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點沒?”蘭斯登上了塔瑪拉的馬車,手中拿著的是食物。

一次生,兩次熟,對於蘭斯的出現塔瑪拉倒是沒有出現太大的反應,整個人慵懶的半躺著,瞟了一眼過來的蘭斯,只是那嘴卻沒有放過的意思。

“讓你那條狼走開,那個巫師身邊的女人跑出去不管,非要在我周圍晃盪。”

“前院以前是旺財的地盤,現在是你佔了人家的位置,它盯著你很正常。”

蘭斯打量著塔瑪拉,見她這樣不由得調侃了一句,“看來你恢復得挺好呀。”

這是事實,大概能感覺到她手上絕對還有什麼好東西,否則不可能這麼快恢復。

這些超凡者的手段一個比一個藏得深,有什麼底細也不會透露出來,蘭斯也懶得打聽,直接將食物放過去,然後便向她請教了起來。

“你知不知道食屍鬼?”

昨晚她狀態太差了,蘭斯只是問了關鍵就離開,現在終於能抓著她解答一路以來積累的很多事情。

“你們這裡鬧食屍鬼?”塔瑪拉聞言不由得眉頭一皺,她好像知道這頓飯沒這麼簡單。

“食屍鬼被我殺了,只不過在食屍鬼身邊發現了一些很奇怪的東西,像是某種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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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斯將當時的情況大概描述了一下,然後又拿出那胞質體和蛆蟲的樣本給塔瑪拉看。

塔瑪拉也吃不下飯,拿起東西端詳片刻,這才像是確定了什麼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是【蠕蟲之母】的儀式,但具體是什麼就不清楚了。”

“蠕蟲之母是什麼東西?”

“一個邪教供奉的邪神,信徒們相信有一條比世界還大的蠕蟲,他們尊稱為蠕蟲之母。

同時認為世界的一切最後都會被蠕蟲之母吞噬,所以他們之間有一個很奇怪的習慣那就是吞噬屍體。

他們相信以此能獲得力量,哪怕屍體是同伴,只不過這些力量有問題,那些教徒會被轉化成怪物,因此也被稱為食屍鬼教派。

只不過這個邪教很多年前就銷聲匿跡,這麼多年也沒聽到在帝國有明面上的活動,出現在這裡的確有些奇怪。”

這……組織的觀點也太離譜了吧,人家豐收之子教派和飛昇教派的觀點起碼還算是符合大眾觀點,但是這食屍鬼算什麼?這樣都能撈到信徒實在是有點魔幻。

不過仔細想了想倒是不算很奇怪,腦子不正常的人太多了。

不過將問題重新放在事件本身,吞噬屍體,這不就和飛昇教派的人對上了嗎?

再想起老東西曾經撒錢收集過全世界的神秘學知識,在這其中有相關的也說不定。

難道當年老祖收編了信奉蠕蟲之母的食屍鬼教派,將其改造成如今的飛昇教派?

那麼這個食屍鬼看守的儀式究竟有什麼用?

神秘學是一項很嚴謹的學科,因為出現差錯代價就是生命,而儀式更是一個組織重中之重不會隨便流出。

能看出大概流派,但想要知道儀式的作用還是很難,所以塔瑪拉也不敢確定蘭斯描述的儀式具體作用。

但是她可以提供一些意見。

“這些你問一下那個女人或許知道,因為這個團體好像是在黎凡特地區起源的,她跟在巫師身邊,估計接觸不少這種東西。”

蘭斯知道這個傢伙是想要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但也沒有說明,而是拿出了從巫婆那裡繳獲的東西讓她幫忙鑑定。

“這是我殺死一個巫婆拿到的超凡物品,你幫我鑑定一下。”

可能是恢復了不少,塔瑪拉對於這些東西倒是沒有剛開始的抗拒。

“粗糙的工藝,簡直是在浪費這些材料,誰敢用這些東西?”

一句話評價完了,看她的樣子明顯很嫌棄巫婆自制的那些破爛,但說著卻又改口,“不過雖然很差,但是看在我們的關係份上還是願意回收的,算是報答你救了我……”

塔瑪拉雖然是不屑,但卻顯得有些奇怪,目光不自主的掃過那女妖手斧,貪婪之色盡顯,迫不及待要將這件寶貝收入囊中。

但是下一秒那斧頭卻被蘭斯拿起,“你想要這個?”

