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灰姑娘的繼母27
以培養女性醫為宗旨的海德林醫學院很快為維利爾的人們所熟——不光是海德林夫人的次女三女, 克萊門夫人的“侄女”夏洛也加入了學習醫療識護理經驗的隊伍。
半個月,威爾遜大公向國王進言,希望能著手整治蔓延在貧民區中的惡性疾病。國王貴族們出乎所有人意料地對威爾遜大公的提議表示了贊同。口罩正式在奧斯納布羅克被推廣。
最先拿出口罩販賣的是葉棠黛西的服裝店, 最先口罩不離臉的人也是葉棠手下的快遞員們。有人世間皆醉我獨醒地認為自己看破了葉棠個狡猾女人的賺錢奸計:
海德林夫人是故意把貧民區的流行病渲染得很嚴重,又竄通克萊門夫人說動了貴族、讓貴族們真的以為貧民們受到了瘟疫的威脅,從而願意幫助海德林夫人克萊門夫人推廣口罩種東西!實際口罩種一片布上縫兩根繩子的東西一點作用也沒有!口罩可以預防疾病和神職人員說喝聖水能治癒疾病一可笑!
認定口罩是智商稅、堅決不願意把錢花在口罩上的人沒多久被西班牙流感打了臉——瘟疫騎士愛正面騎臉傲慢的人類。越是傲慢的人,在瘟疫騎士的面前倒下得越快。
四月, 維利爾貧民區的人們經習慣了隔離活。貧民區之外的人們也習慣了口罩活。
五月, 維利爾之外的多地爆發西班牙流感。些沒有隔離措施也不強行推廣口罩的地區一個接一個的淪陷。先前還剔著牙看首都笑話的地方貴族下子再也坐不住了。能逃往維利爾的逃往首都維利爾, 然而些人還沒到維利爾, 只是到了維利爾郊外的曠野上盡數被衛兵捉拿, 接著被強行隔離在了郊外的設施裡。
被領丟下不管的農民們哪裡道是發了麼?看著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的病倒, 在高燒、咳嗽腹痛中死亡, 農民們嚇得開始了自罰。不少人脫掉衣服鞭打自己的□□, 試圖以苦行告訴上天:我們錯了, 請不要再懲罰我們……
苦行如果有用, 人類也不需要抗素了。農民們很快發現苦行無用, 倒是些用奇怪布片蓋住臉、不會露面的外鄉人竟不曾倒下。
農民們相信外鄉人蓋在臉上的布片帶有神聖的力量, 布片上奇的紋是讓外鄉人免受疾病侵擾的福音。農民們開始用木片、鐵片、布片遮擋自己的下半臉,在木片鐵片布片上畫上能產福音的記號。
帶著手下們來回的泰德在經過一處村落差點兒沒被當地農民嚇出心臟病來:裡的農民不道在想麼, 居然模仿海德林夫人授予他們的紋章, 紋章歪歪扭扭地畫在各種地方,還把畫了紋章的木片鐵片和布片戴在臉上。
聽到泰德報告的葉棠被茶水嗆了一下。荷普菲安連忙上前輕拍她的背脊。
快遞公司logo被解讀成帶有神秘力量的圖形……她可真沒想到。
六月, 首都維利爾的西班牙流感得到了進一步的控制。新增的西班牙流感患者沒有再大幅增加,患病的人也逐漸康復。街道重新充滿了活力。
此同,賽蘭公國向奧斯納布羅克發出了援助請求。賽蘭公國動提出為奧斯納布羅克的商船減免關稅,以換取抗議防疫的先進技術經驗。奧斯納布羅克沒有馬上作出回覆。
七月, 賽蘭公國再一次向奧斯納布羅克發出請求。次,奧斯納布羅克終於答應賽蘭公國結盟,兩國成為兄弟國。
八月、九月、十月……
一轉眼兩年過去了。十九歲的克勞迪婭經能替葉棠管理女王路的服裝店、掌握國內快遞業務的經營發展況了。
葛羅莉婭辛德蕾拉在海德林醫學院進修了兩年,水平早高過一般的大夫。而海德林醫學院也急速成長起來。
還記得葉棠寫信去表示願意資助研究的微物科學家嗎?位科學家得能被資助,拖家帶口的來了奧斯納布羅克。在奧斯納布羅克因為防疫得力,周圍國家一片哀鴻遍野之,位科學家十分感慨幸自己來了奧斯納布羅克,又發電報寫信給了幾位研究者朋友。
於是乎不到半年的功夫,物學家、醫學家們紛紛湧向奧斯納布羅克,又在位微物科學家的介紹下進入了海德林醫學院。
海德林醫學院儼然成為走在了世界前沿的醫療人才培訓中心,也在各位大拿的手中變成了人類抗擊西班牙流感的最強據點。
葉棠兩年把快遞公司開到了賽蘭公國,她買下大型商船,又組織了大型艦隊。以奧斯納布羅克為中心,葉棠的快遞公司四處根、發芽,開始接受國家級的委託。
西班牙流感爆發期裡被當成神之印的快遞公司logo早為周邊國家所熟識,待快遞公司在各國落地,不少地方的貧民甚至以為快遞公司是新的禮拜堂,沒事去拜一拜。
葉棠是在安娜羅潔三十七歲穿過來的。理論上她現在應該三十九歲。可見過她的人都不會當她年近四十。
“安娜,你可真是越活越年輕了。”
黛西嘆息著去摸自己眼角的細紋。兩年來,安娜羅潔不光看上去年齡沒有增長,面容還一天天地嬌潤起來,到現在經堪稱美豔了。
“是嗎?”
正在喝茶看報紙的葉棠沒揹著黛西做美容保養,黛西向她詢問變美的訣竅,她也說不出個一三來。
看上去形如十六歲少年的鴿子精菲安倒是挺得意——他們給安娜羅潔吃的精力劑很有效。
荷普不想被菲安暴露,面無表地踩了菲安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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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安娜羅潔種拼命法,她早該倒下的。為了不讓安娜羅潔倒下,為了不讓安娜羅潔的計劃流產,他們經常在她喝的茶餅乾裡加入千年薔薇的花蜜。
千年薔薇的花蜜能讓人的身體機能保持在一個人最巔峰的狀態。變美變年輕不過是一點小小的副作用。等安娜羅潔的身體完恢復到巔峰期,安娜羅潔不會再變年輕了。取而代之的副作用是安娜羅潔會變得很長壽,非常非常長壽。
黛西沒有注意到荷普菲安的急速成長。或者說她沒法注意到。荷普菲安篡改了周圍人的記憶,人人都以為他們開始在海德林家工作經十四歲了。現在十六歲很正常。
葉棠受花蜜的影響,魔法在她身上極難效。所以她完整地保留著抓到兩個麵包小偷的記憶。
“對了安娜,你道嗎?下週國王要在王城裡為王子舉行舞會,說是邀請所有的貴族富商參加。還要貴族富商們都帶上家中所有的女兒們。”
下葉棠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童話中改變了辛德蕾拉命運的舞會,似乎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