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來自東方的肥羊
話說，昆汀的出場亮相真夠驚豔的，把黃嬌嬌嚇的躲到了李緣身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裡混入了一個小混混呢。
也確實如此。目前昆汀的咖位還不夠，根本融入不到派對的主流圈子中。要不是有哈維.韋恩斯坦的帶路，可能他連這裡的大門都進不了。所以也就能和那些小明星、小模特扎堆玩耍了。
娛樂圈就是那麼現實。
如果換作明年，憑藉著《低俗小說》拿到了金棕櫚，那就變成了放蕩不羈的風流才子，無論昆汀走到哪裡，別人都會眾星捧月。
昆汀這副小痞子的做派，連哈維.韋恩斯坦都忍不住了：“昆汀，這位李和麗莎是來自中國的投資人，他們對你的《低俗小說》很有興趣。你們可以交流一下……”
然而昆汀卻認真的打量了李緣幾眼，隨著笑著伸出拳頭：“夥計，我喜歡你的那句話——我特麼的就想騙幾千塊的稿費！還有那句——坐辦公室的都去死！法克尤！特麼的太酷了！哈哈哈！”
有時候不得不服，天才畢竟是天才，昆汀有著驚人的觀察力和記憶力。
就看看昆汀後來的作品《殺死比爾》，那部影片簡直就是大雜燴縫合怪，到處都是向經典電影鏡頭和經典電影插曲致敬。
昆汀曾經當過錄像帶租售店的店員。對！就是百視達門店的這種店鋪。在工作之餘，他們的福利就是能免費觀看店鋪裡的影視劇錄像帶。於是昆汀大量的閱片，最終走上了電影圈發展的道路……
話說，沒有驚人的觀察力和記憶力，他能記住那麼多的東西嗎？
李緣當然知道昆汀說的是什麼意思。可一旁的哈維.韋恩斯坦和黃嬌嬌都是一臉懵逼。難道這小子今天又發神經了嗎？
說實話，雖說那幾句話在歐美很流行，甚至成為了近幾年的文化衫之王！可是在美國，大部分人都認為，這是兩個不同的亞裔說的話。並且幾乎沒有人能認出李緣的本尊。
也就是昆汀，他居然能一眼認出？不過話說回來，關鍵還是昆汀感興趣。那幾句話很符合昆汀的胃口，他同樣是那種放飛自我、懟天懟地的性格。
“李，你不是緣嗎？我記得你是個作家，出了一本暢銷書，後來到非洲去冒險了嗎？”
“我的全名叫做李緣。寫作的時候，我就用了筆名緣哥。現在我正準備拍電影？”
“想要投資電影專案嗎？”
“好的電影專案當然想投資。不過我自己也正在籌備一部處女作。”
“你自己拍？當導演？”
“對！昆汀。你不認為這是一場新的冒險嗎？”
“太特麼的對了。拍電影才真正的酷。所以我的《低俗小說》準備了六段故事。內容就是……”
“按照你的說法，你這部作品應該有敘事結構上的創新。屬於……無線敘事結構。如果拍的好，那就是經典；如果拍砸了，那就是一團亂麻？”
“太特麼的正確了。無線敘事結構？我喜歡這種說法。不過沒有挑戰性，怎麼能體現出我這樣的天賦呢？”
“那倒也是。不過湊巧了，我的電影同樣是敘事結構方面的創新。我把它叫做——多線敘事結構。正好你在，我想要請教一二。”
“沒問題。那電影什麼名字？”
“《兩杆大金槍》。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一個問題，就是影片開始的那五分鐘。我要用幾組鏡頭……”
“我認為你可以這樣試試……”
“……”
李緣和昆汀就像一見如故，倆人聊的熱火朝天。
由於借用了許多後來總結的影評內容，所以經常會撓到昆汀的癢處。再加上這兩部影片一時瑜亮，都是關於敘事結構方面的創新，那就更有茫茫多的共同語言。
而黃嬌嬌和哈維.韋恩斯坦在一旁面面相窺。這兩個神經病開大會，他們說的話怎麼就聽不懂呢？
“李，我的《低俗小說》準備參加明年的戛納電影節。”
“巧了，我的《兩杆大煙槍》也是。”
“那到時候見！”