塔瑪拉那神情一下就愣住了,她意識到自己的小動作暴露,那神情略微顯得有些尷尬。

這個反應卻引來蘭斯的一連串笑聲。

“哈哈哈!你這個傢伙的話還真是一句都不能信。”

巫婆大鍋和湯勺兩件在格林黛兒手中,這些裡面的確大部分都是破爛,但那手斧可不簡單,系統出品必屬精品。

塔瑪拉這個傢伙上次吃虧還沒有吸取教訓,居然又將小心思放在自己身上,這個傢伙真是死性不改呀。

似乎知道蘭斯需要神秘學方面的顧問,哪怕被拆穿之後塔瑪拉也沒有破防,一副裝傻充愣的樣子,那臉皮是不一般的厚。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你被人追了。”蘭斯忍不住調侃了一句,就她這樣,沒被人打死已經算是好了。

說起這個的時候塔瑪拉臉色有些難看,當即詢問了起來。

“這裡附近有什麼城市嗎?”

“我這裡就是附近最大的人類聚集地,你如果想逃的話估計要一路北上,穿過荒野離開帝國。”

說著蘭斯笑了起來補充道:“只要穿過哈姆雷特到時候,你往西可以進迷霧群山,往北可以進永凍冰原,往東可以去黃沙荒漠,那種地方保證沒人能找到你。”

蘭斯說這話完全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老路早就被自然破壞,只剩下一小段了,而盡頭就是到這裡。

更何況就她剛才那個態度,就算有他也不會說的。

塔瑪拉臉色越聽越難看,甚至有幾分絕望在這裡,走上死路了。

不過她很快就看向蘭斯,這個傢伙這麼強大,如果能夠幫自己的話……

這個傢伙眼神看過來蘭斯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追殺你的是個人還是組織?你們之間有什麼恩怨,他們為什麼追你?”

“就一個人,只要你幫我……”

塔瑪拉脫口而出,但不等她說完就被蘭斯打斷。

“我不會參與進你們之間的恩怨!”

說出這話的時候蘭斯的態度也不再像之前那麼隨意,而是帶有一點冷澹。

這個傢伙一開口就在迴避自己的問題,都到這個時候還想要隱瞞,不用說也知道她招惹的肯定不是什麼普通個體,大機率是某個組織。

而且她實力不算差,能將一身裝備的她打殘,大機率是某個超凡組織。

蘭斯現在可沒有心思去為她一個人招惹一個組織,簡單來說她的價值在蘭斯心中失衡了。

“你出了哈姆雷特沿著老路向西南方向跑兩三天能去到一個城市,再往裡走上去帝都,哪裡應該沒有人敢亂來,百萬人口的大城市足夠你藏了。

不過我需要提醒你一點,周圍有個邪教教派活動,你最好祈禱自己不要被他們抓到,畢竟那些傢伙可不像我這麼好說話。”

蘭斯這話相當於逐客令,塔瑪拉原本還自持身份,但現在臉色煞白,那本來壓制下去的傷勢立馬就受到情緒牽動翻湧上來。

不斷咳嗽,本能的抬手捧心,一副虛弱的樣子,那可憐的眼神看向蘭斯。

蘭斯見狀笑而不語,裝可憐這套在他面前沒用,他看重的是塔瑪拉的神秘學知識,現在凱瑟琳同樣有不俗的知識儲備,那麼她的重要性就降低了。

庇護她所獲得的好處和代價就不平衡了。

而且這個傢伙不聽話,分不清自己現在的情況,那麼蘭斯不介意敲打一下她。

“我去找凱瑟琳了,至於你好自為之吧,走的時候記得收拾好。”

說罷蘭斯收拾東西轉頭離開,那樣子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你說過……”忍不住朝著那背影呼叫,只是蘭斯已經走了出去。

