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白狄倫·布杜魯的啞母5
很簡單, 這代表白狄倫·布杜魯是亞瑟一行的目標。
管是主目標還是副目標,白狄倫·布杜魯的存在對於亞瑟一行來說都是有價值的。是需要籠絡的物件。
否則這一行男人必刻意準備他們用不的淑女用禮服。
而看艾瑪的緊張勁就能知道這些淑女用禮服是艾瑪的私人衣物。且身為白人的艾瑪骨架較大,她的身材與白狄倫·布杜魯的身材相差甚多。這些禮服她穿上是絕對不合身的。
聯絡一哈吉蘇丹忙把白狄倫·布杜魯塞到宰相兒子懷裡的行為……葉棠認為自己有足夠的理由可以懷疑大英帝國派來的亞瑟一行有把娶白狄倫·布杜魯為妻當作目標。這也可以說明他們這一行人裡為什麼會有艾瑪這樣一個女僕。
——果只是需要女僕來料理總督府的日常工作, 或者是拿來消解性-欲,那在荷塞亞斯直接買幾個女奴就行了。在荷塞亞斯,女奴是相當便宜的。且無論多小都有人賣。與其漂洋過海帶來一個白人會說荷塞亞斯語言的女僕,還直接買個當地女奴, 有需要的時候還能讓女奴充當一臨時翻譯。
再往深處想, 亞瑟與傑諾德的話裡提到了親王云云。那麼他們來到荷塞亞斯、打算娶走白狄倫·布杜魯是否是親王的意思、是否是大英帝國的意志呢?
亞瑟是大英帝國派來的總督, 傑諾德是副總督。假使亞瑟或是傑諾德娶了白狄倫·布杜魯, 那麼他們的身份都足以染指荷塞亞斯的國家權力。一旦白狄倫·布杜魯被丈夫說服, 跟丈夫去了大英帝國, 荷塞亞斯的皇權就等於落入了大英帝國的手中。
即便白狄倫·布杜魯跟丈夫去往大英帝國, 只要能將她儘可能的大英帝國化, 想必她一定會支援大英帝國的決策。
哈吉蘇丹已然年邁。七十好幾的老頭兒哪天出了什麼“意外”, 一子猝死都是可以被人理解的。
阿拉丁這樣一個貧民出身的青年尚能靠娶了白狄倫·布杜魯成為荷塞亞斯的正統繼承人, 大英帝國又為何可以透過公主來完成對荷塞亞斯的無形侵略呢?
當然, 以上僅僅是葉棠的猜測。只是她憑著亞瑟一行的隻言片語與對《阿拉丁》原作的瞭解拼湊出來一可能性。
她需要繼續獲取更多的情報。
……
儘管亞瑟一口咬定那個荷塞亞斯女人不是間諜, 但傑諾德始終對那個長了一幅妖嬈相貌的荷塞亞斯女人有所提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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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瑟那個笨蛋要天真到什麼地步……!”
躲在牆壁後頭的傑諾德輕輕地罵了一句。
前方,那個有黑頭發與焦糖色皮膚的荷塞亞斯女人正紫色的薄紗頭巾蓋到自己的頭上, 接著從亞瑟一行落腳的總督府離開。
跟在葉棠的身後想看看葉棠是要去哪裡、做什麼、見什麼人。完全把葉棠當間諜的傑諾德並知道自己那過於銳利而冰冷的眼神已經暴露了他的存在。
葉棠並不在意傑諾德跟在自己後頭。她倒是意外這位副總督閣竟然有空自己去跟蹤人。她還以為他會命令博爾多或者是阿奇來做這件事呢。
總督府距離街市並不遠, 畢竟沙漠中水源有限,人們都集中在水源豐富的地方生活。
葉棠上街後無疑引來了過度的矚目。這光是因為蘇萊絲前是傾世美姬, 有令男人垂涎三尺的美貌與身材,更是因為葉棠的裝打扮。
昨晚葉棠抵死穿來自大英帝國的淑女禮服,亞瑟便讓艾瑪去給這女人買本地女子穿的衣服回來。
艾瑪也就在船上學習了幾個月的荷塞亞斯語。她那三腳貓的荷塞亞斯語讓她只能用單詞加手舞足蹈的比劃來與荷塞亞斯人溝通。
