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少羽的出現,立刻引起全場所有人的詫異。

畢竟是一匹黑馬,數次出乎預料。

其實所有人都記得燕少羽,但眼看第五區的時效即將結束,這燕少羽遲遲還沒有歸來,弟子們都以為他已經失敗出局。

不簡單啊。

這個人居然又殺回來了。

眾人上下打量著燕少羽,走到這裡的都是精英,眼界也極其老辣。

弟子們透過燕少羽的狀態,分析出不少內容。

首先,燕少羽經歷過不少惡戰。

這傢伙腰上鼓鼓囊囊,可能是有不小的收穫。

審視燕少羽的同時,不少弟子內心也開始忐忑。

這個小地方來的草莽,這次又能殺到多少奪舍蝨。

總不能比胡崇啟還多吧。

……

眾目睽睽下,燕少羽走到石碑前。

兌換!

全場震驚。

第一!

誰能想到,燕少羽居然再次拿到第一。

簡直駭人聽聞。

弟子們面面相覷,全部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要知道,燕少羽根本沒有任何背景,所在的位置更是雲東行省這種偏僻地方,估計找個六品強者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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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憑什麼拿到第一。

機緣!

對!

肯定是機緣。

他得到了大機緣。

人們心裡篤定,燕少羽在規鹿山絕對是拿到了天大的機緣。

可惡啊。

幾乎所有人都咬牙切齒。

憑什麼是燕少羽拿到資源,憑什麼不是我?

可恨!

京都的武者們更是暗中捏著拳頭,一個比一個臉色難看。

丟人啊。

前所未有的丟人現眼。

從踏足規鹿山開始,京都這群武者就已經坐穩了京都之恥。

在這一屆弟子之前,任何一屆的新弟子試煉,京都弟子都是當之無愧的風雲人物。

可這一次,京都弟子簡直和透明人一樣。

一開始,是胡崇啟搶了所有風頭。

好不容易等胡崇啟倒了黴,結果外國弟子又來搞事情。

也罷,外國人不算人。

可緊接著,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個杜早其。

終於等杜早其倒了黴,結果身份連杜早其都不如的燕少羽,又跑出來招搖過市。

京都武者可以輸給胡崇啟。

甚至輸給杜早其,也不算太丟人現眼。

但輸給一個雲東行省的草莽,這讓人如何能接受?

白臨軒的後槽牙都快咬碎了。

燕少羽。

燕少羽。

燕少羽。

他咬牙切齒的唸叨著這三個字。

曾經的自己,一隻手就可以把燕少羽當狗一樣欺負。

誰能想到,當初那只喪家之犬,居然已經騎在了自己頭上。

早知道現在,當初就應該一刀砍死這小畜生。

還有胡崇啟。

你有現在的好成績,還不是依靠我的世虹陣?

你們都是畜生。

都是畜生啊。

三國弟子也各個眯著眼,一肚子怒氣。

氣啊。

三個二洗武者,理論上可以把中州弟子碾在地上摩擦。

誰能想到,如今中州有兩個弟子騎在了自己頭上。

他們並不是沒有努力,第五區完全沒有人搗亂,他們是真的追不上燕少羽和胡崇啟。

……

秦近揚遠遠觀察了一眼燕少羽。

不錯。

這小子還算爭氣,距離二洗也不遠了。

如果沒有意外,走通第六區,應該可以二洗。

好事!

燕少羽也看向秦近揚。

他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做表情,更沒有聲張。

六顆慧心丹。

道詭劍法。

種種恩情,就先藏在心裡吧。

二洗之後,燕少羽五感增幅,遠遠就聽到了杜早其的困境。

他也是個人精,立刻就分析出了秦近揚的為難。

就在這時候,胡崇啟要拉杜早其組隊。

既然如此,自己肯定也要助一臂之力。

……

盧久年等人咬著牙。

金滸超眯著眼,心裡計算著林源小隊能不能對付胡崇啟加燕少羽。

目前最大的困境,是完全不瞭解兩個人的手段。

胡崇啟肯定不簡單。

這個燕少羽,又有多少底牌。

但也不全是壞事,杜早其這種人,只要有個臺階,他肯定會留下來。

只要留下來,就有機會。

二洗機緣,註定屬於自己。

……

杜早其苦笑一聲:“二位,好意心領了,但我已經沒有流霧陣,跟著你們也是個拖油瓶……”

“算了吧,我先下山,來日再聚!”

杜早其看了眼秦近揚,又看了眼胡崇啟和燕少羽。

他豈能不清楚,兩個人完全都是給秦近揚面子,否則自己連攀談的資格都沒有。

欠秦近揚的已經夠多了。

流霧陣本來就屬於秦近揚,在自己手上丟了,他內心特別愧疚,怎麼還能再連累別人。

胡崇啟皺著眉。

燕少羽張開嘴,剛準備勸阻幾句。

突然,秦近揚走上前,壓住了杜早其手裡的腰牌。

“沒有流霧陣,就用其他寶器唄,問題不大!”

“我也是運氣好,路上遇到兩個盈匈國牲畜打架,兩個人兩敗俱傷,留下滿地寶貝,我就撿了回來!”

“你們都拿著,或許有用!”

秦近揚一揮手,解開背上的大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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