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第 269 章
“你可要失望了, 斯庫拉。”
真正的安菲特裡忒作為海仙女並不屬於能打的一卦。但遺傳自父母的力相當強大，算是海仙女裡數一數二的強者。
葉棠就不一樣了。
葉棠沒有權利決定自己穿進麼人的身體裡。隔差五的，要麼醒來就受了重傷, 要麼一睜眼就發覺自己穿的這個身體非常虛弱。許多時候，葉棠是沒法做一個可以四體正常的人的。
可葉棠是認命的人嗎？不，永遠不可能認命。因為認命就意味著承認自己的無能。
無是磕破了腦袋血流一地，還是中毒頭暈眼花；葉棠從不曾放棄鍛鍊自己的身體, 更不曾屈服於身體的限制。
也因當穿進安菲特裡忒的身體裡, 發現自己這回擁有一個健康健全的身體之後, 感了驚喜。
久違地這樣一具並不殘破的身體, 又了斯庫拉這樣一個看起來挺能打的對手, 葉棠當場就興奮了起來。
被變成怪物的斯庫拉的體型非常龐大。被觸手還有頭顱簇擁著的下半身幾乎是上半身的二十個大。偏偏就是在這樣巨大的斯庫拉面前, 葉棠毫無懼意。
斯庫拉以為自己的威脅多少能讓安菲特裡忒面色冷上分, 誰想雙淺海藍與橄欖石色的鴛鴦眼裡非但沒有懼意或是怒意, 唯有隱隱的興奮與明確的喜悅。
腳下本該柔軟的海水在這一瞬凝成了比混凝土澆灌成型的混凝土塊還要堅固的水牆。修長的雙腿微微彎曲, 利用膝蓋後蹬時產生的力量, 從海水上借力的葉棠如消失一般電射向從空中朝著撲來的斯庫拉。
這一瞬, 斯庫拉周圍的一切似乎都進入了子彈時間。斯庫拉發現自己觸手即要抽打的物件忽然從空中消失, 下半身上六個頭顱上的眼睛咕嚕嚕地轉動著，上下左右百六十度的尋找著葉棠的身影。
可葉棠哪裡都不在。甚至沒有從斯庫拉上半身的背後或是頭頂上出現——奇襲之所以叫作奇襲, 就是要出其不意。在兩人對決之時, 出其不意基本上就被定義為了攻擊對視線的死角。
斯庫拉的視線死角看起來就是上半身的背後以及頭頂之上。唯有斯庫拉自己知道，自己上半身的背後與頭頂之上都不是麼視線死角。因為下半身上的六個頭顱的眼睛能轉動並看的角度遠比臉上的兩眼睛要大多。這也就是說, 斯庫拉根本不存在麼視線死角。
這也是斯庫拉引以為傲的地。
要知道對上軍艦斯庫拉也能輕鬆撕碎軍艦上所有人類憑的就是這種超常的視野範圍。這種視野範圍加上的移動速度與無敵的怪力，足夠斯庫拉蹂躪經過卡律布狄斯漩渦的任何人類與任何的海洋生物。
然而——
斯庫拉感一陣劇痛！本能地抬起自己劇痛的觸手，這才發覺自己已經斷了兩條觸手。
徒手生撕了斯庫拉兩條觸手的葉棠以足尖站立在海浪之上。兩截還在蠕動不停的觸手尖尖給揉爛成泥，接著扔進海里喂了魚。
“——！？”
斯庫拉想問葉棠是怎麼做的, 可張嘴就發出了哀嚎——再次被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葉棠扯掉了另外兩條觸手。
其實斯庫拉也不是完全沒有視線的死角，是死角正常根本不會有人注意。死角就是斯庫拉十二條觸手的中部位。
長在斯庫拉下半身上的頭顱是沒有脖子的。這意味著除非這些頭顱的眼睛能長成條狀、探出眼眶，否則斯庫拉看不自己觸手中的地。
眼睛不頂用，觸手哪怕往回縮成一團，中間也會有縫隙。葉棠衝著斯庫拉的觸手中就，第一、二次是揪住斯庫拉的觸手就扯斷。第次則是拽住斯庫拉胡亂蠕動的觸手先端，跟著一腳踹向生出觸手的中，斯庫拉踢飛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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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飛出的斯庫拉的觸手再次斷了兩根在葉棠手裡，這下剩下六條因為疼痛而痙攣不已的觸手了。
海面之上，人魚公主們與王子們都看傻了眼。
