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美國往事》麵條和派西
他居住的住宅是雙層小樓，面積大約兩百平米左右，帶個地下倉庫和前院。
屋內裝修很奢華，歐洲古典風格的裝飾，傢俱是從英國進口的，就連沙發都是麋鹿皮的……
當然，租金也很昂貴，每月55美金，相當於普通工人兩個半月的工資。而且還要繳納傢俱使用費……每月8美金。
這種租賃方式效彷自英格蘭。
羅素翹腿坐在麋鹿皮沙發上，手裡掐著雪茄，面無表情聽著湯米的彙報。
“愛爾蘭人和意大利人已經休戰了，雙方這些天死傷二十多人，被警察抓起來三十多人……”
“但我覺得用不了多久，他們還要繼續打，因為上東區有許多灰色經營場所，雙方都不可能放棄。”
“老闆，我們要插手……”
羅素吐出煙霧，搖頭：“不，我們需要做的是正規合法經營的生意，而不是那些為了生存討生活的廢物，我不允許你們親自做灰色產業。”
湯米眨眨眼，當即懂了。
“明白！”
“布朗夫人已經幫忙註冊好了公司，你要去找兩個門店，把安保和建築公司開起來。安保公司就定在東57街附近，建築公司在布魯克林工業區附近。”
“好的。”
“另外，不要讓愛爾蘭人過的太平靜。”
湯米一怔，“老闆…他們不可能平靜吧，愛爾蘭裔平民協會的會長已經死了，現在很多人都在盯著這個位置，肯定會掀起內部矛盾的。”
羅素笑道：“不，那是你的想法，也是大多數人的看法。但從愛爾蘭人的角度看，他們不可能發生內鬥，因為外部有意大利人虎視眈眈，也有擅長搞陰謀的英國人在觀望，所以他們首要的就是團結一致，先推選出一個領頭者。”
頓時，湯米明白了。
“好的，我會安排好。”
“一切有關灰色產業的事情，你都不要出面，但可以讓亞斯當，或者他表弟出面。”
“明白！”
愛爾蘭人能在美利堅生存下來，並非都是蠢貨。再說數百萬人裡選出兩三個有腦子的人，還是很輕而易舉的。
原本羅素不想在這個時間進場，但當前美利堅正在大力發展二次工業，如果他不儘快入場，可能連湯都喝不到。
所以，他想要腳踏實地發展的路線被駁回，轉而賺筆快錢……再說，沒有灰色產業，他錢箱裡的五百多萬美金也沒法洗乾淨，這裡面需要的程式太多了。
否則被阿斯特等人懷疑的話，那就全部功虧一簣了。
他舉著酒杯抿了口紅酒，這時露絲穿著吊帶黑色絲襪從樓梯走了下來。
“沃克先生，這條襪子很舒服，您看……”
羅素笑說：“當然，不要懷疑我的審美。”
“那我們…？”
“這麼快就迫不及待的麼，不需要等待黑夜來臨嗎？”
“不，我只想讓您開心…”
露絲的想法頗多，礙於獨自一人無法實現，只好找羅素幫忙……
沙發上。
露絲靠著他的肩膀，在麋鹿皮上畫著圈。
“沃克先生，這些天普利策夫人邀請我逛街遊玩，但我們去馬場練習馬術的時候，普利策夫人她們都要側騎……我感覺很不舒服。”
羅素低頭瞅著她笑道：“你想騎馬？跨騎？”
“是啊！”
露絲雙眼震顫。
“改天我教你。”
“好！我非常期待！”
一時，露絲竟是有些激動與期待，她想要迫不及待的去往馬場，然後請教沃克先生如何跨騎……
“或許我真該聽阿斯特先生的建議，找兩個傭人。”
露絲眨眼：“可是，找傭人的話，我們就沒辦法自由自在…”
羅素拍著她臀，笑道：“你的心思倒是不少，那這麼大的房子你能打掃過來嗎？而且每天要燒飯買菜，你是貴族，哪能拋頭露面呢，讓普利策夫人等人知道肯定要笑話你。”
“我才不是貴族！貴族真的很虛偽，她們連最反感的事情都不敢反駁，反而尷尬發笑，我真受不了。”
“受不了也要受著，當你沒辦法改變大環境時，就要讓大環境接納你！虛偽、骯髒、陰險……整個美利堅都是如此，人們都在為己牟利，在紐約慈善家就是笑話，人們不會認為他善良，只會覺得他虧心事做多了才想做些善事。”
露絲點著頭，“沃克先生，我知道啦。”
“最後警告你一句，以後不要把貴族的虛偽掛在嘴邊，因為我們也是虛偽的，明白嗎？”
露絲一顫，委屈巴巴的轉頭看著臀橋，“明白，都，都快腫啦。”
數日後。
露絲被諾斯來斯利伯爵夫人邀請，前往酒莊欣賞美景去了，同行的還有艾達·施特勞斯，瑪德琳等泰坦尼克號倖存的貴族女士們。
這位伯爵夫人在船上和露絲的母親費舍爾經常混跡一處。在海難時她登上八號救生艇，但負責該艇的水手萬分緊張難以操控，這讓乘客們感到恐懼。
伯爵夫人站了出來，她不僅安慰乘客，還當起了舵手，親自劃了一小時漿。
她沒有接受新聞媒體的採訪，對此一直躲避著，可能是海難給她留下了些心理創傷。今日她主導，把倖存的名流貴族聚集起來，目地就是為了緩解傷痛…