“到時候見！祝你拿到金棕櫚。”
“其實你的影片也很有競爭力。”
“那就爭取銀棕櫚吧！我從不用自己的業餘愛好去挑戰別人的職業。”
“那可不一定。我們特麼的就是要幹翻那幫學院派。你不覺得，那很酷嗎？”
“呵呵。”
“……”
望著昆汀離去的背影，哈維.韋恩斯坦瞠目結舌，他心裡有句MMP當不當講？
拜託！我是讓你來拉投資的，你過來居然在討論什麼結構？不過……？
這猶太死胖子眼珠一轉：“李，現在應該知道這專案有多棒了吧？我可以電影票房分成，但你也應該拿出誠意。這樣吧！我再讓0.5個百分點。”
“那就爽快點。一口價！我想要……”
確定就是那部《低俗小說》以後，李緣就不在乎那幾個百分點了。只要片頭能打上“元宇宙”的名字，這能夠刷多少逼格？
這是有錢都買不到的好東西！
到最後，雙方就約定：
元宇宙投資200萬美元，能拿到北美票房分成6%，海外票房分成的1.5%。並且能獲得歐洲三大或者奧斯卡提名的話，另外支付20萬美元獎金。如果獲得最佳影片，再追加30萬美元的獎金。
不過大中華地區所有的版權，以後全部歸元宇宙版權管理公司所有。其中就包括：院線上映、錄像帶租售、周邊，以及其他的衍生版權……
對於哈維.韋恩斯坦來說，票房分成就票房分成，只要賺的夠多，那就沒問題了。
雖說這稍微打破了某些好來塢的潛規則，但元宇宙好歹也是“大中華地區著名影視集團”，給個好來塢圈內人的福利待遇，那也勉強說的過去。
再說，在《低俗小說》的投資計劃書中，預估的北美票房就1000萬到1200萬。當然，對外號稱是2000萬到3000萬！至於海外票房？如果拿不到歐洲三大或者奧斯卡的話，幾乎就是為零！
一個新人clut導演，居然想要拿到歐洲三大或者奧斯卡？你們不會喝多了吧？
所以在那份計劃書中，根本就沒有考慮到獲獎的因素。
由此可見，按照最樂觀的計算，北美票房1200萬，海外票房算是200萬的話！
一般來說，北美票房可以和院線對半分，那就是600萬。再扣除宣發的20%，餘下的就是480萬。海外票房還有海外的院線分成，大約可以用20%計算，那就是40萬。
拍攝成本是800萬，票房盈利就是520萬。怎麼算也是虧本的。
那怎麼有人會做虧本生意呢？
那就是因為，好來塢的影視周邊產業相當發達。一般來說，周邊收入和票房收入差不多。如此一計算，那不就能小賺2、300萬美元了嗎？
而在這個協議中，元宇宙投資了200萬。衝獎的那個獎金另算。誰都知道，如果能拿到大獎，哪怕是獲得提名，都能夠刺激到票房成績，橫豎也不會吃虧。
就用以上的那些資料。元宇宙能分到北美票房的72萬，海外票房幾乎忽略不計，算是幾萬美元吧！絕不會超過80萬！另一個賺錢大頭——周邊收入，元宇宙是沒有資格拿到的！
既然元宇宙虧損了120萬，那麼哈維.韋恩斯坦肯定能多賺120萬。這個數學計算應該很簡單吧？體育老師應該都教過。
無非把以往的暗坑，變成了現在的明坑——這都是合同上寫清楚的條款。誰也怨不得誰！我哈維沒有坑你們吧？
未曾想到，我這個猶太老也有品行高潔的一天啊！
至於大中華地區的所有版權？本來就是忽略不計，無妨就送給你作為添頭。此時的大中華地區，根本就沒有放在好來塢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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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話，只要再等上幾個月，當《侏羅紀公園》橫掃香港市場的時候，好來塢這才驚訝發現，這裡還是有幾百萬美元的市場。