斯庫拉的出現遠在公主與王子的意料之外。瞧見斯庫拉襲擊母親，本忒希基墨想都沒想過自己被斯庫拉的觸手一抽是不是就會被打殘打死在海上，伸手就要拉母親。阿喀斯王子的反應比更快。身為英雄的他一把哭著喊“母親！！”的本忒希基墨拉回身後丟給阿黛爾，接著就要摸自己腰間的佩劍。
待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腰間，阿喀斯王子這才想起為了不讓佩劍被海水侵蝕，他佩劍留在了阿庫亞馬林。這讓他感懊惱地同時也擔起了海後。
天知道下一秒海後就展現出了壓倒性的力量。
不是力，甚至不是武技，是最單純的一種眼力與蠻力。
在對手撲向自己的一瞬識破對手的弱點，又利用對手的弱點以蠻力直接打擊對手。這種沒有任何花哨招式，也不需要人分析其戰術戰略的精準打擊才是最為可怕、最為強悍的力量。
“還要打嗎？斯庫拉。”
把斯庫拉變成怪物的確實是安菲特裡忒，斯庫拉在變成女海妖之後殺了無數的水手也是事實。
說實話，葉棠完全可以用斯庫拉以水手為食這一點殺死斯庫拉以絕後患。葉棠也可以輕飄飄地用“斯庫拉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都是‘我’害的”，“斯庫拉拿水手洩憤也是沒辦法的”這種理由原諒、饒恕斯庫拉。
但這些都不是葉棠會做的事。
無意評判斯庫拉是對是錯、是好是壞，畢竟又不是開設法庭的雅典娜，還要給人給怪物判罪，繼而執法。
“我說你啊，你還不明白我為麼要把你變成現在的這個模樣麼？”
安菲特裡忒為麼要把斯庫拉變成現在這個鬼模樣葉棠當然不知道。這麼說是故弄玄虛。
疼渾身顫抖還不肯逃走的斯庫拉下意識地在葉棠靠近時往後一退。
安菲特裡忒把變成怪物、海妖還能有麼原因！？不就是嫉妒的容貌，吃波塞冬看上了的醋，不想讓波塞冬對訴說愛意，這才變為沒有人愛的怪物嗎！？
……是的，沒有人愛。
這個世界上哪裡會有誰愛一個怪物呢？
不是對的容貌有多麼讚不絕口的明們，不管是看以上半身伏在船頭繼而對訴說無上愛意的水手們……所有的，所有的人都會在看這醜惡的下半身後退避舍，甚至臉色大變地哀嚎：“不要過來啊！你這怪物！”
這就是海後對的懲罰。
對誘惑了海王，了海王的愛的懲罰。
海後要永遠無法來自任何、任何人的愛。
豎瞳收緊為一線，眼眸中燃著憤恨的怒火，斯庫拉咬牙切齒，痛恨地瞪著靠近的葉棠。
見狀葉棠停住了腳步。
溫柔的嗓音像在歌唱：“麼斯庫拉，我問你：你變成現在的這個模樣之後，之前對你訴說愛意的與人都怎麼樣了呢？”
“……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還來問我怎麼樣！？把我變成這樣來懲罰我的你不是最該清楚會變成麼樣嗎！？安菲特裡忒，虧你還是所有海洋生物的守護！你分明沒有慈悲之！”疼渾身顫抖還不肯逃走的斯庫拉下意識地在葉棠靠近時往後一退。
安菲特裡忒把變成怪物、海妖還能有麼原因！？不就是嫉妒的容貌，吃波塞冬看上了的醋，不想讓波塞冬對訴說愛意，這才變為沒有人愛的怪物嗎！？
……是的，沒有人愛。
這個世界上哪裡會有誰愛一個怪物呢？
不是對的容貌有多麼讚不絕口的明們，不管是看以上半身伏在船頭繼而對訴說無上愛意的水手們……所有的，所有的人都會在看這醜惡的下半身後退避舍，甚至臉色大變地哀嚎：“不要過來啊！你這怪物！”
這就是海後對的懲罰。
對誘惑了海王，了海王的愛的懲罰。
海後要永遠無法來自任何、任何人的愛。
豎瞳收緊為一線，眼眸中燃著憤恨的怒火，斯庫拉咬牙切齒，痛恨地瞪著靠近的葉棠。
見狀葉棠停住了腳步。
溫柔的嗓音像在歌唱：“麼斯庫拉，我問你：你變成現在的這個模樣之後，之前對你訴說愛意的與人都怎麼樣了呢？”
“……你明明知道的！你明明知道還來問我怎麼樣！？把我變成這樣來懲罰我的你不是最該清楚會變成麼樣嗎！？安菲特裡忒，虧你還是所有海洋生物的守護！你分明沒有慈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