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算他們走運,但這事兒瞞不住,不出幾個月,朝廷必然會知道三教的事情,這鄭祖琛也是個慫貨,連心機也沒有,這事兒向朝廷求援不就結了。

這樣的爛泥,就是給他機會,也上不了牆!”

擴張的目的雖然達到了,可逼迫朝廷出兵的目的,卻被陰差陽錯的化解了,若不是鄭祖琛太慫,自己就能狠狠抽道光一記大嘴巴子了。

這事兒楊猛也不怎麼著急,畢竟三教的實力現在還有限的很,讓他再發展個一年半載的,不定效果更好呢?

“三爺,這三教禍亂人心,早除早好啊!若是由得他們這麼放肆,只怕……”

三爺對處理三教的事兒隻字不提,丁泰辰也能大略的猜出他的用意,只怕是養虎為患啊!

“哼!就衝馮雲山這器量,洪秀全也不是什麼大肚之人,這樣的要是能成了事,那才有鬼呢!

這幫臭芋頭爛番薯聚在一起,傲嘯一時還成,他們想成事兒,難!

還有就是,大清的氣數未盡,林老虎那樣的忠臣良將,還有幾個,後起之秀也都隱伏不出,三教若是起事,那咱們的機會才更大。

這盤棋,就得這麼下,一旦咱們先出頭,那就是八方皆敵,打不盡殺不絕,到時候被人篡了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清的國祚,只是事兒,海上的歐美,北方的峨羅斯,才是真正的大敵。滅大清易御外晦難。咱們畢竟身處西南邊疆。在天下人的眼裡,咱們差不多也是蠻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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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個正名的機會,想成大事,太難!稍有不慎,就會被翻盤,等吧!

三教傳的是洋教,若是洪秀全、馮雲山等人,能惹得天下震怒。那才是最好的結果,到時候,咱們滅三吞大清,以驅逐洋教之名,對外開戰,豈不是一舉三得之事?”

遲遲不動,楊猛也很無奈,雲南多數東西都具備了,只缺一個大勢,沒有這個大勢。強行出手,只怕整個華夏都會陷入內戰。

到了那個時候。就是列強各國趁亂取勝的機會了,楊猛是斷然不會把這個機會,送給列強各國的,現在的雲南,震懾列強才是第一要務。

槍炮需要時間,艦船也需要時間,雖然能預測三教的危害,可楊猛還是選擇了放任,只要在有三五年的時間,海上有了基本的自保能力,那就可以放手大幹了。

“三爺,三教的教義頗具誘惑性,只怕將來難以剿滅啊!”

這些天丁泰辰也瞭解了一下這個所謂的三教,其教義與雲南推行的理教差不多,很是能蠱惑人心,它所欠缺的只是實際的好處,但空口白話,在亂世之中,有時候比實實在在的好處,更為誘人,只怕禁之不絕,難以剿滅。

“這個簡單,將這事兒交給朝廷就是了,朝廷現在就是個垃圾桶,咱們把髒事兒提前做完了,等到取而代之的那一天,把這些骯髒陰暗的東西全都推給滿清朝廷就是了,咱們乾乾淨淨的上場。”

完了這些,楊猛也不言語了,雲煙、屠殺、禍亂,這些責任都是大清朝廷的,與雲南無關,與楊家無關,到時候一推六二五,想討債找大清。

內有三外有南疆,楊猛現在要謀劃的事情也多了起來,如何在南疆大戰,拖著那些個屬國共御外晦,也是極為耗費心機的,而且成功率也不是很大。

廣州這個地方,現在肯定已經成了風口浪尖上的存在,自己將雲煙的價格強提十倍,已經三個多月,只怕現在的英吉利,也快到極限了吧?

雲煙有多大的斂財能力,楊猛很清楚,原本就是一比五的差距,提價十倍之後,一噸雲煙就是五十噸白銀,三個月至少幾千噸白銀、黃金外流,現在的英吉利政府,只怕和大清一樣,很快就要遇到銀荒了。

此去廣州,第一步就是降低雲煙的價格,先穩住英吉利再,只要金銀到手了,這一擊的後果就會在英吉利,慢慢的展現,用銀荒拖垮英吉利,雖不現實,但這一擊也絕對不是那麼好受的。

而楊猛這次赴粵的原因,還有一個,也是至關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珠江航道,至今沒有解過來一船金銀,就怕潘仕成那邊,見了這大筆的金銀,心生貪念啊!

楊家雖在廣州有兵,楊猛在潘仕成身邊也安插了不少人手,但金銀是個好東西,就怕……

廣州那邊至今也沒個確切的訊息,不知是潘仕成的原因呢?還是楊家陣營的原因?

楊猛事先派遣一千五百騎兵赴粵,防備的因素也佔了絕大多數,帶著蓮兒也有做籌碼的因素。

越接近廣州,楊猛越是心,前邊已經與那一千五騎兵接上頭了,後路上,暗影的人也在悄悄的佈置,四隊睚眥,也全部被召了回來,越往前走,船隊的戒備越是森嚴。

船隊到了珠江口的時候,這邊的局勢,讓楊猛的心裡莫名的一輕,型武裝帆船、內河炮艦的出現,讓楊猛回落了一半,看來原因出在英吉利身上。

珠江口的型戰船,各國的都有,以英米法三國的居多,看來這邊也是維持了一個暫時的平衡。

在廣西境內截斷了三教的謠言,廣州這邊並不知道,船上做的是雲煙的生產者,楊猛一行人,還算順利的進入了廣州城的範圍。

到了碼頭,踩在實地之上,航道裡的西洋戰船,就沒有那麼大的威脅了,這些戰船沒有打著各自的國旗,而且船上的火炮都被掩飾了一下,看來這局勢也只是緊張而已。

從碼頭到荔香園,楊猛本想悄悄的過去,可一路上卻很難掩飾蹤跡。人太多了。運送貨物的車隊。帶刀帶劍的護衛,還有形形色色的洋人,廣州城外的這片區域熱鬧的如同集市一般。

“心戒備!保護夫人是第一位的。”

楊猛在車上也換了勁裝,配上了刀槍,人群之中,許多外國人,一看就是軍旅出身,這些是什麼人。除了間諜,就沒別的解釋了。

“蓮兒,不要坐著了,輕輕的躺在車裡,不要亂動!”

