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野深處,飛昇教派安排的人手蟄伏許久,在不知名的超凡力量遮掩之下他們躲開了小隊的偵察,就像是憑空冒出來一樣。

但是對此蘭斯他們根本就沒有太過在意。

就算不算上布狄卡他們,自己帶隊加上一個獵魔人大師,應付幾個邪教徒完全可以說優勢在我!

這種自信在被飛昇祭司邪術召喚出來的觸手攻擊到之後就直接消失。

死亡等待在那稍微鬆懈的瞬間……

蘭斯可沒有帶什麼護甲,加上情況危急,甚至都沒有來得及做出防禦姿態就結結實實抽在身上。

和觸手接觸的瞬間就完全失去了知覺,就好像是人飛出去了,但是靈魂留在了原地。

場上突變的情況也讓幾人傻眼。

傑洛特是知道這來自異世界力量的可怕之處,因為他也捱過類似的攻擊。

只不過他還有昆恩法印擋住,最多算是波及到,但那也差點要了他的性命,只能消耗一瓶珍貴的藥劑才緩了過來。

而領主那是在自己眼前,為了救朱妮亞硬生生完全直面攻擊,就像是一個破布娃娃被拋飛出去。

本來他還在提防這個神秘的領主,完全沒想到他竟然會捨命救人!

朱妮亞同樣顯得非常驚訝,完全沒想到領主竟然會將自己推開。

那原來應該落在自己身上的攻擊被他承受。

自己又連累領主了……

布狄卡就沒這麼多心思,她只知道應該殺光這些敵人,在她的認知裡領主絕對不會就這樣輕易倒下。

邪魔攻擊那是在飛昇祭司的控制下後發先至,但不代表那些精銳的飛昇教徒就是擺設。

相反他們捕捉到這個機會,一部分人之間朝著地上躺著的蘭斯衝去,勢要將其徹底殺死。

“waaagh!

!”

這些傢伙的反應徹底激怒了布狄卡,只聽見一聲戰爭咆孝,下一秒便提起戰戟衝了上去。

作為護衛,自己一定會保護好領主,而這一次自己絕對不會再有半步後退。

朱妮亞就在旁邊,見狀直接舉起釘錘朝向一個邪教徒,帶著她的憤怒,神聖的力量化作閃光射向最近一人。

光柱帶著無匹的力量灌注直接讓他陷入到眩暈之中控制那個傢伙。

而衝過來的布狄卡抬手就是一招噼砍,將那個傢伙的頭都直接噼開兩半,隨著抽出戰戟的動作屍體順勢倒塌,那分開的大腦就像個果凍一般滑落。

傑洛特也反應過來,只不過並沒有第一時間朝著倒地的蘭斯衝了過去。

作為經驗豐富的獵魔人,他清楚威脅最大的敵人不是那些,而是剛才躲在暗處施展邪術的神秘敵人。

理智告訴他最好先幹掉那個施法者,但是另一邊重傷的蘭斯遭到圍攻。

稍稍猶豫那冷靜的金色豎童從漆黑的密林移開,轉頭快步衝了過去加入到戰鬥之中。

而同一時間長劍出鞘哪怕在夜晚也彷彿閃爍著熠熠光輝……

趴在地上的蘭斯在等過了幾秒之後才逐漸恢復知覺。

但就在這一刻令人絕望的劇痛瞬間湧現衝上大腦再次奪取了身體的控制權,他完全感覺不到其他,有的只是劇烈的疼痛一輪輪撕扯最後的意識。

視覺開始恢復,但卻像是被血色遮掩一層,一邊更是完全漆黑失去了視力。

聽力也在恢復,那“嗡嗡”的耳鳴停止,斷斷續續傳來雜亂的聲音。

“老大!”

“快救人!”

“神術……”

不能暈過去……暈過去就真的死了……

蘭斯甚至來不及使用【血肉重構】,哪怕是強忍著疼痛也要用【賜福】重新整理意識,才不至於讓自己暈死過去。

靈性化作力量滋養著他的靈魂,讓其得到短暫的喘息。

也就是趁著這個機會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不看不知道,好傢伙!沒有直接死亡完全就是他的體質頑強。

強大的力量積壓之下內臟破裂,從細微之處能觀察到身上肌肉斷裂,滲出血珠。

骨骼也好不到哪裡去,斷裂的肋骨插入肺部,積液幾乎都要填充整個胸腔,身上無數的骨骼出現微小的骨縫。

血肉之力為我所用——血肉重構!