賣衣服的荷塞亞斯人聽到她要的“華麗的”、“漂亮的”、“裙子”,以為她這個歪果仁是在給自己的主子買舞-女服裝, 就給艾瑪打包了好幾身色彩豔麗、布料輕薄舞-女的服裝——荷塞亞斯的傳統舞蹈充滿神秘、妖嬈又蠱惑的美感。在荷塞亞斯的歪果仁就沒有一個是不喜歡鑑賞荷塞亞斯女人的舞蹈的。經常有歪果仁一到荷塞亞斯就去買女奴,還有做商人的歪果仁在荷塞亞斯買了舞娘的衣服,回自己的西方國家當情-趣服裝賣的。
這確實能怪賣衣服給艾瑪的荷塞亞斯人給了艾瑪錯誤的衣服。
葉棠見了那些明顯不是荷塞亞斯女性日常穿著的薄裙後也在意。她乖乖穿上了衣服。
大街上穿黑罩袍的女人實在不。敢穿淺色衣裙的必然都是年輕的女孩。可就是這些年輕的女孩也敢穿什麼鮮豔的顏色,像葉棠這樣渾身上是紫就是紅,紫紅漸變的裙子上還繡著金色花紋的女人只有在女昌館裡才看得到。
沒錯,就是王宮裡的白狄倫·布杜魯公主也敢穿此花哨的裙裝。
十六年前,在蘇萊絲作為絕世毒婦被處死之後,需要哈吉蘇丹刻意頒佈什麼命令,荷塞亞斯的男人們怕自己的老婆女兒姐姐與妹妹也變成蘇萊絲那樣膽大包天的毒婦,進而加強了對女人們的管教與約束。
為了避免被毆打體罰,女人們的穿著很快趨於保守。黑色的罩袍成了成年女性的首選。
穿梭在人流中的葉棠就像是泥地裡開出的一支紅花,過片刻的功夫就引來了男人們充滿侵略意味與敵視意味的視線。
跟在葉棠身後的傑諾德不知道第幾次感到腦子疼。他懷疑葉棠壞掉的是聲帶,是腦子。
葉棠走了快一個半小時,終於從總督府來到了貧民街。
是的,從總督府到貧民街遠比從總督府到荷塞亞斯王宮近。
她不知道阿拉丁的家在哪裡,也沒有能問路的舌頭。於是她找了個地方坐了來,準備等阿拉丁的母親回家。
周遭的男人越聚越多,這些男人們耐心地等了半個小時,見葉棠始終坐在原地沒有動彈,身邊也沒有男子的蹤跡,男人們向葉棠走了過去,幾十人將葉棠包圍在了其中。
好!
傑諾德顧得自己還在監視葉棠了。他快步朝葉棠跑了過去。
荷塞亞斯的男人們對待女人可沒有對待“人”的概念。女人在他們眼中是物品,是家畜,是兩腳羊。
在到荷塞亞斯來之前,傑諾德在學習荷塞亞斯人文與基本地理的時候就被科普過每年被荷塞亞斯男人們私刑而死女人不是數千是數萬,而是十幾萬。
“等等你們!這個女人是我的奴隸!是我命令她在這裡等我的!你們這樣圍住她是要對她做什麼!”
傑諾德擋在了葉棠的面前,他有一百句說教等把葉棠帶回去之後慢慢說給葉棠聽。
荷塞亞斯的男人們聽了傑諾德的話,朝傑諾德露出打量的眼神——這個歪果仁穿得很好,戴得也很名貴。可他這樣的人來這貧民街做什麼?
……殺了他可以搶走他的奴隸、衣服、寶石領針嗎?,萬一他是哪個貴族的外國朋友呢?他們不會被貴族殺了吧?
讓傑諾德沒想到的是,安坐在他身後的葉棠完全不領他的情。她一瞧見那個裹著黑色罩袍,走路一歪一扭的人影就從他身後風一般地跑了出去。
雅爾蘭在王宮門前等了一個早上也沒見到蘇丹的身影。她一早上都躲王宮的衛兵,怕再被毆打驅趕。到了中午雅爾蘭才想起自己忘了帶吃的東西。
因為飢腸轆轆,雅爾蘭不得先回了家。葉棠就是來找雅爾蘭的。
被人一把拉住的時候雅爾蘭渾身僵硬了,她以為自己又要被打——在荷塞亞斯,任何男人都有替別的男人教訓他們的女人的權利。只是若是作為女人主人的男人在場,別的男人要教訓這個女人需要經過她主人的同意。
雅爾蘭死了丈夫,兒子又是那般不務正業的模樣。作為主人的兩個男人都無法保護雅爾蘭,所以她時不時就會被同住一條街的男人像踹流浪狗那樣踢開。雅爾蘭自己也習慣了這樣的活,會反抗。
想象中的毆打沒有到來,雅爾蘭抬頭一看,正好對上葉棠那張精緻至極的面孔。
“我、我的天吶……真主保佑!您是、您是——”
雅爾蘭本以為自己面前的人是白狄倫·布杜魯公主。她在王宮門口遠遠地窺見過幾次公主的倩影。
每次她總是忍住感嘆公主與她的母、那位蘇萊絲王后實在很像。
“荷塞亞斯的太陽、蘇丹的王后、蘇萊絲王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