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的早晨,秋原悠人家中。

秋原悠人站在玄關的電話旁,對著話筒說道:“淺野夫人,請問能否讓淺野接一下電話?”

“抱歉,秋原。”淺野夫人嘆了口氣,然後繼續說道,“她的身體還是有些不舒服,請你見諒。”

“我明白了,麻煩幫我轉告一下,務必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秋原悠人說道。

“明白了,我會幫你轉達給她的。”

秋原悠人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他閉上眼睛,開始思考起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

因為瀨戶玉枝老師的那一番發言,整場頒獎儀式成為了笑話,主要負責人木原大吾立刻宣佈束頒結束獎,並要求所有工作人員和簽約作家對媒體保持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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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做了公關工作,但還是有媒體把這一內容報道了出來,不過措辭還是“委婉”了很多,並沒有用黑幕這一詞。

儘管如此,漫談社還是召開了一個小型的記者發佈會。在發佈會上,菊池太鞠躬道歉並宣佈對這一結果負責,但理由卻含糊不清,只是說了自己的失誤。

發佈會最後,漫談社宣佈他被調去四國分社擔任分社副社長,等於是被發配了。

發佈會結束後,秋原悠人接到了淺野愛子的電話,被告知了詳細的“前因後果”,並希望他能原諒自己,就在秋原疑惑不解的時候,她結束通話了電話。在此之後,便怎麼都聯絡不上了。

武井航平也上門了一趟,以《東京文藝》的名義再次對他進行了邀請,並多番保證會維護他的利益,並可以在稿費和版稅上再次讓步。

不過面對這個邀請,秋原悠人沒有答應,只是說還要再考慮一下。

……

秋原悠人梳理了一遍最近的事,便找來紙和筆,便在上面開始分析起來。

這些事情的發生,就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樣,讓他感到了深深的不對勁。

第一,菊池太的表現和性格不符。

按照淺野的說法,菊池太是為了討好本部長並升遷,所以才會更換金賞入圍名單。但既然如此,菊池太為什麼又要承諾說會把金賞給自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

而且以菊池太圓滑的性格,即便是有這個想法,也會事先和自己進行溝通和安撫,並從其他方面對自己進行補償。

第二,木原大吾的反應很奇怪。

如果菊池太真的是為了討好他才這麼做的,那麼他作為本部長,即便不能明面幫助菊池太,也可以從側面插手,把菊池太安排到其他部門或者是稍微好一點的分社。

要知道,四國地區位於南海道,可以說是霓虹經濟環境最差的位置了。

這樣的不留情面,無疑會讓一些想要與他交好的下屬心寒。

除了這兩點,淺野愛子在告訴自己真相後避而不見的反應,以及武井航平立刻上門邀請的舉動,都讓他感覺有一雙手在推動著這一切。

他皺起了眉頭,然後放下手中的筆,他現在需要的,是更多的情報。

不過,找誰呢?

他想了一會兒,開啟抽屜,拿出了一張名片,按著名片上的號碼撥打了一通電話。

“粟津編輯,請問你下午有空嗎?”

……

下午3點,千代田區的“SWAG”咖啡廳。

秋原悠人坐在角落的位置,端著一杯黑咖啡。坐在他對面的,正是上次邀請他加盟課教館的《四月青年》編輯粟津秀樹。

粟津秀樹對著遞來甜品的服務生說了句“謝謝”,便面向秋原悠人,問道:“秋原老師,您這次約我會談,有什麼事嗎?”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難道,您已經決定離開《新小說》,並加入《四月青年》了嗎?”

秋原悠人沒有直接否認,但也沒有承認,只是客氣地說道:“粟津編輯,關於漫談社文學賞最近的頒獎儀式,您應該有所耳聞吧?”

“沒錯,我這裡瞭解了一些,”粟津秀樹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這算是不大不小的一個醜聞呢。”

“所以秋原老師,您是因為自己的遭遇,所以對漫談社心寒了嗎?”

講完這句話,他便盯著秋原悠人,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不滿。

畢竟秋原悠人作為《新小說》大賣的最大功臣,居然淪落到連金賞都沒有,只獲得了一個銀賞的地步,想必對方會很不滿吧?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秋原悠人臉上的表情很平靜,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波動。

秋原悠人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說道:“粟津編輯,我這次找你來,是想問一些關於漫談社內部的問題。”

“我只是課教館《四月青年》的編輯,對於漫談社的情況可能不大瞭解,”粟津秀樹擺擺手,但還是說:“請您先談談自己想瞭解吧,我只能講一些自己知道的。”

秋原悠人點點頭表示理解,心裡卻非常不以為然。

對方能知道自己的地址,並講出自己和《新小說》合作的一些情況,說明對方在漫談社的編輯相關部門有“知情人”,並且這個知情人的等級還不低,既然如此,對方就肯定有自己需要的情報。

他放下手中的咖啡,問道:“頒獎這件事,是否真的是菊池太所推動的?”

粟津秀樹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反問:“秋原老師,如果告知一些我知道的情況,你是否會接受《四月青年》的邀請。”

“不,我還需要考慮。”秋原悠人自然不會那麼簡單就把自己賣了,不過他還是鄭重地說道:“我會欠《四月青年》一個人情。”

聽到這個回答,粟津秀樹沉默了下,但立刻笑了起來:“如果是別人的話,這麼說的話我肯定不會理會。但是是您的話,我就相信了。”

在他之前的瞭解裡,秋原悠人僅僅只是因為淺野愛子的知遇之恩,便一直堅守在《新小說》,所以他並不懷疑對方會在這方面說謊。

他的表情變得鄭重起來,然後說道:“對於具體的事件我並不完全清楚,我所知道,只有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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