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中槍，悲痛，殺人者償命
聽到吼聲，在沉浸在驚愕中的來邁五人回過神來，在同時間向著斯派塞奔來。
塞恩和湯米距離斯派塞只有三五米，湯米距離較遠，所以他才扔出斧頭，為塞恩爭取時間。
但湯米的身手明顯趕不上塞恩，拋擲斧頭的精準度和手法也很生疏。
斧頭在空中旋轉下墜，雖說命中了斯派塞，但是落在斯派塞膝蓋窩的不是斧刃，而是握把！
雖然沒給他造成致命一擊，但也為塞恩爭取了時間。
原本斯派塞肩膀被餐刀刺傷重心就不穩，眼看一槍未命中目標，就想再來一槍。
他正要調整姿勢時，膝蓋卻受到重擊，勐地一凜，頓時膝蓋彎曲落下，直接半跪在了地上，身體也向前傾斜，左手順勢杵地穩住了身體。
斯派塞咬牙紅眼抬起持槍的右臂，把槍口對準了羅素。
正在這時，塞恩撲了上來，直接揮下斧頭，對著斯派塞的右手臂砍去。
眨眼間，斯派塞即將扣動扳機的手掌，連同槍支一塊掉在了地上。
“啊！”
斯派塞左手捂著斷臂傷口，痛聲大叫。
但只喊叫一聲，便再次向前撲去，想要抓住斷手裡的槍支，繼續行兇。
湯米隨後撲來，雙腳凌空飛起，朝著斯派塞面門蹬去。
面部遭受重擊的斯派塞，直接側倒在地板，哇哇大叫。
湯米落地，急忙抓住斧頭和斷手握著的槍。
從四面八方奔來的來邁五個人也趕到此處，怔怔的望著地上斷了手的斯派塞。
“抓住他！”
來邁等人聞聲，立馬撲向斯派塞，把他壓在了身下。
人們還未從先前的槍聲驚厥中恢復，就被迫遁入了鮮血淋淋的恐懼之中。
貴婦和嬌妻縮在男人懷中瑟瑟發抖，男人則是捂著她們的眼睛，面目呆滯的望著被手持斧頭的侍應生壓在身下，發出慘烈喊聲的斯派塞。
所有人都沒想到歌舞晚會還沒開始，就發生了這種駭人聽聞的恐怖襲擊。
幸好侍應生們反應快，否則餐廳裡聚集著這麼多名流貴族，還不知要死多少人。
可他們手裡為什麼持有斧頭？
“我知道他，他是卡爾的私人保鏢斯派塞！”
人群中有人說出了襲擊者的身份，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由於卡爾、露絲、沃克、費舍爾，在這兩日經常是他們茶餘飯後的八卦談資。
便把事情的因由猜了個大概，紛紛轉頭看向費舍爾。
此刻，費舍爾拉扯露絲的手臂徒然滑落，她緩緩低頭望著左側胸腹。
那裡有個血洞，正在噗噗淌血。
頓時，費舍爾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地上。
露絲見狀一驚，急忙拖住她的身軀，在看到費舍爾腹部中彈以後，她驚慌失措的大喊：“母親！”
阿斯特等人圍上前，瞅見費舍爾中彈受傷，倒吸口涼氣。
“醫生！護士！”
“快去叫醫生！”
“有人中槍了！”
羅素皺著眉頭蹲下，瞅了眼費舍爾的傷勢。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是沒救了。
子彈從她左側第四根肋骨進入，擊穿了她的肺葉。
費舍爾口吐血沫，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只好用最後意思力氣攥著露絲的手，瞪著眼睛望著她。
她手臂在空中懸浮片刻，便飄然滑落。
徹底嚥氣了。
露絲一怔，當即痛哭流涕，慌亂的在母親身上摸來摸去，已然是不知所措。
“母親！”
“費舍爾夫人！”
人們驚呼，悲痛……
不管費舍爾生前有多招人煩，但死後依然要給她留些體面。
但是，阿斯特等人似乎已經明白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費舍爾為什麼突然出現，拉扯露絲離開？
恐怕就是在給斯派塞尋找殺人的機會，當時他們全部注意力都被費舍爾吸引了，沒人注意持槍奔來的斯派塞……
“沃克，這件事很嚴重。”阿斯特提醒道。
羅素說：“沒錯，確實很嚴重。”
“你想怎麼處理？”
“按照我的風格處理。”
阿斯特一頓，旁邊古根海姆問：“你有什麼風格？”
羅素澹然道：“待會你們就知道了。”
“莫莉？”
“啊？我在，沃克先生。”
布朗夫人雖然見過世面，但有人死在她面前，一時還是有些接受不了。
“沒嚇到吧？”
“沒有，只是露絲……”
羅素說：“我想請你把露絲送去你的房間，哦，最好讓艾達和瑪德琳也過去。阿斯特和尹西多先生覺得如何？”
“當然可以。”
“正合我意。”
布朗和艾達託著露絲離開，她看著羅素喊道：“沃克先生……”
“聽話！先回房間去。”
對於母親的死，露絲確實很傷心。
無論費舍爾對她怎麼樣，好歹都是生母，根本做不到冷漠無情的無視旁觀……
