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陽,我們走。”聲音嬌柔之中帶著一絲嫵媚,她知道自己塑造的敗金女形象並不成功,但她已經盡力了,並且撐不了多久。

“就這樣?”一直默默看好戲的男人,突然出聲。

寧羽恬抬起頭,愕然望向他。

她已經這麼傷害唐俊恩了,他還想怎麼樣?

用唇形問:“你還想怎樣?”

“利用我的代價是很高的。”東方御陽彎唇一笑,在她錯愕的目光低頭攫住了她的唇。

寧羽恬錯愕了一下,本能要掙扎,東方御陽邪魅的聲音飄入她耳內:“你的俊恩學長還在看著呢,你要他怎麼想?”

寧羽恬渾身一僵,不再反抗,僵直著身子任他肆意描繪著她的唇。

這個吻帶著濃濃的挑逗氣息,並不長驅直入,攻地掠地,只是,邪魅地誘哄著她,動作煽情至極,看得唐俊恩眼中殺氣畢現。

“吻我。”命令式的兩個字,與他的動作全然不附。

寧羽恬很想扇他一巴掌,東方御陽手一用力,握緊了她纖細的腰:“你的學長看著呢。”

話擊中了她的心殤,索性豁了出去,墊起腳步,雙手環住他的頸項,主動獻上自己的紅唇。嬌唇貼著豐唇,感受著他灼人的溫度,卻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然,這樣的閒暇看在唐俊恩眼裡,徹底擊潰了他最後一絲理智。

崩潰大吼:“寧羽恬,你這個水性楊花,朝三暮四的賤女人。我真慶幸,看清了你的真面目。東方御陽,我祝你們表子配狗,天長地久。”

傷人的話脫口而出,寧羽恬明知他此時的痛苦,還是痛得不可自抑。

他曾是她全心全意愛過的男人,也是她寫進未來生命規劃的男人。

短短兩個月不到,他為她受傷,斷腿,遠走他國,現在還不死心,還要帶她走。

面對這樣的深情厚愛,她卻只能回於傷害。

淚,終於抵制不住滑了下來,落進與東方御陽相觸的唇裡,鹹澀的味道徹底激發了他的怒火。

反被動為主動,攻城掠地,激烈到有些兇殘的吻著她。

她人在他懷裡,卻在為別人的男人落淚,這對任何一個男人都是奇恥大辱。

東方御陽的吻來勢洶洶,如狂風暴雨襲捲了她所有感官神經。

唇上承受著他的蹂躪,心卻為唐俊恩哭泣。

寧羽恬感覺自己快要人格分裂了,最後,索性就閉上眼,什麼都不想了。任由疼痛噬心,將她吞噬殆盡。

不知過了多久,東方御陽才滿意鬆開她。

挾住她纖腰的手仍握得很緊,彷彿只要她不聽話,他隨便捏碎她。

唐俊恩仍靠著牆,滑坐在地上,雙目赤紅看著他們,裡面滿滿的怨與恨,如同兩把利箭欲將他們紮成刺蝟。

寧羽恬垂下頭不敢去他的眼睛,甚至不知覺往東方御陽身上縮了縮。

“御陽,我們走吧。”該說的,不該說的,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已經做了,她好累好累,只想找個地方療傷。

東方御陽睇睨地看了地上的唐俊恩一眼,修長的手指擦過寧羽恬被他吻腫的唇:“好,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今天就饒了他。”

“謝謝,親愛的。”憑著最後一絲意志,墊起腳尖在他冰冷的面具上落下一吻,

她不知道自己越是如此,東方御陽心中越憤怒。

離開唐俊恩的視線,寧羽恬開始掙扎。

無奈鐵挾箍得太緊,任憑她怎麼努力都掙脫不了。

“東方御陽,你放開我。”憤怒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只要一想到唐俊恩如野獸般猩紅的眼睛,她就心如刀割。

她什麼時候變成了如此殘忍無情的女人?

“放開你?利用完了我就要甩掉?”刻板的聲音融入幾分冰冷,如同金屬撞擊在鐵板上,發出令人耳鳴的嗡嗡聲。

“……”面對他的指控,寧羽恬無言以對。

她剛剛確實是利用了他,但她讓他佔盡了便宜,好不好?

而且,他不是也心甘情願嗎?

