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9、建立秩序，尖刀與遊騎
汽油城的圍牆是用集裝箱堆積而成，那些煉油工人平時在集裝箱裡休息，夜晚睡覺的話，則是會開啟地堡視窗，鑽入地下窯洞睡覺。
因為煉油廠處於一個廣闊平原，平時風沙就很大，末日之後風力更勝了。
而汽油城的主體卻是用廢棄汽車殘骸搭建而成，只有食人王和他的戰士們才能居住在地上。
由於廢棄的汽車殘骸有很多，外面都用鋼鐵焊死，只留通往最裡面的門，所以相對來說比集裝箱安全許多。
此刻，羅素就站在汽車殘骸上，居高臨下俯視著赤身的戰士們。
當說完臣服或死亡以後，戰士們皆是把目光看向了食人王的屍體，最終他們緩緩低下頭顱。
也有兩人沒有低頭，摩耶娜和塞納斯帶著飛車黨上前，抓住這兩人，直接開槍擊斃。
剩下的人心中一顫，而那些煉油工更是被嚇的趴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至此，核心是煉油廠的汽油城被羅素佔據。
“既然你們想活命，那就去召集城內所有人到這裡集合，我有話要講。”
這時，一個脖頸戴著項圈，瞎了一隻眼的戰士，應聲：“是！”
“你叫什麼名字？”
瞎眼回道：“克勞恩，城主。”
“克勞恩，以後由你負責原汽油城戰士，設番號尖刀！”
“是！感恩您仁慈的城主。”
羅素揮手示意瞎眼克勞恩帶著尖刀兵下去通知居民，他注意到摩耶娜、塞納斯等人正望著他。
從他們的眼神中讀懂了些東西，便說道：“原飛車谷戰士，設番號遊騎，由塞納斯統領，摩耶娜擔任城主助手。”
“是！城主。”
飛車黨們的名稱改為遊騎，其中也包含著羅素對他們的接納，使他們變成了真正的自己人。
此番前來攻打汽油城的飛車黨，死了六個人，只剩下二十多人。
不過，等有機會的話，羅素會找些拾荒者編入其中，讓遊騎兵壯大。
遊騎兵在塞納斯的帶領下，站在了羅素身後，充當護衛。
沒多久，城內居民們就聚集了起來，原本不大的空地，很快就被居民們佔據。
克勞恩覆命彙報：“城主，所有活著的居民都在這了。”
羅素目光掃視，簡單瞅了眼，便約莫出大致人數，差不多有兩百多個居民，男女佔比為7:3。
在末世裡這樣的佔比是很正常的，因為女性在末日裡很難生存，只能依附強壯的男人，所以她們的任務，大多數是搞後勤……
“我是羅素·維克托·塞隆！欺壓你們，壓榨你們的食人王已經被我擊斃，他的王權時代已經過去！”
“而我，你們的新城主，將不會欺壓汽油城的居民，你們可以自由離去。不過，你們要知道外面的環境很複雜，離開汽油城，恐怕無法生存。”
“所以我想到了一種新制度，無論你們從事什麼職業，都可以利用工作賺取積分，利用積分可以購買水資源、食物、衣物、房屋等等……”
“換句話說，只要你對汽車城有貢獻，那你就能獲得高額積分。”
“我保證你們每天幹足十二小時，就能獲得豐厚積分獎勵，足夠你們生活三天！”
“而且，我鼓勵組建家庭，鼓勵生育，生育也有積分獎勵，每週還有定額食物、水資源獎勵發放，保證你們養育孩子。”
“……”
說罷，底下的居民們依舊木然而視。
這很正常，前有食人王壓榨，後有積分制度，換做是誰都覺得，這是換湯不換藥。
摩耶娜聞言眼神微亮，她能從羅素的話語中，感覺到真誠，而且這個積分制度，絕對不是他憑空想出來的，而是深思熟慮的結果。
對於居民們的呆滯，羅素早有心裡準備，或許對於居民來說，換誰當城主都一樣，只要能讓他們活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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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羅素是以統治者的角度看待問題，末世之下生育本就是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人類沒有了傳承，那麼人類文明就會就此終結，那才是真正的末日！