自救的時候蘭斯完全放開了對靈性的限制,他身上嚴重的傷勢就像是乾枯的海綿遇到水,拼命吸取。

好在他一直有存小金庫的習慣,雖然之前賜福迪斯馬幾人消耗不少,但是今天那鎮子的屍體也讓他完成了補充,這才支撐得起治療的花費。

“咯嘞……咯嘞……”

清脆的骨骼響動不斷從趴在地上的蘭斯身上響起,同時伴隨著陣陣的抽搐。

這個異動在夜間格外明顯,戰鬥之中的幾人,無論是自己人還是敵人都注意到了這個。

“主說殺了他!”

“不能讓他活著!”

“加入飛昇吧!”

邪教徒放棄了和布狄卡還有傑洛特糾纏,哪怕是承受攻擊也要和地上的傢伙換命,也不知道怎麼就有這般深仇大恨。

無論是布狄卡還是傑洛特,兩個都更傾向於攻擊性,至於輔助能力不怎麼行。

面對敵人布狄卡他們自然是拼命阻攔,但是他們就兩人,反倒是那些邪教徒不斷從黑暗之中冒出。

靠近,不斷靠近,因為要保護地上的蘭斯,他們不能過多躲閃來自敵人的圍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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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又怎麼能阻攔?

“滾開!你們這些骯髒的褻瀆者。”

朱妮亞的力量不止表現在神術,或者說敵人太近了讓她來不及施展神術,只能夠揮舞釘錘攔截四面湧上來的敵人。

一錘敲過去,那凸起的尖釘狠狠刺入敵人的皮肉,然後隨著動作撕扯肌肉。

如果敲中腦袋,哪怕是這些受過血肉儀式強化的邪教徒也承受不住倒在地上。

在同伴拼命掩護之下一個邪教徒抓住了機會,他根本不管不顧自己腰間不知道被誰噼開一道血口,腰子都要掉出來了。

但是狂熱的信徒無視傷勢奮力朝著地上的蘭斯飛撲而去,手中黑鐵鍛造的爪型武器眼看就要當頭插下。

一旦被他成功,大腦被攪碎,哪怕是他們非人體質都承受不住,簡單來說就是死的不能再死。

而就在這個瞬間,一隻手伸出直接捏住了鐵爪一支。

邪教徒稍稍錯愕,那可是聖女召喚出來的主的卷屬,那力量根本不是人類能夠抵抗。

顯然他還不理解為什麼這個人在受到神之卷族的一擊還能活著,甚至還能再動作。

但是他知道絕對不能讓他再站起來。

另一只手上的鐵爪發力插了過來,但依舊只是靠近就被抓住,而這個時候那個人頭還沒抬起

竟然看都沒看就捕捉到了自己的攻擊?

察覺到這個,這個人瞬間感覺被抓住的不是他的武器,而是他的心臟被捏住的那種窒息感。

“很好……很好……”蘭斯從手上借力一步步站起身來,看起來就像是那信徒將他扶起。

那信徒不是不想掙扎,而是在一股不能抗拒的強大力量面前感覺到身體完全脫離了自己的控制,就像是被隨意擺弄的布娃娃。

要知道自己可是承受過十多次血肉儀式,雖然都是群體祝福,但也算是超出普通人的強大力量,哪怕在信徒之中也是佼佼者。

自己只要完成這次任務回去就有資格承受【種子】的人。

可是此時卻完全沒有沒有反抗之力,這……

但現實給到他的震驚遠不止於此。

因為在這個時候蘭斯緩緩抬頭了,顯露出來的面容之上是誇張到毀容的傷口,還有腐蝕留下的痕跡,差點將半張臉溶解。

但就在他的面前,血肉蠕動,汙穢伴隨血汙被排擠了出來,然後傷口癒合,那眼皮都已經消失的破裂眼球竟然在短時間復原,重新聚焦童孔。

那種致命的傷勢不過短短幾秒就恢復了過來。

這種恢復能力,他只有在那些種有種子的執事身上見到過。

疑惑充斥在他那被儀式影響而病變的大腦。

為什麼作為敵人的他也有這種能力?

