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出電梯就見戴面具的*在門口等她,面具遮住了他臉上的表情,寧羽恬仍可感覺出他身上散發的幾分不悅。

“你毀約了。”莫名其妙的話,自薄唇吐出帶有幾分警告意味。

一路匆匆而來,額頭都沁出了汗,她自然懂得他的意思。

不等氣喘勻了,急急問:“東方御陽,我的項鍊呢?”

“什麼項鍊?”面具下的眉頭蹙得更高了。

“就是上次你拿走的,天使吊墜的項鍊。”寧羽恬恨不能給自己一巴掌,那麼重要的東西,她居然忘了拿回來?

天啊,她的腦子到底是用什麼做的?

“你怎麼突然想起要這個?”她火急火撩趕來,打了他八十七個電話就是為了這個?

“把項鍊還給我!”不想和他多做糾纏,解釋那麼多。

她只想拿回屬於自己的項鍊,那是她找回身份的唯一憑證。

“你那麼迷糊早晚會弄丟的,先存放在我這。”霸道地不肯給。

寧羽恬怒目圓睜:“東方御陽,你怎麼可以這麼霸道?那是我的項鍊,我的!”

“我又沒說不給你。”那可是他們相識的憑證,他會好好珍藏的。

“東方御陽,你到底給不給我?”咬牙切齒,大有一副不給她,她就咬死他的意味。

“以後給。”敷衍著,轉過身大步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寧羽恬情急之下,一把扯住了他的西裝外套:“東方御陽,你把項鍊還給我,那是我失憶前唯一戴在身上的東西。它對我而言比生命還重要,我是不會丟了它的。”

“是嗎?那你怎麼現在才想起要找?”東方御陽毫不留情揭穿她的迷糊。

某女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抓著西裝的手十分用力,連指關節都泛白。想起了當日的情景,她被東方御陽的一個吻和胡攪蠻纏逼得心力交瘁,才會忘了這麼重要的東西。

無視她的臉色慘白,東方御陽沉默著。

不是不願意還給她,因為那是牽引著她的一根線。

只要有它在手上,他相信寧羽恬不敢逃離他身邊。

他知道這種手段卑鄙了些,然,只要能留住她,他不介意使用些卑鄙手段。

“你外公說,這條項鍊是你的,是不是真的?”原本她並不想問,不想上東方慶的當。

七歲以前的記憶一片空白,他們是與不是,她也分辨不清。

更重要的是,她已經對他們失去了信心了。

“我外公說的?”身體僵直了些。

“是!”直直望著他的心靈之窗,希望從中看出一點點蛛絲馬跡。哪怕,她從未真正看懂過他的眼神。

“你相信?”不答反問。

“我不知道。東方御陽,你把項鍊還給我。”東方御陽是只狡猾的老狐狸,她就算再修練幾百年也不是他的對手。

和他過招,她從未贏過。

這次急匆匆而來,她根本就不敢奢望從他嘴裡得到什麼答案,她只想拿回自己的項鍊。

她什麼都可以丟掉,什麼都可以不要,卻不能丟了它。

“你跟我來。”將她抓著自己西裝的手握在掌心裡,拉向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寧羽恬一臉戒備看著他,不知他又要耍什麼把戲。

被東方慶的話震驚了的心已在車上漸漸平復,東方家的人個個狡猾如狐,她鬥不過,也不敢輕易付出信任。

她只是被自己的迷糊驚呆了,項鍊是她的貼身之物,她找回身世的唯一憑證,她怎麼會忘了拿回來?

更誇張的是,如果不是東方慶提醒,她壓根就沒想起來。

就算這些日子以來遇到的事再多,她也不應該忘性這麼大?

東方御陽不理會如同刺蝟般豎起渾身利刺的寧羽恬,推開牆上掛著的一幅畫,平滑的牆壁上鑲嵌著一個保險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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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毫不避諱,當著她的面輸入指紋和密碼,開啟保險櫃從裡面拿一個十分精緻的絨布錦盒。開啟,寧羽恬雙眸一亮。