一番通告式演講結束，克勞恩便指揮著尖刀戰士們，催促居民們回到巢穴休息，等待明日開工。
而羅素則是帶著摩耶娜、塞納斯等人來到了城主府。
說是城主府，其實就是用兩輛房車在汽車殘骸深處搭建的安全屋。
分兩個臥室、餐廳、辦公廳……
“地圖。”
摩耶娜從包裡取出地圖攤在桌面，這時克勞恩也聽命令敲門走了進來，羅素瞅著他指著旁邊的位置，道：“克勞恩，來這。”
“是，城主。”
雖然不清楚克勞恩的過往，但羅素對於人心的掌控能力很強。
無非是給好處、舍本錢、幫辦事……這樣核心問題一旦解決，那他就會不留餘地的奉獻忠誠。
原本克勞恩只是汽車城的普通戰士，就如同炮灰一樣，哪裡有戰爭，他就得奔赴哪裡。
“食人王沒和你們講過英靈殿的故事嗎？”
克勞恩微微一愣，道：“曾經講過，後來食人王只是為了完成不死城主的任務，和我們講完以後，就會派人偷偷告訴我們，不要相信英靈殿，能把人類從末日中解救出來的只有他-食人王。”
“在情理之中，尖刀戰士對食人王、或者不死老喬忠誠嗎？”
克勞恩搖頭：“有些人看清了本質，有些人依舊信奉英靈殿，我們想活命，只能奉獻生命。”
這話看似很奇怪糾結，其實就是再說迫不得已。
“城主，您和居民們說的積分制度是真的嗎？”
羅素笑說：“當然，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哦，你且先等等，我先安排其他事情。”
克勞恩恭敬後退，站在旁側等待。
羅素瞅著塞納斯說道：“你帶著遊騎兵回飛車谷，待會讓克勞恩給你找些容器，運載大量汽油回飛車谷，找到卡梅，讓她製作更多的油雷。”
“是！”
“下面我來講講積分制度，從明天開始實施，由摩耶娜負責統籌，克勞恩協助。”
克勞恩張了張嘴，他有些驚訝。
他剛臣服於新城主，可這位城主卻派他做這麼重要的事情，難道如此信任他？
便聽羅素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從來都是這樣的做事風格，我不怕你們辦錯事，就怕你們辦錯了事，卻依舊咬牙嘴硬。”
“我不喜歡不自知的屬下，更不喜歡欺凌弱小的人，給居民們制定的積分制度，要結合律法、勞動法、憲法、民法等等……”
“做個比方，克勞恩是個煉油工，他每天工作十二小時，能夠獲得十個積分，一個積分能換300毫升水資源，再使用一個積分就能換食物。”
“當然，物資獲取很不容易，我們在城內可以把各種食物定價，以積分為貨幣。”
“一旦有人偷雞摸狗實施犯罪，那就罰沒積分做賠償，再用體力勞動贖罪，罪大惡極者直接擊斃！”
“我們要讓每個工人，工作一天賺取的積分，能正常生活兩天，但他們手裡不能有太多積分存款，摩耶娜，你要想辦法制定一種促進消費的東西，可以是賭檔、也可以是機房，明白嗎？”
摩耶娜點頭：“明白！”
“從明天開始，你要記錄每個居民的名字，記錄他們賺到的積分和消費的積分，這樣我們才能知道他們手裡剩餘多少積分，如此才能操控物價。”
“好的。”
摩耶娜沉聲道：“城主，如果我們的居民增加十倍，以筆記形式記錄是否太過凌亂？”
“到那時候，我會製造貨幣，以貨幣替代積分。”
塞納斯等人眼睛一亮，這是個好辦法啊。
“好了，動起來吧。塞納斯，今晚就回飛車谷，盯著點不死城。”
“是！”
羅素揮手讓他們去辦事，而他則是躺在了房車的鐵床上休息了。
克勞恩帶著塞納斯去裝汽油，等裝了大量汽油之後，塞納斯就領著遊騎兵離開了汽油城，他走後摩耶娜坐在城主府連廊的桌前，畫出了統計表，準備明天使用。
當夜，塞納斯回到飛車谷，把汽油按照羅素的計劃分發下去，讓卡梅帶著其他人製作油雷。
翌日，天空蒙上一層灰霧。
羅素坐在汽車殘骸上喝了口水，他剛才吃的食物是不死城送來的蔬菜。