“無話可說了?好,換我好來說。我讓你留在莊園,你卻揹著我偷偷來醫院會情郎。寧羽恬,我可真是太小瞧你了。”使勁一收,她整個人重重撞到他身上。

“啊~!”某女吃痛喊了一聲。

東方御陽一個轉身,將她按壓在牆壁上,膝蓋牢牢頂住她,讓她動彈不得。

“東方御陽,你又做發什麼神經啊?我是陪若琳來醫院看二舅媽的。遇上學長純屬偶然,你剛剛不是才說這一層樓已經被東方家包下了嗎?我就算再笨再傻也不至於在你的眼皮底子下會情郎吧?”兩人靠得太近,近得沒有一絲縫隙。

燃火的眼怒瞪著他,心底卻升起無端的懼意。

“東方御陽,你放開我。”嚷嚷著,以掩飾心中的驚懼。

她和唐俊恩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再說,他不是第三者,東方御陽才是插足的那一個。

她已經和他斷得一乾二淨,甚至搓和自己的閨密和他在一起。

“寧羽恬,你除了一直要我放開你,還會說別的嗎?你就這麼想逃離我身邊?嗯?”拖長的尾音給人無邊的恐懼,加上冰冷的面具,就算在白晝也十分駭人。

“是。”抬起頭,直接明了給了他一個字:“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不再是那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年代了。我有自己喜歡的人,卻要被迫嫁給你。我怎麼能心甘情願?除非,我是另有圖謀。然而,我不是。東方御陽,我知道你是有目的娶的我,你告訴我原因是什麼?”四目相對,近在咫尺,心卻隔了千山萬水,海角天涯。

她眼中倒映著他現在的樣子,幾分詭異,幾分猙獰,無法示人的面具,鐵樣的冰冷。

東方御陽知道但凡正常女孩都不會喜歡一個鬼鬼祟祟,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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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寧羽恬所說,除非另有所圖。

他一直找機會告訴她真正的原因,卻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尤其是現在,東方凌和東方昊目的不明。

她多知道一點,就多一分危險。

他也知道她和唐俊恩之間沒什麼,只是,他剋制不住自己內心的嫉妒。

是的,他極端嫉妒唐俊恩。

嫉妒他擁有了她那麼美好的青春年華,他將永遠是她心底最難割捨的初戀,是她人生中濃墨重彩的一筆。

他也懂得自己越是表現得強勢,越將她推遠。

可現在前方有狼,後方有虎,他必須集中力量才能對付他們。

而她已成了他的軟肋,他絕不能讓人發現這一點。

儘管他現在的樣子感覺很精分,不可理喻,沒關係,只要能保護她,只要她安然無恙。

修長的手勾起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不意外在她眼裡看到了厭惡和不甘。

壓下陣陣酸楚,用冰冷的態度對她:“你倒是很坦白,我該說你天真,還是蠢?寧羽恬,有沒有告訴過你,你很自以為是?用你的白痴腦袋好好想一想,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有什麼事是我擺不平,而需要借用你來做掩護?”

他的用詞雖尖酸刻薄了些,卻都是事實。

他是高高在上,滬城第一集團的首席執行官,擁有絕對的權勢。

確實在滬城很難有他擺不平的事,她也太高估了自己。

她不過是個無權無勢,連出身都不清楚的孤女。她憑什麼認為自己可以幫到他?

呵呵……

咬了咬下唇:“你外公選中的人是寧靜婉,你們都知道我是冒牌的,為什麼還要接受?”

這也是她以為自己對他有用的證據之一。

“因為誰都一樣,而且,你的反應很好玩。”簡單直接,濃濃的調侃。

寧羽恬臉色慘白,唇畔浮起自嘲的笑,她果然不自量力。一心以為東方御陽願意將錯就錯,是因為她,卻未曾想到,不是她,而是任何女人都可以。

其實,這樣的答案沒能改變什麼,於她也無半分損失,不知為何她心塞得很。

深吸一口氣,努力藏起自己的狼狽:“既然誰都可以,是不是也可以放過我?東方御陽,我的世界很單純,雖然阿姨不怎麼喜歡我,但我活得很自在。我有一幫朋友,愛我的爸爸和哥哥,還有恩俊。以你的條件,只要你開心,有的是女人讓你挑,你就放過我吧。”

她悲哀的懇求,字字泣血,臉上雖帶著笑,卻深深刺痛了東方御陽。

修長的手指忍不住撫上她柔細的臉頰,帶著幾分眷戀,來回輕觸,力道柔得彷彿她是無價的稀世珍寶。

感受到他無言的溫柔,寧羽恬愣住了,連淚都忘了流,盯著近在咫尺的俊目,那種熟悉的感覺更明顯了幾分。

此時此刻的東方御陽儼然就是戴上面具的龍霆爵。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一遍遍反駁心底的聲音,卻阻止不了感官越來越清晰。

“我說過了,你現在是我的妻子就不會輕易放手。你最好早點對唐俊恩死心,我是不會讓一個覬覦我女人的人好過的!”輕柔的動作下是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脅,他將兩種極端的情緒融合得毫無違合感。(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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