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東方御陽重重甩在床上,寧羽恬狂怒,不顧後果抓起床上的枕頭朝他丟去。

柔軟的枕頭砸在身上並不疼,卻是一點星星之火,徹底點燃了他內心深處的火焰。

她剛剛和東方凌的互動,他都看到了。

特殊場合,他無法阻止,如今越想越憤怒。難道,她也是個膚淺的女孩,容易被外在的美好所迷惑?

小時候那麼勇敢的她哪去了?

難不成失憶連她靈魂裡最純真的本質也給抹殺了?

枕頭居然砸中了東方御陽的面具,寧羽恬怒火頓消,升騰起幾許悔意。

她真是太衝動了,要知道像東方御陽這樣的身份地位,走到哪裡都是受人尊敬的,哪怕是做表面功夫。

她砸中的不是他的臉,而是在挑釁他的權威和尊嚴。

想到這裡,不禁臉色慘白。

看不到他面具下的表情,然,那越來越強烈的寒氣飄散於房間各個角落,她不禁打了個寒戰。

道歉的話就在唇畔卻遲遲說不出口,囁嚅了好一會兒,最終狠狠咬住。

靜,針落如雷般的靜,牆上的時鐘滴答滑過,如同炸雷響在驚恐的心頭。

東方御陽靜靜站著,宛如一尊沒有威脅性的雕像,寧羽恬卻嚇得一直往後縮。

他遲遲沒有動靜,她猜不透他想要做什麼?暴風雨前的寧靜最是可怕。

“我……”再退一步,就要掉下去了。

精緻的彩妝都掩飾不住她臉上的驚恐,他一言不發,她已被自己的想象嚇出了一身冷汗。

倏地,站了起來,擺出倔強的樣子:“東方御陽,你究竟想要做什麼?我也是個人,有血有生命有感情的人。我不是傀儡,更非木偶。我是不會為剛剛的事道歉的,是你有錯在先。”

“我有錯在先?”他終於開口了,森寒的聲音含著幾分魅惑和嘲弄,寧羽恬感覺好熟悉:“是不是我應該讓你爬上東方凌的床,不吱聲才對?”

“你……”寧羽恬大怒:“自己思想卑鄙齷齪,別把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樣。說實話,東方凌比你有氣度。他一個勁地說你的好話,你卻在這裡用骯髒的思想揣測他。真無恥。”

話音剛落,東方御陽一個欺身,寧羽恬本能後退。腳撞到了床邊,整個人往後仰,直直倒了下去。

幸好,這床墊夠柔軟,她才沒有受傷。

只是,近在咫尺的銀製面具比受傷更恐怖千倍萬倍。

奮力推拒著他,俏臉毫無血色:“東方御陽,你承諾過不勉強我的。”

“在你心目中,我是一個言而有信的人嗎?”修長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來望著他的眼睛。

“對,我不如東方凌有氣度,我就是一個心理陰暗,個性扭曲的變態。我不管你嫁時知不知情,現在你是我的妻子,我對你做什麼都是無可厚非。”邪魅陰冷的氣息噴在寧羽恬臉上。

“不,滬城是法治社會,我不願意,你不能強迫我。就算結了婚,我也一樣可以告你。”身上的重量越來越沉,寧羽恬奮力推拒著,卻怎麼也推不開。

“告我?”東方御陽彷彿聽到什麼天方夜譚冷笑著。

“是,我要告你。別以為東方家就可以隻手遮天。”寧羽恬梗著脖子,嗆了回去。

“好啊,我給你證據。”毫無預兆攫住了她的唇,懲罰性地瘋狂掠奪著。

寧羽恬又驚又怒,然,除了拍打他,推拒他,她什麼都做不了。

可是,東方御陽好像不知道疼一樣,繼續著自己的動作,一副想要將她就地法辦的架勢。

寧羽恬後悔極了,她不該倔強,不該跟他頂嘴,對著幹。

明知東方御陽是個喜怒無常的危險人物,她就該委曲求全一點,而不是激怒她。

然,再多求饒悔恨的話,此時也說不出口。

就算她對情事懵懂,卻也感受得到他身體的變化。

在心底撕心裂肺,瘋狂吶喊,卻無法撼動身上的男人分毫。

不,她不可以就此放棄。

她不愛東方御陽,她無法將自己交給這樣一個男人,還是在這種情況下。

當他的舌攻城掠地之時,寧羽恬發狠一口咬下。

霎時,兩人的口腔內瀰漫著鮮血的味道。

東方御陽直起身來,銀製的面具因剛剛的舉動變得有些歪,露出光潔無瑕的臉皮,血自嘴角蜿蜒而下,宛如嗜血魔王。

“這麼排斥我,想為誰守身如玉?東方凌還是唐俊恩?抑或其他男人?”他沒有起身卻停止了進一步的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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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羽恬淚如雨下,朦朧淚眼裡東方御陽的面目扭曲猙獰,無比恐怖。

緊緊咬住下唇,以免自己再說出什麼不恰當的話激怒他。

此時此刻他是王,她卻無人可依,唯能靠自己。

嬌豔如花的粉唇染上了血的鮮紅更加誘人,宛如盛放的罌粟。

東方御陽的喉結快速滾動著,呼吸越來越急促。

無助中散發著嫵媚,更能激發男人的獸性。

剛剛只是想警告她,讓她離東方凌遠一點。

東方家的人個個皆非簡單的人物,尤其是東方凌。

一個八面玲瓏,沒有樹敵,只有好評的男人,最是難測。

要嘛是真的君子如玉,要嘛就是小人陰險。很明顯東方凌不是前者,雖然,他還沒弄清楚自己這些年的種種意外是否與他有關。

越是沒有破綻,越有嫌疑。

寧羽恬這只自以為聰明的小白兔,早晚會落入他的陷阱。

可一碰到她,警告就變了味。哪怕他裝得再兇狠,再卑鄙,無法偽裝的是他的心。

“東方御陽,我錯了,求求你,別這麼對我,別這麼對我……”這些日子以來所經受的種種,一下子爆發了。

無奈,委曲和驚恐壓垮了她最後一絲驕傲。

聽著她帶著泣聲的求饒,東方御陽一顆心軟成了棉花糖。

可他不能就此心軟,他必須讓她知道人心險惡。

一把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捏碎:“現在知道求饒?晚了!今天是爺爺的生日,我們要送他一份大禮。”

說著不顧寧羽恬的掙扎,再度俯下身……(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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