將睚眥安排在外圍,普通護衛,圍著馬車,楊猛也提起了十二分的心,這局勢一觸即發啊!

“星斗,你怎麼來了。來就是了帶著蓮兒做什麼?”

再次見面,岳父潘仕成好像並不歡迎這對夫妻。臉色一下就變得緊張了。

“爹爹,什麼呢!我這一路鞍馬勞頓,您倒好不待見蓮兒嗎?”

一聽這個,蓮兒的嘴就癟了,眼淚也不斷的打著轉,潘仕成若是不好,只怕就會淚水滂沱了。

“唉……這邊的日子不好過,你們一併過來,不是添亂嗎?”

見了面,沒多大功夫,潘仕成的臉上就掛滿了汗珠,看來還是有事兒啊!

“蓮兒,你先下去吧!岳父大人,肯定是有難言之隱,別誤會!

岳父大人,最近的收成如何?”

支走了不情不願的蓮兒,楊猛第一句問的不是局勢,而是收成。

“好!好的過頭了!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要一下就提十倍的價,這三個月,每天的收益都有幾十萬兩,荔香園的金銀都堆積成山了!

你跟著我過去看看吧!”

金銀多了也不是什麼好事兒,荔香園的面積很大,可如今這荔香園,也快成兵營了,十幾個大大的院子,外面都駐著扛槍的士卒,而且進來的時候,楊猛也在荔香園發現了許多大木箱,看大,下面扣的都是火炮。

十幾個院子,一個院子百十個兵丁,再加上一隊隊巡邏的士兵,這荔香園起碼駐了兩三千人。

荔香園的選址,潘仕成考慮過來自海上的炮擊,想要直接炮擊荔香園,絕對不容易,除非與大清開戰,毀了海岸上的炮臺。

“先別問了,你看看就知道了。”

走進一個院子,開啟屋門之後,潘仕成也不多,直接就把結果遞給了楊猛。

“這麼多?”

看了一眼之後,楊猛也愕然了,除了門口的幾個箱子之外,整間屋子,都被兩尺大的木箱給堆滿了。

“嗯!這一屋子全是本洋!”

掀開門口的木箱看了看,潘仕成出了屋裡存的是什麼東西。

“走,看看下一間!”

一個院子,十幾間屋子,看完了存放本洋的屋子之後,潘仕成打頭,又開了另一個屋子的門。

“這一間也是,看下一間吧!”

轉完了整個院子,屋子放的全部都是銀元,楊猛剛要開口,潘仕成卻沒給他機會,拉著他就到了下一個院子。

這個院子是個大院,足有幾十間房,屋子裡面的箱子,也不是那麼規整,而且只擺了一層,親自動手撬開一個木箱之後,裡面全是些稀奇古怪的金飾。

再開啟一個箱子,裡面卻是一尊一人多高的黃金神像,撬開了十幾個箱子,沒有一箱裝的是金幣或是金磚,全都是各色的黃金飾品和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這些……”

“應該都不是什麼好來路的玩意兒,你沒看到有些金器上面都有劃痕或是刀砍斧鑿的痕跡,紫黑色的那是血跡,這些都是英吉利商家帶過來的。

還有一些是從英吉利本土過來的金銀器,杯碗盤碟刀叉神像都有,你這麼玩,只怕人家要動武了!”

不等楊猛問這些東西的來路,潘仕成就了出來,自己這個愛婿太狠了,這是要掘人祖墳的節奏啊!

現在廣州焦灼的局勢,多半就是因為提價引起的,收錢收的膽戰心驚,潘仕成可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啊!

“有數量嗎?”

“沒有!雲煙的到有一個數目,但有些東西,不是買賣弄來的,是楊福良和帕特里克的船隊帶回來的,他們弄得東西,也大多不是正路子貨色,你這是要幹什麼啊?”

雲煙本就是搶錢了,楊福良一行人,更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送來的金銀,許多箱子都是紫黑色的,見多了這東西,潘仕成自然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染得。

他們送來的箱子,老遠就能聞到一股屍臭味,而且那楊福良的眼神越來越陰厲,不用問,這就是殺人多了的結果。

“這麼多的金銀,存在這裡安全嗎?”

“這裡總比水路安全一些,來的時候,你沒見那些個炮船嗎?

那可不是軍隊的船,我差人打聽了,那些都是海盜!

荔香園這一路上,到處都是海盜的眼線,這邊的人手,這幾個月,已經偷偷處理掉近百洋鬼子了,往日死一個洋鬼子都是潑天的大事兒,如今死了這麼多,那邊都沒有聲響,他們能是好來路嗎?”

巨量的金銀,招來了餓狼,要不是楊猛在這邊安置的人手不少,荔香園早就被搶了,自己這岳父也算是個狠人,知道先開戰。

“這事兒處理的妥帖,該殺就得殺!”

“不是我動的手,是楊福良那廝!”(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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