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煉器師公會的建立,這塊貧民區比平常熱鬧了許多。

今天是煉器師公會開放的第二天,卻比昨天更加熱鬧。

加瑪皇帝陛下知道姜無爍的煉器師公會建成,這不,就趕來祝賀了。

眾朝臣得到這個訊息,先是不解,然後不解被拋在一邊,趕忙來到煉器師公會。

皇帝都來了,他們這些臣子哪有怠慢的道理。

於是,一個接一個的官員來到了煉器師公會,得知雲嵐宗少宗主是煉器師公會的會長之後,眾朝臣都覺得這一趟來得值了。

姜無爍與皇帝陛下夭明坐在一起,細聲說話,時不時夭明還誇讚幾句,搞得姜無爍像他的子侄似的。

而在夭明身旁,景王夭景肅然而立,當然這只是表面現象,實則從他時不時看姜無爍一眼就知道,這丫的心裡開始妒忌了。

夭景有些氣不過,不就是雲嵐宗少宗主麼?值得父皇這麼拉攏麼?

夭景想不到的問題還很多,但是夭明能想到,姜無爍資質如斯,拉攏他就相當於拉攏雲嵐宗,如此加瑪皇帝就算外敵侵犯,雲嵐宗顧及面子也會來幫忙的。

這也算是備不時之需,雖然現在沒有內憂外患,可保不準哪天突如其來,到時可謂是亡羊補牢,為時晚矣!

“夭月殿下到!”納蘭雪晴在煉器師公會門口發喊,眾朝臣趕忙望去行禮。

夭明旁邊的姜無爍並沒有扭頭去看,反倒夭景提醒道:“父皇,大姐來了。”

夭明輕撇了姜無爍一眼,這才道:“嗯。將她帶來此處。”

“諾。”夭景拱手退下。

一分多鍾後,夭景將夭月帶到夭明與姜無爍的面前。

“見過父皇。”夭月施了一禮,狐疑的看著姜無爍。

夭明和姜無爍坐在一起聊天,這完全出乎了她的預料。

這是錢行走了上來,姜無爍面色微變,起身向夭月道:“陛下,景王,公主殿下,姜某有要事,先離開片刻。”

夭明點頭應允,姜無爍這才離開,和錢行來到會議室中。

“少宗主,這個月柳晏在如煙樓待了將近十天,每次都換一女服侍。”

姜無爍戲謔輕笑:“他倒是挺享受的。”

“只要你別招惹我,那麼一切都可以用講道理的方式解決。”

這一句話,姜無爍沒有說出來,而是在心裡默唸。

“少宗主,你的婚配事關雲嵐宗上下,還是告知宗主好一些。”錢行眼眸結連閃爍,猶豫幾秒之後,方才下定決心開口。

姜無爍聞聲似笑非笑,道:“錢叔不是已經說了麼?還問我的意見幹什麼?”

“還請少宗主恕罪,屬下也是為少宗主……。”

“為我考慮,我知道。”姜無爍打斷錢行的話,沒有任何責怪錢行的意思。“老師怎麼說?”

“宗主說讓少宗主你不要再胡鬧了。”

姜無爍不禁苦笑,他這算是胡鬧嗎?至少他自己沒有這麼覺得。

錢行抬頭看姜無爍的臉色,發現並沒有黑下來,心裡稍稍放心了些許。

“繼續跟進吧。”

“是!”

錢行領命,一個人出了會議室。

姜無爍則看向會議室的窗外,調查柳晏一個月,柳晏的各方面訊息還真不是一般多。

總的來說,燒殺搶虐無惡不作,不是一個好人,然而,柳晏才十六歲啊,十六歲況且如此,將來還得了。

“若是以溪落在他手裡,那麼……。”姜無爍輕聲呢喃。“如此,讓他身敗名裂吧!想必禮部尚書大人會改變主意的。”

姜無爍可以憑藉自己的身份得到南以溪,但是他並不想這麼做,還是兩情相悅來得比較重要。

深邃的目光好似穿透了一切,沉吟片刻,姜無爍長吐一口濁氣,緩緩閉上雙眼,腦海不自覺浮現南以溪的身影。

……

“兵部尚書柳言柳大人到!”納蘭雪晴又大喊了一聲。

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人帶著一位面容清秀的少年踏入煉器師公會。

柳晏跟在父親身後,一臉的不耐煩,直到看到納蘭雪晴,他的雙眼才亮起來,不過想到納蘭雪晴的身份,他也就作罷了。

納蘭雪晴雖然是納蘭家的旁系,卻也不是能任他隨意玩弄的。

柳晏原本是不打算來的,可是聽柳言說皇帝陛下來了,無論是公主還是皇子都會來,柳晏一下就來了精神。

夭月總是一副冰山女神的樣子,柳晏很想將夭月壓在身下,看夭月一臉嫵媚浪蕩的樣子,這是他的征服欲發作,同時也是他的美好想象,他甚至做夢都折磨想,可一直未實現。

不僅沒有實現,如今柳晏還給他安排了婚事,這讓柳晏很鬱悶,他一看南以溪端莊典雅的樣子就不爽,最主要的是南以溪難以滿足他的征服欲。

所以,他對南以溪是半點想法都沒有的,甚至這個婚約他也一度想退的,可礙於柳言的虎背熊腰和抽打,他也就屈服了。

柳言一進煉器師公會就將柳晏帶著,前去拜見夭明這位皇帝陛下。

“微臣,參見陛下!”