而其他人則是驚訝，費舍爾太倒黴，當時的情況他們都看到了，在沃克丟出餐刀以後，斯派塞身體傾斜了下，盲目開槍正好陰差陽錯擊中了她……
也不知是命運弄人，還是斯派塞有意為之。
露絲跟著布朗和艾達等幾位女士先行離開了餐廳。
至於費舍爾的屍體？
就留在原地吧，這是懲治兇犯的罪證！
正在此時，史密斯船長聞聲匆忙趕來，他身後跟隨兩名持槍的高階船員，分別是三副皮特曼和四副約瑟夫。
“這裡發生了什麼？”
史密斯抬頭掃視著人群，發現幾個穿著侍應生衣服的陌生人，正在壓著卡爾的私人保鏢斯派塞。
地上滿是鮮血，遺落一隻斷手。
在斷手旁邊站立著一個身穿侍應生服裝，手持槍支和斧頭的年輕人。
“你不是船員，我從未見過你。”
“把槍放下！快放下槍！”
瞬間皮特曼和約瑟夫舉槍對準湯米，他看著史密斯船長皺了皺眉頭。
未等他張嘴說話，羅素便和阿斯特等人走了過來。
“史密斯先生，這裡發生了命桉。”阿斯特一臉嚴肅說道。
“什麼？”船長一驚。
命桉？在他航海生涯中，從未有過這樣的事情。
這簡直是給他的職業生涯畫上了一個大黑點。
古根海姆說道：“被侍應生壓著的人，就是殺死費舍爾夫人的真兇，我們親眼看見的。”
“沒錯，確實是他開槍殺了費舍爾。”
史密斯皺眉指著湯米等人，問道：“那他們是誰？”
“他們是我的員工，沃克安保公司的員工。”
“你的員工？”
羅素點頭：“阿斯特先生要舉辦歌舞晚會，我讓他們提前來熟悉工作環境，有問題嗎？史密斯先生。”
“可他手裡的槍……”
阿斯特說道：“船長，很明顯，那把槍是襲擊者的，而他們則保護了我們！”
他有些不開心，阿斯特家族舉辦過很多次貴族聚會，從未有過襲擊桉例，這要是傳到美國，阿斯特家族都要跟著蒙羞。
因為襲擊者根本沒瞧得起阿斯特，否則要是給阿斯特面子，他怎麼敢當眾開槍殺人。
史密斯船長頓了頓，看向羅素。
“沃克先生，這到底怎麼回事？”
羅素板著臉，道：“你的問題太多了，船長。”
“什麼？”史密斯一呆。
阿斯特和古根海姆也愣住了。
他們都沒想到羅素竟然敢這麼和史密斯先生說話。
羅素面無表情的掃視眾人。
“你們相信我嗎？”
史密斯有些猶豫，阿斯特和古根海姆、尹西多則是緩緩點頭，至於戈登，尹斯梅，安德魯斯等人則是沒什麼動靜。
“史密斯先生，讓你的船員把槍放下好嗎？不要把槍口對著我的員工。”
船長一呆，扭頭看向皮特曼和約瑟夫，為等他開口發號施令，便瞅見羅素從他眼前一晃，只在眨眼間就竄到了兩位高階船員身前。
在他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羅素就已經飛快出手，兩招卸下了他們的槍支。
兩個高階船員手腕受挫，彎腰躬身揉搓著手臂，疼的呲牙咧嘴。
這時，羅素雙手持槍，把槍口對準了史密斯船長和兩個高階船員。
史密斯又是一怔，張了張嘴卻好像有石塊堵在嗓子眼似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沃克，不要衝動。”阿斯特緊忙勸道。
“快把槍放下，不要誤傷。”尹西多說道。
羅素收起槍支，史密斯和眾人才鬆口氣，只見他笑說：“我怎麼可能傷害無辜人呢？我只會讓殺人者償命，欠債者還錢！”
他邊說邊向著斯派塞走去，“尹斯梅先生？你在嗎？”
“在，我在，您……”
尹斯梅從人堆裡走出來，疑聲問道。
羅素笑著說道：“尹斯梅先生，答應你的事情，我現在就開始辦了，可以嗎？”
“啊？好，好的……”
尹斯梅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因為他剛才卸下船員槍支的手段太快，已經被嚇傻了。
以前他覺得沃克是個很憨厚實誠的人，可現在乍看卻更像是一匹兇狠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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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廳裡的所有人都在看著羅素，見他雙手持槍走到被幾個侍應生壓著的斯派塞跟前。
冷冰冰說道：“你們都起開。”
對於湯米和塞恩的表現，羅素只能說還算滿意。
至於不滿意的地方？在於他們根本不會揣摩老闆的心，該他媽做的事情根本不會做，不該做的事情瞎他媽做。
但，還好。
他們降服了斯派塞，沒有讓羅素拔出備用伯來塔手槍，否則他的計劃就沒那麼有說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