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布迪卡衝過來的時候正好見到那觸手被召喚出來。

她跟著蘭斯南征北戰,自然見識過邪教女巫邪術召喚出來的詭異觸手,對於其威力也是有大概的瞭解,畢竟當時那聲勢浩大的突襲,正是為了救下自己老大才被觸手擊中受到重創。

不過這次召喚出來的觸手也就手臂粗細,而且看上去更像是虛幻的投影一般,完全沒有她當初見到那水桶粗細的實質觸手。

可惜哪怕是這樣也並非是迪斯馬能夠抵擋,沒有給她提醒的機會,幾乎同一時間迪斯馬便被觸手撞飛重重跌落。

布迪卡一咬牙,正準備持戟衝鋒吸引敵人的注意力給迪斯馬爭取時間,卻不曾想沒等她走幾步那邪教女巫便搖搖晃晃的倒下了。

這種情況讓她多少有點不知所措,她是好戰但不是傻子,剛才和另一個邪教徒的對決就知道這些傢伙可沒這麼容易死掉。

生怕是敵人引誘自己過去的陷阱,但她又怕耽誤了這點時間還真就讓敵人恢復過來。

而就在她躊躇的時候迪斯馬竟然慢慢從地上爬了起來,雖然身受重創,但他的戰鬥意志沒這麼薄弱,精神克服了肉體的傷痛。

說到底邪教女巫並非當初的邪教聖女,召喚出來的觸手的威力自然完全比不上,不然那一擊直接幫迪斯馬收屍就行了。

“殺了她……”迪斯馬的信念就是這個傢伙必須死。

咬著牙在顫抖之中舉起短劍,哪怕是剛才遭受重擊也沒有讓他丟棄手中的武器。

布迪卡也受到了感召,莫名感覺到羞愧。

自己為什麼不敢上去?

狂怒的力量自身體湧現,布迪卡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戟把邪教女巫的頭給砍下。

迪斯馬見此情況才稍稍松了一口氣,而失去意念支撐之後身體也變得搖搖欲墜。

好在在他倒下之前蘭斯終於趕到。

蘭斯終於是解決掉了那個敵人跟了上來,見到情況二話不說朝著迪斯馬抬手一拉。

【血肉重構】在呼吸間撫平了他的傷勢,而迪斯馬也終於從劇痛之中緩和過來,但是精神層面的損耗有點太大,依舊顯得有些虛弱。

“你可不能在這裡倒下,我們的任務還沒完成。”

“領主……這些傢伙絕對不簡單……”迪斯馬竭力想要提醒什麼。

“好了接下來交給我吧,你先休息一下。”

蘭斯笑著擺手將人安撫下去,這才將注意力放在被布迪卡斬首的屍體之上。

他對於靈性的超強感知大概還是感覺到了這邊的情況。

那老祖傳下來的邪術可不是什麼好玩的,邪教女巫被迪斯馬打斷儀式本來就遭受反噬,更別提又不顧一切強行施展邪術凝聚觸手,這個代價就是它自己。

實際上在布迪卡動手之前它就死了。

蘭斯也才感覺到那些超凡力量給人類帶來詭異力量同時也是有很大風險的,一個不慎那就是死亡。

而另一邊塔迪夫那邊也藉助【化屍孢子】解決掉了那個邪教徒。

戰鬥結束了,這一支飛昇教派的精英小隊徹底被留下來了。

其實不用迪斯馬提醒蘭斯也知道這些傢伙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自己走的路是朝著外面的,而能和他們迎面撞上很明顯他們是從外面進來。

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呢?老祖不是已經放棄了營地了嗎?

帶著這種疑問蘭斯檢查了那些屍體,三個邪教戰士身上並沒有找到更多的線索,直接就將其獻祭掉補充消耗的靈性。

而對於那邪教女巫的屍體蘭斯也一點都不客氣,細細搜尋還真就被他發現了一些有趣的東西。

那是一張地圖,看上面的路線很明顯是獸窟這裡的,而在上面卻有一個重點標註的位置。

“這個地方我們之前去過吧……”蘭斯自信自己過目不忘的能力帶著些許疑惑自言自語,“哪裡什麼都沒有,為什麼要特意標註出來呢?他們要去這裡幹嘛?”

