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金山警方快速結桉,這讓羅素完全沒想到,從開始到結束有兩天嗎?也就一天半時間,在這麼短暫的時間裡,連聯邦調查局都沒法插手,這說明了什麼?

顯而易見,其背後的勢力在影響著事件發展。

往淺了看這確實像是來自同行的警告,可是以羅素敏銳的嗅覺來看,絕對不是那麼簡單的。

他瞭望四周,目光鎖定在對面的史密斯家,然後徒步走了過去,敲了敲房門。

沒多久,約翰睜著朦朧睡眼開啟了門,見是羅素熱情招呼,請他進屋。

“你在沙發上睡覺?”

看著沙發裡擺著的被子和枕頭,羅素問道。

約翰笑說:“原本在房間裡睡的,不過房間太炎熱了,就來客廳睡個覺。”

“如果晚上你和珍妮沒事的話,我們在院子裡燒烤。”

約翰略顯遺憾道:“很抱歉,我要出差了,公司剛打來電話不到半小時。”

他要出差?這說明有了任務,就是不知道是否與舊金山有關係。

“又要出差?公司沒別人了麼,也不能可著你一人壓榨啊。”

“哈哈哈,能者多勞嘛,正好我需要獎金,所以工作自然分配到了我手裡。”

羅素點頭道:“好吧,那招呼珍妮過來吧,看來生炭烤肉的事兒,只能我自己來做了。”

“老兄,想想真是可憐,沒結婚的時候想做什麼做什麼,現在結了婚各種約束。”

面對約翰的感慨,羅素只好附和。

這都是人生路上的選擇,有些人結婚生子,人生之路充滿了酸甜苦辣,而有些人選擇孤獨,人生路同樣充滿艱辛和歡笑。

無論走何等道路,總會有煩心事,若是一切看澹,自然心思通達。

“我該收拾東西離開了,呃……珍妮應該在睡覺,我不想打擾她,麻煩你幫我和她說下出差的事兒。”

“你去哪出差啊?”

約翰起身一僵,緩慢道:“很有可能去古巴,也有可能去溫哥華,我們公司在全球的建築市場佔很大比例。”

他去收拾行李,羅素自然不能在客廳呆坐,他也起身推門而去,回到了車庫。

這時格溫從房門走出來,詢問:“你去對面家啦?”

“是的,約翰又要出差,不敢和珍妮說,所以找我傳個話。”

格溫撇嘴道:“他們夫妻倆真是的,把咱們當成傳聲筒了,有什麼事情需要糾結呢?這都快三十天了,他們的關係越來越差。親愛的,你說他們不會離婚吧?”

羅素轉頭驚道:“不能吧,多大點事至於離婚呢?”

“當然是沒了信任基礎,珍妮前些天跟我說,最近看約翰越來越反感,面對他的時候恨不得給兩巴掌。”

羅素笑說:“看來他們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

“真可憐,他們才結婚不到一年。當初他們交往的時候,我和珍妮剛成為同事……”

剛成為同事?這話的意思是格溫在珍妮與約翰交往的時候,才被調到珍妮的王牌小組?

很有可能……否則結婚的時候,為何只請親戚,沒有請朋友呢。

親戚還都是僱來的,漬漬。

“晚上找珍妮來吃燒烤吧,到時候你給她說說。”

格溫眼睛一閃,當即應道:“親愛的,你放心吧,我說服人絕對是把好手!”

她繞著羅素轉了兩圈,笑眯眯的說:“那我待會去買食材,你要不要陪我去?”

“你應該立即去換衣服,然後我們開車去買,為什麼多嘴一問?”

格溫嬉笑著踮腳親了他一下,說:“你不是在車庫挖洞嘛,我怕打擾你。”

“看,這就是你和珍妮的區別,如果珍妮能像你一樣體貼,她和約翰也就不會鬧到這個地步了、”

格溫被不動聲色的誇獎之後,整個人都感覺到了昇華,比之和羅素在房間內逍遙還要爽快,內心升起一絲甜蜜。

“謝謝,當然,珍妮的性格太剛硬了,她根本不懂如何做個女人。”

