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懟牛志學
楚唐坐在臺下，牛志學所講的蘋果種植知識，盡是一些泛泛而淡的東西，哪怕是一些農民種蘋果時間長了，也會悟出這些知識來。他環顧四周，在臺下聽講的村民們個個心不在焉。
“每年的底肥施肥時間在7-9月之間，大家如果把握住這個時間，那麼蘋果的產量就會大為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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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唐站了起來，冷笑道：“牛先生，你的說法有兩處是我不能認同的。”
牛志學眉頭皺了起來，指著楚唐道：“如果你是農業專家，那麼現在坐在講桌前的就不是我，而是你了。”
他轉頭對劉金道：“劉村長，要是再有人打斷我的話，我現在就離開。”
劉瑩坐在牛志學的旁邊，低頭玩著手機，對正在發生的爭執漠不關心。
劉金對於楚唐突然橫出來打岔沒有太多的意見，微笑著道：“牛老，有意見，有交流，才能顯示出這次講課的意義所在。你說對不對？”
牛志學一愣，劉金說話綿裡藏針，明顯是站在楚唐一邊，他重重地坐了下來：“好，楚唐，你就把你的想法說出來。”
臺底下，村民們都在紛紛指責楚唐。
“你才一個二十來歲的小夥子，人家專家都五十多歲了，他從事農業研究都二十來年了，比你的實際歲數都大。你還是不要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楚唐，別以為你的韭菜能賣到二十元一斤，就可以隨便指摘專家，人家可是出過書的。”
“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人家好不容易過來講課，要是就這麼走了，損失誰來負責。”
面對村民們的責難，楚唐面色不變，臺上，劉瑩看了一眼楚唐，把頭再度低下。
楚唐伸出一指手指頭來：“我們經常說蘋果有一年大一年小的產量，是為什麼呢？因為大家都以為蘋果的掛果期在7-9月之間，採摘完蘋果，就不需要再給蘋果上肥了。事實上，採摘完蘋果之後的蘋果樹才是最需要營養的。因此，每年的最佳施肥時間在9-11月之間。”
楚唐說得篤定無比，那些指責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他伸出第二根手指來：“大這都在說有機肥的作用，十分顯著，卻不知道近年來市面上流行的無機肥，含有氮元素，才是對蘋果樹最為有用的東西。”
楚唐說完後，連牛志學都隱隱覺得他有道理，暗自點了下頭，不過做為農業專家，他可是不會輕易認輸的，更何況，如果真得證明他不如眼前這個小子，那麼他就不可能成為青蘋果水果公司的顧問。
這意味著，他將不能得到每個月十萬元錢的收入。
想到這裡，他一拍桌子：“荒謬，荒謬，你所說的一切都是無稽之談。”
劉金暗暗忖度，他果然沒有看錯人，楚家的小子真得有些斤兩，至少比眼前的這個農業專家更專業。
恰在這時，趙叔站了起來：“我證明楚唐所說的沒錯，我們家蘋果原來果面上長滿了鐵鏽，都是楚唐給我說的方法，才將鐵鏽全部除去。”
趙叔這麼一說，村民們看向楚唐，不禁在心裡思索著他跟農業專家兩個究竟誰對誰錯，臺上臺下，出現了剎那間的寂靜。
劉瑩抬起頭來，輕聲道：“我們去地裡看一看，就知道兩個人之是誰對誰錯了？”
牛志學道：“對，就是這樣。種蘋果又不是空口在這裡閒說，我們一起去看看吧。”
劉金的眼睛掃過劉瑩年輕的臉龐，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牛志學道：“開車去吧。”
劉金不鹹不淡地道：“我們只能走行去，田間的路車根本不能透過。”
“既然這樣，我就不去了。”牛志學端起架子來。
劉瑩道：“走走也是鍛鍊身體，天天坐在辦公室裡，我都有些長肉了。”
牛志學一陣氣餒：“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們就走吧。”
劉金和楚唐並排走著，低聲道：“我看這個劉瑩不簡單，牛志學好像也得聽她的。”
楚唐暗暗點頭。
村民們來得有二十來個，他們先是來到趙叔的地裡。
趙叔拿起鍁來，樹根附近的有機肥挖出來一大塊：“這是我之前按照傳統方法施肥，結果樹上的蘋果都長滿了鐵鏽！”
楚唐雖然教給了他辦法，可老人留了個心眼，一半按照楚唐的方法施無機肥，一半仍按照傳統的方法種植。
趙叔從樹上分別摘下兩種果子來，拿在手心裡面對比，眾人紛紛傳看著，對於楚唐的方法有了三分相信。
牛志學的臉上現出不屑的光芒來：“我的《蘋果種植學》是三年前寫下的，現在，我也正準備給老鄉們推介無機肥。”他說完，故意笑了兩聲，結果沒人跟著他一起笑，搞得他極度尷尬。
劉瑩拿著筆記本，在筆記本上寫了一句話，牛志學想要偷看，她已將本子合上。
眾人又來到楚家的田地裡面，村民們也吃驚到了，楚家的蘋果樹，樹葉濃綠發亮，跟盛夏時沒有多大分別。
“這也太神奇了吧，我們家的樹葉早就開始墜落了，怎麼他們家的樹葉還沒掉？”
“楚唐，你究竟用了什麼方法，實在讓我大開眼界！”
趙叔插話道：“這有什麼驚奇的，你們大概不知道吧，楚家因為澆地那晚上變電器燒壞了，根本就沒有澆地！”
聽到趙叔這麼說，村民們更加地感覺到楚唐種蘋果技藝的神奇了，這簡直是神乎其技。
牛志學驀然間看到楚家的蘋果樹上面還掛著很多紙袋子，不禁勃然大怒：“你居然給蘋果套上紙袋，這不是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嗎？”
他說著，突然走到楚家套了袋子的蘋果面前，情緒激動：“你不知道蘋果套袋以後，會影響蘋果的著色和光合作用，對蘋果的口感造成很大影響嗎？”
楚唐不動聲色地笑道：“牛專家，你這麼激動做什麼？”他摘下一個套了紙袋的蘋果，又摘下一個沒套紙袋的蘋果，拿出隨身的小刀來，把兩個蘋果切成數個小份兒：“你們嚐嚐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