就是很原始的味道，沒有用食用油烹飪，因為無論食用油或動物油都很難搞到。
如果想大面積種植蔬果，就必須打下不死城，利用裡面的泉水澆灌過濾後的土壤，才能使蔬果蓬勃生長。
而且還得找到種子，他記著劇情中弗瑞歐薩的家鄉人，那些綠洲守護者手中就有種子。
今天，摩耶娜和克勞恩在負責積分制度，剛開始幹總有不懂的地方，經過簡單調整，他們制定出了簡易記錄方式。
明碼標價賺取積分，以及一個積分能夠換到什麼東西。
還把生育政策與居民們簡單敘述，並講述了違反社群制度的懲罰規定。
起初居民們沒有在意，可是一個居民因為偷盜水資源，被摩耶娜提出來當了典型，罰他五個積分，和三天無積分勞動。
這意味著他將會在三天內沒有食物和水源……
其他居民見狀紛紛瞠目結舌，等這天做滿12小時工以後，摩耶娜在他們的名字後面寫上了‘10’的數字。
並告訴他們，如果喝了餓了，都可以去物資兌換商店，使用積分就能購買，明碼標價。
當這些人去了商店，看到了價碼之後，簡單核算一番。
發現他們每天賺的10個積分，居然能讓他們填飽肚子的同時，還能有些富餘。
剩下的積分若是仔細使用，可以讓他們多活兩三天！
“居然有蔬菜！看到了嗎？有新鮮的綠葉蔬菜！”
“天啊！”
“城主居然把蔬菜拿出來販賣？”
“哇，城主怎麼這麼善良……他，他簡直就是上帝！”
雖然，這些居民裡有摩耶娜買通的內應，但大多數人發出的感慨也是由內心而生的。
“一捧蔬菜只要20積分？也就是說，我連續工作六天，就能額外買一捧蔬菜嚐嚐味道？”
“商店裡居然還有服務？能夠滿足男人的本性？”
“一次要30積分，不貴不貴，每個月能享用兩次，足夠了。”
“城主真的是上帝啊，昨天他說的話，我以為是在給我們洗腦，沒想到城主是真的在為我們著想啊。”
居民們議論紛紛，有人在商店裡換了水資源和食物，有些人則對著店員詢問：“服務的是誰呢？漂亮嗎？”
店員抬頭說：“她們是食人王的侍女，為了生存下去，她們不得不這麼做。”
“食人王的侍女？天啊，那可是非常漂亮的女人！”
“我，我……我要賺積分，我要攢錢！”
“怎麼才能賺到更多積分？”
“為汽油城做出貢獻？”
居民們的心思各異，在看到商店裡能夠換到的東西之後，幹勁更足了。
為何？因為有了目標。
而不是渾渾噩噩的生活，累死在煉油廠。
城主府。
摩耶娜正在給羅素做彙報，商店裡的一幕，自然也被他知曉了。
“城主，我們要控制積分的發放，否則在物資缺少的情況下，很難擋住居民們的胃口。”
羅素笑道：“那就讓物資提個價，在文明時代的全世界，任何角落都是低工資、高消費，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
“這就像車輪，它雖然是圓形，但只要走在路上就會磨損，扎胎爆胎，最終報廢。但你把路修好點，輪胎的使用壽命就變長了……”
摩耶娜若有所思的點著頭。
“不死城沒動靜嗎？”
“沒有……”
摩耶娜搖頭。
“看來汽油城被攻佔的訊息，並沒有傳到不死城，弗瑞歐薩帶回的訊息是，她的車隊遭到襲擊，貨物卻正常運了回去。”
“不死老喬沒有著急攻打飛車谷，估計是在醞釀更大的戰爭。”
摩耶娜詢問：“需要派人去不死城打探訊息嗎？”
“不用，我們穩健發展，時間多著呢。”
兩天後的傍晚，一場小型風暴讓煉油廠的鍋爐差點發生倒塌，幸好有一居民靈機一動，帶著三個人用鐵鏈捆綁固定了鍋爐，才沒讓鍋爐倒塌。
這的確為汽油城做了卓越貢獻，為此羅素親自到場感謝，並當著居民們的面，給予了獎勵。
“你為汽油城做出了貢獻，保護了煉油廠的財產，你被獎勵五個積分，一捧蔬菜，一次單獨進入特殊小店享福的機會。”
“剩下三人，貢獻突出，獎勵五個積分，500毫升水，一捧蔬菜。”
這獎勵讓居民們為之一愣，就連貢獻卓越的居民都傻了眼。
磕磕巴巴的詢問：“城主，我，我能去小店享福？不用花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