有時候嫉妒心能讓親密無間的閨蜜反目成仇,也能讓素不相識的人,遭遇小人踩踏。

其目地就是她比別人強,不願承認別人的優秀。

不過格溫是個好女人,作為妻子她非常稱職,否則依照羅素的脾氣也不能對她這麼呵護。

她在房間裡利用二十分鍾換衣化妝,踩著一雙細長高跟和緊身牛仔褲、皮衣出來的時候,立顯御姐風範,氣質獨特迷人,哪怕與珍妮相比也毫不遜色。

羅素開著她的法拉利向著附近的商超駛去,而在他們離開之前,約翰就已經開車走了。

買完食材之後,回到家就開始著手準備燒烤,生炭醃肉都是羅素的活,格溫則是在廚房洗蔬菜,搞點左料水果什麼的。

眼瞅著到飯點了,格溫便去招呼珍妮,她其實在對面透過窗戶早就看到了格溫和羅素做的事,也看到約翰一聲不響驅車離去……

珍妮穿著寬大衛衣,踩著一雙亮晶晶的拖鞋來了,一點不客氣的坐在了庭院內的餐桌前,伸手抓起一罐啤酒‘都都都’喝了半瓶。

格溫見她心事重重,本想上前給予幾聲安慰,卻被羅素搖頭阻止。

她指了指啤酒,示意沒有酒杯,便回頭去廚房拿了。

這時,羅素開口說道:“車庫有臺筆記本,裡面有一段錄影,你去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

珍妮轉頭忘了他一眼,撇嘴說:“想利用我?”

“我把你當朋友,你別說利用這種侮辱人的詞彙。”

“呵,男人……”

珍妮冷漠一笑,她能不瞭解羅素?

沒便宜的事兒,他哪裡會做。

且不說別的,就說最近在恐怖屋,等她回家脫衣服一瞅後臀,都他媽拍紅了!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起身就往車庫裡走,似乎有一種魔力在牽引著她,讓她不求回報的想去看一眼。

格溫出來後,沒見珍妮人影,便問道:“珍妮去哪裡了?”

“躲車庫哭呢,別搭理她,自個哭一會就好了。”

格溫湊到他跟前問:“你和她說什麼了?”

“沒說什麼,就說約翰去出差了。”

“……約翰沒親口告訴她,的確讓她很傷心啊。”

沒過多久,珍妮面無表情的回來了,而格溫和羅素都聰明的沒有提她哭的事。

因為按照她的人設,她是外剛內柔,作風強硬。如果被人知道她躲車庫偷偷哭,那以後怎麼面對朋友?豈不是要丟死人,鑽個地縫?

“珍妮,給你杯子,慢慢喝。約翰去出差沒告訴你,沒什麼大不了,這次他去古巴,回來肯定給你帶禮物。”

格溫繞了一圈說道。

珍妮沉默著沒有吭聲,只是她的目光盯著正在烤肉的羅素,時不時挑動眉眼,似乎在隱忍。

“約翰和羅素是朋友,他讓羅素轉告你,也是為了你們兩人的感情。一時的冷靜,是為了維護情感,夫妻之間,哪有隔夜仇呢。”

面對格溫的安慰,珍妮若是不回應,就顯得太不近人情了。

“我知道,格溫,況且我並未生氣,今天咱們只管喝酒……對了,我想吃炸酥肉,格溫,可以拜託你……”

格溫笑眯眯道:“這就對了!想吃炸酥肉?沒問題,告訴你羅素已經把秘方教給我了,我做出來的不比他差!”

珍妮真誠的說:“我就想吃你做的,男人做的東西,沒什麼胃口。”

“哈哈哈,好,你在這等著。”

格溫瞥了眼羅素,示意好深安慰。

羅素秒懂,這深了淺了的他很容易把握。

待格溫走後,珍妮撇嘴說:“格溫變得這麼溫順,都是你教育的好啊。”

“這是格溫的本性,和我沒什麼關係。你要是想變成這樣,我也沒辦法。”

珍妮冷笑兩聲,對他的話很反感。

喝口酒說到正題:“錄影裡出現的三人,從行動和手法來看是很專業的,但也突出了他們的特徵。”

“直說。”

“等不及?呵,我們的時間很多呢。聊聊北極狼吧,這家公司似乎和你有些關係,否則你怎麼會管這種事。”

“你知道什麼事嗎?”

珍妮笑說:“昨晚就聽說了,在紐約新成立的北極狼,原本風頭無限,現在卻被人針對,北極狼的老闆奧加女士正在召集人馬,發出兩百萬賞金尋找幕後黑手。”

羅素聞言皺了皺眉,“所以呢?”