於是他們才稍微重視了一些。但也僅僅就是稍微，真沒有那麼多的重視。要一直等到，《泰坦尼克號》在內地破了一億美元的票房？這才讓好來塢大吃一驚，這才精神抖索了起來……
可是就差這幾個月，就算哈維.韋恩斯坦這樣愛財如命的猶太死胖子，大中華地區根本就不存在的！
……
在這樣的派對上，小道消息向來傳播的飛快。許多人立刻得知，又來了一隻本子肥羊啊？好像不是本子？管他哪裡來的，反正就是來自東方的大凱子，而且有個猶太死胖子已經得手啦！
那還等什麼呢？兄弟們一起上，手快有、手慢無啊——！
李緣並不知道，他恰好趕上了這股最新潮流。
最近這幾年，好來塢坑的就是本子土豪。反正美國人也分不清什麼是中國和本子；
過幾年，本子差不多坑完了，他們就開始坑那些中東土豪；
再過幾年，就換成來自德國的問候；
等那些全部坑完了，東方大國的土豪又特麼的快馬趕到……？
反正土豪恆久遠，坑你永流傳！（笑哭）
突然之間，李緣和黃嬌嬌這裡就變得熱鬧無比，過來拉投資的一波接著一波……
李緣心中好笑，你們真以為我傻嗎？真把我當肥羊了嗎？
就這些連名字都沒聽說過的電影專案？眼瞎了都不會投資吧？
哦！倒是還有一部聽說過名字的電影——《肖克申的救贖》。
這部電影確實名氣很大，這部電影也確實經典。但他的花絮更是廣泛傳播——當年院線上映的時候，撲的連老媽都不認識。後來依靠著良好的口碑，透過不間斷的版權運作，總算在十幾年後收回了投資成本？
李緣這裡又拿不到什麼版權運作的收入，也只能夠很遺憾的放棄了。
就在此時，李緣勐然一驚：先是《低俗小說》，再是《肖克申的救贖》，這幾年似乎佳片雲集。尤其還聽說，國內的老謀子正在拍攝《活著》，他們同樣參加了明年的戛納電影節？好像葛大爺還拿走了戛納影帝？
臥靠！要不要這麼誇張？你們這是王炸扎堆了吧？倒也相當的有趣……
李緣正在傻樂，他身旁的黃嬌嬌就有點小脾氣了：拜託！在場面上，我可以給你們男人面子。但你這小緣子真當本宮是小秘書了嗎？收了一大堆的名片不說，你還胡亂扔出去了幾百萬美元？而且還扔給了一個美國小混混？
“小緣子，你是不是昏頭了？他們明顯是在坑你。”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還投資那個什麼……什麼……”
“昆汀！”
“我管他是誰？就一美國小混混。聽聽那是什麼破電影？《低俗小說》？有多低俗？不過你也不差，《兩杆大金槍》。你們倆這是臭味相投吧？哼哼。”
發覺大小姐真的生氣了，李緣很知趣的摟住了她的小蠻腰。他低聲哄道：“那不是為了你嗎？他這部影片入圍戛納的機會很大。萬一咱們的《兩杆大金槍》落選，你不是照樣能走紅地毯？”
“你少來！以為我小孩子一樣好騙咩？”黃嬌嬌瞟了瞟眼，嘴角卻微微勾起。
“行了行了，我保證，就此一部！我明白你是為我好，我也知道其他的都是些大爛片。”
“哼哼！”大小姐脖子一揚，她變得更加的傲嬌。
“……”
然而就在此時，身後突然有人說話：“你們說的太對了。那些獨立電影風險太高。你們的投資根本得不到保證。”
李緣和黃嬌嬌臉色古怪的回過頭。剛才他們說的是普通話，難道這裡還有人能聽懂嗎？
見到身後那位五十多歲的白人，李緣就更加奇怪了，繼續用普通話詢問道：“您是……？”
“No！No！”那白人應該是湊巧，恰好天衣無縫的接住了李緣的話，“李先生，麗莎小姐，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派拉蒙的芬德曼。”
“幸會幸會。”李緣與這位芬德曼握了握手。不過他的內心就更加疑惑。派拉蒙當然知道，那是好來塢七大之一。全球最頂尖的電影公司之一。
可是……派拉蒙怎麼會來找自己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