快步衝上去就要拿走,東方御陽比她快了一步,身體微微一側,她撲了個空,還以投懷送抱之姿撞上他結實的胸膛。

俏臉一紅,是羞更是怒。

某男順勢摟住她纖細腰肢,像個地痞無賴,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個香。

“轟”一下,寧羽恬臉色更加紅了,彷彿輕輕一掐便會滴出血來。

不禁羞怒地掄起拳頭重重捶了東方御陽的胸膛一下,她已經用盡了全力,對東方御陽而言卻如同隔靴搔癢,腦中更是浮現了兒童不宜的畫面。

“東方御陽,你個混蛋,快把項鍊還給我。”咬牙切齒,字從牙齒縫裡蹦了出來。

箍住她纖腰的手更用力了幾分,寧羽恬整個人毫無縫隙與他貼合。

灼熱曖昧的氣息噴在她臉上,原本怒氣勃勃的緋紅,霎時成了又羞又惱的煙霞潮紅。

怒氣氤氳的晶亮眸子揉入了幾分迷離,看上去霞光影映,看得東方御陽一顆心悸動不已。

有種揭下面具,告訴她一切的衝動。

理智及時爬出阻止了他,只是仍不捨得放開懷中的軟玉溫香,如果可以拋下所有事與她就這麼依偎著呆在天荒地老該有多好啊。

敏感覺察到他身上的變化,寧羽恬掙了掙,如同以往的每一次都只是白掙扎,根本就掙不脫他的挾制。

不敢再逗弄她,唯恐引火燒身。

更怕她惱羞成怒,兩人好不容易才平緩一些的關係再起波折。

“東西就放在這裡,你大可以放心。”一手環著他的腰,另一只手舉得高高的,任憑寧羽恬怎麼努力都構不著。

寧羽恬怒了,見過霸道的,就沒見過像他這麼霸道的。

擅自拿走別人的東西還理直氣壯,冠冕堂皇。

如果是別的東西,她可以不拿回來。

可這是她身上最珍貴的東西,她就算丟了自己的命,也不能丟了它。

“東方御陽,你要怎樣才肯還給我?”像他這樣老奸巨猾的男人,必然是要得到一定的好處才肯鬆口。

“這七日之內,你必然對我言聽計從,不得有任何疑義,你都忘了嗎?”弦外之音很明白,她現在根本就沒有與他談條件的資格。

寧羽恬憤怒不已又無從反抗,是的,話是她親口答應的,他也履行了自己的諾言。

他已經如她所願救出了艾琪,她不可以出爾反爾。

只是,項鍊是她的,對她極其重要,她一定要拿回來。

幾個深呼吸後不禁軟了語調:“說吧,你有什麼條件,只要不太過分,我都答應。”

她的固執讓他好氣又好笑,正因為這條項鍊太重要,意義非凡,他才不能給她。

古人有句話叫:匹夫無罪,懷壁其罪。

若是讓居心不良的人看到,她必然逃不過他設下的陷阱。

是,這麼做她一定怨他,怪他,甚至會有點恨他。

一切只能留給時間去解決了。

黑眸深深,緊緊盯著寧羽恬看,深不可測的漩渦彷彿要吸走她的靈魂,考驗著她的抑制力。

薄唇微啟,一字一字吐出:“我唯一的條件就是把項鍊放在這,我替你保管。”

“你……”怒指著他,被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叩叩叩……”敲門聲響起打斷了兩人劍拔弩張的對峙,東方御陽鬆開了手,坐在大班椅,示意寧羽恬自己有要事要處理,讓她先坐下。

叛逆的因子在體內四處亂躥,想起了七日之約,她強壓下滿腹往上冒的怒火,聽話地走到一旁的沙發坐,氣鼓鼓,側過身去。

她孩子氣的舉動落在東方御陽眼裡好氣又好笑,眼波深處湧現幾分憐惜。

“請進。”恢復了刻板的聲音,自然帶了幾分威儀。

東方博推門而入,一臉沮喪,一眼便知他這次的工作很不順利。

“御陽,我已經盡力了,夏翰城太不識好歹了。讓我吃了多次閉門羹,就是不肯見我。”他第一次受這種窩囊氣。

“博副總,在董事會上你可是拍胸脯保證的,大家都看到了。”微微旋轉著椅背,身子跟著輕晃。

東方博垂下眼瞼,遮住裡面的恨意深深。

這次他可真是丟臉丟大發了,夏翰城確實年輕有為,算是滬城後起之秀中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他未免也太囂張,太傲氣了吧?

他是去跟他談合作又不是找他要錢,他避而不見算是怎麼回事?

東方博難得低下他高貴的頭顱,東方御陽眯了眯:“博副總不覺得這件事很不對勁嗎?像是有人從中作梗。”

“你的意思是說,這不是夏翰城本人做的?”陰鷙的眼射出寒光,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可能性,只是,想不出誰會這麼針對他?

修長的十指敲打著桌面一下又一下,並不回答東方博的疑惑。

他的態度擺在那,哪怕一句話沒說,也直接影響了他的判斷力。

“居然有人敢在背後陰我,最好別讓我抓到他是誰。”冷森森的陰風自牙齒縫裡飄出來,連寧羽恬都不禁打了個寒戰。

“御陽,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他一再而,再而三將他引往這個方向,一定有什麼蛛絲馬跡。或是他故意而為。

面對東方博恍然大悟的質問,東方御陽沉默著久久不答。(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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