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友軍和圍毆
就在科學界一片遺憾惋惜的氣氛中，居然跳出來李緣這樣一個混賬王八蛋？
非但不鼓勵，反而在一旁說著風涼話——“一群外行投資人好大喜功，完全違反了科學研究的規律。他們還沒學會走路，居然就準備飛向藍天了嗎？”；“生物圈2號的設計思路特別的愚蠢。前置的科技樹沒有完成，直接就準備在沙灘上建造摩天大樓？”；“有必要這樣譁眾取寵的實驗專案嗎？根本就是不知所云！”……
完全可以想象一下，這就好比某個某個火星探測計劃發射失敗，有人在一旁冷嘲熱諷——我早就知道會出事！我就是不說！看看出事了吧？那就是一群蠢貨在瞎折騰！他們全部都是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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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說看，科學界是個什麼心情？李緣此人該套上麻袋暴揍一通了吧？
而且在科學探索的過程中，失敗其實並沒有什麼關係，也免不了有小人在一旁說著酸話怪話。這都挺正常。
但那些小人沒有影響力啊？一般無視即可。而李緣……其實在科學界也沒有什麼影響力。但平行線科技有啊？
到了現在，入口網站已經慢慢的體現出了新媒體屬性。並且隨著網民數量的迅速增長，影響力的暴增簡直就是肉眼可見。再加上初代網民基本上都是中產階級以上，更是掌握住了大部分的話語權。
平行線科技作為全世界排名前三的網際網路公司，瀏覽器領域排名第二，定製主頁排名第一，訪問量二、三名，網際網路社群排名第一，電子郵件服務排名前五……
就這樣一家高科技企業，為了某某老闆拍馬屁，天天就在主頁上打廣告。
MMP！這不就是當眾打臉嗎？陰謀論一下：這是不是新科技對傳統科技發起的挑戰？
更讓人吐血的是——李緣的說法並非沒有道理。
這就涉及到了一個最基本的科學邏輯——我們想要建立一個獨立的自迴圈生態圈，想要不透過任何的人工幹預。
比如說：氧氣。不能透過能量轉化為化學反應，把二氧化碳轉化為氧氣。因為這就是人工幹預。
一定要種植植物，透過光合作用，把二氧化碳轉化為氧氣。
但……種植植物就不是人工幹預了嗎？
憑什麼你這種人工幹預就高高在上？我們這種就是罪大惡極？
這完全沒道理吧？關鍵要看成本的高低。
然而生物圈2號需要1.5億美元？我的生命之樹只需要1萬美元多？兩者的效果差不多。無非就是一個能量供應和轉化的問題。
我罵你“愚蠢”怎麼啦？我罵你“譁眾取寵”又怎麼啦？
好吧！最後就是生命之樹生存艙的廣告？證明李緣已經拿出了很成熟的解決方案？
想象一下，航天局花費了幾千億美元，幾萬家配套廠家，數十萬的科學家，幾百萬的工程師技術人員，終於實現了載人登月計劃。全世界一片歡呼，科學界高唱贊歌——我的一小步，人類的一大步！
然後突然有個人刊登廣告：只需要花費幾千美元，超市裡就能買到的材料，一個人在後院就能組裝，隨便到月球跑著玩！
大酬賓！只需要幾千美元就能擁有登月夢想。快來買啊！否則我和小姨子準備私奔啦！
你說說看，這會是種什麼樣的心情？毫無疑問，這是一種毀滅性的開嘲諷。
全球科學界論證了幾十年，發表了無數的論文。生物圈2號建造了8年，實驗了2年多，無數科學家在翹首以盼？
然後——我不是針對某個人，在座的全部都是蠢比！
噗——！噗——！噗——！……
鮮血狂噴……
……
有一說一，李緣真心沒想那麼多，他就是為了蹭熱度，蹭最近比較熱門的生物圈2號的熱度。也完全沒有想到過有什麼後果。更沒有開嘲諷的意思。
