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在意,卻有很多人在意這件事情。因為這個謝林的身份很特殊,被一些人寄予厚望。

謝林在回去之後就如實的做了彙報。

“不打招呼,擅自行動,而且是去找王安,你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決定嗎?”

“我當初覺得我和他差不了太多。”謝林道。

“結果呢?”

“結果?結果我連他的徒弟都打不過,不是他一合之敵。”謝林說這句話的時候眼中的光芒都暗澹了下去。

去的時候信心滿滿,回來的時候備受打擊。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這對他的信心是致命的打擊。

看著謝林這個樣子,問話的人深吸了口氣,批評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這可是他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培養出來的天才,如果因為這一件事情的打擊讓他從此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沉淪下去,那他們這些年的努力不就打了水漂了嗎?

“哎,王安啊,你自己強大也就罷了,連徒弟都這麼厲害,這還了得?!”

不只是這一方勢力,還有其他的人關注這件事情。

“那個謝林真是的水平怎麼樣啊,是不是一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槍蠟燭頭?”

“根據我們得到訊息並不是,那個謝林還是有著相當強的戰鬥能力的,曾經執行過三次特別任務,一個人能抵得上一支全副武裝的特別小隊。”

“那怎麼會敗的這麼輕鬆?”

“應該不是他太弱了,而是那個李新竹太強了,畢竟那是王安的弟子,天天跟在他的身旁,言傳身教,自然是了得。”

“如此說來,我們先前的推斷是對的,他那身本事是可以傳下來的?”

“嗯,應該是,至於能學多少,那就看個人的天賦了,不過哪怕是能學到他十分之一的本事也足夠橫行天下了。”

“是啊,陸相宜和徐琦沒學嗎?”

“沒有,他們這兩個人有不同的追求。”

“追求,呵,身在局中看不透,權勢、財富、還有那莫名其妙的理想,這些東西自身不夠強大是無法牢牢的握在手中的。他那位便宜的舅舅在做什麼?”

“做生意。”

“盯著點,好好動動你們的腦子。”

“明白。”

......

“那個傢伙不行,差遠了。”

回到了家中,李新竹感覺很不盡興,本來以為是一個修為差不多的傢伙,沒想到一拳就打趴下了。

“比試在很多情況下就是一擊分勝負的。”王安笑著道。

“在這山村裡帶著,有你比著,總覺得自己修行不夠,差得很遠,可是我突然發覺其實我還可以的。”

“你不是可以,你是相當的可以。”王安笑著道。

自己是有掛自身的,眼前這個李新竹是真的天賦不凡,也肯下苦功夫。

“對了,上次讓徐琦弄來的槍還有吧?”

“有啊,你要那個做什麼?”

“試試你的金鐘罩練到什麼程度了?”

“用槍試驗,會不會危險了點?”

“要有自信,有我在你死不了的。”

下午,東山之上,看著黑洞洞的槍口,李新竹還是有些打憷,心裡沒底。

“準備好了?”王安笑著道。

“說實話,還有點發憷。”

“平常心。”

李新竹深吸了口氣。

“來!”

噠噠噠,王安接著就扣動了扳機,火蛇吞吐,落在李新竹的身上。

他感覺到子彈打在了自己的身上,飛速的撞擊,稍稍有些疼,除此之外沒有別的感覺。

少傾之後,槍火停歇,李新竹急忙低頭檢視自己的身體,身上的衣服有些破損,多了一些破洞,但是沒見一點血流出來,只是衣服下面的皮膚上有些個紅點,他身體四周掉落了一些彈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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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他一愣之後接著是滿臉的欣喜。

“我就知道沒問題,你剛才因為緊張身體裡的真氣流轉都有些不順暢了,否則以你現在的修為,身上連紅點都不會留下來的。”王安道。

其實以李新竹現在的身體狀態,已經是可以硬抗子彈了。

“接下來你要不斷的增加自身的真氣,然後突破自身的桎梏,打通自己和天地之間溝通的橋樑,做到真氣外放。”