但是很快他便意識到了什麼,臉上浮現微妙的表情。

“既然標註出來那肯定是有問題的,我打算一個人過去看看,你們先出去外面等我,如果我一個小時還沒出去那就是遇到了問題,你們馬上回去召集軍隊過來。”

在這種環境下分兵是很愚蠢的行為,但之前就已經說好了回去,如果帶著他們走回頭路的話那無疑就打擊他們對自己的信任,開一個壞頭。

蘭斯知道迪斯馬和布迪卡不在意,但是塔迪夫這個人不好說,自己必須維持言出必行的人設。

更何況剛經歷一場艱難的戰鬥讓他們的狀態不佳,就算想要帶上估計也是拖後腿,還不如自己快去快回。

同樣這片區域經過之前的清掃估計沒有什麼怪物活動。

而且如果自己猜得沒錯的話,有些事情讓他們知道太多不好。

塔迪夫對於僱主的話沒什麼意見,迪斯馬和布迪卡兩人自然不會說什麼。

蘭斯留下了自己的地圖給他們標出路線,不是所有人都能向他這樣將路線印在腦子裡的。

在走之前蘭斯還給他們的武器全都上了【化屍孢子】,就算再遇上邪教徒也有一戰之力。

這種事情要留好後手,不然真要出現什麼意外真不好說。

很快蘭斯便隻身脫離隊伍朝著深處跑去,這回輪到塔迪夫開頭拿著地圖帶隊走出去。

蘭斯一路奔襲,強大的體質給他帶來悠長的體力,同時這些被探明的通道根本不能不能對他有任何阻攔,很快便來到了那標記點。

這是某段通道之上,前後什麼都沒有,周圍只有磚牆。

蘭斯拿出從邪教女巫手裡收繳的地圖再仔細對照,沿著磚牆走去,一邊敲擊。

而這一下果然在其中一段聽到了不對勁的空洞回聲。

發現了這個蘭斯直接掏出火把仔細打量這面磚牆,沒有猶豫太多便用力推了下去。

沉重厚實的磚牆竟然整片被推動朝著內裡凹陷,很快就露出一個半人高的洞口。

蘭斯稍稍猶豫之後便走了進去,在火把的光芒之中照耀出了裡面的情況。

一個陰暗的房間,牆壁被磚石砌上,內部胡亂擺放著一些雜亂武器防具;一堆書寫草率難以閱讀卷軸;堆放起來的書籍;甚至還有飲水和肉乾……

而在那些東西之中有一個造型精緻的大箱子最為突出。

當見到裡面的東西之後蘭斯並沒有太過驚訝,相反是一副瞭然的樣子。

在遊戲副本之中偵察會有機率刷出秘門,相當於一個隱藏的寶箱房,在裡面能獲得相當豐厚的獎勵。

但是這放在現實可完全談不上獎勵,看起來更像是那些邪教徒停留的一個隱秘據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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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藉著火光簡單翻看那些東西,凌亂不堪,甚至他在那些卷軸和書籍上面感覺到了一點不對勁。