但架不住已經造成了開嘲諷的效果，而且這效果還是槓槓的！（笑哭）
於是在短暫的沉默後，宛如像是火山爆發似的，全球的科學家集體發出了怒吼：
“……顯而易見，雖然生物圈2號以實驗失敗收場，但在整個實驗過程中，還是獲得了不少激動人心的成果。比如說：在……。現在某些外行提出了某些非議。對於他們的觀點不予置評，不過科學研究並不是以成敗論英雄的。有許多失敗的研究，同樣促進了人類科學的進步……”
（理智型）
“……我很難想象，人類已經快要進入到嶄新的世紀，居然還會出現這樣匪夷所思的觀點。某人是多麼的無知、多麼的可笑。也許他根本不懂生物圈2號代表的意義……”
（好鬥型）
“……一個劃時代的科學實驗，雖然很遺憾的失敗，但同樣代表了人類最前沿的科技。某個外行竟然敢跳出來指指點點？真不知道該讚美他的愚蠢？還是讚美他的勇氣？……”
（謾罵型）
……
一時之間，彷彿驚濤駭浪般，到處都是口誅筆伐。“科學無國界”這一偉大的目標，總算靠李緣這個魂澹實現了！
唯一比較興奮的，就是歐美的史學界。他們激動的快要喜極而泣——緣ger啊緣ger，你這王八蛋還有今天？終於在眾望所歸中，這惡棍把魔爪伸向了整個科學界！
然而在全民謾罵、千夫所指中，平行線科技……巍然不動！咳咳。
有沒有搞錯？這廣告效果多好曉得伐？
短短幾天時間內，生命之樹生存艙就接到了17張訂單。
經過客戶反饋，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購買以後挑刺的——不相信你有這樣的產品效果。你們肯定是粗製濫造蹭熱點。知不知道生物圈2號有多麼的高貴？那是皇冠上的明珠！所以一定要揭開你們的真面目！讓世人都看到你們的醜惡嘴臉！把那個李緣打入到十八層地獄之中！永世不得翻身呀呀呀——！
有趣的是，這些客戶並沒有大學、研究所這樣的科研機構。
就國內農大找幾個學生，就能弄出來的破東西？瞧不起鷹醬的大學和科研人員是吧？光看看外形，就能把效能猜測個八九不離十！
所以真正的內行都能看出，其實李緣所說的……並不差！因此在之前的大批判中，幾乎沒有什麼科學家質疑那個生存艙。他們只討論失敗的意義、外行和個人品德等等。
曉得伐？在另一個層面對李緣降維打擊！
反正科學家的撒潑打滾，那叫撒潑打滾嗎？
因此說，這些客戶的身份呼之欲出，清一色的都是——民科！
別奇怪出現這種很神奇的事。就是因為生物圈2號的影響力實在太大，早已經破圈，甚至在歐美民間有著茫茫多的鐵粉。
其實這也不算奇怪。生物圈2號是由前美式橄欖球運動員約翰.艾倫首先提議，由愛德華.P.巴斯等人贊助建造。他們基本上都是民科。
至於洛克菲勒等幾大財團贊助？無非就是有錢人的愛好而已。有錢人追求品位，一個就是贊助藝術；一個就是贊助科學。差不多也都是民科。
哪裡像國內，咱們追求品味就相當直接——砸錢當榜一大哥！連首富公子都來了國民老公？高山仰止的品位啊！（笑噴）
但不管怎麼說，這些民科都是有錢有閒，而且行動力爆棚。用李云云妹子的話來說，他們就是——吃飽了撐的！
然而平行線科技管的了那麼多嗎？那都是小錢錢啊！不僅能拍老闆的馬屁，而且還能收取20%的代理費？
除此之外，平行線科技名聲大噪，客戶數和訪問數幾乎呈現直線攀升的趨勢？既然這樣，破口大罵算個屁？千夫所指又算個屁？
平行線科技依然我行我素，面對各方的職責完全置之不理。反而開始狂轟濫炸般的繼續廣告。
面對著媒體的圍追堵截，直到實在熬不下去，這才輕飄飄的發表了一篇宣告——我們平行線科技致力於計算機IT技術的研發，對其他科學領域的爭論不予置評。最近關於生命之樹生存艙的爭議，與本公司無關，只是簡單的商業行為，並且沒有違反《憲法》言論自由的天賦權利……
