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0、小美人魚的母親46
抱著葉棠用過後又交自己維護並讓自己繼續加強的狙擊-槍回了實驗室。不在焉、始終是阿巴阿巴狀態的格洛特直第二天午後才察覺不對勁。
鑑於格洛特臉上的眼睛並不是真正的眼睛, 格洛特一直在意識中以神力代替眼睛來探查周圍，的視力非常差。但自從開始按照葉棠的要求調整影魚之後，格洛特就起了以影魚視角徹底代替自己視力的念頭。
然持續使用影魚對格洛特的神力是一種極大的消耗, 格洛特又不像葉棠那樣擁強大的神力。此只在進行開發工作的時候格洛特以影魚完全代替自己的眼睛，平時的生活裡格洛特還是繼續像一個一千度近視帶散光還弄丟了眼鏡的人那樣視野模糊朦朧的生活。
徹夜通宵地進行槍支的維護與加強，天空都泛起魚肚白格洛特才在自己的實驗室的角落裡和衣睡去。醒來之後視野清晰地進行了簡單的洗漱，又準備繼續進行加強槍支的工作。
大約在開始工作兩小時後, 肚子餓了的格洛特這才發現一個問題——哪怕已撤掉了代替眼睛的影魚, 的視野也一片清晰。
之之所以沒發現這個問題, 那是以為自己累過頭了, 忘記將作為主視覺的影魚撤掉。但是於神力消耗不大, 也就沒在意這點小事。
“……”
“…………”
“——————！！！”
沉默了大約三分鐘, 格洛特終於抱著腦袋發出了不成調子的破音怪叫。連黑色斗篷上的兜帽都忘了拉起來戴上就風馳電掣地衝向了葉棠的辦公室。
“陛下！！！！！！”
沒讓人通稟就開啟了葉棠辦公室的門, 格洛特一眼就看了正喂點斯庫拉的葉棠。
膽子比松鼠愛吃的堅-果還小的慫魚第一次視可怖的海妖斯庫拉為物, 衝葉棠的面開始手舞足蹈。
“我我我我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能看清！我這是？是您！？我——”
“冷靜一點。”
拍拍話都說不清的格洛特的肩膀, 自己的杯子遞激動的格洛特。葉棠希望格洛特能在喝過水後能夠冷靜下來。
格洛特也確實希望自己能冷靜一點, 所以接過葉棠的杯子就咕咚咕咚地一飲盡, 跟著長出一口氣, 說出了相對連貫的句子：“是陛下、了我新的眼睛嗎？”
“準確來說是你的視覺神接洽你的假眼之上，讓你的假眼成了真眼。”
葉棠沒對格洛特解釋的是：格洛特臉上的假眼是用來嚇唬天敵的偽裝, 所以其中其實沒眼球, 只一個類似球形關節人偶常用的碗形眼的構造。
這個構造其中沒晶狀體，沒法接駁視神, 也不可能像眼球那樣能夠轉動。但這個構造裡存在虹膜，那虹膜還是相當漂亮的銀色。於是葉棠就用神力格洛特捏了眼球，眼球貼上格洛特本來就的虹膜，再接駁的視神, 讓假眼成了真眼。
旁邊的斯庫拉湊熱鬧地露出了“喔——”的表情。她雖然不懂安菲特裡忒實際在說什麼玩意兒，可她直覺地感覺了這玩意兒或許很厲害。
“安菲特裡忒，原來你還人治眼睛啊。你想要治療之神的權能？”
葉棠搖搖頭。
她所做的事情並非“治癒”，只是以神力調整了其生物的肉-體形態。這還是原本的安菲特裡忒用神力斯庫拉變成海妖葉棠的啟發。
既然安菲特裡忒能對斯庫拉的肉-體進行干涉，它改造成其的形狀，那麼自己或許辦法用神力安菲特裡忒捏成海妖的斯庫拉變回過去的海仙子。葉棠不能說是想挽回安菲特裡忒對斯庫拉所做的事情，但技多不壓身，況且葉棠也不喜歡身負力量，卻為自身的努力不夠法順遂地使用這股力量，讓這股力量在自己身上成了白搭。
“只是順便。”
“在斯庫拉變回來事，我總該測試一下自己的能力是不是真的用吧？格洛特，你只是我用來試手的試驗品已。”
拍拍小狗魚的腦袋，葉棠用溫柔的表情、冰冷的話語對一臉崇拜地望著自己的格洛特道。她並不想做格洛特的恩人，也不希望格洛特為恩人鞠躬盡瘁後已。
沒去看格洛特的表情變化，葉棠轉向斯庫拉：“你感覺何？斯庫拉。”
對格洛特報以一個情的眼神，斯庫拉舉起手臂展示著自己的健康：“很！得不得了！”
“沒什麼不適應的地嗎？”
“沒！”
“那就。”
葉棠溫和地微笑，隨後頭也不回地道：“格洛特，你還在那裡做什麼？不要妨礙公主們。”
格洛特一怔，這才發覺羅德等人魚公主們已來了葉棠的辦公室門口。
急忙用兜帽罩住自己的腦袋，只留抓著兜帽的手在外的格洛特像是恨不得彎成只蝦米那樣弓腰駝背地縮起身體：“那、那我下退下了……！”
正在與斯庫拉說話的葉棠像是沒聽見的聲音，沒理。