而箱子上鎖,現在也沒有時間給他慢慢研究。

唯一確定的是豬人絕對沒有這個能力在這裡建造密室,加上地圖是在邪教徒手裡拿到的,不用說也知道

時間緊迫之下蘭斯直接將大部分東西丟入陳列室,至於那些肉幹什麼的補給品可沒敢拿,先不說能不能吃,那肉的來源也是不清不楚。

自從幹掉收藏家拿到陳列室以來很少被堆滿,但是現在獸窟一行那是真的“收穫頗豐”,幾乎要塞滿了。

就是這些東西的價值都不大,那答應帕拉塞爾蘇斯的幾具屍體就佔了很大空間,那些豬人身上的鋼鐵裝備也只是被收集起來藏好,等到下一次進來再拿走。

隨著時間的推移,蘭斯隱約感覺到陳列室的空間已經有點不夠用了。

不過現在也顧不得這麼多,趕緊收拾便離開了這個密室。

這一路上本來就被清除過一遍,所以並沒有遭遇什麼怪物,也沒有遇到飛昇教徒。

非常順利,等到前方出現光源蘭斯才意識到了什麼。

腳步不由得加快,沒有任何猶豫勐的撞入那白光之中。

瞬間眼前的一切都被強烈的陽光模湖,視線完全被刺眼的白色,甚至雙眼已經感覺到了刺痛下意識閉上,但也止不住淚腺不斷分泌。

怪不得那些豬人根本不出來,在陽光之下醜陋和罪惡無所遁形。

但是蘭斯不在乎這個,長時間待在獸窟裡面對他來說就是折磨,現在出來感受著荒野強烈的自然氣息,有種從監牢裡關了十幾年突然逃出來的感覺。

眯著眼走出幾步,雙眼也慢慢適應了下來,周圍景象開始出現,終於不是那昏暗骯髒的地道,一成不變的磚牆。

並非說蘭斯就沒有什麼壓力,相反他需要為隊伍負責,承擔的壓力最大。

不過現在那種壓抑得快要瘋掉的龐大壓力彷彿冰雪一般在陽光的照耀下快速消融。

狀態快速恢復過來,蘭斯回頭看向那已經有些陌生的洞口。

回想這一路進來,探索繪制地圖的同時100%完成所有的戰鬥,他們完成得非常出色。

感受著體內充盈的靈性,明白果然只有殺戮和死亡才能帶來這麼豐厚的收益。

如果自己被雜亂繁瑣的政務困在鎮上不能發揮面板帶來的神奇力量這才是最大的損失。

蘭斯越發迫切想要培養一個有足夠能力的代理人負責那些事情將自己解放出來。

想要解決老祖留下的糜爛局面,蘭斯只有一個辦法。

用殺戮來對抗殺戮,用死亡來對抗死亡。

…………

奧文多城,吉恩商團駐地。

會議室內吉恩情緒激昂的揮舞著手臂,向著眾人宣佈:

“我們是奧文多地區最早和前線接觸的商團,這是一場巨大的勝利!”

這話直接就讓會議室內的眾人陷入到一片狂歡之中,他們興奮議論著這一趟的收穫,而那吉恩也是帶有一絲自信,甚至是狂妄的笑意。

資訊得到證實,那些以大商人為主體的城市新興勢力為了保護自己在城市的利益不被叛軍摧毀,果斷聯合起來組建了一支以新貴族為核心的軍隊。

那些大商人根本就不缺錢,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基本盤不惜代價,大量投資被丟入戰爭之中,在數不清的金幣攻勢之下攔下了那些叛軍。

而戰爭就是拼後勤,一旦開戰糧食必須得到保證,所以才有了高價收糧的政策。

這次在吉恩的帶領下他們賭對了,在奧文多其他糧商還在觀望的時候搶先行動取得了成果,搭建起了一條渠道。

這一趟的利潤足足高了五倍之多,這還是對比目前奧文多的糧價,如果對比之前情況還沒有惡化的時候,起碼十倍。

要知道這只是一次試探性的交易,並沒有動用太多的資源。

而現在渠道已經打通了,後面交易的規模絕對要擴大,到時候賺的錢可就不止這個數了。

更別提搭上了那些新貴族,大商人的路子,這個可是錢都買不到的,換做以前那些人絕對不會管他們這些小小糧商。

“現在只是合作的開始,大家說一下對接下來的交易有什麼看法?”

吉恩坐回到主位之上,用這句話將問題拋給了眾人。

他不會隨便發表意見,他需要看到這些人的傾向,必須讓他們先表態,讓他們鬥起來自己的位置才會更加穩定,那是他跟老吉恩學的手段。

“我們應該全面擴大交易,必須抓住這個機會狠狠的賺一筆,不然可能以後就沒這個機會了。”

一些人想要狠狠的抓住這次機會大發戰爭財,但也有一些人提醒這樣做的後果。

“可是如果大規模抽調糧食可能會讓本地的市場出現波動,你們可別忘了我們好不容易才將沃特商團擠出去吞併了他們那份,難道現在要拱手讓回去嗎?我覺得可以擴充套件,但要留一部分穩定本地市場。”

這是一個很現實的問題,糧食就這麼多,他們將糧食賣出去,那麼本地就會缺,如果缺口太大恐怕會引起動盪。

只不過這個人的警告反而被其他強硬派嘲諷。

“哦!我的天呀!你難道覺得其他傢伙會放棄豐厚的利潤選擇一個已經被榨乾,沒有價值的市場?

恐怕他們也早就開始準備了,只不過實力問題被拖延了而已。”

“沒錯,越早行動我們就有越多的資金來收購糧食,越多的資金來擴大實力,徹底壟斷這個地區的糧食。”

“可是如果我們抽乾存糧,那麼本地供應就會出現真正的短缺,恐怕很多人會餓死,要麼就成為難民。”

“那些賤民的死活關我們什麼事,還不是他們自己不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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