“晏,參見陛下!”

二人行禮,夭月喊了一句平身,二人才站直身子。

柳晏看到夭明身旁的夭月,就忍不住開口表現了:“夭月殿下,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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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月點點頭,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柳晏有些尷尬,不過他很聰明,又連忙向景王施了一禮。

“這便是你兒?”夭明微微皺眉,以他鬥王的眼力,可以看出柳晏雙內補空虛,一看就是那啥過度的樣子,於是問道。

柳言還不知道是什麼事,有些頗為自豪的道:“這正是犬子柳晏。”

“聽說柳愛卿與南愛卿兩家打算聯姻,而你兒卻不懂得節制,看來南愛卿的女兒嫁到你家會受苦啊!”

夭明之所以會這麼說,是因為方才與姜無爍的談話中,他隱約已經知道了姜無爍對南以溪的心思。

柳言一聽,陛下都這麼說了,那一定是沒錯的,當即一個大巴掌落在柳晏身上。

“逆子,老子不是讓你待在家裡修煉的嗎?”

夭明再次皺眉,攔下了柳言:“要打就回去,別在朕面前做樣子。如果你兒不喜歡南愛卿家的女兒,就儘早退婚罷。”

柳言一愣,今天陛下對他的態度太奇怪了,同時他也在心裡揣摩夭明這幾句中的用意。

關鍵詞是退婚?如果是退婚,陛下又想提醒一些什麼?

可如果不是退婚,陛下說這幾句話的用意又何在?

“微臣告退。”一時也想不通,柳言也不打算待在夭明面前礙眼了。

父子倆來到一旁,柳晏卻不高興了,好好的待在陛下那邊兒多好,還可以看見夭月。

“父親,我覺得陛下說得有些道理,那南以溪細細弱弱,肯定經不住我折騰。”

“住嘴!”柳言低聲怒喝,唾沫星子都濺到了柳晏的臉上。

柳晏欲言又止,有一個暴力的父親,他什麼都需要忍著。

“回去之後禁足一個月。”說完這句話柳言憤憤離開,去找同僚聊天去了。

柳晏愣愣的站在原地,禁足一個月,這跟殺了他沒什麼區別啊。

都是南以溪的錯,若不是這個賤女人,老子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地步,馬勒戈壁的!

等將來她過門,老子一定要弄死他!

柳晏臆想著將來的種種。

……

姜無爍從會議室出來,也正好到了正午,藍鴻在應對客人。

說實話,若不是姜無爍,他們這群煉器師還不為人所知,所以雖然應對客人累了些,卻沒有任何怨言。

“姜少宗主。”姜無爍正欲往藍鴻方向而去,卻被夭月叫住。

“夭月殿下,何事?”

“多謝,冰月很好用。”

冰月?想來應該是夭月給“異世非攻”取的名字,不過叫住我就為了說這個?姜無爍滿臉疑惑。

“以溪來了。”夭月說話依舊簡短。

姜無爍一愣,這個提醒是什麼意思?不過現在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他道了一聲謝,這才去人群中尋找南以溪的身影。

老人有老人的圈子,年輕人有年輕人的圈子,不過姜無爍並未在年輕人的圈子中看到南以溪。

而是在一個角落發現了南以溪的身影,姜無爍不禁苦笑,她怎麼就不想引人注目呢?是自卑還是其他原因。

姜無爍沒有多想,走上前去問好:“以溪小姐,為何獨自一人坐在這裡?”

南以溪驚慌的抬起頭,看到是姜無爍,她的神色才安定下來。

起身盈盈施了一禮,朱唇輕啟,道:“原來是姜公子,以溪有禮了,以溪只是不喜歡這種場合罷了。”

姜無爍回頭看了一眼,人多,說話聲不減,的確有些嘈雜。

回過頭來看南以溪,姜無爍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那個,以溪小姐……。”

南以溪大概猜出了姜無爍的來意,低下頭,臉都紅到了耳朵根。

“姜公子想說……說什麼……,以溪聽著的。”

她的聲音細弱蚊蟲,不過距離不到兩米,姜無爍還是五星大鬥師,自然萌聽清。

說實話,姜無爍有些緊張,同時也在猶豫要不要告白,也正是這猶豫的時候,身後傳來鬼鬼祟祟的腳步聲。(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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