……在科學領域的研究中，我們公司向來提倡暢所欲言，反對各種類型的反科學霸權主義……
好吧！這就是芬利、艾爾娜和霍來恩他們主動加戲。
就是要主動挑逗你們！有種你們繼續黑啊！讓熱度來的更勐烈些吧——！
而歐美媒體如獲至寶，紛紛刊登了這條宣告。於是整個科學界頓時轟動，不少科學家鼻子都快要氣歪了。
在這個宣告中，前半段倒也沒什麼關係。不就是付錢做廣告，也怪不到平行線的身上。
但後半段是什麼意思？
MMP！真把我們當作傻子耍嗎？誰不知道，你們平行線和這個生命之樹是一個老闆！就是那個魂澹加八級的李緣！
還說我們“反科學”，還特麼的“霸權主義”？
那還等什麼嗎？留著過聖誕節嗎？把李緣直接噴死啊——！
不過話說回來，經過這些天的發酵，科學家群體中總會出現幾個理客中。不是貶義的那種理客中，那是真正意義上的理客中。
這些理客中科學家就沒有那麼的偏激。就像之前所說的那樣，李緣的話多少還是有點道理的。或者從某方面說，這是另外一種彎道超車。
畢竟人又不是神，不可能重塑地球的生態系統。推一步說，起碼目前的條件還很不成熟。連超算才剛剛發展到百億級別，複雜的超算模擬都做不到。還不如選用李緣這種“土辦法”呢。
當然，生物圈2號的實驗還是挺值得的。最起碼驗證了——此路不通！相對於浩瀚無比的科學海洋，人類還是太渺小了。
其實這種說法倒是挺正確。要不然，為什麼幾十年後，生物圈2號幾乎被遺忘了呢？為什麼不來個生物圈3號呢？
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有收穫，但收穫並不大。並且最大的收穫就是此路不通！
然而出現了這樣的觀點以後，連那些理客中都沒想到，連他們都受到了集體圍毆？異端比異教徒更可恨啊！
這就屬於時間節點的問題。
如果等到幾十年後，為這樣的話題爭吵不休？那純屬吃多了腦殘片。就算有爭論，那也會比較的心平氣和。
但在這個時候，生物圈2號是多少人的夢？那可是人類創造了類似的地球生態系統？四捨五入一下，就是人類創造了大地！我們幾乎媲美於神！
於是成為了幾乎所有的科學家，還有絕大多數老百姓的信仰？因此實驗失敗，信仰破滅倒也罷了，現在還出了個王八蛋騎臉嘲諷？
也就是說，心態還沒有平和。總想找個人出一口惡氣。恰好李緣送貨上門，那就圍毆一通再說！既然理客中又跳了出來，那就圍起來一起圍毆……
突如其來的圍毆，使得理客中一臉懵逼！沒搞錯吧？我們是友軍啊？
可隨著圍毆的程度越來越激烈，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總會有人打響了反擊的第一炮，於是話趕話、沒好話，很快都爭吵成一片，科學界瞬間就變得烏煙瘴氣……
而在科學界以外，眼看著那些以往道貌岸然的科學家，他們突然斯文掃地，像群潑婦般，挽起袖子打成一團亂麻？
媒體頓時樂開了花。他們一邊悄悄的扇風點火，一邊大肆的連續報道。
而歐美的老少爺們同樣目瞪口呆。隨後搬著小板凳，樂滋滋的當起了吃瓜眾……
連平行線的那些人都感覺到眼界大開，還能這樣？這究竟是什麼神展開？
隨即而來的就是大喜。新的混戰，那就是新的宣傳。銷量變得節節上升，訂單很快就突破了100套！
甚至連國內的農大都完全摸不著頭腦。
原先農大同意和李緣合資，無非不需要支付什麼成本。能賣出去幾套是幾套。總不會有那麼多的傻子吧？為了種植價值幾百美元的農作物，不僅購買上萬美元的生命之樹，而且水電費就需要上千美元？
可現在……美國怎麼突然暢銷了起來呢？難道他們就沒有耕地嗎？這還是地球上的那個美國嗎？
看樣子錯怪了以前體育老師上的政治課，怪不得美國人民很苦，他們就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