王安向李新竹傳授自己的修行經驗,這是極其難得的。

李新竹還是修行如常,天寒地凍的冬天並不妨礙修行。

這一天,王安再次來到了那位老人的家中,他事先和老人約好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除了老人,他的女兒之外,還有兩個人在家中。

見到王安進來,老人的表情十分的奇怪,看上去很不自然,似乎是有些羞愧,倒是他的女兒十分的熱情。

“王醫生,您來了,快請坐。”

和上次見面的時候相比,這個女子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臉上也有了紅光,說話也有了力氣,看上去和健康人沒什麼兩樣。

“王醫生,這是我的舅舅,這是我的表姐。”女子向王安介紹那兩個人。

“你們好。”王安平靜的和兩個人打了聲招呼。

“是這樣的王醫生,您上一次給我治療之後,我感覺身體已經恢復了,您的醫術真是太神奇了!”女子稱讚道。

上次接受王安的治療回去的當天,她就難得的睡了一個安穩覺,要知道以前因為身體差的緣故,半夜裡根本睡不安寧,無法進入深度睡眠,稍微有點動靜就會醒過來。休息不好,身體得不到恢復,身體自然是越來越差。

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她便覺得身體輕鬆了不少,整個人胃口也好了,想吃東西了,在這之前,她整個人都是病怏怏的,不想吃東西。

一個人若是睡不好,吃不好,他的身體可定是好不了的。

過了三天,她的臉色變得好看了。

她已經意識到王安是一位擁有著高超醫術的醫生,她又急忙回到了老家,探望自己的父親,向他打探王安的訊息,只是沒想到自己的父親只有對方的聯繫方式,連對方住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

她在回去之後和自己的親戚閒聊起來的到時候提到了這件事情,她的舅舅和表姐知道之後就像過來讓王安給看看。

這個年頭誰還沒個頭疼發熱的,她舅舅的病更厲害一些。

“我舅舅這腿疼的厲害,站都站不起來,我表姐不敢吃涼東西,差一點就拉肚子,去了不少的醫院,也看好些個大夫,都沒辦法,王醫生,您能不能給看看。”

王安耐著性子聽女子將話說完。

其實當他進了屋子,看到屋子裡的兩個人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他們來這裡的目的。

“老爺子,咱們兩個人也算是有緣。”王安沒有接那女子的話,而是抬頭望著坐在角落裡的老人。

“咱們到此為止吧。”

聽了王安的話老人一愣,嘴唇動了動,最終也沒說話,女子也是一愣。

“王醫生,您,您這是,我們可以給錢的。”女子急忙道。

王安沒在說話,轉身就走。

“王醫生,王醫生。”女子將那追了出來,她的表情慌了,她萬萬沒想到王安居然是這個態度。

她伸手想要抓王安的胳膊,卻被什麼東西擋了一下。最終,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王安離開。

“小曼,這是怎麼回事啊?”女子的舅舅和表姐還有些不樂意了,他們大老遠的來一趟,沒想到居然碰到這麼一檔子事。

這是明顯的沒跟人家商量好嗎,害得他們白跑了一趟。

在家中呆了一會,他的的舅舅和表姐也裡離開了,看上去十分的不高興。

女子呆在屋子裡,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別人無所謂,她是擔心自己的父親。

“對不起爸,我,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女子眼淚都流了出來。

“哎,別哭了,你也是好心。”老人嘆了口氣。

“這就是命啊!”

