏的寧羽恬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行為對他造成的影響。

面具遮蔽下的眸色越來越深,似海般深不可測。

“你是我的妻子。”低沉的聲音如金屬對碰,驚得寧羽恬停止了掙扎。

抬起頭對上那雙漆黑如墨又詭異深沉的眸子,危機感越升越高。

“是,我是你名義上的妻子。東方御陽,我說過,只要你尊重我,我願意配合你。”心下驚惶,她好像激怒了他。

“尊重你?配合我?”喃喃重複著,語帶嘲諷。

熠熠生輝的眸子再度被烈焰吞沒,她不是不知道危險,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

不管是她的自我意識,還是朋友評價,她都不是個脾氣暴躁的女孩。可每每和東方御陽在一起,她就剋制不住怒火上躥的速度。

讓其掌控了她的心神。

“難道不是嗎?我們之前說好的,你現在想反悔了嗎?”莫名的驚懼佔據著她的心頭,她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掩飾。

“就算是吧,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無賴的話說得平板沒有起伏,加上那過分冰冷的面具怎麼看怎麼詭異。

“東方御陽,你好歹也是出身名門貴族,現在又是全城矚目的青年才俊,你怎麼能這麼出爾反爾,卑鄙無恥?”強自壓下心頭的恐懼,強迫自己冷靜。

趁機又掙了掙,卻讓自己與他貼得更加緊密。

寧羽恬終於知道那份莫名的壓迫和危機感從何而來了,他們現在靠得沒有一絲縫隙。兩個人緊緊相貼,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他賁張的肌肉和皮膚的溫度。

“我願意。”又是無賴得令人咬牙切齒的話。

“你……啊……”寧羽恬氣結,差點又暴跳如雷。

東方御陽趨勢壓了下來,兩個人疊加成了一個。

幸好,身後就是柔軟的大床,否則兩個人非跌成重傷不可。

“東方御陽,你幹什麼?好重啊,快起來。”使盡吃奶之力推拒著,用嘶吼來掩飾內心的慌亂。

男人一動不動,任如雨點般的粉拳捶打著他的胸口,眸色越來越深。

寧羽恬就算再單純無知也感受得到東方御陽身體上的變化,巨大的恐懼籠罩著她。

她不要,她不要。

嫁給東方御陽是迫不得已的無奈之舉,雖說這是夫妻之間必做的事,但她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她不要,不要!

“東方御陽,你起來啊,快起來啊……”氣勢越來越弱,恐懼越來越深,整個人陷入恐怖的泥沼裡不可自拔。

淚意湧現,匯聚眼裡,她強忍著不讓其落下,看在東方御陽眼裡卻格外倔強又脆弱得令人心憐。

“你不是問我怎樣才能瞞過樑教授嗎?”話題轉移得莫名其妙,寧羽恬一時間沒有想到他在說什麼?

東方御陽似乎也不介意她不懂,臉越湊越近,直至讓她看到他眼波深處湧現的情念:“讓你成為我真正的女人。”

“不,不要。東方御陽,你不能出爾反爾,你說過不勉強我,你答應過我的。你不能這麼對我,不可以。”寧羽恬驚慌失措,拼命的搖頭哭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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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奈,男女天生上的力量懸殊決定了她一開始就處於劣勢。

一路走來,她所有的好運要用光了,只剩下任人宰割的份。

只能雙手交疊護住的脖子,淚光盈盈地哀求:“東方御陽,別這麼對我,你外公什麼都知道了。”

她無助的樣子像極了一隻可憐的小白兔,那麼弱小,需要人的精心呵護。

可她在東方凌面前又是那樣一副放鬆自如的狀態,就像隨時可以舉起千斤的女漢子。

或許她看不出東方凌的意圖,他卻明白得很。

東方凌看似文質彬彬,風度翩翩,對任何人都禮貌周到,謙遜有禮。

然,他是怎樣的個性,他最瞭解。

年齡相仿的他們自幼一直長大,東方凌看似不爭,卻什麼都要跟他搶。他有的,他必有。他說過想要的,他必會早一步得到。

這樣的競爭早已成了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

如果只是簡單的物品,他或許可以考慮退讓,但寧羽恬不行。

她是他的,從他十歲認識她的那一刻起就註定了他們之間要糾纏一世。

她現在失憶忘記了他,沒關係,他會幫她一點點慢慢找回來的。

“寧羽恬,我已經給了你足夠適應的時間了,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呢喃般的低語卻是沉重有烙印,沒有給她再反抗的機會,低頭攫住了她的唇。

身體上的契合帶來心靈上的衝擊,東方御陽用行動讓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胡思亂想。

整整一夜,他像是一頭禁慾了千年的肉食動物,一遍遍品嚐著她仍嬌弱的身體,不知疲憊,不知饜足。

*

一束陽光調皮地在她臉上跳躍,寧羽恬才幽幽醒來。

身體各處酸痛不已,彷彿被人拆卸過再組裝回來,一動就咯吱作響。

混沌的腦子慢了半拍,用手臂支撐起半邊身子,薄被滑下,露出的肌膚青一塊,紫一塊,是被男人狠狠愛過的痕跡。

被禁錮的意識快速迴歸,昨晚的一幕幕如幻燈片般一一閃現。

抱著被子坐起來,目光空洞無神地盯著前方的時鐘,任分針滴答一格格溜走,她坐成了雕像。

她不知道昨晚的一切是不是東方御陽的預謀,然,她知道這是她的責任和義務,早晚得發生,她逃不開,也避不掉。

矯情的淚已經在哀求東方御陽時流乾了,現在她眼底一片乾涸,再擠不出一滴淚。

“叩叩叩……少夫人,你醒了嗎?”是周嬸的聲音。

寧羽恬疲憊不堪,只想矇頭睡個天昏地暗,直至天荒地老。可她其實了無睡意,只要一閉上眼,自然而然浮現風光繾綣的一幕。

心痛不甘之餘,還是忍不住臉泛羞意。

火燒般的灼熱感一點點在臉上漫延……

“少夫人,我給你熬了燕窩粥趁熱喝點吧?”周嬸又敲了幾下門。

寧羽恬只得隨意找件外套披上去開門,伸手去接周嬸手上的托盤,沒有要讓她進來的意思。

“謝謝,周嬸。”

“少夫人,你吃了早餐準備一下。少爺說中午陪你回寧家。”寧羽恬一怔,眉頭蹙得緊緊的。

東方御陽又在搞什麼鬼?

許是她臉上的表情過於明顯,周嬸替她解答:“少爺說,你們結婚一個月了,他應該親自登門拜訪一下寧先生和寧夫人。”

寧羽恬心底冷笑,他原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沒有禮教也是應該的。

她和他是怎麼結合的,別人不知,寧家人最清楚,他何必多此一舉?

“好,我知道了。”她沒有疑義,關上了門。

望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周嬸幽幽嘆了一口氣。

她真的不明白少爺對少夫人是有情有義的,為什麼要把事情弄得這麼複雜?

不過,少爺能和少夫人圓房實在是件大喜事。

少爺看似無情,卻是世上最多情的人。

如果少爺不是有那麼多苦衷,摘下面具相處,他們的關係一定改善。

只可惜啊,現在還不時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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