蒂雅娜、呂柔涅和喀奧對著格洛特那黑色的背影報以情的視線，羅德更是忍不住出聲：“母親，就算您不喜歡格洛特也不該這樣殘忍地對待吧？”
“哎呀，在你們眼裡，我看起來是不喜歡格洛特的樣子嗎？”
“欸？”
羅德一怔，卻見葉棠收斂了身為人母與女性的表情，帶著海皇的威壓看了過來。
“羅德，報告。”
羅德與姐妹們咽了口口水，五姐妹一起低頭：“——是，母親。”
“人類的國家，但凡是內陸國家都呈現出看熱鬧不嫌事大的狀態。一半的島國與臨海國家都對母親所不滿，認為母親過於狂妄自大，竟然挑起與宙斯、與奧林匹斯山的戰爭。三成的島國與臨海國家非常動搖，目還沒表現出具體的傾向性。只一成……僅僅只一成的信仰海皇的國家對母親表現出了忠誠。”
羅德與四個妹妹分別巡覽了各個人類國家，以握各個國家的動況。結果卻令人魚公主們寒得很。
這種寒在逐漸醞釀成不安。說實話，現在就連羅德都覺得母親向宙斯、向奧林匹斯山宣戰是不智之舉——就算母親討厭宙斯討厭想殺的地步，她也該用更隱秘、更穩妥的式……比說毒殺來殺宙斯不是嗎？再不濟與冥王哈迪斯暗中聯合也可以。為什麼母親非要大張旗鼓地與整個奧林匹斯山為敵呢？
“剩下的一成呢？”
葉棠的問題讓羅德強忍著不安、恐慌與對人類的憤怒咬了咬嘴唇。
“島國與臨海國家裡的一成，已決定只是表面信奉母親，實際暗中建造供奉宙斯的神廟，以宙斯為新的守護神與信奉的主神。”
“們背叛了母親。”
朱忒斯牙齒咬得咯吱作響，她不敢相信受大海此多恩惠的人類竟然說不再信仰海皇就不再信仰海皇。蒂雅娜、呂柔涅與喀奧提起這事也是深受打擊，眼淚都湧了眼眶。
“這些人類認為宙斯很快就打敗母親，們向宙斯投誠投得早，或許能向宙斯求得重新分配海洋資源的權利……”
葉棠笑出了聲：“重新分配？說得真聽。”
海洋之主被打倒，海洋雖不成為主之地，但顯然流連花叢的天神宙斯也不可能去地管理海洋。
可以想見宙斯必然將海洋丟人類處理，以換取信仰與更多的供奉。
人類口中的“重新分配”不過是不顧海洋族群活的強盜式瓜分。真了那種時候，八大洋都陷入鬼子進村殺光搶光的狀態吧？
也不能怪這些人類此忘本，畢竟獻上貢品乞求海皇施與恩澤哪裡不看神臉色，想怎麼捕撈就怎麼捕撈、想怎麼破壞就怎麼破壞來得爽？
“了，擦乾眼淚吧。”
大眼影魚從葉棠的指尖遊出，接著開始播放葉棠痛毆戰神阿瑞斯的畫面。
“母親、這是？”
“談判的材料。”
葉棠笑笑：“本忒希基墨與阿黛爾已第一時間帶著這個第一手的訊息去和人類國家談判了。之後你們也需要拿著這個材料去與人類國家談判。”
“人類既可以為了利益倒向宙斯，也為恐懼倒向海洋。”
“就讓我們看看是利益的魅力夠大，還是恐懼的支配力更強。”
……
“噢！我的兒子！我的兒子！”
威爾洛克帝國的皇后在牢獄大門被拉開的時拎著裙子跑了兒子的身邊。她跪下來抱著自己千瘡百孔的兒子，淚水流得滿臉都是。
第二王子布洛德奄奄一息的睜開眼睛，接著的嘴裡就被塞入了一支散發著惡臭的玻璃小瓶。
“嘔……！咳咳、咳咳咳！”
又回想起被海後以海水裹住腦袋，要自己強行嚥下所海水的那一幕，布洛德咳嘔不已。但很快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了力氣，眼睛也能看得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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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洛德！”
見狀皇后開地叫了一聲，抱著兒子的腦袋又哭又笑：“感謝奧林匹斯的諸神！感謝奧林匹斯的諸神！”
威爾洛克的國王在皇后親吻兒子額頭時也走進了逼仄的地牢裡。威嚴地俯視著自己添了莫大-麻煩的兒子，雙手背在身後。
“父……王？”
沒理哭慘了的皇后，被衛兵開啟了手銬腳鐐的布洛德只是望著自己的父王。
“高興吧，布洛德！海後……不，瘋婆娘安菲特裡忒殺了她的丈夫波塞冬，又向奧林匹斯山的諸神宣戰了！”
皇后的解釋讓布洛德肩頭聳動，瞬間白並不是父母對這個兒子的愛讓們願意不惜與海後對立也要放自。是局勢變，又了人類站隊諸神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