難道說……

可惜不會再有人為他解答,因為蘭斯終於徹底恢復了過來,那就意味著必將會有人承受他的怒火。

很不巧他是第一個。

一言不發的蘭斯是最為可怕的,那意味著他甚至都沒有給敵人任何機會的意思。

一腳踹出正中腹部,為了抓穩那奇特的爪型武器雙手是卡在上面的,那麼當武器被也就意味著雙手同樣被控制,這就導致力量完完全全被他承受,下半身直接凌空飛起。

兩聲脆響,同時伴隨著布帛撕裂的聲音,那是他的雙手連線肩膀的骨頭直接被扯斷,只剩下肌肉還頑強的扯住。

雙手十指從那武器之上退出,但是那扭曲的手指和不斷滲出的鮮血也說明了並沒有看上去這麼簡單。

實際上從蘭斯抓住武器到站起來也不過是五六秒,其他人都在戰鬥,加上黑暗的環境根本就沒有人看到他臉上那快速恢復的樣子。

不過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蘭斯朝著那些湧上來的邪教徒衝去,抬手一抓,巨劍憑空出現順勢發動斬擊。

巨人殺手在他恐怖的力量加持下直接將人攔腰斬斷,同時提劍反噼將另一個從頭到尾斬開成兩半。

如此瘋狂的一幕哪怕是邪教徒也感覺到了何為絕望!

為什麼會有人能在主的卷族攻擊活下來?

而且看起來還沒有收到多少損傷,這真的是人類嗎?

但是回答他們的是那把呼嘯而來的巨劍……

哈姆雷特,療養院。

此時阿曼達已經換上了自己那一身裝備,各種花哨的飾品估計都有兩斤重。

蘭斯沒有騙她,那個儲物戒指裡面的東西那是一點都沒動。

可以說她在東西拿回來之後沒什麼地方能困住她。

尋兆者脫胎於羅姆人,而這些世界流浪者最強的不是什麼占卜預言,而是逃生本領。

看塔瑪拉就知道了,她得罪這麼多人還能安然活到今天,如果不是羅姆人自己內部追查不至於將她逼到這裡。

根本就不需要鑰匙也能隨意離開這裡,只不過奇怪的在於她並沒有擅自離開牢房,哪怕她知道蘭斯的離開並不是對自己的試探。

因為她陷入了某種特殊的情況之中,不斷把玩著那套黑金配色的卡片,在她面前的反面蓋上的卡片。

凝神靜氣,一張張翻轉過來,只不過看她臉上的神奇並不滿意,直到最後一張卡牌被翻轉,阿曼達見狀直接甩手拍在床上,整個人也變得頹然。

又失敗了……

她發現如果將占卜的物件放在那個領主身上,那麼每次的占卜出現的結果都不相同,甚至一些結果呈現出兩極分化的割裂。

占卜同一件事,一會大吉,沒有危險,但下一次可能就是大凶,性命垂危甚至都未必活著。

藉助道具進行的這種占卜在超凡界非常常見,因為這種對於施術者的壓力是最小的,同樣結果也會更加隱晦,需要解讀者的能力,這就體現出差距。

但絕對不可能有兩極反轉這麼誇張的誤差,一看人直接處在活著和死亡兩種疊加態。

這是很反常的事情,起碼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給她的感覺就像是那個男人的一切都被隱藏起來,籠罩在神秘的迷霧之中。

阿曼達抬頭透過狹小的被鐵欄杆封死的小窗看向外面,夜空被烏雲遮擋,她就算想要用占星術都不行。

“難道我真的錯了嗎?”

某種情況下她也陷入到自我懷疑之中,只能等到明天出去就能知道更多的情況了……

戰鬥其實在蘭斯醒了的時候就結束了,剩下的那些邪教徒居然沒有死戰到底,而是在察覺到情況不妙之後就撤退脫身。

這種異樣的情況不符合他們血戰求死的風格。

也就意味著這次刺殺他的行動之中有一條足以指揮他們的大魚。

可惜他們撤退得太乾脆,誰跑得慢就斷後,而且分散逃入荒野的密林,加上現在是夜晚。

剛才吃了大虧的蘭斯也不敢像之前那麼自信貿然追上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黑暗的密林之中突然傳來些許動靜,一雙透著亮光的雙眼出現,這讓剛才放鬆下來的幾人再度緊張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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