上一次女兒在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他本來就想著拒絕的。

人家王安是免費給自己治病的,還免費的給自己的女兒治病,這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女兒居然還想帶人過來請人家看病,關鍵是還沒有事先和人家打招呼,這事情辦得很不妥當。

“爸,您再好好想想,他住在什麼地方,我去求他,求他給您治病。”

“他根本沒說自己住在什麼地方,你也不要去找他了。”老人擺擺手。

女子坐在椅子上,低著頭,萬分的後悔。

東海邊上,一處秘密基地之中,一間手術室裡,醫療人員看著躺在手術床上的男子。

這個男子十分的奇怪,他雙眼閉合,身體微微起伏,看樣子是出在了昏迷的狀態,他的身體有一半長滿了詭異的青色鱗片,好似蛇鱗。

“這些鱗片是怎麼回事?”

“他的身體發生了某種特殊的變異,我們已經對他的血液進行了分析,他的血液成分和普通人類的血液有很大的不同,在他的血液之中發現了類似於蛇類這種爬行動物的血液組分。”

“蛇?”

“對,我們現在首先考慮的是讓他儘快的清醒夠來,問清楚他在那島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距離東海萬里之遙的西昆侖,茫茫群山之中,有一處特殊的基地建在群山之中。

在這個基地裡,一處封閉的實驗室中,幾個研究人員正圍著一個隔離觀察室,觀察室裡有一個人,這個人身上長滿了藤蔓,這些藤蔓刺入他身體裡,或者說是從他的的身體裡冒出來的,纏繞在他的身體上。

他整個人就好似痴了似的,眼神呆滯,坐在那裡。

“藤蔓是寄生的狀態,根鬚扎進了他的五臟六腑之中,不斷吸收他身體裡的養分,而且還會分泌一種特殊的麻醉性物質。”

“他是怎感染這種東西的?”

“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和他一起進入那處秘境的人都已經犧牲了。”

基地的外面,遠遠的望去可以看到一片鬱鬱蔥蔥的林地,這在白雪皚皚的崑崙群山之中十分的罕見。

這片林地的四周有數個觀察哨,四周有數米高的圍欄,安裝了電網。

短短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帝國陸續的出現了幾處這樣的神秘地方,讓很多人如臨大敵,誰也不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情。

絕大部分的人不知道這些事情的發生,他們還是照常生活、工作、學習。

在寒冷的北風中迎來了又一個新年。

過了春節,出了正月十五,王安便再次離開了山村,去了玉霄山,繼續獨自修行。

他需要考慮著如何形成屬於自己的絕對領域。

無極真氣是必須的,有了真氣就行了嗎,肯定是不行的。這些真氣的濃度需要足夠,還需要足夠的靈活。

無極真氣的屬性是什麼,是混沌,是湮滅,是一切歸於虛無。

他要構建的絕對領域就是要達到這個效果,一旦展開之後,凡是進入到他一步之內的,不管是什麼東西,不管是活的生物,還是兵刃,能量,全部都要被破壞掉,湮滅掉。

這個說著很簡單,做起來可是難的很。所以他才要閉關,要靜靜的思索。

在他閉關的這段時間來山村還是來了一些人的。有些熟人,有些陌生人,都是來找王安的,他們見不到王安便想要和李新竹搞好關系。

於是開始旁敲側擊的打聽李新竹的喜好,以至於他在外面的屬下都給他打電話,最近這段時間,他幾家公司的生意好了許多,有好些個人都想要見見他這個老闆。

李新竹是一律不見,在東山之上安心修行。

“你現在不知道自己有多火。”來到山村的陸相宜在和李新竹一起喝酒的時候道。

“不是因為我。”李新竹平靜道。

“不,是因為你,你上次打敗了謝林,而且是一招放倒,這讓很多人都很吃驚。”

“是他學藝不精,很多人也可以做到的。”

“沒幾個人能一招放倒他,據我所知除了你和先生之外,好像還沒有第三個人。”

“是嗎?”聽了陸相宜的這句話,李新竹稍稍有些驚訝。

“你們的那些個組織費了這麼大的力氣,就培養出來這種人來?”

“並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幸運,能夠跟隨先生修行,得到他的指點。”陸相宜聽後沒好氣道。

“你知道現在多少人羨慕你羨慕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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