本來她也邀請布朗夫人了，但她家人病重不愈，就沒有回到曼哈頓。
不過布朗夫人已經幫羅素註冊好了安保公司和建築公司，並且把相關手續送到了。
羅素則是在次日前往曼哈頓57街，把早就租賃下來的門店掛上牌子，意味著‘沃克安保公司’正式營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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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來邁擔任接待主管，湯米擔任安保經理，財務由露絲掛名，老闆自然是羅素。
平時只需兩三個人在公司值班即可，有任務就給湯米打電話，由他傳達給羅素……這程式是必不可少的，在美利堅若是沒有上下階層，那和貧民窟裡的小作坊沒什麼區別。
布魯克林工業區裡面，新開了家建築公司，也由以上這些人擔任各個主要職位主管和經理，在冊員工則是木匠和海難三等艙倖存者們，以及一些新招收的員工。
並且，沃克建築公司也加入了鋼鐵工人聯合會、木工聯合會、建築師協會…等等。
如果你想在美利堅做番事業，不加入協會基本是寸步難行的，而加入其中好處多多，不僅不用擔心拖欠工資，還能獲得一些微小好處。
這天，羅素在庭院裡收拾雜物，剛想抽根菸，卻發現煙盒裡空空如也。
他抬起頭向著街道瞭望，瞅見兩個半大孩子，便招了招手。
倆孩子略微發懵，面面相覷後走了過來。
“先生，您好，請問有什麼事情？”
羅素笑說：“幫我跑腿去買兩包煙怎麼樣？剩下的錢作為你們的小費。”
倆孩子眼眸閃亮，欣喜回道：
“好的，先生！請交給我們。”
羅素取出一美金遞給年齡稍大的孩子，他拿著錢便拽著小弟跑開了。
他並不怕兩孩子就此跑掉，因為他們就住在附近。
布魯克林居住著意大利人、猶太人、黑人、波蘭人、俄國人、德國人……甭管怎麼人種，在布魯克林都能見到。
同時，這裡也被視為混亂、骯髒、罪惡的誕生地，因為這裡的人受教育程度低，就業困難，遍地都是歧視眼，犯罪率極高。
而羅素就是相中這點，至少在這裡做些燈下黑產業，比在曼哈頓方便的多。
既然來了美利堅，不感受下最核心的文化，那就等於沒來！
很快，倆孩子跑回來了。
稍大孩子把兩包香菸遞過來，指著小孩子嘴裡的甜甜圈，說道：“先生，兩包香菸六十美分，剩餘四十美分給我好朋友買了甜甜圈……”
羅素接過香菸，開啟，取出一支點燃。
“你怎麼沒買？甜甜圈並不昂貴。”
孩子說：“我們想天天都吃甜甜圈，但這種跑腿收到小費的事，可不是天天都有。所以，我要有計劃的買甜甜圈。”
羅素對著孩子有些興趣，要知道眼前這倆孩子看似也就八九歲，最多不超過十二歲的樣子，能講出這種話，可不太容易。
“你叫什麼名字？”
稍大孩子說道：“先生，我叫大衛·艾倫森，如果您覺得我的名字很大眾化，也可以叫我麵條，他是我的好朋友派西。”
大衛·艾倫森，麵條？
派西？
美國往事！
只在瞬間，羅素便想到了《美國往事》裡面的麵條和派西…還有麥克斯等人，只不過麥克斯還沒搬過來。
現在才1912年，要9年後麥克斯才會和麵條認識，從而處成好友……
羅素略微疑惑，雖然他早就做好了銜接第二副本的準備，但沒想到第二副本進入的時間線這麼早……
難道果核是成長類副本？那麼彩蛋果實也是成長類？
“先生，我們該怎麼稱呼您？”
羅素瞅著兩人，說道：“羅素·沃克，你們可以叫我沃克。”
“沃克先生，感謝您的康慨，我們在街上轉了很久，從未遇見過您這麼康慨的人。但您住在這裡要小心些，街上有許多流氓已經注意到了您的奢侈生活，他們非常仇富貪財。”
羅素笑著點頭：“謝謝你的提醒，你今年多大？”
“九歲，沃克先生，您不要覺得我年齡小，但我已經做過很多事情了。”
“比如呢？”
麵條提氣道：“我看過女人洗澡！”
“哈哈哈…”羅素大笑。
笑是因為羅素很清楚，麵條之所以這麼坦白，就是在以聰明的方式和他拉進距離。
不愧是猶太孩子，這點小聰明全用在人情世故上了。
羅素和麵條交談兩句，便讓他們離開了。
臨走時，麵條鄭重提醒：“沃克先生，不要因為我是小孩子，就不注重我的話，街上的流氓們正在策劃一場搶劫。”
羅素笑著點頭：“謝謝你的好心提醒，我會注意的。”
“那以後有跑腿的工作可以交給我嗎？”
“當然可以，但不是每天都有。”
“隔三差五也很知足，再見，沃克先生。”
“再見，麵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