“所以你和奧加一定有關係!”

“那有怎麼樣呢?”

珍妮聽聞怒道:“什麼怎麼樣,你這是對格溫的背叛!是不忠!”

“你有什麼證據?難道你穿著兔女郎的衣服和我在床上打滾了?你並沒有,而我和奧加也沒有。”

“你!”珍妮氣急敗壞,抬手指著他定在原地。

“如果你能查清北極狼背後的關係,或許能夠查到我的身份。好了,珍妮,我不想和你玩猜來猜去的遊戲,對於你和煞星,我很瞭解。現在聊聊這三個人吧。”

從主動到被動只用了幾句話,這讓珍妮感覺一陣疲軟,她觀察著眼前的男人,深感無力。

明明抓到了他的把柄,可他卻不當回事。

“從戰術行動和作戰風格,以及手法、步伐等痕跡來看,他們應該是8。這四個人聯合能抵得上一張王牌。”

4個8?

“行動的是三個人。”

珍妮說:“黑桃8是司機,他們從來不打定點,只打移動。這就是他們的特點和手段,黑桃8的車技很好,任何工具都能駕駛,技術也很厲害。剩下的三人分別是在射擊、格鬥、爆破、重武器有很深造詣……”

“哪個公司的人?”

“交鯊,他們經常活動在北歐,那裡是主戰場。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行動之後,在兩天內就消除了事件影響,對嗎?”

“沒錯,你繼續。”

珍妮翹起腿說:“這是交鯊的傑作,鯊魚在海里能夠吞食了那些染病的魚,才能保證海洋的健康,因為鯊魚是肉食動物,所以它透過食肉補給,又能清潔海洋,所以被稱作海洋裡的清潔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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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素點燃香菸,開啟燒烤爐,說:“原來是清潔工啊。”

“每家公司都有這種角色,難道你……好的,你的確沒有。”

兩人共同做過事,那是在墜鷹山剷除斯科特家族,當時的善後處理是珍妮做的,而羅素單獨行動宰了處長肖恩時,卻沒有做任何善後。

在拉斯維加斯時,羅素在機場就因為沒做善後,從而被追查。後來在汽車旅館做掉毒蛇的同夥,也是毒蛇做了清理……

至於在豪爵酒店裡,那是米奇和安德魯被逼無奈,只能替他遮掩,如此才能挽回酒店聲譽。

珍妮瞅著他面色不善,便問道:“你想做什麼?幹掉他們嗎?”

“愚蠢,他們是殺手,當然要找僱傭他們的人。”

珍妮怒道:“你自己愚蠢吧!我去找格溫,才沒空搭理你!”

“白痴。”

“你他媽才白痴!”

珍妮起身剛往屋裡走,就聽羅素說了句,她怒氣上湧勐地轉身抬手指著他罵道。

而不巧的是格溫聽到了,她急忙跑出來,喊道:“不要吵架!啊,珍妮快跟我進屋,我們的炸酥肉好了,不給他吃。”

珍妮無奈,她不想被格溫知道羅素的身份,為何?

人都是有私心的,她看見格溫找了個狠人男友,內心自然要和自家男人對比。

瞅瞅約翰,在看看羅素,直接就比出結果了。

說嫉妒肯定有,羨慕?當然也有!

所以珍妮不想讓格溫知道,否則她該顯擺了。

再說,她們同在公司,萬一暴露雙方都要被牽連,為了格溫,為了自己,都必須隱瞞。

兩女離開以後,羅素摘掉燒烤手套,取出手機撥了個號碼。

“老闆。”

“事情辦的怎麼樣?”

毒蛇一凜,立馬恭敬彙報。

距離豪爵酒店事件已經過去將近一個月,期間毒蛇大力清除幫派複雜成員,做到了用精,不要雜。

而惡魔幫以前的地盤,他並沒有摻和回收,而是找到那些頭目,以及惡魔幫手下佔有股份的公司,進行了套現。

他在拉斯維加斯拉起了一支將近五十人訓練有素的精英,這些人是不同膚色,其中很多都沒混幫派的經驗。

然後把這些人送到了拉斯維加斯三大賭場,其目的就是為了打探底層訊息。

聽完毒蛇彙報,羅素問:“查到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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