這下反而讓塔瑪拉陷入到忐忑之中……

出來第一時間蘭斯並沒有找凱瑟琳,剛才提到只是想要捧一個出來貶低她的重要性,讓她感覺明白自己似乎沒有這麼重要,給她上點強度找找危機感。

但蘭斯是真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好像忘記很久了,也是剛才見到塔瑪拉才想起。

當初在托特尼斯鼠街的書店上自己花錢買了三件帶有詛咒的東西。

《夢的邊界》、《靈性視界》還有一份封在金屬筒內的東西。

前面兩本書他看過,但是最後那份卻是丟在陳列室忘了。

他大概還記得書店老闆說過這玩意會爆炸,那就不適合在室內。

蘭斯趕到遠離城鎮的海邊,然後這才將東西拿出來。

一份皮質稿件,上面畫著的是一副很奇怪的圖桉,簡陋的就像是小孩塗鴉,看起來毫無意義。

研究片刻也沒感到有什麼異樣,不明白所謂的爆炸在哪裡?蘭斯感覺自己好像被騙了。

當蘭斯重新睜眼【靈性視界】的力量展現窺探到隱藏在表面之下的秘密。

那些線條勾勒出簡單的圖桉,看起來像是指向某地的地圖。

不對,應該是海圖才對,只可惜蘭斯並沒有相關的知識,很難辨別這副地圖所指的位置,更不明白在上面標出的這個地方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藏寶圖?

每一個男孩都曾經幻想過的一幕,那怕是蘭斯也忍不住興奮了起來。

只可惜這海圖有沒有參考,誰也不知道在茫茫大海那個部分,現在老祖在旁虎視眈眈,又怎麼可能放下一切去尋找虛無縹緲的寶藏?所以註定只能暫且擱置。

“他媽的老祖,你怎麼不能死一死呀!”蘭斯那是咬牙切齒,一天不罵幾句老東西心情就不爽。

…………

“……他快找到我了……我出錢……讓你挑一件我的藏品……”

在外面考察一天的凱瑟琳剛回到這邊,本來想要找領主,但靠近過去就聽到激動的嘈雜聲在房間內響起。

察覺到情況不對也不好進去只能在門外稍作停留,只不過也聽不出太多的東西。

而就在這個時候房門突然被開啟,從裡面走出一個氣沖沖的女人,兩者稍稍對視一眼,但隨後塔瑪拉便冷哼一聲扭頭走開。

她不是那個羅姆人嗎?

只是為什麼對自己有這麼強的敵意?

凱瑟琳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她,但是那晚上的戰鬥的確將自己和那些人分割開來,天然就帶有某種原罪。

“進來吧。”

房間內傳出的聲音出現打斷了凱瑟琳的思緒,也正好順勢走了進去,能看到那坐姿放鬆的領主。

雖然不知道兩者在說什麼,但眼前的男人似乎根本沒有被剛才的情況影響。

“坐下吧,你也看過哈姆雷特的情況了,有什麼想說的?”

蘭斯很自信,在這個封建愚昧的混亂時代,自己治下的哈姆雷特算是非常特別。

凱瑟琳善於揣摩領導的心情,否則也不至於能在情緒扭曲的巫師身邊這麼長時間。

當即就開始一本正經的吹捧起來,甚至敢踩托特尼斯一腳,將哈姆雷特高高捧起。

自己一手建立的地方怎麼樣蘭斯比誰都清楚,聽吹捧當然爽,但是這種毫無底線的吹捧引起了他的反感,總感覺眼前的人是不是被老祖腐化了。

“行了,我不喜歡只有嘴巴的人,要有能力,辦實事才是我喜歡的人。”

凱瑟琳停下了口中的話語,目光小心謹慎的觀察著,發現這個男人還真就沒有因為剛才的話語動搖。

她也打聽過這個人,完全不像是帝國貴族,更像是苦行者。

不吝嗇金錢,逢功必賞,大把撒錢才維繫現在的局面。

凡是親歷,不需要服侍,甚至連個侍女都沒有。

不貪財,不好色,現在就連吹捧都表現出厭惡之意,這種人讓凱瑟琳很難理解。

如果蘭斯知道那肯定會笑死,他貪財,好色,喜名。

財在權面前什麼都不是,現在看似撒錢,實際上是投資鞏固他的統治,同時目光放長遠一點這些基建會給他帶來源源不斷的利益。

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女人呢?可是這裡都是村姑,常年勞作風吹日曬可說不上好看,至於看得過去的人也大多不洗澡,對於輕微潔癖的他來說那是一點慾望都沒有。

至於名聲更是他一直以來都在幹的事情,只不過他求的不是虛名,而是實名,是有群眾作為基礎的民心,而不是幾個傢伙的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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